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謝秋的說法,白雪現在身上是沒有法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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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器本身也會感應擁有相同能力的法器,既然本命劍現在一點共鳴都沒有,那便代表謝秋附近的確並沒有任何法器的存在。若果現在沒有的話,便極有可能代表過去曾經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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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秋說︰“我們返去你的過去找尋線索吧! 反正這裡的人不會發現你不在,我們每天都用這些時間去找,我不信我找不到雪姐你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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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略微擔憂問︰“他們真的不會發現我不在了?”
謝秋肯定的點頭︰“絕對不會。”
她站起來道︰“好。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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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很快白雪又開始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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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秋說要返到她過去的時間裡查探法器的蹤影,那不就是把她過去的個人私隱全都暴露出來了嗎?! 雖然自己應該沒有做過什麼窘事(理論上),但還是會覺得羞恥呀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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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吟片刻後再問︰“你會從什麼時間開始看,我都二十七歲了,不會是以月標準來計算吧,那便要回去324次,一個月時間夠我們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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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秋輕笑︰“當然不會。本命劍會帶我們到你過去曾經印象深刻的時間點裡探查,雪姐你不會是二十七年來每天都過得特別深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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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被一下子噎到了,她無賴地解釋︰“我天天都過得很精采! 唔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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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秋真的被白雪逗樂了,他大手一揮,本命劍便流光一閃,瞬間白雪感受到一股暧流包圍全身,然後身體便飄揚而起,緊接著又來一個急墜,嚇得白雪哇哇大叫,就這樣重複了三、四次之後,他們終於都雙腳落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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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景象依然仍是白雪的寫字樓,不過是半年前的寫字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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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所任職的企業在不久前才搬了一趟總辦公室,所以這裡是之前的舊址。她看到現場的同事裡有一半人都已不在現公司裡任職。白雪很懷念以往的人事,過往相處過的人都比現在面對的人更為寬心溫暖。那時候的老闆一點都沒有架子,不過也可能因為他本性隨和遷就他人,才會落得沒能晉升至營業風險監察部的行政總經理,就在他離職時,他也只是一名代理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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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營業風險監察部在其他人眼中一點都不被人看好和重視,若不是往後國際性大力宣傳風險的重要性,相信這工種也不會在今天發展至這麼受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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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金融海嘯發生之後,風險管理這名字才開始廣為他人所認知,也成為當今銀行金融業界裡舉足輕重的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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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秋開口問︰“你很想念這個時間嗎?”
白雪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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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帶領謝秋來到她以前坐的位子,那裡正坐著她自己,過去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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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白雪的座位是在老闆房旁邊,她被指派除了日常的行政打雜工作以外,還有一堆日常報告書數據整理,再附帶是老闆的掛名秘書。不過很邪門的是白雪旁邊那間房永遠都坐不了人,傳說是因為這間房的風水極為不佳,房內辦公桌正對著一面偌大的玻璃窗,窗外風景是一條寬敞的架空高速公路正衝在面前,坐在椅上會感受迎面不斷有車要撞過來似的錯覺。白雪既然坐在房門外,那白雪的背後也相同地面對這種格局的環境,背面一直被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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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長年都坐不住人,那些短命的老闆都不能安然渡過半年的時間,吃了白信封便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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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雖然在那段時光裡也沒多少好運氣,反正就是自己加薪很少,其他同事個個都在晉升,或者好命的人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離職之類的,但回首思忖那段時光還是最快樂,同事們友愛相處,沒半點你虞我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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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白雪看到一名談吐溫文的男人走上來靠過去白雪座位前的屏風板。他遞上一盒遊戲帶,並說︰“我要離開公司了,這是給你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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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秋見狀便開口問︰“他是在示愛嗎? 他送你禮物啊!”
白雪會心微笑︰“當年我挺喜歡他的,可惜他心有所屬,這是掩口費,我碰見他和另一部門裡的主管在拍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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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辦公室戀愛,見光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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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一直不明白,可以跟不同人士接觸的場地不是學校便是職場,學校認識回來的叫初戀,初戀建基於求學時期多數都不能長久,因為求學時的愛情都很單純,根本不會滲入生活的考慮,至日後出到社會工作,多數都會有另一段愛情出現,所以能夠維繫成功由學校至踏入社會的小小愛苗,繼而結婚幸福美滿,這真是何等的積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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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好像白雪般沒能在學校嘗過初戀,那就唯有在社會裡找尋真愛。
一天裡最多時間就在公司,而公司又這麼多人口集中,為何大部份人士都說不能在公司找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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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一個原因讓很多人卻步,大家害怕假若有天不幸分手的話,會變成一個超級尷尬的情況。所以為了不讓人發現辦公室戀愛,大部分人都會低調行事,如主管他們這般地下情拍拖。另外也有一些情況,男女主角會有其中一方選擇離開公司,那樣便可以光明正大地拍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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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沒戀愛過的白雪還是很想在職場上能尋覓真愛擦出愛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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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秋疑惑︰“拍拖是指彼此愛慕嗎?”
白雪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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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想過改變過去嗎?”
謝秋看到白雪一臉惋惜的表情,雖然很不想告訴她可以改變過去,但人生裡總會有一刻在思考,萬一過去的自己做了另一個決定後,人生是否便過得不一樣的這種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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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秋自己不能改變過去,他那裡有天道在看管,所有一切都有祂的定律,不能肆意修改、逆天而行。只是這裡又不是他的世界,照理天道管不了,心想或者可以憑藉他的能力給白雪一點改變人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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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感意外地聽到白雪的答覆,“少年人你看太少電視電影了! 你知道什麼叫做蝴蝶效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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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秋呆愣的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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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我就知道。所謂的蝴蝶效應便是當你在一個時間點上作出了改動後,相應著你所改動的那個點而產生出了你猜想不到的發展,大多數是壞事多過好事。再打個譬如是你回到過去救了一個本應要死的人,那人你救回了,卻換來另一個人死亡,因為結果是一定要有一個人死的。那我問你,你真有勇氣去改動過去而重生嗎?” 白雪淡淡然地說︰“若沒有比較,便不會珍惜過去的時光,便不會發現過去這個時光是最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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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的笑容裡夾雜著一絲無奈和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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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場景一個扭曲便去到另一處不同樣貌卻相同位置的寫字樓。白雪心裡無限吐槽,難道自己過去的時間裡,最印象深刻的就只有在公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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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她還在擔心會否給謝秋看到年少輕狂的脫光光通屋走,或者是和姐玩互相捏胸部的白痴遊戲等等,結果竟然只是不斷在寫字樓裡游走,這不叫社畜叫什麼了呀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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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字樓的地點仍是舊址,不過座位配置完全改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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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老闆的房間變成一間小型會客室,自那位未能晉升而心灰意冷的代理主管離開了後,換了另一個替死鬼上場,這個人待白雪也尚算不錯,只是脾氣真的臭了點。白雪記得不久後劉發準便會上場,他一上場便開始把自己在外面的心腹一個又一個的叫回來鞏固自己的地位和勢力,即是清洗血污,換一批新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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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同時替死鬼代理主管就在人事角力鬥爭中被劉發準一記秒殺,被狠狠的踢出部門。這就是皇帝把礙事者掃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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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以往習慣了的部門處事態度也起了很大的變化,本來聽話遵從上級命令的一眾人變得自由奔放起來,想工作便工作,想玩耍便玩耍,企業命令偏不聽,我行我素要你管,職員比上級更霸氣任性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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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心想這只不過是因為劉發準當年初到貴境放長線釣大魚,大魚上釣好了又煮好後便變成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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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連白雪都誤會劉發準的作風以為對方很開明,崇尚個人自主自律性作風而行,不想用上級主管命令來要求下屬去工作。可惜的是當人習慣了可以憑心而行之時,便絕對會以個人利益為出發點去行事,誰會有人以大局為重,以部門生死來考慮事態發展。最重要的是可以偷懶時便要偷懶,要工作時便勉為其難工作。最終只要順利在死線前完成工作,後續結果如何就到時才估算,這是人之常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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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在最初跟劉發準相處時便感受到他對所謂從事行政工作的自己極為不重視。他要的不是一個像嬤嬤般地囉嗦,或是自己會處理安排寫字樓裡的各項人事工作安排問題,他要的是一個主動以他為重、諮詢他意見,或者是要抱他大腿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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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白雪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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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跟老闆說這麼多人事上的是與非太不切實際,行政上的小事也不用刻意每事報告,特別是訂購個文具都要請示便太麻煩了,她不見得老闆會有空替你簽字確認訂單,於是乎這種小事便自己處理,所以不能指責袁斯蒂為何要說白雪是嬤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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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白雪是最多機會可以接近老闆身邊博取信任,卻一手把所有接觸機會放棄。公公李士夫時常揶揄白雪,說她只要願意,便一定成為比利環莉更出色的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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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秋說︰“我看到利環莉了!”
白雪點頭︰“嗯。她當年是跟隨我工作的,不過我在那時已開始不適應自來熟的人,很快她便找了一個新依靠—孫安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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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安吉一直都在市場營業風險組工作,雖然跟白雪同期進入這間企業,但他運氣不錯,連番晉升,在今天的部門裡可是跟李士夫一樣同級的高級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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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袁斯蒂的眼中孫安吉的本事可高出李士夫很多,基本上是整個市場營業風險組裡最重要的骨幹支柱,假若他離職整個市場營業風險組便會垮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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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環莉正站在孫安吉座位前和他小聲的咬耳仔,然後叫了白雪過來,她說︰“那個新來的男同事不是要跟你學習嗎? 既然是阿頭鄧永高的命令,你就要給些威信,不要給王容娜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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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安吉賊笑的附和︰“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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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白雪並不懂什麼是宮心計,傻乎乎的跌入利環莉的圈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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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環莉不屑的說︰“她憑什麼去指導新人,她還把自己的工作交託他做,一點都不應該呢!白雪你應該教新人做這些工作,好減輕孫安吉的工作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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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安吉但笑不語,默認利環莉的看法很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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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環莉所指的工作,便是萬一白雪請假,必須要有人代替她處理平日計算數據的工作,這個替工機制在任何一間企業都存在,而替工長久以來都是高白雪兩級的孫安吉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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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白雪沒想到利環莉已開始進行攀附權貴的計劃。她最先在組裡找到可以聽她說話的男人孫安吉,只要有孫安吉在背後撐腰,她不怕王容娜在鄧永高面前有多得寵,即使當年的孫安吉還只是小小一名八品小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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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聽從利環莉和孫安吉的慫恿,於是便跟鄧永高商討工作上的分配和安排,她把他們的說詞一字不漏地跟阿頭說了出來,鄧永高這個人處事作風從不隱秘,他必須要知道是誰提出這項提議,白雪還是乖乖的把這兩人的想法告訴鄧永高。到後來出現的結果卻不是利環莉和孫安吉的構想。原本二人分配的工作變成了由白雪、利環莉、王容娜和新人四人瓜分處理,替工機制也改成白雪和新人拍檔,利環莉和王容娜拍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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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從這天開始利環莉和王容娜的交惡就越演越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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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安吉意氣難平的埋怨︰“白雪,你究竟跟阿頭如何說明的呀? 可以變成這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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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環莉沒出聲,只是靜靜地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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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這天得到人生中最慘烈的一個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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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不要跟同事較真他們的想法,千萬不要把他們的想法告訴阿頭,千萬不要強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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