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太陽才剛升起時雷就醒了過來,他做了簡單的洗漱之後就往倉庫走去,倉庫裡有一些簡單食物可以拿去給格文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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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時遇到了伊莎,她手裡拿著藥包往倉庫走去,雷走到她身旁:「妳要去倉庫拿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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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似乎被雷突然的搭話嚇到,她表情有些遊離,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我要去拿一點藥草,昨天我把他們全部收進倉庫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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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參加過無數的戰爭,也曾經捕獲幾個戰俘,對於戰俘們有隱瞞的事情他很容易就能看出來,而現在眼前的伊莎不能說是有隱瞞的事情,但絕對有令她憂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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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在想甚麼?」雷以前只有審訊過戰俘,完全不知道對於朋友該怎麼讓對方說出自己的煩惱,經過思考之後雷只能說出最簡單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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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疑惑的看向雷:「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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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妳有心事。」雷詢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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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一點。」伊莎點頭說:「我第一次看到電力、槍械這種東西,這些都令我覺得好奇,是我從沒見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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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停頓了一下:「電力就是所謂的能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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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力算是其中一種能源吧。」雷思考一下之後說:「就我知道的還有化工燃料和核能,或許你去問斯瑪特他可以給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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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的裝置產生的能源算多嗎?」伊莎帶著有點期盼的口氣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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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多,那臺水車產生的電力只能供應斯瑪特房裡的電燈而已。」雷有些無奈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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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點失望的伊莎,雷接著說:「如果需要大量的能源,只要電池充滿或許可以有比較多的能源,但我不知道妳究竟需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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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點頭示意她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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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倉庫拿上了他們需要的物品之後直接去了格文茲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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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文茲現在正坐在他的床上看著屋外的農地,他淡淡的說:「我的田裡……有爆炸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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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和雷順著格文資茲眼神的方向看去,昨天被伊莎帶回來的那隻神秘生物正歡快的吃著農作物,牠似乎一直都很無所畏懼,不管身處什麼狀況都我行我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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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把食物遞給對方之後詢問道:「你知道這個生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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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文茲點頭之後說:「以前在血牙幫時有看到他們飼養著他們,只不過沒有這隻這麼大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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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疑惑的說:「血牙幫要這種溫馴的動物做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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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只是表面上溫馴,實際上是危險的生物,是會把人拖進地獄的惡魔。」格文茲露出有一點害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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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看著正津津有味吃著草的可愛生物:「看起來牠挺無害的啊,牠是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令人害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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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的習性並不兇猛,但如果牠心臟停止跳動,牠體內的器官會開始燃燒迅速的引發一場壯觀的爆炸,我看到血牙幫利用這點來處刑奴隸,那場景真的是人間煉獄。」格文茲回想那時的畫面,焦臭味似乎又充斥這著他的鼻腔令他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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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和伊莎聽到這個也相當驚訝,一下子眼前的可愛生物變成了不定時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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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不傷害她牠,就是安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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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文茲對著伊莎搖頭:「我們儘管做好照顧,也不能保證牠不會生病,或是有一天他牠的年齡到了一樣會爆炸,就算是我也沒辦法永遠保證某個生物的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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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伊莎也清楚了,這隻炸彈鼠留在村子裡就是一個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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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疑惑的文:「就牠這小身體中能造成多大的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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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雷不重視報爆炸鼠的危險性,他有點惱怒:「我親眼看見人被爆炸鼠炸死,那時的火焰至少衝到五公尺那麼高,我是不能接受這生物在我的農場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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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牠能夠給我們一點驚喜。」突然間沙啞地的聲音從角落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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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文茲嚇了一條跳,他大吼說:「斯瑪特,你出個聲啊,這樣神出鬼沒的很嚇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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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來一點清水。」斯瑪特把還在冒煙的水放在一邊,很明顯是用高溫處理過的水,準備要給格文茲清理傷口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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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開口問說:「是什麼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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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格文茲剛剛說的這種動物會爆炸,而且還是規模很大的爆炸,但我估計那種小身板中很難儲存這麼大的能量,所以一定有外力讓他能產生大量能量,比如說他可以自行製造易燃的體液。」斯瑪特提出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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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一聽也迅速的意會過來:「你說這種生物可能可以生產生質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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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瑪特點頭:「可能是可以替代的類似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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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說什麼?」格文茲的故鄉科技並不發達,他聽不懂雷和斯瑪特談論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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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瑪特對著格文茲說:「如果我的猜想沒有錯的話,村子裡可以有更加穩定電力供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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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現在所有的電力供應都來自河邊那台簡陋的水車,提供的電力總是不太夠用,而格文茲也是電力的受惠者,他的雞舍裡有一台暖氣,用來維持房間裡的溫度,這樣就算遇到冬天動物也能過得舒適,二而僅僅靠水力發電能提供的能源卻是完全不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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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瑪特稍微講解一下:「有一個手法是把熱量轉換成電力,但燃木的效率太低了,如果這個生物真的能生產易燃的體液的話,那我們就有一個高效的發電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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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文茲心中的天平開始傾斜,他在爆炸鼠帶來的風險和好處做衡量,最後他一拍大腿:「這一切的前提都是爆炸鼠真的有你說的那種易燃液體,不然都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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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對。」斯瑪特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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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去確認一下。」說著格文茲就打算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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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伊莎固定好了繃帶,她微笑的說著:「好了,恢復的很好,應該很快就會恢復健康,雖然不建議直接做太粗重的工作,但已經不用再躺在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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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得了主治醫生的准許格文茲去到了爆炸鼠旁邊,雖然看似冷靜,但心裡卻相當不安,人類被炸死的畫面還歷歷在目,他的雙手甚至還有些顫抖,儘管在面對大型掠食動物時也不曾這麼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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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鼠這時也注意到身旁的人類,牠似乎對任何事情都沒有戒心整個身體撲上向了格文茲,突然的狀況讓格文茲坐倒在地上,恐懼侵襲了他的大腦,甚至閉上眼睛等待烈焰的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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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爆炸鼠並沒有像他預想中的出現,格文茲再次把眼睛睜開,看到的只是爆炸鼠用臉頰蹭著他的身體,沒有感受到任何的惡意,只有慢慢的親暱和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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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格文茲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奴隸身上被綁上了爆炸鼠,槍聲伴隨著尖利的笑聲響起,無數的爆炸鼠帶著恐懼被子彈射穿,接著火焰衝天而起吞沒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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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煉獄般的景象衝擊著格文茲的大腦,他開始恐懼爆炸鼠,不知不覺他把爆炸鼠和死亡連結起來,完全忘記他們也是被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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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忘記了,你們也是受害者。」他輕輕拍著爆炸鼠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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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鼠歪著頭看著格文茲,牠趴了下來似乎打了一個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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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一直都害怕著你。」格文茲坐下來撫摸著牠的駝峰,爆炸鼠發出舒服的呼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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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格文茲感受到手裡一陣濕潤,他把手湊近一看,手上沾滿了透明的液體而且散發著刺鼻的味道,格文茲往爆炸鼠一看,牠駝峰下方有幾個像腮一樣的開口,這刺鼻的液體就是從那邊流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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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鼠沒有露出痛苦的神色,這代表牠並不是受傷了,格文茲大聲喊叫:「你該不會是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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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鼠歪著頭露出天真的表情,格文茲心想或許這些就是斯瑪特說的東西,他找個容器收集這個液體,然後他把爆炸鼠身上的液體擦乾之後就回到了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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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都還沒離開屋子,斯瑪特看到門被打開了就率先開口:「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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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文茲把一個皮袋遞上來:「是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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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瑪特把鼻子湊近皮袋口,刺鼻的味道飄了出來,接著他把液體倒一小部分到桌上,拿出兩塊石頭反覆敲打了幾下,火花應聲飛出灑到液體上面,頓時液體猛烈的燃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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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一幕的雷和斯瑪特嘴角上揚起來,因為這就是他們要找的東西,而另一邊的伊莎則是不敢置信,她從來沒有看過會燃燒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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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格文茲的表情帶著一絲憤怒,他看著熊熊烈火,血牙幫的惡行就像揮之不去的夢魘一般又浮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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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瑪特興奮的笑了起來:「有了爆炸鼠,我們就有高效的能源了,電力會讓我們向前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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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還不能這樣說。」格文茲打斷了斯瑪特,他看向趴在草皮睡得正香的爆炸鼠說道:「我不能確定牠失去這種液體對他的健康有沒有什麼影響,我需要長期觀察,我不希望我們因為這些東西而虐待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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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瑪特同意了,但他接著問:「大概需要觀察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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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要等到他下次生產這個液體,在這個期間我會一直留意他的健康的。」格文茲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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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同意這個作法,要使用生質燃料也要等到在這之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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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各自散去之後伊莎來到斯瑪特的研究室,她停在大門前輕輕的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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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進。」斯瑪特的聲音從房裡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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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打開之後斯瑪特露出疑惑的表情:「伊莎?怎麼是妳,從來沒看過妳來我的研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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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事情要妳幫忙。」伊莎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對著斯瑪特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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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瑪特沒有拒絕:「如果我力所能及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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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很高興對方答應自己,她跑上去拉著斯瑪特的手:「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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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出乎意料的行為讓斯瑪特猝不及防,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伊莎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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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瑪特還摸不著頭緒,他緊張的問著:「我們到妳房間幹嘛?如果是這種事情我可能幫不上妳,雷應該可以,妳還是去找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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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麼?」伊莎不理解他說的話,她從床下拖出一個金屬盒子,盒子裡面裝著一個金屬圓球,這個圓球明顯是個高科技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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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瑪特一下被這個東西吸引住了,但似乎已經沒有能源了,現在處於不知道是關機還是休眠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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