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廿一器 - 829 亞聖 (2349字)

皇極廿一器 第九章 三足鼎立

829 亞聖

(2349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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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獸會用氣味來劃分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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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強大的靈獸，所霸佔的地盤就會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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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氣味的方式很簡單，不外乎是體液、排遺、靈魂力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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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域的概念跟靈獸劃分地盤差不多，但作為強大的修武者自然不可能灑屎潑尿，這才演化了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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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域中，所有天地靈氣、敵人體內運轉的玄力都會被壓制，同時領域主人有更多力量去回復自身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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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附上不同種類的功效，亦即雲凡的「色空壞合」或者老色魔的「神佛分離令」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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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山不能藏二虎，若非雲汐遙成君日子不長，也不會被你這新手打敗。」離老的意思很簡單，就是雲汐遙晉升武君的時間尚淺，對領域的掌握尚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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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跟雲凡「不相伯仲」，變成兩個領域互相重疊，而非互相鬥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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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如何以領域壓制另一領域，只得一個方法 - 」離老邊說邊伸出掌心，緩緩收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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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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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勢比人強，領域自然比人強！」當一個修武者的氣勢強盛，對領域的自信甚高，領域亦會回應域主，變得牢不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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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吞食他人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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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嘞。」突然，雲凡的領域傳來一聲清脆開裂聲，望住黑白世界之中有抹清晰的「彩色」，這讓他一陣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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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愕然之際，領域崩互得更快，裂痕由一條變成十數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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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老夫的領域用了上百年，豈是你一個初為世用、羽毛未豐的武華可鬥！」離老的話再次一沉雲凡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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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後者的領域之中，多條裂痕乍現，已佈四周，離老域中的青蒼藥氣也成功把黑白圓地壓得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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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日離老要為雲凡上的一課，就是明白氣勢、自信的重要性，甚至不惜讓他受個靈魂力量上的創傷，也要他記得這個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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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他老人家甚至不惜出口術，只為雲凡一嘗挫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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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雲凡的老師也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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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離老沒有告訴他，即使氣勢比人強，對於靈魂力量的投入還是不可或缺的，但這不是今日課題重點，則暫時先隻字不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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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本是手忙腳亂，一陣無措，但突然望到身旁的似月微微一笑、小懶對他投以堅定的神色，卻讓他從慌怕之中帶回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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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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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吸一二三、呼一二三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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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住兩位賢內助的肯定，雲凡心神從剛剛一陣忙亂，一下子就轉正過來，落在離老眼中也是一陣讚賞：「這小子，是真的長大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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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勢？」雲凡突然為之一頓，腦中閃過那絲靈光，開始胡作非為起來，尤見手上結印翻飛，並且暴喝一聲：「生緣為空，死意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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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振聲威，中二提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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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離老實在哭笑不得，做了修武者多少年，還是眼前這小子之白痴事是真的見慣亦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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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胡鬧歸胡鬧，還真別笑雲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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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連番中二病的操作下，領域似乎得到了主人認同，再次修補好域內的裂紋，並且有效遏阻了離老領域的侵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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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即興來了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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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域便作焚舟計，生不成名死不歸！」雲凡擺出那副撒亞人的吶喊姿勢，仰天長嚎，直接讓領域擴張了一個指甲縫的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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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讓離老感到相當不可思議，這小子莫不成真是氣運之子，無論任何事去到他身上都會出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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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勢，氣勢。」雲凡念著念著，突然想起自己體內，不就藏住一枚號稱納九天十地氣勢的極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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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拇指，對住領域的空間擺了個「叻」手勢，閉目沉神其中，隨之暴起龐然氣勢，猛然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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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靈戒正與「色空壞合」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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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這邊領域如打禁藥針劑，瞬間被激起無窮力量，竟然開始擴張，把離老的領域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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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受到自己的腦袋為之一沉，識海為之一痛，如遭千萬針刺，難以集中精神，正是維持並拓展領域的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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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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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時體內再響一聲，正是皇極天魂令亦加入應援團，不斷傳來「清涼」的力量為雲凡打氣，大大舒緩識海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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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件極器同聲同氣，不斷支撐住雲凡的領域，一時間竟讓離老的「神農百草架」節節敗退，被其黑白之色反侵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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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極器！」離老怒極反笑，想讓雲凡受個挫折都如此麻煩，一時間爆發更強大的靈魂力量，盡數投到領域之中，且打了個響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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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殺，百草命策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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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揉住自己的腦袋，感受住猛烈的刺痛感，正是領域被破的副作用，即使天魂令也抵擋不了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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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絕殺的威力。」在離老的解釋下，也總算知道「絕殺」一技，立在領域範圍的人是「必然受擊」，無可躲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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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離老的絕殺立根在雲凡的領域後，瞬間吸空所有力量，並鑽破整片領域的空間，無以為補，這才算破了雲凡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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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離老無法壓碎雲凡的領域，而是他老人家心中有寸，不打算為後者留下太多後遺症，這才不至於用暴力拆解兩件極器的合力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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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領域，畢生皆用，若然初試即敗，談何氣勢、自信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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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絕殺，乃最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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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老這位良師，苦心可鑑，蒼天見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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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懶走了過來，把其首墊在大腿之上，用冰冰玉指輕按，這才有了空間去想其他東西：「離老，小子多口問句，第時身在武帝顛峰，又如何成為武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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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不知道。」離老誠實回答，望天一嘆：「你的修武道路，怕是愈走愈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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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血脈，雲凡身具兩大古族血脈，單是起點已是無數人無法仰望，若然接受傳承，最起碼都是武真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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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武心，雲凡竟然生得四個武魂，離老多年為人都未曾見過；更別提各具靈智，尤見小赤能口吐人言，喻為天武傳奇也不過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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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珍寶，他體內有兩件極器、紅塵令、一件下品聖器、天兵藥材無數，更有時光類秘境在戒內荒廢住，單論藏量甚至成名多年的聖者亦未必比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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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修途，由武徒六段修武到如今的武華初期，也耗時不到四年，近乎無任何瓶頸可言，更算得上逢凶化吉 - 甚麼七道雷域、八玄雲書、極九應元雷統統大步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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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奇遇，遁世仙宮的各人結交、紅塵客棧的數女互纏、丹舍秘境的奇寶亂拾、始皇之陵的各種見識，還未提白童子、老色魔和GM等人的眷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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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老夫這才問你願不願意走出自己的道路。」離老的神色複雜，似乎想起了往事：「當年老夫也是憑住一股毅勁，無接受族中傳承，一步步走到煉丹界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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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老，小子一直都無問過你。」雲凡一個屁股坐在地上，抬頭活像一個聽故事的小學生：「你尚在人世時的實力乃至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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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在人世。」離老又是一笑，這詞兒倒是用得貼切，然後頓了數秒這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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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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