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癒之時 - 惠與金田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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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惠與金田

絕對零度

Mar 27, 2021

265

5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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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雄打了個呵欠。

千代子和上校已經回家，Joker的家連接著維修場，他吃完飯後就快步離開公寓，說自己沒時間應酬小孩。

真正住在公寓的只有金田、惠和甲斐，還有一間房間是用來擺放山形的物品。

鐵雄揉了揉眼睛。

「鐵雄。」惠叫喚。

鐵雄看著惠。

「你要洗澡然後去睡覺了。」

原本坐在地上玩的鐵雄站了起來，睏得有點站不穩。

惠攙扶著他。

「要我......幫你洗嗎？」惠說完覺得有點尷尬，鐵雄明明是個小孩子，但又不能純粹當他是個小孩子。

惠不知道甲斐去哪了，看了看仍在陽台抽煙的金田，惠嘆了口氣。

鐵雄答：「我能夠自己洗。」

鐵雄的小手拿著超大的蓮蓬頭。

「很重。」

我放半滿浴缸的水給你浸浴好嗎？

「好。」鐵雄抱著一堆衣服再次走進浴室時，惠已經準備好浴缸的水了。

「我在外邊，有事情要大叫啊，我聽得到的。」

「嗯。」鐵雄開始脫衣服，惠瞥見到他背上細碎的傷痕後慢慢關上浴室的門。

惠和金田坐在梳化的兩端，沒有對話。

鐵雄洗了好久，已經超過四十分鐘，惠有點擔心。

「鐵雄。」惠敲了敲浴室的門。

惠聽到了抽泣聲。

「我要開門了啊。」惠看到穿著藍色小鹿睡衣的鐵雄坐在地上哭。

「鐵雄你怎麼了？」惠把聲量放輕問道。

「睡衣很漂亮......我好喜歡......」鐵雄以非常小的聲音說著。

「那應該開心笑啊。」惠面帶微笑想令鐵雄安心。

鐵雄突然伸出雙手抱著惠，惠有點驚訝，那一瞬間揚起了恐懼，但惠沒有推開鐵雄。

「謝謝你們......對我這麼好......之前除了正太郎......都沒有人......」

鐵雄的臉靠在惠的肩上緩緩說著。

鐵雄的小手抓緊惠的衣服。

惠這一刻有點明白金田對鐵雄的執念，這個才是真正的鐵雄，被隱藏起來的鐵雄。

惠讓鐵雄抱著自己久一點，卻未有回抱他。

金田偷偷的在門外看著。

「鐵雄，你不夠高看鏡子刷牙齒吧？我抱起你，你自己對鏡子刷牙好嗎？」

鐵雄終於放開惠，點了點頭。

鐵雄刷完牙齒卻不想落地，他直接靠到惠的肩上一秒睡著。

惠笑了笑（雖然不知道你從哪裡回來，但一定累透了，這麼瘦弱的孩子）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惠把鐵雄放到自己（和金田）房間的床上。

鐵雄睡得很深，這可愛的睡相，誰會知道他曾經（將來）幹過多麼可怕的事。金田在門外看著，床頭燈光照著惠和鐵雄，形成一種背光。金田覺得這一刻的惠超級美麗，像為人母親一樣美。惠和金田對望了一會，沒有對話。

先打破沉默的是金田。

「我們......」金田不知道應該要說什麼，他幾乎不知道自己有那一點惹怒了惠。

惠關掉床頭燈，走近金田，輕聲說：「我拒絕了你的求婚......」

金田聆聽著，這些年，他學會了聆聽別人的說話。

「箇中原因，你今天整天也在做。」

金田不明白。

惠看到了金田疑惑的眼神。

「你帶鐵雄回來之後，就只對他說過僅僅一句話。」

「你不覺得自己在逃避嗎？鐵雄對你非常重要，重要到，那時你其實希望就這樣與他離開，你或許並不想選擇我，但你最後的確選擇了我。我感到很幸福。」惠緩緩的說著。

「所以，你今天逃避和鐵雄交流的原因，不是因為他是鐵雄，而是，他現在是小孩子。我知道你不喜歡小孩子。」

「你不懂得如何和小孩子溝通。這種時代，有新生命才有將來。但我知道對你來說是一種負擔，你......並未準備好。」

金田發現，原來惠不是生氣，而是失望。

金田：「我......」

「我們一起多久了？」

被突如奇來的一問，金田有點慌。

「五年多一點？」

重建大東京帝國初期，惠和金田沒有多餘時間去談情說愛，而且那時金田的精神狀態其實並非如表面般好。

金田並非沒想過和惠生兒育女，而是他覺得自己一定是個很差勁的父親，這方面他連丁點兒的自信也沒有。

（哈哈，金田正太郎也會有沒自信的時候）

他取笑著自己。

「我們來打個賭，如果你可以和鐵雄好好相處，我再作考慮。我不知道鐵雄會留在這裡多久，也不知道他會否有危險性，所以你的時間並不多。」

金田的人生大難題終於出現了。

比阿基拉更難搞的難題。

金田連令鐵雄叫他「金田哥哥」都做不到，要如何好好相處？

「這打賭我接受了。」（已經不能回頭了）

「那我今晚繼續睡客房......」語未畢，惠說：「不，今晚我到客房睡，你陪著鐵雄。」

金田有點緊張，他從未試過照顧小朋友，當年可以隨意抱起阿基拉是因為阿基拉根本不會給你太多反應，不理他也可，但鐵雄不可不理啊！2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oFBX1842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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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2 緋紅與碧藍

#3 惠與金田

#5 機車展示廳

#7 迷霧之中

#10 甲斐與山形

#13 夢魘（R18特別篇）

#17 作者後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