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唐倩為之氣結,同時也已經做好出手的準備了,因為她知道吳殷誌是打算不講道理了,對於他來說,講道理是平常人才會做的事情。
「怡然呀!妳不會對父親見死不救吧?」李猛突然來到李怡然面前,直接跪下。
「爸…」李怡然只覺得說不出的難受,父親竟然真的要自己賣身替他賭債?李怡然回想小時候的父親,雖然總是工作到很晚,但總會陪自己玩,會說好聽話哄自己,會買自己想要的娃娃,而現在眼前這位落魄到想要把自己拿去抵債的人,真的是當年那位父親嗎?
「怡然,吳少爺有權有勢,妳跟了他也不會吃虧的,而且妳也不想看到父親慘死當場吧?」李猛越說越激動,說到眼淚都流下了,但這不是懺悔的淚水,而是畏懼死亡的淚水。
「怡然,我知道妳很難受,但是我和因憐早前就已經勸過妳爸了,但他卻一意孤行,自己親手種下的罪孽,就必須自己去承擔苦果。」
「我知道…」
「妳這個女人在插什麼嘴?我和自己女兒說話,什麼時後輪得到妳來提意見?女兒是我自己生的,為我做一點犧牲,又如何?」李猛狀若瘋癲,因為吳殷誌已經喊來幾位黑衣人了,他感受到了死亡的靠近,所以已經難以理性思考了,如果女兒不幫自己,自己可能真的會死。
「李猛先生,你還有五分鐘。」吳殷誌再一次給李猛施加壓力,或者應該說側面給李怡然施加壓力。
「女兒呀!我親愛的女兒呀!救救父親吧!我真的後悔了,以後絕對會好好做人的,妳就幫我一次吧!」李猛淚流雨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雖然我很想直接帶著李怡然和唐倩離開,但如果她對父親真的見死不救,是不是會在她心中留下罪惡的陰影呢?即使這個李猛該死,可他終究是李怡然的親生父親,兩人有著不可抹滅的血緣關係,我第一次覺得善良,其實也不是一件完美的事情,我看見李怡然的掙扎,即使她想強硬拒絕,那個不字終究說不出口,我實在不太會應付這種事情。
說實在話,直接打出去,才是我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但我又不是很想救下李猛,畢竟自作孽、不可活,我也不是那種爛好人。
「因憐,你怎麼腦子裡都是打打殺殺?很多事情,不是打贏就能解決的,風語總是說,動武絕對是解決一件事情最糟糕的作法,如果可以動腦、動口就解決,那他絕對不會動武,過度的依賴武力也不是一件好事情。」
「現在事情有些棘手,牽扯到人類複雜的情感,我也很是苦惱。」
「風語曾經說過,當你認為一件事情難以下手解決時,不如回頭想想,當初事情的原因是什麼,找出癥結的話,事情就會變的好解決。」
「癥結嗎?」我回想一開始的點,事情之所以走到這一步,不正是因為李猛欠錢,如果想要解決事情,最好的辦法當然是替他還清債務,但是這種不負責任的男人,我沒揍他幾拳就已經很客氣了,還要我幫他還錢?
「你還真是直腦筋,既然對方依靠賭博設局,你不也可以依靠賭博賺錢?再把賺來的錢拿來還債務便是,反正都是他們的錢在那邊滾,你也不吃虧。」
「你要我跟他們賭?剛剛你也看見了,他們可是會使詐的,我跟他們賭不是自找不快活嗎?」
「他們可以作弊,難道你就不行嗎?」小粉球眨了眨眼睛。
「我很少玩這類型的遊戲,除非你幫我。」
從我認識小粉球之後,就見識了它的無所不能,過目不忘、透視眼什麼的,對它來說都只是小事,如果它願意幫我打牌,我自然是立於不敗之地。
「行,再加三隻烤雞。」
「沒問題。」
在我和小粉球心靈感應時,外邊時間也是過了五分鐘。
「李猛先生,看來你女兒不打算理會你。」吳殷誌打了個響指。
接收到吳殷誌的命令,幾名守衛立即圍了上來,準備強行拉走李猛。
「女兒,女兒,妳救救爸爸呀!妳還記得嗎?小時候,我常常帶妳去遊樂園玩,買好多好多玩具給妳,爸爸是真心愛妳的,妳不要放棄爸爸呀!」李猛拉著李怡然的小腿,眼淚嘩啦嘩啦的流,他是真的害怕呀!
李怡然咬的嘴唇都發白了,都還是狠不下心拒絕,她想到了母親,也想到了小時候,如果自己放任父親自生自滅,未來的有一天會不會後悔呢?
「怡然,不能答應,妳這樣等於是毀了自己的人生。」唐倩見李怡然有所動搖,趕緊出言阻止。
「妳這女人…,不把老子逼死不甘心,是嗎?我有惹到妳嗎?」李猛凶狠的瞪著唐倩,眼見女兒就要答應了,這女人來攪什麼局?
「你這麼兇,怎麼不去兇吳殷誌?你現在搞成這樣,也是他挖坑給你跳的,更何況我們也多次阻止了,是你自己非要作死,現在想怪誰?」唐倩自然毫不畏懼,直接頂了回去。
「吳少爺,讓你的人退下吧!」
「你以為你是誰?」吳殷誌一臉冷厲。
「不就是一千兩百萬,我替他還上了,這樣你就沒有理由抓李猛了吧?」
「你要替他還?」吳殷誌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因憐,心想:「真是蠢蛋,我能設計李猛一次,就能設計他第二次,甚至是第三次,難道你還能幫他還那麼多次不成?」
「沒錯,不過我手上沒有多少現金,短時間內想要籌到這麼多錢,只有一個辦法了。」我拉開椅子,然後一屁股坐下,對著吳殷誌笑道:「吳少爺,不介意和我玩玩吧?」
「你要和我賭?!」吳殷誌聽到因憐所說,心裡更是樂開了花,這裡都是自己的人,和自己賭博,簡直是自找死路,如果比拚武力,吳殷誌還真沒把握,但賭博的話,既然因憐不知死活,陪他玩也無妨。
「沒錯,就是不知道吳少爺願不願意了。」
「既然你提出戰約,我自然不會退卻。」吳殷誌也跟著坐下來,他雙手交握,翹著二郎腿,問道:「不知道你想玩什麼?」
「我們就玩炸金花。」
「沒問題,不過如果是我洗牌或者你洗牌,大家都不放心,不如讓其他人來洗?」
「隨便。」反正小粉球都打算幫我作牌了,誰洗牌都無所謂。
「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爽快的人。」吳殷誌看向洋子,說道:「洋子,你就替我們洗牌吧!」
「好。」洋子點點頭,內心早已有所預料,畢竟他的做牌手法比呂子、飆子還要高明,除非是近距離攝相機拍攝,然後慢動作重放,否則根本無人可以識破自己的手法。
「因憐,這傢伙一定會耍詐,幫助吳殷誌的,我覺得他發牌並不公平,不如讓我來發。」唐倩雖然不知道因憐為什麼要和吳殷誌賭牌,但這幾日的相處讓她明白因憐不是有勇無謀的人,既然敢邀戰吳殷誌,必然有所把握,只是讓洋子發牌卻是萬萬不可,剛剛最後一場的對決實在太過蹊蹺了,而且是洋子發牌的,所以唐倩認為洋子是個老千,而且手法非常高明,讓他發牌,豈不是請鬼拿藥單?
「妳發牌,我也不放心呀!誰知道妳會不會做牌給因憐?」
「我才不是你這種卑鄙小人。」
「誰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吳殷誌擺手說道。
「不然你隨便從服務生裡面找一個來發牌,這樣大家都不佔便宜。」
「唐倩,不用這麼麻煩,吳少爺剛剛不是也說了,他們這麼大間的國際賭場,是不可能出老千的,否則傳出去可是有損臉面,到時候還可能會引來政府徹查,簡直就是得不償失,不知道我說的可對?吳少爺。」
我已經和小粉球確認過了,它竟然還自帶攝像功能,也就是說只要洋子敢出千,小粉球就能把他這個行為給錄製下來,到時候吳殷誌可就慘了,雖然他可以打死不承認,撇開自己和洋子的關係,但大家心知肚明,洋子就是他的人,對他還是會造成一些影響的,到時候事情要事鬧大,吳家少主這個位置還坐不坐的住,可就難說了,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把一位少主拉下馬了。
「呵呵!沒錯,我們竟然開的是國際賭場,自然不敢出千,否則以後誰還敢來我們這裡玩?」吳殷誌笑道,同時心想:「傻逼,沒有被發現的老千自然不叫作老千,敢惹我,我就讓你萬劫不復,看你有多少錢可以輸。」
「因憐,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唐倩來到因憐身邊,小聲問道。
「相信我,我會把這件事情完美解決的,吳殷誌既然敢出老千坑人,我就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讓他嚐嚐那些曾經被他坑害過的人所承受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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