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阳关，血战正酣。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N1cYP5S0L
萧凛率领的三千生力军如同尖刀般插入北狄侧翼，暂时缓解了缺口的压力。赫连勃勃抓住机会，组织残兵发起反冲锋，将涌入缺口的狄兵硬生生推了回去！但代价惨重，巫族战士又倒下了数十人。
萧凛浑身浴血，霜明剑都砍出了缺口。他冲到“听雨轩”废墟前，不顾一切地徒手挖掘！碎石磨破了他的手掌，鲜血淋漓！
“娘——！你在哪——！”他嘶声力竭地呼喊。
“凛……凛儿……”一个微弱的声音从废墟深处传来！
萧凛狂喜！循声挖去！终于，在几根交错断裂的巨大梁柱下，他看到了赫连月！她半边身子被压在碎石下，脸色惨白，嘴角溢血，但眼神依旧清明！她身下，一层薄薄的月白色光罩微微闪烁，护住了她的要害！是月神之泪的残力！
“娘！”萧凛泪如泉涌，奋力搬开巨石，小心翼翼地将赫连月抱出。
“别……管我……关……城……”赫连月虚弱地抓住萧凛的手臂，指向摇摇欲坠的城墙。
“我知道！娘，您先休息！”萧凛将母亲交给赶来的巫医，转身冲向城楼。
王贵已被抬下，军医正在紧急处理他胸口的箭伤，情况危急。萧凛看着昏迷不醒的兄弟，心如刀绞。他强忍悲痛，登上城楼最高处。
放眼望去，关外北狄大营连绵不绝，旌旗招展。攻城塔虽被毁数架，但仍有新的在组装。投石机不断抛射着巨石和火球，消耗着守军最后的力量。守军伤亡过半，箭矢滚石即将告罄。
“总督！这样下去……我们撑不过今晚！”赫连勃勃拄着骨杖，声音嘶哑。
萧凛目光如冰，扫过狄营深处。他注意到，狄兵的攻击虽然凶猛，但似乎缺乏统一指挥，更像是在……拖延时间？阿史那骨咄禄本人并未现身！
就在这时，一只通体漆黑、几乎融入夜色的“影鸦”，如同鬼魅般落在萧凛肩头。赫连勃勃眼神一凝，这是派往漠北探查的“影鸦”回来了！
萧凛取下影鸦腿上绑着的细小竹管，倒出一卷染血的兽皮。上面是赫连勃勃最精锐的斥候用巫族密文写下的情报，字迹潦草，透着极度的惊恐：
“黑石谷……巨变！谷中……升起通天铁塔！塔顶……有幽蓝巨眼！日夜……吞噬矿石、牲畜……甚至……活人！林芮（墨阁阁主）……坐镇塔中！阿史那骨咄禄……已成傀儡！谷内……铸造……恐怖巨炮！名‘天罚之眼’！能量……源自……掠夺的‘龙脉碎片’（？）与……生灵魂魄！此炮……若成……可……毁城灭国！万里……皆殇！属下……冒死靠近……仅见……炮口……幽光……已……凝聚……恐……不日……将……发射！目标……或为……潼阳关……或为……京城！速……决断！”
“天罚之眼……龙脉碎片……生灵魂魄……”萧凛捏着兽皮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骨节咯咯作响！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他终于明白阿史那骨咄禄为何围而不攻！他在等！等林芮的“天罚”降临！那才是真正的灭顶之灾！
“赫连首领！”萧凛猛地转身，眼中燃烧着疯狂而决绝的火焰，“潼阳关，交给你了！死守！拖住阿史那骨咄禄！能拖多久是多久！”
“总督！您要去哪？！”赫连勃勃大惊。
“漠北！黑石谷！”萧凛声音斩钉截铁，“毁掉‘天罚之眼’！否则，潼阳关，京城，乃至整个大周，都将化为齑粉！”
“什么？！您一个人去？！”赫连勃勃骇然。
“不！”萧凛目光扫过城下，“王贵重伤，无法同行。娘需要静养。你需坐镇潼阳关。我需最精锐的刺客，最致命的毒药，最快的马，还有……格物院所有能带走的‘惊雷’和‘破甲锥’！”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另外……让格物院，把最后那批‘火雷子’（超浓缩火药）……全部给我！”
“末将……明白！”赫连勃勃重重点头，眼中充满悲壮，“属下……定与潼阳关共存亡！等总督……凯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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