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２》 - 408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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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1

408

墨說

Nov 13, 2021

3044

9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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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荒廢的大樓內，拉了張椅子坐下：「咁你就將一切講我聽，搵返王達尼係我最終目的。」

「嗰日暗殺行動嘅事情……大概係咁……」十四號特工都找了張椅子坐下，說出當日發生的事情，還有王達尼失蹤的真相。

數個月前，暗殺行動日。

鯨寨管理人辦公室。

王達尼帶上裝備，準備獨個到譚國剛的安全屋，放置所謂的「竊聽器」。

「佬大，帶埋我。」寶拉主動提出。

「呵，你幫我繼續管生意咪得。」王達尼穿好一件特地準備的避彈衣。

「通常呢……啲人做大茶飯乜乜啊，最後一單生意都會失手。」寶拉抿著嘴，看著王達尼：「我唔想你都係。」

「純粹機率問題，啲電影要特登做到好有遺憾嘅感覺，所以啲角色咪成日最後一單生意先出事……」王達尼道出現實。

「總之帶埋我啦，多個人好辦事。」寶拉像個小女孩，求著他帶上自己。

「帶埋你啦，但你只可以喺遠處觀察，我會俾個無線電你同我溝通，外面一有咩危險通知我。」王達尼事先說好。

「得得得！」

如是者，兩人一同出發到譚國剛的安全屋。

王達尼早就研究過安全屋本身，他已經制定好一套潛入的方法，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入到譚國剛的住處內。

「寶拉，外面有冇咩動靜……」成功避過視線潛入屋中的王達尼詢問。

「老大，隔離有幢大樓，都有兩個人好似望緊間安全屋。」寶拉就在不遠處的大樓監測。

「可能都係譚嘅保鑣，我開始安裝先。」王達尼找了個絕佳的隱蔽位置把竊聽器安裝。

誰不知，安裝完成一刻，竊聽器出現了計時的聲音。

「嗶……嗶……嗶……嗶……」王達尼怔住，不知是否正常。

與此同時，聲音引來了安全屋的警衛注意，他們立即由屋外衝到屋內，保護重要的譚國剛，全屋的窗戶和大門自動上鎖。

「好多保安入緊去！你快啲搵地方匿埋！」寶拉提醒。

王達尼迅速找個廚櫃躲藏，保安也留意到安全屋的廚房，傳來了聲音裝置倒數的聲音。

「咩聲……有人入過嚟！？」保安疑惑地搜查廚房。

準備搜到廚櫃時，王達尼把手上的掌心雷扣好扳機，待櫃門一開馬上射擊。

「咣──」

「呯！」一聲槍響，王達尼把彎腰開櫃的保安射得重傷。

「咩、咩事呀！！」保安們馬上衝到廚房。

「死火，個裝置嘅聲音……」焦急的王達尼，把掌心雷對住門口：「越聽越似爆炸裝置……我覺得班政府佬呃我，特整到路由器咁嘅樣。」

「唔係啊嘛……咁你快啲出嚟啦……」寶拉說。

「唔知走唔走得切，班保安跑緊過嚟！個窗框仲要上咗鎖。」王達尼把廚房的雪櫃推到入口前。

「我嚟幫你！」寶拉連行樓梯的時間都沒有，跨腳踏出窗口，把排水管當成柱桿般滑落至地面。

一落到地下她迅速跑到王達尼所在的窗口，然後用鐵撬把窗框用力扳開。

「頂住呀──」寶拉喊。

與此同時，屋內的王達尼用雪櫃加上全身的力氣，頂住意圖闖入來的保安。

「啊啊啊──」寶拉咬緊牙關，終於把窗口扳成半開。

「夠唔夠位爬出嚟啊老大……」寶拉透過這小空隙問。

「試下！」王達尼捨棄雪櫃，跑到廚房的窗口鑽出屋外。

「用力！！」寶拉則拉住他雙手，持續地把他拉出。

最終，保護成功進入廚房前，竊聽器倒數變得急速前，脫離了安全屋，並跑到附近的空地外。

「嗄……今日算唔算成功……」王達尼低頭喘著氣，回望安全屋：「但如果唔係班友俾我嘅竊聽器會發出聲音，都唔會吸引到班保安嘅注意……」

話音剛落，安全屋發生猛烈的爆炸！

「呯！！！」火光沖天。

王達尼一愣，寶拉也感到愕然。

「爆……炸……」寶拉不知什麼情況。

王達尼腦子高速運轉，感覺到危險的瞳孔逐漸收縮。

「嗰個竊聽器真係炸彈……」王達尼得出結論。

寶拉立即回望，剛才注意到的西裝友，發現他們正利用無線電，跟某人回報著什麼。

「老大！」寶拉讓他也望過去。

王達尼往大樓上一瞥，兩名西裝友知道自己位置暴露，馬上退至單位的後方。

危機感四方八面而來。

「走！」王達尼牽住寶拉的手逃跑。

「你俾人出賣咗！？」寶拉急問。

「我估係……」

「咁我哋依家要去邊！？」

「返鯨寨先！至少嗰到山高皇帝遠……」

未幾，大樓上的兩名西裝友，步出了街道，並追上他們二人。

「佢哋後面追緊過嚟！」寶拉望向後面。

「佢兩個應該係監測暗殺嘅進行，諗住我都會一齊炸死喺屋入面，不過如果你唔喺到嘅話……我諗自己真係炸死咗……」王達尼狂奔著。

「呯！呯！呯！」無人的街上，兩名西裝人終於拔出手槍朝二人射擊。

王達尼無暇還擊，只能帶著寶拉在街上左穿右插，但還是憑著出色的逃命技巧，脫離了二人的視線範圍，並剛巧銅鑼灣一帶的電話亭。

其中一個電話亭，是王達尼用來專門和政府的情報部門溝通。

於是，他掏出一塊硬幣，入到電話亭中跟接線員對話。

「你好。」這名接線員，正是十四號特工。

「嗄……嗄……你哋出賣我……」王達尼握緊電話筒。

「你係王達尼先生？」

「我唔會放過你哋……」王達尼仍微微喘著氣。

十四號特工沉默一會，再說：「建議你唔好諗住返鯨寨，唔好去任何地方。」

「嗄……」

「嗰到已經滿佈政府嘅密探，你一返去佢哋會將你殺死。」

「……」

「依個係鯨寨每任管理人嘅命運，你唔係第一個。」

「我要去邊……」王達尼繼續問。

「搵一切方法逃離夕鯨國，我唔可以幫你太多。」

話畢，十四號特工收線。

「老大點啊……」電話亭外的寶拉，問。

「鯨寨都已經有好多密探……」

「佢可能只係呃我哋。」

王達尼搖一搖頭：「佢係我每個暗殺行動嘅接線員，雖然話就話係公事上嘅關係，但我有時都會同佢吐下苦水……佢應該無理由呃我。」

「咁我哋可以去邊……」寶拉說。

「至少離開呢個倖存區先，遲下再搵黑鼠其他成員，將鯨寨入面啲密探搵出嚟，密探最麻煩就係你唔知邊一個人係……我哋去山到匿埋先。」王達尼指住南方的高山。

後來，王達尼逃上了高山，可惜政府特工依然窮追不捨。為掌握戰前的地勢，夕鯨國一早調派了特工在高山置駐守，因此無論逃到哪裡，結果都是一樣，一人之力，始終難跟全個國家對抗。

特工們把二人迫到山坡前，只要多退一步便會滾落山下，必然獲得斷骨粉碎的下場，特工他們正聯絡上級，等待下一個指示。

王達尼和寶拉都感到十分煎熬，他們就像隨時受死的囚犯一樣，除了任人宰割什麼都做不到。

「老大……」寶拉眼眶變紅。

「無事……」王達尼抱著寶拉安慰。

「……真係？」

「我成世人都咁幸運……」王達尼小聲跟她說、跟自己說：「唔會有事，今次都唔會有事。」

寶拉點頭：「係……我哋盤生意……仲未發大嚟搞……」

「啱啊……你諗下……」王達尼讓寶拉看看港島北倖存區：「未來眼底下嘅城市，都會係屬於我哋黑鼠商團……我哋會企喺最高嘅大樓上面數錢……」

「嗯……」寶拉都堅信。

「到時我仲需要你依個小幫手……」

淅淅瀝瀝的傍晚雨夜，命運終於有了結果。

收到指示的特工，跟他們二人說出：

「多謝你哋為夕鯨國嘅付出。」

繼而，一輪的槍聲和火光，無情地把一切都吞噬。

包括那人、那夢、那約定。

十四號工說到這裡，便沒再說下去，表示故事再沒後續。

「即係……」我身體難忍莫名的顫抖，不知是悲是怒：「王達尼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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