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２》 - 443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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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6

443

墨說

Nov 13, 2021

2892

3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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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餐地點在儀禮堂，是香港法定古蹟之一，屬愛德華式建築風格，外牆是傳統的英式紅磚，步上典雅的樓梯便到儀禮堂入口。

駐守那裡的親衛兵岩熊部隊，見到韓湘是軍秘書帶來的人，簡簡單單搜個身便行放，沒作多餘的留難。

儀禮堂大廳氣氛像重返八十年代的家庭派對，除了元帥的家族成員外，其他人都身穿軍服，互相敬酒、吃吃小炒。

是晚，元帥的聚餐似乎為一人而設，老早被尊敬請來的蕭梵，獨自靠牆而站喝杯黑咖啡。

同被邀請來的海、陸、空、情報上將，都想藉機認識對方一些，可惜蕭梵完全不領情，無視他人話語，似乎在等待什麼。

「韓湘，你嚟咗就好。」元帥跟韓湘打個招呼，握著酒杯過去：「你貢獻實在係好大。」

話畢，元帥搭一搭韓湘膊頭。

韓湘心裡卻是一陣厭惡，這傢伙早在不久前，才想進行爆破計劃，不顧自己父母的安危。

可是韓湘沒把不屑擺到臉上，反而會心一笑感謝元帥的邀請。

這是遊戲規則，大家都知道。

「係我應份。」

「最緊要係救到韓上將出嚟……」元帥很是感慨。

「佢仲昏迷緊，希望佢會早日醒番。」韓湘說明情況。

「你應該都見過？嗰個係我細女，你應該未見過佢，佢向來只可以留喺屋企到。」元帥指向儀禮堂大廳一張圓餐桌，桌有個坐輪椅的小女孩，一副自小體弱多病的樣子。

「佢叫咩名？」

「袁小瞳，同韓上校打聲招呼。」元帥像個慈父，形象極度格格不入。

「韓姐姐你好……」袁小瞳輕聲地喊。

「你好。」韓湘微微一笑。

「如果你餓嘅……檯面上仲有啲菠菜同魚塊，隨便食唔客氣。」元帥咳一咳，兩眼斜瞧蕭梵：「又或者去同佢傾一兩句，蕭梵先生好似唔係幾融入到聚餐。」

元帥臨時邀請韓湘到來真正目的，經已表露無遺。

他需要一個人，代自己跟蕭梵溝通。

儀表端正、語氣強勢、交涉了得的韓湘，正正是最好的選擇，更何況蕭梵是她親自找回來，若說韓湘是「西城薈外交官」也不為過。

「我明白。」韓湘答。

元帥又把事情交予韓湘，自己則回到小女兒身邊。

韓湘握住咖啡壺，帶到蕭梵面前，以眼神問他要不要添些，蕭梵遞出杯子，讓韓湘添倒。

「一個人嘅咖啡係等待。」韓湘兩眼一抬望著他：「你等緊邊個？」

以上的說話不過是開場白，實際上韓湘了解蕭梵是個爽快俐落的人，斷不可能無了期地站著喝咖啡，除非他等待某個人。

「以我所知，你哋應該有位顧問。」蕭梵終於打開金口。

「你果然好清楚西城薈嘅事。」韓湘話中帶話。

「原本聽講係聚餐，諗住可以會一會佢。」蕭梵左望一眼，右望一眼：「但似乎只係個無聊嘅老年人聚會。」

「咁你仲留喺到？」

「我留喺到，佢哋自然會幫我搵出嚟。」蕭梵思維不差，畢竟他倆也是病獵出生，要是M尚在的話，本部大樓肯定會讓他們兩名巨頭碰碰頭。

「佢暫時失咗蹤，今日嗰間屋就係佢以前住嘅地方……你不如聽下班將軍有咩講？」韓湘又為他添咖啡，使得咖啡杯總是保持滿滿狀態：「咁樣我先可以收工，你又唔會俾我煩到。」

韓湘不想參加這無趣的聚會，只想去看顧身邊的人，現在她認識的人不是重傷就是昏迷，讓她有點惘然若失的感覺。

蕭梵略略一瞥韓湘的樣子，見她一臉惆然且憂鬱，終於主動行至餐桌前，拿起一件炸魚塊吃，同在一桌的元帥亦得以打開話題。

「蕭梵先生，味道我諗唔會太差？」元帥自信一笑。

「食得落肚維持到身體機能嘅嘢，我都唔會介意。」蕭梵不愧是脫離世俗的人，連回答都比較特別。

作為主人的元帥，終於跟蕭梵這位貴賓聊起上來。

期間，四名上將圍在一起聊天，暗暗討論著袁燊並偷偷朝他一望，他正握著一大瓶酒，失落地坐在一角獨自喝酒。

陸軍上將：「我記得佢以前明明好有朝氣……」

空軍上將：「我都唔敢俾佢進行飛行訓練，佢表現有啲失準。」

海軍上將：「原本佢仲係軍隊入面嘅明日之星，但因為疑似樹人偷雞嗰件事……俾軍中所有人睇唔起。」

情報上將：「我都收到風，佢無耐前俾元帥教訓完。」

一身頹氣的袁燊才抬一抬頭，上將們馬上移開視線，繼續討論別的事情。袁燊搖一搖酒瓶，發現經已喝得一點不餘，於是腳步浮地行到檯面前，握起新一瓶酒。

「哥！哥哥！」袁小瞳呼喊袁燊。

袁燊沒有理會，繼續舉頭喝酒：「咕……」

「哥哥！！哥哥！！」袁小瞳不斷拍桌子，大喊：「我要食奶油蛋糕，幫我切。」

袁燊喝完長長的一口酒後，冷眼一瞪同父異母的妹妹袁小瞳。

「噫……」袁小瞳雖是小孩，卻明白大人的惡意。

袁燊轉身回到自己座位，但一句說話令袁燊怔住。

「唔該韓姐姐……」袁小瞳兩顆圓圓的眼睛，注視一塊正被送到自己碟上的奶油蛋糕。

「唔客氣。」韓湘給袁小瞳切蛋糕。

「韓湘……我無為意你都嚟咗……」袁燊又再轉身，愣然地望著韓湘：「你幾好嘛……」

「你似乎仲衰過我。」韓湘毫不掩飾地說，也知道袁燊做過什麼。

袁燊苦苦一笑：「大家似乎都唔再相信我……」

「你曾經做過咩，就要承受番個結果。」韓湘持中立說法，沒有安慰、沒有惡言。

「我已經知錯……我等緊個機會，證明番自己。」袁燊拳頭無力一握，想要展示氣勢，卻盡顯無力。

「咁你慢慢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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