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篇都是基本世界觀介紹,雖然沉悶,但對故事動線有一定影響,如果覺得悶的大大,那......粟罌只能先賠不是了(嗚,不要打我>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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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邊之境,位於夢境邊陲的一座雪白之島。
那是食夢們盡所皆知的聖地,卻鮮有人能明確道出聖地的起源,只因起源的溯往著實過於悠久,悠久到後人再提之時,已然落至了神話的範疇。連族內年邁的耆老們也只依稀記得,那座島上曾孕育出初代的食夢先祖,而在其成形並明智已開之後,上天便將夢境的任務交予了他,就像把各大元素的掌控權限賦予其他神靈一樣,自此,夢境成了食夢永久的任務,也成為永久的家鄉。
而傳說那孕育之初的母靈便是位於島中央,縱然初代食夢早已走入歷史,母靈仍是擔負起守護的工作,將所有延展出去的枝蔓視如己出,盡心盡力的護佑著每一道支脈。無分天、地、陽、陰,全是她親愛的孩子,她願於其初生之際獻上祝福;願於其困頓之際指點光明;願於將逝之際迎其重返她溫暖的胸懷。
只因他們都流著她的血脈,皆為她最是親愛的孩子;而對所有食夢而言,母靈也是永遠的母親,世世代代永不斷絕的血緣之親。
或許是這份融於血脈之中的羈絆,邵靈才隨眾人落腳此處,心中便湧起一股莫名的騷動,像道暖流靜靜淌過心頭,更像是某種慾望,催促著他趕緊前行,因為前方有著最重要的事物正等著他的前去。
他下意識地舉起右手抓著左臂,全身不住輕顫起來,不是害怕,而是一種夾雜著喜悅、企盼的激動。這乍湧的情愫讓他的一顆心有如急切的鳴鼓般蹦跳著,很快的便把小小的企求感昇華為奢望,溢出了心的負荷而熱了眼眶。
不知為何,他就是有種懷念的感覺,像個離鄉數載終於返家的遊子般,一心只想快快返回親人身邊。
然而,究竟是哪位「親人」,他卻絲毫不知,只是一逕地覺得好熟悉、好熟悉……
「靈,你還好嗎?」察覺到邵靈的異象,柳翠葉不免關心起來。對方回給她的是一道茫然而失措的視線,卻掩蓋不了眼底的熱切。
在邵靈身上,柳翠葉似乎見到了那個初來此島的自己。
打從懂事開始,雙親總是這麼告訴她,她是他們特地前往無邊之境,誠心向母靈所求來的孩子,因而為了感謝母靈的恩澤,依循古禮,甫滿七歲的她便被帶至這座聖島來向母靈請安。
她還記得自己剛踏上此地時,內心也是同樣激起一股莫名的感動,就像是重回母親懷抱中的稚子一般,極其柔和的暖意將她團團圍住,由外而內地暖進了心坎裡。
年幼的她從未經歷過這種感受,溫暖的、企盼的、懷念的、欣喜的,頓時全化作晶瑩的淚珠啪搭啪搭落在裙襬上,很久很久以後,她才明白那是繫於血脈的一種悸動。
而毫無疑問地,邵靈也正在體驗這般難以自制的感受。
「……嗯,沒事。」半晌,邵靈才得以抑制心中莫名的翻騰,回應對方的話。
柳翠葉聽了只是笑著拍拍他的肩膀,不再作聲,有些事即便不說,彼此亦能互相通曉的,至少她認為邵靈會懂。
邵靈牽動嘴角勉強回了個笑後,便轉頭環視這首次登陸卻又何其熟悉的夢境聖島。
和方才遠眺相同,島上盡是一片雪白。狀似花朵的島座疑似由一種白色晶體所構成,有點像是人界的水晶,裡頭卻又包裹著不明的流質,晶晶亮亮的,有如一條乳白色的銀河在地底下竄流而過。
而島上所有的植披花木也將適應環境的生物本能發揮得淋漓盡致,放眼望去是清一色的雪白,給人一種宛如打了底稿卻忘了上色的錯覺,也因此不仔細瞧看,還真難分辨植物與晶岩的界線呢。
這等奇異的景致本該令人為之驚嘆,然而在此時卻成為他們最大的阻礙,畢竟在此毫無色差的視界下,還真是難以尋得一點顯示異狀的蛛絲馬跡,更別說那一大群被綁架走的同學們了。
他敢打包票自家同學絕對沒那個本錢把自己偽裝成連輪廓線都刷白的狀態,就算在夢裡也是一樣。
「唉。」好不容易尋來此處,卻再度斷了線索,讓平復了心頭悸動的邵靈又不由得深嘆起來。「這麼一大座島,我們是該從何找起啊。」
頓感無助的他,只能將目光投往佇立前方面容格外凝重的使者,只是等了幾秒,還是沒聽到對方的下一步指令,就連身旁的柳翠葉也是默默無語,似乎也把希望全壓在最有經驗的兔子身上。
只是在半晌之後,兔子終於開了口,卻道出令人匪夷所思的指示。
「喂,那個霧靈女,快給本大爺唱首歌來聽。」
「啊?」發出驚嘆的是瞪大雙目的邵靈,唱、唱歌?這時候還唱什麼歌啊!難不成是要發動什麼魔法吟唱系統召喚得力助手前來相援嗎?如果真能如此,那朵白霧霧早就在自己迷路時行動了,也不會落得哭倒半路被人撞的地步啊!
所以說,他家的兔子終於在一連串事件的打擊下,腦袋迴路徹底故障了?
他一臉愕然地瞪著自家使者,只見沒得到霧靈回應的克斯比再次開了口,還附帶惡狠狠的眼神。「時間寶貴,快唱!」
「啊!是!」差點又被嚇哭的愛彌只得抖著身子遵旨辦事。
而就在愛彌開口清唱之際,奇妙的事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