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２》 - 309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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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

309

墨說

Nov 13, 2021

3338

8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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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

本想遇著個沒有敵意的人，可以跟他談談。

誰不知，發自他嘴巴的命令竟然是武器。

我看他額角中彈的死相，又看看走廊前後眾多的惡犬。

犬科是掠食性動物，牠們的天性習慣追趕逃亡的生物。

現在我被群犬盯住，也只能以靜制動。

「汪！！！汪汪！！！」牠們叫囂不停，但未有動作。

我試著邁前跨出一步，惡犬隨即吠得更為厲害，如同喜愛吶喊助威的暴民一樣，牠們正為自己增加士氣，只要膽量達到某個界點便會一湧而上，用那尖牙利嘴將我吞噬。

「汪汪汪！！！」

眼見無計可施，恐怕只剩下一個方法……

逃。

「吼汪！」我冒出逃跑的念頭後，終於有一頭惡犬向我撲咬。

我下意識利用手槍一敲把牠打走，但緊接而來的是第二隻、第三隻、第四隻，不到短短五秒間，數十頭惡犬不分先後地向我撲咬。

我一拳難敵四狗，何況是合共三、四十頭惡犬？

只能向著樓梯口前進。

「呼。」我深深吸一口氣，朝往樓梯的路開槍。

「呯──！」巨大的槍聲配合走廊的回音，造成了聽覺上震撼。

「嗷嗚！」惡犬被嚇得一怯。

但情況只是短暫，牠們適應過後又再往我追趕，如同電影裡的喪屍，眼中只有逃命中的獵物。

「汪！！！！！」數十頭惡犬分別向我張嘴大咬。

我手、腿、肩、腳、肘、膊，都明顯感受到陣陣撕咬之痛正在傳遞，但我不能停下來，否則這份痛楚將會遍及全身。

「咣──」我用手推開後樓梯的門。

本想來個回馬槍，進門以後立即關門，把那些惡犬隔於一門之外。可是牠們實在追得太貼，以致我轉身當下，經已看見牠們衝了入來。

我唯有跑上到十一樓，繼續逃命。

十層以上，開始是關於病者的研究單位，這層能看見不同的病者部位，被研究人員解剖下來進行實驗，但我沒閒情細心觀賞，因為危機就在後頭。

「汪汪汪汪！！！」惡犬像萬馬奔騰般，使得走廊雞飛狗走。

各種實驗工具、文件、材料，都被牠們踐踏得體無完膚，剩下一堆金屬容器碰碰撞撞的聲音。

「咩、咩事呀！？」有個不知情況的研究員，呆呆地看向我。

不作理采的我直接從他身邊掠過，跑上十二樓。

他下意識想要跟著我逃，可惜被思考拖遲了進度，才一轉身便被腳下的狗群淹沒。

上到十二樓，應該是提煉病者材料的研究單位。

什麼舌女強酸、大耳污垢、大鼻氣體、病牙牙齒、病嘴唾液，甚至最基本的病者血液，都是交由這一層處理。

我見有個大燒瓶入面，儲藏了接近兩升的舌女強酸，上方還有導管一滴一滴地運送。

快速環看現場一眼後，我決定把戰場定在這裡。

這裡的病者材料，應該足夠我應該這麼多惡犬。

我先把盛有強酸的大燒瓶推跌地上，容器碎裂破爛後強酸立即伸延地上。

「滋滋滋──」強酸腐蝕著地板。

「汪汪汪！！！」那些後來惡犬就這麼踩踏在強酸上。

見惡犬們被強酸腐蝕腳掌，而變得寸步難行的同時，我又分別拿取了病嘴的唾液傾倒地上，讓牠們脫離強酸火海後，雙腳完全黏實地板。

率先打頭陣的惡犬基本上是被擊潰了，不過牠們成為後方同伴的踏腳石，為了咬上我一口，不惜踏在同伴的身體上。

我唯有使出最後法寶，大鼻的氣體。

大鼻的氣體被存放到鋼瓶中，每罐都有明確標明是什麼氣體，我挑選了其中一瓶名為「氟氣」的鋼瓶，因為它被畫上了骷髏骨的圖案，代表是有毒氣體。

噴射氟氣前我戴好牆上掛有的防毒面具，將噴嘴扭入連接好鋼瓶口，然後對準前方即將襲來的惡犬，發射淡黃色的氟氣。

本來凶猛異常的惡犬，發出了痛苦的哀號：「汪……嗚……汪汪嗚……」

不出一分鐘，剛剛還生龍活虎的惡犬，全都變成了吐舌喘氣的小狗，更有些倒在地上抽搐。

我見牠們已經沒有威脅了，便停止噴射手上可怕的氟氣。

這下子後無追兵了，我可以繼續安心應付前方的埋伏。

我帶同這氟氣瓶和防毒面具行上十三樓，距離瑜小六的十四尚有一層之隔。

「居然解決哂下面嘅防守……」有名犬學派男子手持長劍，站立走廊早早等待：「我諗你就係嗰個入侵者……」

我沒給他任何回應，直接行了上前。

「你係想嚟奪取犬學派嘅秘密！？有我長祐正守住，休想。」對方持劍上前，意圖與我交戰。

看他持劍身法與步伐，應該是苦練多年的好手。

不過，世界也講求智慧。

我舉起噴嘴向前發射，把淡黃色的氟氣均勻噴到長祐正身上。

對方才一接觸氟氣，眼耳鼻水瞬間狂流。

「咩嚟！？毒氣！？」長祐正急步幾步，拭去鼻孔自然滲出的分泌。

沒想到這一抹，卻抹出了鼻血。

「噫……！」及後，他又痛苦地按住喉嚨。

這氟氣，毒性看來真的很強烈。

「咳……咳咳……嗚……」

為了迅速救走瑜小六，我上前往長祐正臉上多噴一記氟氣，速速解決這名敵人後，便從樓梯走上到十四樓。

十四樓比較像個囚室，囚禁對象都是女病童，牆壁似乎加了防音物料，另外有聽筒連接到囚室中。

每間囚室中又擺放了些小玩具，像給予病童玩的。

這裡不同的紀錄文件，都記載著被病童影響以致看到的幻覺。

我在樓層內外不同單位，搜尋了瑜小六一番，最終發現某個單位的房間中，有個穿白西褲、深藍色襯衫配棕色皮鞋的高挑女子，平躺在一張床上，耳朵戴著耳機看似沉睡著，她正是瑜小六。

但房間不止她一個，更有個四十多歲的男子，他正觀看窗外大廈的情況。

「犬學派咁耐都未搞掂個入侵者……」那男子喃喃唸著，準備轉身：「不過唔緊要，有阿美人你陪我就得嘿嘿……」

我進來後不加思索，走去拍一拍瑜小六身子。

沒有反應。

我這一舉動，觸動到專心看窗外情況的男子。

「喂……喂你係……邊個！」對於驀然出現的我，他大為吃驚。

「應該我問你。」我上前貼近男子。

他吞吞喉：「負責……研……研究病童。」

「你對瑜小六做咗啲咩。」

「佢唔肯研究……我唯有俾少少苦頭佢……」他十分慌張。

我回首一看，見瑜小六的耳筒線駁入到其中一間病童囚室中。

看懂是什麼事情的我，一手捏向那男的喉嚨。

「嗚啊──」男痛得張開了口。

我捕捉這瞬間，把噴嘴對準其口腔，然後按下發射。

一團毒氣攻入男子的口中，我捏住對方喉嚨的手，轉為掩住對方的口。

「唔唔嗚嗚嗚──」男子痛苦得指甲抓牆，還抓出了些破痕。

最終，男在雙眼暴瞪，五孔流血而死。

解決他後，我來到床邊摘下瑜小六的耳筒，看看用叫的會不會讓她清醒。

「瑜小六。」我喊她名字。

「瑜小六。」

「瑜小六……」

連續喊了三聲，她仍未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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