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能,妳傻了?」血凡對於潔能所做的決定感到非常不可思議。
「我是在為你擦屁股。」
「一顆百年精華的確很有誠意,不過被殺死的那幾條鬼魚裡面有一條剛好是我最愛的兒子,所以如果你想息事寧人的話,我需要兩顆。」
聽到鬼魚王如此毫無顧忌的敲詐,血凡根本忍不下去。
「你真的以為我們是白癡不成,或者以為我們真的怕你了?我告訴你,這群人類的性命我根本不在意,你想把船毀了也完全不干我的事情,你懂嗎?我大可以敲暈這個糊塗鬼,然後把她帶走,留下這條船隨便你怎麼處理。」血凡哼了一聲,笑道:「敲竹槓可是我的老本行,你以為我會不熟,可以任由你隨便獅子大開口?又或者你想要告訴我你不懂這死腦筋的傢伙百年精華有多珍貴?」
「呵呵,真是狂妄的小子。」鬼魚王笑道:「也罷,我就當作是賣給風大師一個面子,一個百年精華就一個。」
「確定是賣面子,而不是你怕了?」
「或者你想直接開戰?」
「你別鬧了。」潔能直接將百年精華丟進海域裡面。
無數鬼魚蜂擁而上,然後就像是保護最珍貴的寶物一樣,緩緩托著白光圓球沉入海底。
「那老夫就先行離開了,你們如果想順利穿過默海,可不要再惹事情了,否則有再多的百年精華都不夠賠的。」鬼魚王帶著哈哈大笑揚長而去,同時帶走了無數鬼魚。
一小群鬼魚在離開前還念念不忘的盯著甲板邊的李狂和林本樹,這兩人對於牠們來說就是餵食的恩人,牠們卻未能把這兩人吞進肚裡以示感謝之意,心裏都覺得有些不舒坦。
血凡自然知道鬼魚王離去之前是故意說出這樣的話,目的就是想諷刺自己,這讓他很想衝到海裡跟鬼魚王大戰個三百回合,不過最後還是在潔能憤怒的眼神中放下這個念頭。
「你們兩個可以先離開了。」
「謝謝器徒大人救命之恩。」林本樹趕緊恭敬道謝,同時為自己的好運鬆了一口氣。
「你也不用謝我,畢竟事情是他搞出來的,你們只能說是無辜受牽連。」
「無論如何,器徒大人為了這艘船的人付出代價還是不爭的事實。」李狂突然單膝跪地,說道:「李某此生無以為報,只希望能在大人身邊侍奉。」
李狂雖然不知道百年精華是什麼,但看血凡的反應也知道必定是珍貴之物,潔能卻可以毫不猶豫的就給了出去。從這點就可以看出來潔能是個無私的人,她可以為了一群毫不相干的人去付出,那對屬下肯定就更加友好了,也因此讓李狂做出這樣的決定。
「你真的沒有必要這樣,而且我也不可能收屬下的。」潔能搖頭,微笑表示拒絕。
「有個人使喚感覺挺不錯的。」血凡挑眉,說:「不如你來當我下屬吧!幫我燒水端茶,我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李狂聽的心裡直打顫,打死他都不願意幫血凡做事情,哪一天被挖坑填土埋了都不曉得,還不會有人幫自己出頭。光是血凡剛剛所說那番無情的話,李狂就知道這種人絕對不適合當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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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信心自己通過這第三道關卡嗎?」
「沒有…」我剛剛聽完第三道關卡的內容之後,非常肯定那位風大師絕對是要搞死試煉者。
第三道試煉具體內容是這樣的,試煉者必須跳過一道高約六公尺的欄杆,如果考驗是這樣那就算了,重點是欄杆的另一邊鋪著無數尖銳的細刺,以高速墜落到那些細刺上面的話,還不千穿百孔?
「我突然覺得就算是想合作,也應該挑強一點的,有實力一些的,不然我得累死。」粉紅球體嘟著嘴巴,語氣有些不滿的說:「這關就是要考驗你的承受力,如果我幫你無傷落到細刺上面,不就失去考驗的意義了嗎?」。
奇異生物這樣說我也覺得非常的有道理,可是重點是我非常怕痛,就算只是一些小擦傷我都會在意個半天了,更何況現在還是要做類似於自殘的動作…
「那只是剛好這些試煉都不是我擅長的,每個人的專長本來就不太一樣,你不能硬要求魚和猴子比賽爬樹,你說是不是?」
「好像也是。」粉紅球體點了點頭,說:「可我還是覺得自己有被欺騙的感覺,畢竟好像都是我一直在幫你。況且,如果我一直幫你的話,你一定過不了最後幾關,畢竟我的精神力也是有限的,如果前期一直消耗,後期面對更難的挑戰一定會出現不足的情況,到時候你挑戰失敗我不是很吃虧?」
奇異生物的腦袋好像突然變得靈活一些,講的話也都踩在重點上面,我的確是想說如果可以的話就順便通過六關,但真不行的話。我只要通過三關也能離開,怎麼做都沒有損失。可是這樣的確像是在算計它一樣,讓它單方面的付出,最後卻可能得不到回報。
仔細想想,我突然發現我竟然也開始玩起心機,去欺騙一個有些單純的非人類生物,雖然我的確是被血凡陷害弄進來的,但這並不是奇異生物的錯,的確不能讓它去承擔。
「我問你一件事情,如果在這裡受傷了,在外頭的我會怎樣?」
「當然不會怎樣,畢竟你是以意識體進入此處的,所以你所感覺到的一切都是大腦給你的錯覺,這裡其實就是一個小幻境,它會欺騙你的大腦,讓你以為你的身體真的被火燒或者被刺到,但實際上你身體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那意識體會崩潰嗎?例如說疼痛到導致外面的我成為植物人的危險情況?」
「當然不會,我們試煉的主要目的是想挑選武器的繼承者,又不是想搞死人,只是你所嚐受到的痛覺會很真實的反饋給身體的感覺細胞,所以你可能會痛不欲生這樣而已,但絕對不會對真實身體或著你的精神造成任何損害。」
痛不欲生呀…,聽起來就讓我有想打退堂鼓的衝動。
不過,正如同奇異生物所說,我也不希望讓它覺得我都是在單方面的利用它,而不是合作關係,既然說要互利互惠了,我的確該有所作為才是。
「如果你保證不會有危險情況的話,這關我可以自己嘗試看看。」
「我保證絕對不會危險,但我也可以保證肯定很痛,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你這樣說就更讓我想放棄呀…,就不能說些好聽一點的話嗎?
「畢竟我也不希望被看不起,更不想讓你覺得這是一次失敗的合作。」我還是硬著頭皮說出這段自己覺得很帥的話。
「那你就試試看吧!」粉紅球體眨眨眼,突然覺得眼前的男孩似乎也不是那麼的懦弱,雖然腳好像在抖?
盯著不遠處高約六公尺的欄杆,我知道自己必須激發印記的力量才能跳過這個高度,同時還要想辦法讓自己下降的速度變慢,至少被扎也會比較不痛吧?
三分鐘之後。
「你為什麼還不動?」
「讓我仔細思考一下…」我也想動,但是腳就像灌鉛一樣動彈不得,要逼自己用力往一堆細刺跳真的很困難。
最後,我慢慢地往欄杆靠近,同時默默激發印記。
我親愛的阿公啊嬤,還有我的父親、母親、冬夜以及可恨的月桓昊,希望你們可以保佑我呀!
來到欄杆前面,我用力往上一蹬,輕鬆地跳過六公尺的高度,不過這本來就是在我預期之內,我害怕的是接下來的劇痛。
我拼命拍動雙手,試圖減緩下降的速度,但是重力並沒有那麼好抵抗,我的雙手也沒辦法像鳥兒那樣幫助自己向上,所以最後我還是以很快的速度落到一堆細刺上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當我腳碰到一堆細刺的時候,感覺就像是有人拿著一把重錘往我腦子狠狠敲下去,讓我痛得快暈厥過去,但偏偏意識還是很清醒,腳下的血如同小河流一樣汩汩流出,染紅了細刺。
「為什麼叫的這麼大聲?」粉紅球體一蹦一跳的來到我旁邊,不過它是浮在細刺上面。
「你自己跳…跳上來給刺…刺刺看,你就知道了…」此時的我痛到眼淚止不住地留下,身體也在抖動,我這輩子從未嚐過如此劇痛。
以前光是骨折就讓我覺得那是人生之最痛了,但那種痛也比不上此時的百分之一,因為我整隻腳就像是被釘在刺上面一樣,連移動都覺得困難。
「我當然知道肯定會很痛,畢竟你只是普通的人類身驅,本來就是很脆弱的物種,而且又沒過什麼鍛鍊。」粉紅球體盯著我滿是血的腳,說:「那你拔得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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