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看似沒完沒了的2017再過幾天就要結束了。自問這年自己做了些什麼,寥寥可數。不知好壞,也只怕自己沒出手去做。
要是說有過什麼打擊的,也是只有自己親人離世的消息。
雖然是對自己打擊不大,因為自己與太公(曾祖父)交情不深,平常也很少會見面。即使是團年飯或是拜山,我也沒有主動去找説話。久久有過的接觸,大概也只是新年時收的紅包。
我印象中的太公,是一位一臉滄桑,在瘀黑的臉上早已佈滿雀斑和皺紋,身形瘦得差不多見骨的老人。由於他頭上經常戴着一頂灰貝雷帽,所以也不太清楚他的髮色。自從他中風後,就只能大部分時間攤在床上。要出外的話就只能靠工人幫她推著輪椅,用着剩餘的說話能力告訴她推去哪裏。但其實他已經老化得沒辦法分辨出他說什麼,工人也只是跟着他過去的習慣和負責照顧太公的家人指示陪着他走下去。
他有個恆常已久的習慣,就是每天得去茶樓吃一頓飯。在他身體還未轉差時,差不多有空的時候他就過去茶樓裏打躉,大概連那裡的茶客和員工也早已熟絡了吧。即使之後他行動不方便,也是堅持要繼續去茶樓喝茶,即使他能吃的也只有馬拉糕。有時候,當爺爺休假一天時,他和嫲嫲就會跟太公一起到茶樓吃飯。當我還小時,我經常跟祖父母和太公一起吃午飯。那時爺爺和太公還在吸煙,還未懂事的我就不斷吹散他們噴出來的煙,場面頗為惹笑的。而後來爺爺是因為健康和二手煙的問題戒了煙,太公則沒甚麼變的。
我上了中學後,跟他們一起吃午餐的次數越來越少,甚至也記不清楚上一次是那時候了。只記得自己也越來越少跟太公交流,直到後來連去也不去了。
有時候出外買個早餐,偶然也會碰到坐在輪椅上的太公。心知自己犯賤的我一次也沒有跟他問好。「大概他也忘記了我吧」,其實只是自己作賤不想說罷了。
有親戚提出過,把他送到老人院他的生活也許會好過些。最後當然是被否決了,好像是希望能夠盡孝。
其實早已有好幾晚,太公被送到去醫院。嫲嫲一直都是說著他有老人病,「天氣最近轉涼了,大概是因為這樣身體才不太舒服吧。」。她這樣的說着,我有不太有留意著情況。那時晚我正好在興致勃勃的製片,嫲她有問我一次你用不用去探訪一下太公,沒想太多的我沒有答應她。然後那晚我一直製片製作到天亮,沿途聽到門外一直在討論什麼的聲音。我雖然是心知不妙,但我也沒有去理會。
淡然地,我知道了他離世的消息。我反應是不大,雖則也不知該怎樣去反應,也沒什麼改變。只是後來再去想一想,我再也不能跟他在茶樓吃午飯,就感到一絲的空虛感。雖然自己也不太珍惜,但總覺得要是沒有了太公,就差了些什麼一樣。不禁聯想起《廣東歌短故事》嫲嫲的那篇故事,要是祖父母也離世了,我還能像現在這樣奢侈的空虛嗎?
最近看了滿多的動漫來填補自己沉悶的心靈,《犬舍》的緊湊、《異世界食堂》的治愈、《少女終末旅行》的沉澱。然後不斷每隔一段時間回看《日常》,厭倦了就去看看《小埋》和《在下坂本》。當然所看過的不能盡錄,我也不是打算重點推介動漫番的。但我最近所看的之中,有一個打動到我寫這篇文的動漫——《如果有妹妹就好了。》。當然一開始我看到這個標題,是沒有按進去甚至打算看這動漫的。然後還是因為自己過於沉悶,決定嘗試看看第一集。
雖然我不是妹控,但作品所說有關作家生活的,令我不禁看下去。雖然是一個窩心的日常故事,但某程度上令我反思到關於自己對作家的想法。是去作出自己所愛的東西就好了,還是你喜歡就好了?或許有時候自己很用心用力地去做,結果卻是強差人意。我直到現在也是不清楚自己作文是為了「佔有別人那份成就感」、還是真的發自心中作我自己想作的。是不是真的需要把每個想法每種情感,用一首又一首的歌改編成故事隱晦地表達?
再過幾天,就要再習慣去寫另一個年份了。我也很想去繼續完成《11:03》,亦想去開新故事。但在我這段寫不出來的期間,空格過後還可以換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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