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２》 - 277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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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

277

墨說

Nov 13,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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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分鐘

「睇嚟今晚又洗訓。」大舊站出來，身先事卒：「我加班，睇到太陽出嚟。」

「我都係！」、「我可以聽朝先訓。」、「預埋我。」、「我都得。」

快要換班的守衛，都主動留下站崗。

「如果三十分鐘後，外面仲係無動靜嘅，大舊你帶人出去燒咗病者啲屍體。」少佐下令。

「收到。」

少佐想一想，又說：「再喺出面加鐵絲網，防止病者突入。」

「唔好。」我有個想法。

「Ｍ，你有咩意見？」少佐望向我。

「整絆線陷阱，材料用鋼線，咁下次真係有班踩單車嘅友仔，喺外面經過嘅話，自然會仆哂落地，再捉佢哋返嚟拷問。」我提出自己的見解。

「都好，咁先治本，就咁決定。」

事情暫時完結，我跟韓湘打個眼色，準備返回天台，卻有一群人叫住我。

「Ｍ先生！」

「嗯？」我瞧一瞧後面。

是剛剛與我一起出門迎敵的戰鬥人員，他們都是約莫二、三十歲上下。

「多謝你啊！你啱啱真係好勁……」這些讚美的話，我老早聽得毫無感覺，但見他們誠摯的樣子，我還是欣然點頭。

上樓梯的時候，韓湘提醒我：「你去洗個身先，成身病者血。」

「嗯。」

我到一樓的洗手間快快沖身，把一盤水傾倒落自己身上，讓病者血液經由排水口流走。

給冷水提神過後，我直接上到涼風習習的天台。

為免傷風感冒，我趁早進入帳篷避避寒風，誰知韓湘留了碗湯圓給我。

「想食就食。」

「特登留俾我？」我一手提起碗子，把三顆湯圓連同薑湯喝下。

「咕」

「我想睇書。」韓湘說。

我舉起手，用食指輕輕觸著燈泡。

不到半秒，溫煦的燈光便照亮帳篷。

韓湘拿起書本，伸長了腿躺坐閱讀。

我看了看韓湘，淺淡一笑。

「笑咩？」她很眼利。

「無嘢，早抖。」

翌日一早，絆線陷阱設置完成，大舊和同僚看守完較危險的晚更後，都回到房間休息，

我特意出去查看，絆線就設置於彩明街的迴旋路口，理論上很容易早招，因為算是其中一條主要道路。

當我檢查絆線的時候，大本營外出現位來訪者，正好與我碰面。

「馬克。」豬頭加上西裝，這人是誰一眼明瞭。

「咁夠膽過嚟，唔驚大本營有艾寶琳內鬼？」一看之下，他還帶了兩名保鑣，並且攜同步槍，火力很猛。

「我都唔會再返艾寶琳，公開身份都已經無所謂。」

「因咩事過嚟？我未等錢洗。」我暫時不需再接地下差事。

「呢件事我覺得同埋你哋領導人一齊傾，會比較好。」港豬說。

「睇下佢哋俾唔俾你入去。」我別過頭，瞧向鐵門那邊。

「嘿，我仲以為你係話到事……」

「我只係個小人物。」我繼續檢查絆線。

港豬他們解除武裝後，獲准進入大本營，他亦很快跟少佐會面了。

大本營對他尚算友善，畢竟之前港豬曾以白月草身份，提醒少佐大本營正被犬學派監視。

基於我兩人都認識關係，他們很快就拉上我進行這次會談。

七樓，圖書館會議室。

「白月草，聽講你倖存區差唔多成形。」少佐沒有一來進入正題，而是閒話家常。

「多得馬克先生幫手，進度大大加快咗，水利、發電同農作嘅事，都已經有個大概。」港豬說。

「咁夠唔夠居民？」

「嘿，都足夠維持基本運作，暫時有二、三百人，有部份艾寶琳市民係想移居過嚟，但艾寶琳依家似乎封咗城，禁止一般市民外出，只有進入。」

「我都一段時間無收到嗰邊嘅消息。」少佐點頭。

活在這年代，消息的傳輸是個難題。

「我今日嚟，係想你協助我哋防守。」港豬說出正題。

「防守？」

「依幾個星期我哋一直受到病者嘅困擾。」

「病者……」少佐明顯回想起昨晚的事情。

「有一班人佢哋騎住單車吸引病者過嚟倖存區附近，初初頭幾次都仲消化到，但到後尾越嚟越頻密，我哋開始守唔住……特別有晚，有兩隻病獸出現喺外面，我逼不得已要用槍解決佢哋，但槍聲又引嚟其他病者，情況一直好被動。」港豬道出聯合倖存區的慘況。

「實不相瞞，琴日我哋都面臨同樣情況，不過係第一次發生。」少佐說。

港豬點起雪茄，抽了一口：「我懷疑係艾寶琳做。」

「你同我諗法差唔多，將軍澳依一帶應該得艾康會咁做。」

「我咁講，係因為班車手無論體力定膽色，都有唔錯嘅表現，而且佢哋識團隊合作，單車嘅速度睇嚟，都係貴價嘢。」港豬放下雪茄、吐霧。

「我會排人去幫你。」少佐無條件同意了。

「多謝你幫手先，不過你哋嚟嗰陣小心，到依家為止，聯合倖存區外面仲有少量病者未處理。」

「Ｍ，你得閒？」少佐問。

如是者，我大清早便踏上前往聯合倖存區的旅途。

荒蕪、蒼涼的街道上，港豬咬著雪茄，行得放心。

「嗰少少病者你哋有槍都處理唔到？」我問。

「子彈好貴，唔係遇到病獸呢啲可以打爆牆嘅病者，嘿，我真係唔捨得用。」

同樣身穿西裝卻是皺巴巴的保鑣，終於開腔：「有一隻好特別，有槍都打唔到。」

「槍都唔打到？」難道是吞肥。

「係……佢行動好敏捷，好似同我哋玩捉迷藏咁。」另一名保鑣則是赤裸上身，只穿著條牛仔褲。

「形容多啲。」

「佢身高一米四左右，外形好似大眼咁，但係隻眼……係類似昆蟲嘅複眼。」

「複眼……」我倒是沒見過這品種。

「佢動作真係好快，我懷疑佢仲避過子彈。」

「馬克，你有冇遇過？」港豬問。

「無，我諗應該係特殊病者，一般人處理唔到係正常。」

「特殊病者？即係病者嘅稀有品種咁話……」港豬覺得挺有趣。

「佢有冇對你哋作出過攻擊意圖？」

兩名保鑣回答：「有……有兩個工人，俾佢徒手扯甩咗對眼。」

「明白。」

我跟著他們回到聯合倖存區，先用鯨牙大劍替他們處理掉眼前所見的病者，然後才解決那麻煩的「複眼」。

「佢喺邊到出沒？」解決最後一隻舞者後，我詢問他們。

「隔離城市公園嗰邊，我哋原本喺嗰到種田，但係隻病者搞到我哋做唔到嘢……」保鑣指向公園那邊。

我拖著鯨牙大劍，進入到城市公園內。

入面的花草和農作物都明顯受到病者蹂躪，給踩爛或是污染了。

我獨個在公園中，尋找著複眼好一會兒。

可是每個角落，都尋不著他們說的特殊病者。

打了這麼久，先坐下來休息會再說。

看見公園長椅的我正欲坐下，可是突然雙肩一沉！

好像有什麼，爬到我背後。

我未回頭前，背後生物經已伸手向前，手指想要挖入我的眼眶。

幸好，鳥嘴面具防守得宜。

我立即甩開身後之物，他又早一步跳落地上。

我想將目標鎖定，可是一轉身……他便不見蹤影。

但是，我能感知到他繞到我身後。

於是乎，我又反方向轉身，料不知那傢伙居然跟著我背後繞……讓我完全看不見他的正面，只能僅僅看見他模糊移動著的身影。

依他這樣快的視覺反應，我猜他應該便是那隻會挖人眼珠的……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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