「明天想做什麼呢?」
影子在蔓延,火焰正舔舐無辜者的傷口。
「我明天想──」
歡笑,是最便宜的麻醉劑。
便宜、無副作用,還能抵抗考試與失戀。
只要課表上還有體育課、午餐炸雞還沒停供、教官還沒瘋狂到開坦克進校園,他們就能繼續笑,繼續跑,繼續在考卷背後畫小漫畫假裝沒在熬戰爭訓練。
惡魔、天使、獸人與精靈共處的世界早就不新鮮,
不打架的時候,他們會搶籃球場,或者在校內論壇罵彼此是「劣等種」。
老師會笑著叫你「放鬆點,這只是一場模擬戰爭」——
然後轉頭讓你模擬斷一條腿試試看。
阿爾法・德克斯特,就是這群學生裡最不合群的那一種。聰明,冷靜,討厭社交,還不太會講笑話。
她的室友說她像一台會自我更新的戰鬥機,
但很可惜,這所學校不是給你選擇的地方。
你要嘛學會在血裡跑步,要嘛就被當成血灑出去。
當火焰舔舐著無辜者的傷口,她還是會問一句:
「明天想做什麼?」
好像這只是一場露營、一個無聊的週會,
好像人不會死、記憶不會斷、友情不會變質。
他們會笑,會哭,會在走廊互丟拖鞋。
但他們也會在某一天發現,自己已經有點「不像學生了」。
這不是一場為正義而戰的故事。
這是一群孩子在「還能笑的時候」,努力把自己拼湊完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