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２》 - 416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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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9

416

墨說

Nov 13,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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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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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係舉手之勞……」

「你就收咗佢，只係把破爛嘅杖刀，但都好過你自製嘅木條劍。」洪安這話沒錯，他贈送的只是把劣等的武器。

「咁……多謝。」艾匡放下木條劍，手執杖刀。

其後，二人就此別過。

無法視物的艾匡，在倖存區飄泊了好一會兒。

每一天，她都會找個寧靜的地方，然後醉心於練劍上。

人們受過創傷後，總得找些事情寄託。

而劍，正是她的意義。

同時間，艾匡不斷打聽大河孝下落，她知道一天不斬斷心結，始終會被惡夢纏身，永遠張不開眼，直視這骯髒的世界。

倖存區雖無殺人成性的人類，但壞心腸的人倒也不少，他們每每見艾匡是盲子，便會心生壞念頭，男人見她秀色可餐，會想作出侵犯行為，女人見她一身落魄，會口出惡言。

面對前者，艾匡會拔劍出鞘。

面對後者，艾匡會無視離去。

這裡是人類倖存區，你想要生存的話，總不會死去。

平日餓了便到餐館小巷，收集別人不吃的廚餘。

隨便一幅牆，也是舒適的睡床。

這些經歷，雖然很苦，但對艾匡卻有一番感觸，因為白魂告訴過她，自己過去流浪飄泊的生活，正是如此。

沒有互相信任的同伴、沒有安定的三餐、沒有固定的居所，更時常跟風塵打滾，但他沒被世態炎涼所改變，成為一個嚴肅古板的劍客，反而保持自己的劍道，持續孤身上路。

直至，找到命中值得保護的對象。

一個月後，艾匡不想再吃壞肚子的關係，經營了一個攤位。只要能擊敗她就能獲得一千籽，規則是雙方使用木條作劍，而參加費是一百籽，如果手中木條掉落的話，也會計輸，因為此舉等同失去武器。

當然，一開始她沒有賠償賭注的本錢，但亦因此獲得了第一宗生意。

「哈哈哈，用木條打贏你就有一千籽？」一名光頭大漢，很感興趣。

「如果你想參加，可以交低一百籽。」艾匡雙腳跪坐地上。

「參觀唔係問題嘿嘿嘿……」光頭大漢居高臨下，俯視看似柔弱的艾匡：「但小妹妹你有冇一千籽賠。」

「依家無，打贏你就有十分一。」艾匡說。

「哈哈哈！咁你準備肉償啦。」光頭大漢放下一百籽。

一名大漢和少女的對決，引來不少路過的市民圍觀。

「可以隨時開始。」艾匡保持跪坐姿勢。

「好！你話嫁！」光頭大漢拾起木條，就要往她頭頂打下一棒：「喝！！！」

旁觀的市民，紛紛討論著。

「蝦一個後生女……」

「我真係唔敢睇」

「真係打啊？」

正要得手之際，艾匡以居合刀的拔劍姿勢，一記打落大漢的手腕！一陣酸麻感覺，立即攻佔腕骨，大漢的木條脫手跌落。

「咚……」木條跌落的聲音，十分之清晰。

「咁我收下你嗰一百籽。」艾匡知道自己贏了。

「咁、咁就輸咗……？」光頭大漢好像不太接受，想要收回自己的籽：「喂，等陣呀……」

「規矩一早寫明，如果你想拎返，何不再挑戰一次？你至少仲有九次機會。」艾匡給他說明。

九次挑戰中，只要有一次勝利的話，便能連本帶利地贏回來。

「嘿……」光頭大漢又放下一百籽，重新拾起木條：「今次無咁易。」

光頭大漢凝視了艾匡好一會，差不多大約整整一分鐘，見艾匡始終一動不動，他便猛然出擊，再度揮出木條！

「霍──」

又一陣快如疾風的揮擊，艾匡再次把光頭大漢的木條打得跌落。

「啊……」光頭大漢都愕住。

「再次多謝你嗰一百籽。」艾匡禮貌地收下。

「再嚟多次！」光頭大漢再三挑戰。

這次，他以前所未有的力度，握緊了木條。

「睇你仲可唔可以打甩我條……！」

話音到半，艾匡身子側閃，避開了光頭大漢的揮落攻擊，然後往其左腰和右頸一劈，令對方不得不左右閃挪。

艾匡趁機會對準其心，向前一戳！

光頭大漢頭微微傾仰，張開嘴巴：「嗄呀……」他的心臟被木條狠狠戳了一下。

艾匡繼續施以快攻，朝光頭大漢身上猛打，直至到對方再也受不了攻擊，跌倒在地上。

「啊……你唔係睇唔到嘢嫁咩……」光頭大漢嚇壞了。

之後，陸陸續續有不少人上前挑戰，但都被艾匡精湛的劍技化解，不是木條被打跌了，便是痛得投降認輸。

別少看木條的威力，發揮得宜的話，還是能把人打得肌酸骨痛。

有這些收入，兩餐溫飽算是解決了。

艾匡沒有長留一個地方，會轉折到其他地方舉辦挑戰，除了吸納新的客群外，也利於打聽大河孝消息。

剛巧，有名挑戰者是獄卒，他就以大河孝的情報，來換回自己的一百籽，艾匡同意，但要他先說出來聽聽，來判斷真偽。

「你真係好勁小姑娘……但你想知道大河孝啲咩……」獄卒問。

「一切。」艾匡說。

「佢被監禁喺合和監獄，應該就唔係咩新鮮事，之前都上哂新聞，有小道消息聽聞，佢班餘黨混入咗倖存區，想劫獄救佢出嚟……不過俾唔知咩人解決哂。」獄卒一邊回想，一邊說：「大河孝最近脾氣變得有啲暴躁，成日打傷周圍嘅囚犯，因為佢無耐前，俾其他人插埋咗對眼，依家就同你一樣……變咗個咩都睇唔到嘅人。」

「仲有冇？」

「嚟緊佢好似俾天環人申請去西環到囚禁，話咩太危險定唔知點啦，大概就係咁，反正都係個藉口。」

「一百籽，俾返你。」艾匡相信他的說話。

「多謝啊。」

過不多久，獄卒所說的事情真的應驗了，大河孝被移送到西環區，明顯是黑箱作業。

正當艾匡想要移至其他地方，繼續舉辦挑戰的時候，有個與別不同的挑戰者，交下了一百籽要跟她對決。

對方留有優雅清新的短髮，身穿一件經典的名牌馬球衫和水洗牛仔褲，腰間上的褐色皮帶流露著點貴族的高級感，能在她身上嗅到一絲菁英主義的味道。其上衣領口和袖口條紋為紅白色，衣服主體是深藍色，外型帥氣又隨性。

「我想要挑戰。」這位跟艾匡年紀相約的女生放下一百籽。

「嗯。」艾匡點頭。

挑戰者拾起木條，拿在手中打量幾眼，擺出擊劍的姿勢。

兩人不動聲息，始終足足五分鐘。

一些圍觀的市民，等得一頭霧水。

那女生微微翹嘴，看著舉劍不揮的艾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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