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的力量因為之前為了救下青鸞,消耗了不少,只要看準時機,他必定能逃出去!
刑天早已計畫好逃脫的方式,就在白澤不注意時,趁機偷襲了他,腳底抹油的跑的不見蹤影。
「司少修,他果然跑了。」白澤被偷襲後,卻神色如常,絲毫沒有緊張。
「很好,如果朱厭還活著,他必定知道他的位置,只要能跟著他,朱厭的最後破綻就會被徹底銷毀,不過他也可能沒有為自己留後路,畢竟那傢伙瘋的程度,比起任何人都來的奇特。」
「確實。」白澤隨著氣息慢慢跟去,步伐輕鬆,就沒想著要太快趕上。
隨著刑天來到一個還未解完的封印殿堂處,看見了刑天拿出了四把鑰匙,這鑰匙平時應該只有朱厭一人可以拿,所以這傢伙既然知道了藏鑰匙的位置,而且都能夠拿在手中,那麼朱厭的計畫應該順利進行了。
也就是說,朱厭本就秉持著死這件事情,他隨時都能夠犧牲自己,為的就是要讓這場戰爭打得更激烈,更慘烈,痛苦的滋味是他最喜歡的。
只要當他一死,這鑰匙的所在位置就會被刑天知道,後面的計畫,恐怕就是召喚出四聖,要是他們真的這麼瘋,打算綁了四聖,那麼朱厭就必定不能死,所以他們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還不是很明朗。
司少修嘆了口氣「其實神族不難猜測,這傢伙拿了四聖的鑰匙,就是不想太快讓這場屠殺結束吧。」鑰匙不能毀,也不能扔,就只能藏起來。
既然已經確定鑰匙位置,那麼屠殺也在自己預料之內的,準備收網了。
白澤衝了上去,在刑天沒反應過來時,將四把鑰匙奪走,離開前還不忘落下一句「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算是將偷襲這件不光彩的做法也還給了刑天。
刑天還來不及追上去,下一個人就堵在了路上。
「只要你也消失,屠殺應該就可以快點結束了吧?」渾身黑氣已經徹底崩不住了,如同深淵的爪牙般,張牙舞爪。
「你以為本神是誰都能隨便殺死的嗎?臭小鬼!」刑天被奪走鑰匙已經有些氣急敗壞,這會又有蟲子來搗亂,他氣瘋了。
可惡,這和朱厭計畫的不一樣!可惡可惡可惡!
討人厭的蟲子太多了!
刑天一手斧頭一手盾,朝著夙昂就衝了上去,也就在斧頭即將砍上夙昂時,那渾身的黑氣竟然扛住了那斧頭,鏘的一聲,好似撞上了鐵壁一般,刑天目瞪口呆。
「什麼?沒有人能擋下本神的斧頭!你,臭小子!太可惡了!」
誰知對方一手黃紙憑空燒起,便化做一把大刀,他身上的黑氣也發了瘋似的纏上那把大刀,也就是這一刻,他解開了怨念的束縛,徹底爆發了全身的怨氣。
他踏出一步,大刀向前揮砍,分明沒有砍到對方,只是空揮罷了,那股黑色的怨氣竟然衝了過來,刑天跳開,那黑氣卻彷彿有自己的意念一樣,緊追不捨,撞上他的背,黑氣如蟲子那般啃食著他的身體,在慘叫聲過後,黑氣已將對方吃的渣渣都不剩。
吃完了刑天,黑氣卻並未消散,而是再度朝著夙昂,衝進他的身體,他也在同一時間,吐出一口鮮血,對著身旁的禍鬥說「燒吧。」
禍鬥不敢猶豫,眼睛閉上吐出一團火球,燒向了夙昂,在火焰的燃燒下,黑氣無處遁逃,而他站在火焰中心,對著禍鬥說「剩下的,就照我說的做,禍鬥,這幾年謝謝你了,幫我和大家道個別吧,說:拜託你們了。」
當話音落下,火焰燒得更加旺盛,就連夙昂的身影都已經被吞噬,可禍鬥還是看見了,從火焰中,飄向天空的光點消散無蹤。
這是禍鬥第二次來到這裡,是伊樂最初的家,竹芯鎮,那個破舊的小屋裡,放著兩個牌位,原本是這樣的。現在兩個牌位旁邊,又多出了一張彩色的照片。
那是伊樂笑得燦爛,也是唯一一張與夙昂的合照,那時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按下了拍照鍵,明明平時高冷的男人,這張照片卻顯得格外呆萌,兩個人站在一起,雙臂,是如此貼近。
牌位前放了一個粉色的護身符,還有兩個小紙人,紙人互相擁抱著,一隻高一點,小手拍著懷裡小隻的紙人,親暱的像對情侶。
而禍鬥將第二個,是紫色的護身符放了上去,並且和誕誕同時放了一滴血在兩個小紙人上。
小紙人相擁著,隨著血液燃起的火焰,燒成了灰,而灰燼卻像是也靈魂一樣,從大門口飄了出去,直達天空,隱約中似乎看見了黑與白的身影,將灰燼帶走。
「這樣,也算是最好的結局了吧。」
可禍鬥說完這句話,身旁的誕誕卻嚎啕大哭起來,嚇了他一跳。
「哇嗚嗚……我沒有保護樂樂,嗚嗚……嗚嗚……樂樂……」禍鬥緊緊抱住了誕誕「別傷心了,他們還會回來的。」
禍鬥再次看向了灰燼飄散的地方。
百年之後,再次相見,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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