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妳不會來,或者沒那麼快來。」玄沉慵懶地倚坐於涼亭內,目光閃過一瞬詫異,隨即瞇眼笑道。
白茉走入涼亭,一望他容顏便又是一陣情難自禁,她自認自己從來都不是迷戀外表的女生,甚至她連喜歡的人都不曾有過,那如今又怎會如此輕易地對他產生心悅之情,更何況居然還只是因為他有著如上仙一般的傾世容顏?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j6KJRgt7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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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我欠你的,我一定會還,但是我想先知道一些事情。」她將內心翻湧的心思牢牢守住,甚至是臉上的一丁點細微變化都不准有。
然而玄沉又如何不知,他是佯裝不知,目的就是想看這個即將與他共度餘生的女人到底想說什麼,他回道:「只要妳問,我定知無不言。」
「我能取得調香師執照,是不是與你有關?」白茉問得含蓄,她不過是不敢將心中猜測親口說出罷了。
而玄沉亦不正面回答,笑著迂迴道:「不僅與我有關。」
白茉愣住,這魔神仔現在是不想親口承認?可她又不想問得那麼直白,頓時糾結。
「那不如妳先說說,妳是怎麼猜出『與我有關』的?」玄沉依然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讓白茉有股被捉弄的感受,不過這都只是剛開始而已,魔神仔對她的玩弄豈會如此簡單?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mXRVwtpei
她不可能向他說出香晴聞出的一切,便只簡單回了一句:「猜的。」
玄沉勾唇:「那妳不妨順便猜猜,為什麼妳的願望會與我有關?」明知道她不可能記得,卻還是想逗逗她,唉,忍不住哪!不過幸好,他還有一輩子的時間。
「因為你的目標一開始並不是我。」白茉目光逐漸冷然:「你一開始鎖定的是我爺爺,但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放棄,便將目標轉移到我身上,後來得知我想成為調香師的願望,便利用這點來達成你的計畫,所以我想知道我能成為調香師是不是你幫我的,雖然這並非我出於主動的要求,但既然你成全我的願望,我便要付出相對的代價。」
「所以妳今天會來只是為了還清妳自認為應該付出的代價?」玄沉挑眉。
他上揚的語氣中透著微微怒意,而白茉並不退縮,回道:「我知道這代價很有可能是我的生命,但就算我不來找你,你又怎會如此輕意地放過我?」
玄沉眉眼一鬆,目光輕掃過白茉緊握的雙手,驀然一笑:「原本以為妳的才能是編故事,現在發現我錯了,妳編的這故事錯誤甚多,就連我沒辦法離開這涼亭半步都不知道。」
無法離開?這是什麼意思?魔神仔也有搶地盤的文化?白茉語帶遲疑:「所以……你是地縛靈?」
玄沉眉眼泛笑,望入白茉眼中,嗓音格外撩人:「即便是地縛靈,我也甘心被妳束縛於此。」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HAFeFOqER
他既然有意故弄玄虛,便不急於解釋她所誤認的一切,僅管這是他有生之年來聽過最荒唐無稽的玩笑。
白茉語塞,想翻白眼卻還是忍下,面容頓時僵硬幾分。
「事已至此,咱們不妨打個賭吧。」玄沉起身,走至白茉面前約三步之處,續道:「只要妳猜中我的身份,我便不取妳分毫代價,但若妳猜錯了,便任憑我處置。」
白茉向後退步,不禁猜測他到底是何用意,聽起來是要給她一個機會可以死裡逃生,但這答案不是呼之欲出了嗎,讓她猜的用意到底是什麼,該不會是有意放了她,卻拉不下臉只好用這種方式?
然而換個方式說,如果不是故意要給她一條活路,那該不會他的身份真的不是她所想的那樣?而若他真不是魔神仔,那又是什麼?千年狐妖還是百年地精,看他那樣是比較接近狐妖,也只有狐妖才能擁有那樣能蠱惑人心的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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