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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脾氣很好,因為我不想犯下不可挽回的過錯。
可這叫我怎麼接受?
情同夫妻的情人正蹲坐在房間的地板,上衣鬆垮,顯然是拉扯的痕跡,頭髮些許凌亂,我想,並沒有男人可以坦然接受這個畫面的。
氣憤僅是一瞬間,留下更多的是驚愕、疑惑、以及不捨。
我想要蹲下好好端詳情人的面容,然而只見情人撇開眼神。
「怎麼了?」一貫溫柔的語調,從來不是縱容她對我鬧脾氣,只是想要她和我說實話。
「沒事。」隨著冷聲想起身的她,一把被我抓住。
「怎麼了?」
「我說,沒事。」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XIm5CXb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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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麼不耐煩?為什麼不願意正眼看我?
腦海迅速竄出一個不好的想法。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etSi3Gf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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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妳把我當什麼?』
一時的衝動,怎麼也按耐不了。
等到回神過來我的右手已經無力地落下。
方才啪一聲,彷彿什麼斷裂了,是我的理智?還是我們的感情?
抬眼看登夢左臉朝下,又緩緩地抬起頭,依舊面無表情的面對我,漠然的我們相視,再也笑不出來。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qdsPa3I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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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我?」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NtMnmNak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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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她輕聲的質問,我啞口無言,甚至我停留對於自己失控的驚愕。
我閉上眼,又緩緩睜開。
朦朧的視野,愛人、家,轉瞬,都像是過去式,空氣凝滯,她還在我面前,我卻無法面對。
我好想逃離這裡……這個曾經我們相愛相處的地方。
「對不起。」拋下這句,我選擇轉身,匆匆一瞥這個空間,然後逃離。
十年前擁上她的時候,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我迫不及待地遠離她。
為了愛一個人,需要多少努力?
可是摧毀,卻僅是幾秒鐘的衝動,亦或者幾年的消耗。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R3rwCghy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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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一聲,門被關上。
「拔拔。」門外傳來兒子稚嫩的呼喊。
「爾楷,走吧。」那是個既有一分熟稔又萬分生分的語調,似乎已增添了些許滄桑。
我呆坐在床上,不知愣了多久,等我整理好儀容、換好衣服後,緩步走出房間。
這個家,已經空無一人。
我到底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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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踏進家門那刻,便覺得空氣流露著弔詭的氣息,仔細一看,爾楷去哪了?雨生哥呢?
我緩步走到廚房,腦海浮現了十一年前的一幕,那個夜裡獨身一人的母親……
「媽……」我愣在廚房門口,看著那雙淚眼婆娑的雙眸。
怎麼了?
往昔的恐懼竄上了全身,那是我最害怕的事情,母親再度受傷害。
親眼看過她受傷的模樣後,我就在心中烙下了那麼塊陰影,如今又被掀開,我感覺我的一膚一髮都在顫慄,理智告訴我該冷靜。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jrbUgDgr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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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aqK8QPt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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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應答,母親就佇立在那,但她只給我無止盡的沉默。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m4BLVidDS
「我還在!」我顫抖的喉嚨硬是吼了聲,嘗試給予一些安全感,那發白的臉孔稍稍有了點精神。
轉身為了確定發生什麼事,我擅自闖入主臥。
一打開房門,我不禁皺起鼻子,似乎有種淫邪的的氣味尚存,角落的書櫃下,有幾本書掉落,像是經過什麼激烈活動的痕跡,所造成的凌亂不堪,還有幾根髮絲和沾黏的液體,我稍微蹲下查看,心中多少有些臆測,卻不能肯定。
正當我打算紀錄一下再詢問雨生哥時,我眼尾瞥見一本黑色書封的小說「黑白青春」。
我拿走了它。
我只能勇敢堅強,賭上我的直覺,我必須挽救這一切。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vLEdrwFY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