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２》 - 146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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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146

墨說

Feb 4, 2021

2726

1 分鐘

接著，我又定定看著石澳那片沙灘，想想他日可以如何部署。

「呵欠～」這風和日麗，使人倦意萌生。

在思考戰略好一會兒後，我就走到沙灘鄰近的士多，拿走一把陳舊的太陽傘，將它打開放到沙灘上打盹。

期間為了安全起見，我有不時打開眼睛，看看他們二人的情況。

艾匡很正常，不用我太擔心的。

只是那個富林比比，由最初站在岸邊、去到站於淺水處、再來是站在一輛小船上，不過他沒划出去的話，應該不會自招危險。

「呵欠～」艾匡砌完沙子城堡都見累了，便一腳踢散自己砌了半天的艾寶琳倖存區，然後太陽傘下一同打盹。

待我張開眼皮時，天色變得橘黃色。

一大片雲霞染紅了天邊，告示日落的來臨。

艾匡就在旁邊呼呼地睡著，富林比比則......

則......

在海中央釣魚！？

他疑似趁我們睡著時，偷偷把小船划了出海，在距離岸上約一百五十公尺的地方釣魚。見他小船上堆滿魚獲的桶子，可以看出其驚人的釣魚能力。

幸運的是，他沒遇上危險。

「富林比比！差唔多天黑，返嚟吧。」我喊他。

富林比比凝視住水面下：「我釣埋最後呢一條！我感覺到有條巨魚游緊過嚟......！」

他說的不假，因為那條「巨魚」使得海浪一時間澎湃，大浪灣不再跟早上一個樣子，大海彷彿在低嘯，海面急速冒出了大量水泡。

我有不祥的預感......

「啊！上釣，但點解好似拉唔起咁......」富林比比不斷把釣竿向上拉，卻完全拉不動上釣的魚。

「唔好同我講......」我心中千萬個不願，那可怕的想法不要成真：「你釣咗隻水凶獸返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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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嗤吼！！！！！！！！」

突然，水中出現不明的野獸咆哮。

富林比比小船下有個影子，不斷地擴大又擴大，水位上升、狂風巨浪一一襲近，終於......

引起這一切怪異現象的本體，要現真身了......

一隻深海系膚色的凶獸，從大浪灣水面中央冒出，並把富林比比位於的小船翻倒。

身高接近九米的怪獸。

牠有一雙魚鰓、凸出的魚眼呈現鮮紅色、牙齒像食人魚森白猙獰，下顎有數十條粗長的觸鬚，當然少不了凶獸其堅韌的皮甲和暴風般的嘯聲。

「噫......噫......」捉緊釣竿的富林比比反而把自己釣了在半空，和含住釣餌的水凶獸彼此對視著：「啊

啊！！！！鳥嘴大哥！！！！」

「吓、吓，嗰隻係咩嚟......」艾匡下意識地拔出刀劍。

在艾匡驚訝、富林比比驚嚇的時候，我已從附近的衝浪學校拿上一塊衝浪板走，跑到大浪灣石刻那邊的崖岸，然後帶著衝浪板跳下去。

「啪！！」水花四濺。

一落到水浪濤便將我捲起，要考驗我的平衡力。

我沒從沙灘那邊衝浪的原因，是因為水流正併命地湧上岸邊，沒有一個動力幫助我靠近到海中間，只能從一旁的崖岸拉近距離。

「嘩嘩──！！嘩嘩──！！」

暗綠的海水浩浩蕩盪的撞上岩石，瘋狂激起雪白的泡沫。

我沒有衝浪的經驗，但考驗運動能力的事情，我可以很快就掌握。

特別是我曾在深海待過幾年，十分清楚水反覆的流動。

我拿出鉤傘，發射到水凶獸的膚甲上：「富林比比！我叫你放手，你就放手！」

「呀啊啊啊啊啊！！！！！」富林比比呼叫著。

同時間，水凶獸的左手舉起，意圖將富林比比捏住。

我大喊：「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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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被捉住，只有粉身碎骨的下場。

可能他都預料到相同的下場，所以兩手一鬆便掉入水中。

我嘗試利用衝浪板移動他的身邊，將他從波濤起伏的海上捉住，可惜第一次跟他擦掌而過，握不住他的小手。

「救命嗚嗚嗚咕咕──啊咳！！」即使喝了幾口海水，他都沒完沒了地呼喊求救。

「嗷吼！！！！！！！！！」見沒抓得住富林比比，水凶獸都來真的了。

牠開始在海上發狂，先是利用自己深長的觸鬚襲擊向我。

我見快要被海浪衝回到岸上，立即按下收繩一掣，勾住水凶獸的鉤抓馬上幫我拉回到牠的身邊，並且運用身子和雙腳的重心移動，來避開正伸襲過來的觸鬚！！

利用收繩的動力達到一定的速度後，我收下鉤傘使圖再救富林比比一次，他快要被衝去岩石上。

「救我呀鳥嘴！！！！」

我壓下身子減少風阻，再次伸出一隻手向他。

這次還是抓不住，不過我立即拔出盾傘向後，富林比比就抓住了傘端，成功把他拉走。

趁巨浪捲起凝聚一刻，我單手將他提到自己背脊後：「捉穩......！」

「啪嘩！！！！！」巨浪翻下了。

衝力帶來極快的速度，在背後的水凶獸喉嚨正蘊釀什麼的......

我稍稍回頭一望，發現他正張開的口腔結構像個強烈的噴口，我懷疑牠真的能噴出超高壓水刀力量的水柱，於是我喊富林比比將我的盾傘舉起，打開擋在背後。

果然！盾傘打開不到三秒，我就感受到身後傳來強大的推力，水凶獸正從口腔噴射超高壓水刀你向我們！

「擋好！你唔想死嘅話！」

「知道！！！！」富林比比大喊。

持續擋到我們距離岸邊不到三十米時，水凶獸決定潛入水中，翻起一場驚濤駭浪。不知牠動了什麼手腳，水勢忽然來得更猛，後方如同海嘯般的巨牆，正湧向過來！

「呯！！！！！！！！」威力程度猶如一隻以水形成的手掌，狠狠拍打著這沙灘。

乾細的沙子，一下子變得濕潤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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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功衝到了浪上，但同時撞到石牆，觸及到我早前內傷之處......

「嗄嗄啊......」痛楚一時間令我難以站起。

可是，水凶獸經已站起行動，身子不離水的牠靠近岸邊，利用觸鬚伸向富林比比。此時的富林比比，仍在模糊階段尚未反應過來，腳踝就被觸鬚拉住要拖返大海！

一直看在眼內的艾匡，拔出了自己的劍奔向正被拉扯的富林比比，在入水前的一刻！將觸鬚斬掉。「嗖！」

水凶獸鮮紅的眸子閃動，觸鬚一時間全向艾匡那邊伸去，這下子......我才看得清艾匡的真正實力。

她的眼神、握劍的方法，一下子變成白魂那樣。

一心憶念。

「轟！」四方八面而來的觸鬚，想捉住艾匡的手腳。

艾匡那一雙深邃的眼睛，眼神似水，舞起劍時行雲流水，絕妙的身法將一切攻擊和閃避恰到好處，在她的世界裡彷彿只有「劍」的存在。

「吼嘎嗤嗥！！！！！」

其中，水凶獸有一著觸鬚攻擊是伸向脖子和小腿，面對解救上下身的決擇，艾匡在這一眨即逝的半秒間，卻選了第三個選擇。

她腳下用力一踏，身子於半空打側旋轉，在轉身瞬間斬下了兩條水凶獸的觸鬚。

「嘰嘎嘎吼！！」水凶獸接連噴出超高壓水刀。

艾匡側身避開第一下，轉身避開第二下，不過紮住的馬尾意外被割斷，到第三下直接舉刀格擋，劍刃「鏗！」的一聲斷裂，飛彈插入到濕漉漉的沙子上。

「艾匡，走。」我揹起了富林比比。

「唔。」艾匡點頭，轉身快步離開。

水凶獸沒有乘勝追擊，反而深潛入水底中。

可能，牠無法逃離水的範圍？

「總算見識到白流嘅刀法。」我對艾匡淺笑，舉起姆指：「好型。」艾匡輕輕一笑，說：「白魂大叔講過，嗄、只有一種人先學得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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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種人？」

「天真嘅人。」

因為，要注入大量精神去持劍吧。

簡單來說，就是天真的人，比較能達到心無掛念的境界。

「咁你同白魂又的確幾......」

話未說完，後方傳來一陣不尋常的破風聲......！

我猛地回首一望，驚見一輛原本沉沒在海底的小型遊艇，被水凶獸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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