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在這幹啥。」啪嗒一聲,修羅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所以為啥都這麽愛在背後冒出啊。
「那是汝太沒防範的證明。若是楠靜,早在吾出現在其上空時,其就試圖把吾擊落了。」
「為、為甚麼!」優猛地轉過身去,帶著紅色狐狸面具的修羅杠著沉睡的白熾,出門前的紫斗篷不知去哪了。那弓起的身段在此刻又是多麽的、充滿了戒備的感覺
仔細聞的話還隱約能聞得到些許血腥味。是來自沉睡的白熾嗎?還是修羅他受傷了?
「汝說出來了。誰知汝平常看著溫順,心裏卻是那麽不敬呢,嘖嘖嘖。」修羅把面具脫了下來,也是此時我才發現,原來那個只是普通面具罷了。顔料和修羅耳朵的顔色太像而已。
「難怪有人說知人知面不知心。真可怕呢,人類。」
「話説修羅,你剛剛去哪了?」「吾不過,去執行帶路者的職責罷了。」修羅他笑了。本來輕浮的語調,還有啥都無所謂的性格不知何時起全然不見。
「汝,不餓嗎。」經修羅一提,被遺忘的飢餓感再度湧了出來,比剛剛更響的咕嚕聲甚至突破了下面小鬼的打鬧聲,讓修羅的耳朵不可控制地轉了過來。
「那個,我下不去。」我用著抖動的手指了指距離有六米以上的地面。那可是一不小心就會死亡的高度啊!
對此修羅並沒有什麽特別反應。只見他毫不憐憫地把白熾丟到屋頂、確認他不會滾下去後便徑自坐了下來。狐尾慢慢的甩了甩,碰到左邊屋簷後便轉去碰右邊的屋簷。
「戴安!說了多少次那個是無音姐給人類準備的啊!」「才一碗而已,小氣!」
被打鬧吸引了的你慢慢地挪到屋頂邊緣,下面的戴安娜正用手鞠球頂著一碗米飯到處跑,更是巧妙地一塊肉都沒掉下來。
「吾總被他人投以懼怕的眼神。恐懼、悲憤、絕望、背叛,吾都看膩了。」
突然間修羅這樣說了,可不知為啥,我不敢看他的表情。只是聽聞可以用來分別情緒的耳朵和尾巴,此刻卻表現的,是那麼的平靜。
「自吾擔任帶路者一職以來,汝等是吾所帶過的,善良之人最多的一次。」
「抱歉,是吾唐突了。」仿佛過了一世紀之久,修羅終於説話了,尾巴快速的甩了甩後他站了起來。大風把他的裙子吹至最大,從那毫無意義的高叉開口中,金色的鈴鐺不情願地發出了微微的聲響。
鈴鐺好像有什麽紋路在上面。被勾起好奇心的我緊緊地盯著,像個愛看裙底的變態一樣。
「抬頭往上看吧。今天的星河比平常的美,汝沒發現吧?」聞言,我依依不捨地把視線從裙下挪開,卻再也挪不回來了。
本應黑暗的天空,此刻被無數星星點亮起來,不刺眼、但明亮無比,仿佛在看晃動中的閃粉一樣:發出耀眼光芒,暗下休息,再發亮。
無論是小孩發出的微弱光芒、大人燃燒青春的耀眼光芒,還是老人為自己的人生呐喊的、最後的光芒,即便很難察覺得到少了其中一個,但也因爲它,此時此刻的星河才能如此的 美麗。
「啊,汝的晚餐被戴安吃了。」「什麽!」
不知不覺間躺下了的我一下子便彈了起來往下望去,慣性讓我離開了屋頂,墜落感使我懼怕得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劇痛沒有來臨,取而代之的是腰被勒緊的不適感。忍不住張眼一看,地面就在三十厘米不到的前方。
「一片肉而已,用不著汝墮樓吧?吾下次多準備些便是。」感受到懷裏人那情不自禁地深呼吸所帶來的擴張,修羅直接就把人放開、任由他摔到地上去了:「雖然汝沒機會吃到。」
「啊、啊啊……我還活著。」
我才剛把嚇到虛脫的身體翻過來、把沾到的泥土擦掉,一碗暖呼呼的飯便被放了在我肚子上:「讓汝沒事跑上屋頂。姑且熱了下,將就吃吧。」
「那、那是小怪突然抱我上去的!」飯碗被扭動的動作弄得差點打翻,雖然是抓緊了、沒掉下去,但還是讓那本就少肉的晚餐變得越來越少。
「吾姑且聼著。」他笑了,下一瞬間便跳到了屋頂上,扛起白熾便跳進了三樓的窗戶。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hbk4c3N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