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團長他有戀人嗎﹖」桐人藉著酒勁試探地向他的前輩詢問,為此他特地花費不少席亞來購入前輩最喜愛的西帝國出產的葡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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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後輩無事獻殷勤便知道對方有事相求,本來已有心理準備的索爾緹莉娜還是因為這個問題而差點被噎到,「為甚麼突然這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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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甚麼原因,就只是忽然很好奇。」同樣沒想到前輩這麼大反應的桐人也只能隨便胡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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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桐人,這件事經過今晚以後,你最好別再提起了。」莉娜語重心長地告誡桐人,不僅係為皇家騎士團的前輩,還是衛兵時已經認識桐人的她,知道若不好好告訴他,那傢伙只會不死心地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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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長可是未入藉的星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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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沉默了半晌,然後大聲地笑著,「我現在才知道莉娜前輩這麼不擅長開玩笑。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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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立刻便受到「賽魯魯特流」鞭子的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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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純真是桐人的優點,可是不諳世事至這麼一個地步也讓她覺得很意外。她只好簡單地介紹他在侍奉的星王,不論是名字、樣貌、髮色都跟他很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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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我母親當年替我命名時希望我成為有用的人,而改作王子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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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你今年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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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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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的王子現在成為了星王……你不覺得很合理嗎﹖」並非被酒精影響,可是莉娜忽然覺得乏力,「幸好入團時並不需要智力測驗,要不然我有點擔心你沒辦法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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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也對。」桐人無視了莉娜的感慨,「我現在懂了我跟星王很相似,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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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跟尤吉歐在樹下擁吻的男子,還有將他誤稱為「殿下」的茶髮少女。他忽然覺得胸悶,彷彿被一隻大手用力地攥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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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覺得團長將我安排在他的隊伍是因為這些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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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娜將手搭在桐人肩上,用力地捏了他一下,「曾經滿多人是這樣認為的……不過那是之前的事情了。現在大家跟你相處以後,都知道你是憑自己實力進來騎士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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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亦無法否認她也曾經懷疑這是其中一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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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以六年前的大戰為例,整合騎士都出動的時候,守護邊境甚至直接上戰場便會首先落在直屬團長的隊伍,理應由資歷較深的騎士擔任也確是事實。而桐人是歷任唯一一個剛進騎士團便被歸入團長的隊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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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只比桐人早一屆進來的騎士,她所知道的亦很有限,星王有多著緊團長她偶爾會從前輩口中聽到。只是團長是星王戀人這件事,應該只有桐人一個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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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張開嘴,呆愣地望著遠方,接著重重地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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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搞清楚一直以來尤吉歐對待他的若即若離,偶爾以寂寞又哀傷的眼神看著他,卻會在他接近時忽然後退。可是若非如此,他大概不會有機會跟尤吉歐單獨相處,便不會因而喜歡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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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莉娜前輩……」桐人抱著一支葡萄酒搖晃著離開,他竟覺得這支小小的酒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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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娜誤以為桐人因為被誤會而受到打擊,也只能擔憂地目送著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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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邊喝邊誤打誤撞地闖進了薔薇園,順從著直覺胡亂地於花牆間穿梭。直至他終於走至盡頭,他便靠著牆壁滑落至地上,他平日的酒量都不算太差,今晚的酒卻特別的苦、特別的讓人心碎。他總算找到個無人的角落打算大哭一場,卻於坐在地面的瞬間覺得一切都變得了無生趣,他只想睡著,然後醒來有誰告訴他這全部都是夢,或者不要再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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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閉上眼之前,見到他最思念的人的幻影在他的前方,他笑著閉上雙眼。接著便聽到了心心念念的柔和的聲音呼喚他的名字。溫暖的手掌貼在他額頭上,他伸手緊緊抓著,將手拉下來貼在臉頰上,那隻手微微抖震卻沒掙開。突然明白休假前的晚上,總有些前輩喜歡喝得酩酊大醉的原因,不清醒的時候,不僅是聲音,甚至連觸感都彷若實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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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他呼喚著心底裡最重要的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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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在這裡。」尤吉歐以另一隻空著的手,嘗試將意識不清醒的桐人抬起,他可不容許自己的隊員如此地放縱自己,即使今個晚上不是他當值的日子。不過在他責罰之前,還是會先將桐人搬回自己的書房,讓他在沙發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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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間桐人都很乖巧地任由他環抱住,也很幸運地沿路沒被任何人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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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他將桐人重重地拋到沙發上,尤吉歐才重重地舒一口氣。他將毛巾弄濕後替桐人將臉上的汗都抹乾,邊抹的時候邊聽到他叫喊自己的名字。他不由得感到一陣難過,桐人已經有一個月沒偷偷地帶蛋糕過來,他本來以為只是桐人終於膩了這個開茶會的遊戲,或者是有了他更值得珍視的人。一方面為他感到開心,另一方面他不想承認的感到些許的寂寞,特別是殿下突然因為工作而失約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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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是個過分的人,所以這是他所能為桐人做的小小的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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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聽到桐人在迷迷糊糊時仍叫著他的名字,他知道他所猜測的都落空。尤吉歐心疼地憐惜地輕輕撫過他的頭髮,「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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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打算為他蓋上被子然後離開。可是沒等到他站起來,桐人便伸手將他拉近,他跌落在桐人的懷內,然後被緊緊摟住。尤吉歐靜待著桐人再次熟睡後才掙開,然而桐人卻一直沒放手的意思,甚至將手探入他衣服內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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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桐人……」尤吉歐掙扎想推開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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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尤吉歐在聽到的瞬間停止了掙扎,「跟我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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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句子都變成了含糊不清的嘟嚷,繼而變成曖昧混濁的喘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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