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２》 - 556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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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9

556

墨說

Nov 13, 2021

2946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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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雲水見兄長意外認真，唯諾點頭。

雲梨閉上眼睛，默默倒數十分鐘過去，並在時間沒半秒偏差下張眼前行，步入那靜得詭異的辦公室中。

儘管只是一場擬真訓練，跟在身後的雲水仍被這種無形的抑壓捏住一樣，步伐不自禁地加快些少緊跟兄長。

雙手垂於腰間槍袋旁的雲梨保持低頭，每當聽到些細微瑣碎的聲音，手指都會隱隱約約地郁動，神經時時刻刻被一點一點的刺激著。

剛剛戰略局人員，像是憑空消失一樣，任雲水如何瞇眼細看，都瞧不見他們躲藏哪裡，但要來的，終歸會來，兩兄妹行到兩張辦公桌中間的通道之際，兩側突然冒出六個身影！他們都是塗上紅點的戰局略人員。

「哈哈哈哈哈！！！！」他們假裝病者的笑聲。

雙手拔槍的雲梨，意外掀起鍍金的大衣白袍，並使用旋迴式開槍，簡單轉了一個圈，那些扮成病者的戰略人員全數需要躺平。

「睇清楚未？」雲梨問。

「呃……」雲水怔住，想答什麼。

可她還未開口，整個辦公室便發生騷動，基於要符合真實病者，聽到槍聲的戰略局人員都不能再躲，一一衝出掩護物往雲梨奔去！

雲梨的戰鬥模式也馬上開動，左手朝十點鐘方向射去，右手朝三點鐘方向射去，然後再交叉手解決兩名戰略局人員，再轉身射擊後方接近，連雲水都沒有為意到的戰略局人員，最後一顆氣槍子彈用在四十五度角踏住桌子跳來的戰略局人員。

雲梨視線不斷鎖定目標，雙手快速填裝子彈，腳下跟著敵人拉開著距離，同一時間進行三種工作，並在子彈填充好的一刻繼續朝敵人射擊，子彈用光後繼續同一個步驟。

越多戰略局人員不顧一切地接近，雲梨射擊速度就持續提升，那恐怖的手速幾乎留下殘影，作為親妹的她既驚嘆又愕然。

整日流連街頭的雲水從未想過，兄長槍術已經達到這一地步。

心中莫名燃起，不明的熱血。

這是兄長一直擔當的職業──病獵。

雲水目光不眨，將雲梨每個動作和身姿的交替完全記入腦中，並且追隨著她一直都覺得很遠很遠的身影。

雲梨趁某半秒的空檔，眼角瞅向身後的雲水一眼，從她那充滿激情的目光中可預視到……

自己已經用行動在這個渾噩的小女孩心中，埋下了一顆種子。

雲梨淡淡的抿嘴一笑，繼續迎擊數量眾多的「敵人」。

另一邊廂，蕭梵獨自徒步到倖存區外，那個被稱為「廢土區」的地方──太古。

他的訓練方式，比較直接。

月光下，大雨下，蕭梵雙手拔出腰間的武士刀，不言苟笑的望向面前徘徊的病者。

「嘿嘰！？」有隻視覺敏銳的大眼，發現蕭梵的出現。

那隻大眼偷偷繞路，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蕭梵背後，打算從背後給予致命一擊，可蕭梵卻猛然回頭，冷冷盯緊大眼。

「嘎……嘎嘎……咕嘎嘎……」作為毫無情感的病者，大眼的生物本能居然雞皮疙瘩的感覺。

當大眼下一秒眨眼時，就餘下一片漆黑，可思緒猶在，但其後也漸漸消失，失去一切的連結。

事實上那隻想搞偷襲的大眼，再眨下眼睛的一刻經已給蕭梵揮刀砍掉頭顱。

思緒還存在的原因，是大腦未正式意識自己的死亡。

蕭梵有兩把陪伴至今的武士刀，一般人只能從刀鐔中看出區別。

左手的刀鐔呈「乂」形狀，右手的刀鐔呈「卍」形狀，每當出鞘必定染血。

面對數量龐大的病者群，蕭梵隻身闖到前頭……

手起刀落，揮砍劈斬！

進行浴血的戰鬥，就是他訓練的方式。

即使是忠誠善良……

還是叛亂邪惡……

此刻，目的亦只有一個。

末日堡壘營救計劃當天。

天色尚早，雲梨用手梳好自己淡金的長髮，朝望天上的一縷晨光戴好帽子，前去會合蕭梵，殊不知對方早在樓層外靠牆等待。

兩人確認雙方的目光，共識起行。

蒼涼的早上，天上一隻棕色的雲雀吱喳地哼歌，與地面上的雲梨相映，他也看著天上的白雲，無故地哼歌。

蕭梵聽他一直哼，便問：「哼咩。」

「見今日天氣幾好……」雲梨抿嘴一笑，看那藍藍的天：「就哼下《晴天》。」

一隻同樣棕色獵鷹飛來於天上盤旋，本來看見這麼招搖的雲雀，食物鏈上層的鷹沒有不吃牠的理由，但牠倆此刻卻和平地並肩飛翔，可能……鷹也想聽聽牠哼歌吧。

以兩人的身手，加上西城薈開始潰不成軍的樣子，要不被軍人發現自己出現在戰區，絕對不是問題。

當他們來到末日堡壘時，負責監守此地的軍官都嚇了一嚇。

「你哋幾時嚟……點解前哨軍隊無回報……」軍官跟兩天前一樣，是那名少尉：「你隔離個位，就係你要搵嘅搭檔？」

蕭梵什麼都不答，只問一句：「可以入去未？」

少尉愣然：「你可以隨時入去……」

蕭梵與雲梨對視一眼，神心領會踏進末日堡壘中。

大清早有陽光依稀灑進堡壘內，視線比晚上好許多，賽馬會大堂多具病者的屍體倒落在地上，根據病者身上的彈孔推測，應該是外面的軍人所殺。

「分頭行事。」一條分叉路口上，蕭梵逕自往馬場草地前去。

換言之，雲梨負責賽馬會大樓的範圍。

「有事嘅話叫我。」雲梨說。

「睇心情。」

蕭梵俐落地拔刀，刀光於黑暗中一閃。

營救天環人計劃，正式展開。

經過兩日的災難性感染，要死的都死了、要變病者的都變了，要躲起來的，想必都躲好了。

清空建築物內的病者，雲梨還是大病獵職級時就經常處理，包括第一次與M酒店相遇的那次。

那時候的他，肯定想不到如今的自己，正跟那被稱作「叛獵」的蕭梵，一同在馬場中執行任務。

上去賽馬會大樓一樓後，放眼整條走廊都是病者。

「嘎嘎啦！！！」離雲梨最近的大鼻，首先發現了他：「咳乞嚏──！」

見到人類立馬鼻敏感的大鼻，釋放出不明氣體。

雲梨拔出雙槍，朝廊上的病者頭部射擊。

陣陣響亮的槍聲傳出，火光在倖存者躲藏的門縫下一閃一爍的。

一些存活下來的天環人，都覺得軍隊前來救人，紛紛走到門口等候。

簡單清除完走廊上的病者後，雲梨一邊前進一邊呼問：「仲有冇人喺到？有嘅話慢慢將道門打開。」由走廊頭到尾端，都問上一遍。

一部份人聽見雲梨的呼籲，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門，看見對方是病獵協會的會長後，更是放下心來，把門完全打開。

「我哋等咗好耐……多謝你……」

「終於有救啦……有救啦……哈哈哈……」

「我哋係咪可以出去！？喺外面中彈死都好，我都唔想留喺呢到鬼地方……」

「係雲梨啊，病獵第三任會長！」

賽馬會大樓的第一層，僅有不足十個倖存者，因為身在一樓的自然跟地面大堂最近，會有試著逃出生天的打算，而遭到路上病者的伏擊，但就目前來說，這些病者對雲梨而言，對不具太大威脅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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