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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自己的狀況有點奇怪,但又說不出來是為甚麼,彷彿這已經曾經過這樣的事。可他搖搖頭,心想著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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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這是他的名字,應該是要熟悉的,熟到不能再熟的,可是偏偏他感到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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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整理工作上的事務,不再做多想,他與他的朋友以及其他工作夥伴道了聲,先行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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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經過熟悉的賣菜攤販,老爺爺滿臉和氣對他微笑,他也朝著他點點頭,然後有個衣裝些微細膩華美的人騎著馬路過,突然停到他旁邊,跟他說:「阿痕啊、你又被那夏仔那臭小子拉去幫忙啦,小心老爺子看見又說你不讀書儘跟那老百姓廝混。」那人嘻笑著,又說:「趕快回去,別怪我這好兄弟沒提醒你,特意繞路來說的呢。」他感覺那人毫無惡意,與他相熟熱絡,但偏偏這時又想不起那人是誰,所以他只好點了點頭,說了謝,那人聳聳肩就駕著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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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他想起有個臉面有些嚴肅的是中年男子,跟他說、今天要過來收驗他的背書與詩詞。所以他更加緊腳步,走了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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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著熟悉感,走進小巷子裡,好似每天都常常這樣做的,走著蜿蜒的路,複雜的小巷,越過竹子林,來到一個看起來像是有錢人家的屋宅外,面對他的是一面高牆,他看了看旁邊無人,沿著高牆的牆壁撫了撫,然後撫到了比牆壁更加粗糙的地方,往那邊大力按了一下,然後就看到像是機關般,被按到的地方好像被分割,牆往左邊緩緩移動成一人通過的大小,他迅速的鑽了進去,而牆壁在他進去的時候又開始合上,似剛剛沒有出現過有個開口讓人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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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來就看到旁邊放置的衣服與水桶,他馬上脫下一身在茶館沾染的味道,洗去一身汗,拭去身上的水,趕緊穿好旁邊放置的衣服,然後坐在書桌前,拿起一本詩經,開始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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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已經背好了,但他對這些沒興趣,覺得外面的人工作做事,比在這學讀書算術有趣多了。他托著臉,想起他自小的時候裝愚笨,又常跑出去,因為家裡的人覺得他年紀小又不是嫡長子,家裡養個閒人是沒問題的,更讓他常跑外面體驗各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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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來說,這樣的他不會被要求讀書的,但有一天他每天欺負他姐姐說他是個蠢人,要他打個賭,輸了要把每個月領的零用錢全數繳給她,還要跪著說她是大小姐,贏了反之。所以他裝愚笨的把他姐姐給騙了,只是沒想到自家老爹會在全程看好戲,還威脅他不准跑出去,只能讀書謀個有前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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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自己被坑了,讀書又找不到妹子,整天跟一群娘娘腔說官話,都會覺得自己下半身都會往內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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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妹子,他腦中浮現擁有清新氣質的女孩,臉微微一熱,好像想起甚麼,又開始讀新的章節,寫新的字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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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到頭上有東西一直在她頭上磨來磨去的,然後睜開眼往旁邊,看到有人在摸她的頭,她翻身又轉到另一邊去,往床邊摸呀摸的抓起手機,看了看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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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點2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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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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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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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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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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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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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有病嗎?」她縮進棉被裡,沒好氣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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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說:「該吃早餐了啊,早上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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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沒理男人,自顧自的睡自己的,男人沒說話,他只感覺到無奈,這貨怎麼老是欺負他,都幾歲了。想歸想,但還是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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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走後,女孩才起身,打開筆電,開始紀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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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過,如果全部都想起來會怎麼樣,忘了就是忘了,就算記起來,她只感覺到陌生,對她而言那是陌生的記憶,過去就是過去了,那個她沉淪在過去,如果無法解開這個結,留下來的就只是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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