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我說:
我們一起走回去時遠遠地就看見老哥像個老媽子一樣站在大門前左右張望,他看到我們時臉色才卸掉警覺狀態,一臉終於回來的表情。
「晚上好。」
「感激妳幫忙看顧這小鬼。」
「什麼小鬼?」怎麼我今天一直被人稱是小鬼?算了這不是重點,我拉拉老哥的衣服、用柔柔的聲音問著,「哥,醉之今晚能不能睡我們家?她忙了一整天,我怕她現在開車回去是疲勞駕駛,很不安全。」
「其實是還可以。」醉之笑一笑,老哥盯著她的臉沉默半晌,「嗯,好。」
「感激尼~」我很開心的把醉之拖上樓去,只聽見老哥嘆了一聲,默默的關上大門跟我們上樓,我先是飛奔到房間拿衣物準備洗澡,走到客廳時聽見老哥特意壓低的聲音。
「那個……因為某些原因所以實際上有間房間是空的,但目前還沒整理好所以無法讓妳睡,可能得麻煩妳跟我妹擠一下,然後我妹雖然已經滿十八歲了,但我家要滿二十歲才是大人,所以可以的話……」
「請放心吧,我們不會發生什麼事情。」醉之小聲回覆。
等了幾秒,確定這兩個沒有事情要悄悄談後我才探出頭,「哥,我先去洗澡喔!」
「快去吧。」老哥對我搧了搧手,等我洗完時他已經回房間了。醉之則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我看著她的睡臉,靜悄悄地找自己有沒有大一點的衣服能讓她穿,又找了免洗內褲還有毛巾與牙刷,回到客廳時醉之還是睡著,我猶豫該不該吵醒她時,她張開了眼睛。
「嗯……我睡多久了?」聲音乾巴巴的,我倒了一杯溫水過去。
「我不知道,至少我洗完澡出來,妳已經睡三十分鐘了。」
「是嗎?」醉之接過溫水喝了後拉著我的手靠著,像是又睡著一樣……
「醉之。」我輕輕喚了聲,她才又睜開眼睛看見我準備的東西,笑了笑,「妳還幫我準備這些啊?真貼心。」
「妳現在還可以嗎?」我有點擔心醉之等等會洗到睡著,她伸了懶腰發出哼聲,「當然可以囉——我沒有喝酒是不會在浴室睡著的,謝謝妳。」
她拿著我準備的東西進到浴室,我有些不安看著,決定在客廳等她洗完澡出來在一起回房間。還好醉之沒有睡在浴室,她洗完澡後充滿精神,回到房間我翻了吹風機給她,房間瞬然都是呼呼聲。
我看著醉之邊梳頭邊吹頭髮,那模樣讓人心癢癢,而且她應該是用跟我一樣的洗髮精吧?為什麼感覺特別香……特別騷人,我覺得自己今晚不用睡了,雖然不知道老哥還有再跟她說什麼,但我心裡癢癢的。
「我最近因為家裡的事情,所以特別煩心。」醉之關掉吹風機梳頭,她的聲音冷冷淡淡,我沒想到會是她先說話,而且還是用自己家的事情開口。
「怎麼了嗎?」我看著她,醉之哼了聲,「我之前不是跟妳說我與家裡斷絕關係了?結果他們不知道哪根神經不對,又想擅自插手我的事情,甚至還問為什麼我不能跟普通人一樣,偏偏要選擇當同性戀,同性戀是可以選擇的嗎?好笑。」她應該省略了很多東西,口氣不是很好。
「然後學校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經不對,一個預算公文提報上去,明明可以有效率處理的東西卻要開會,開完會決定好後學生又說他不出國比賽了,又要再重新開會一次,還要找學生代表方的人來參加會議,而且那些人還真的把我當成妳們班導不成?居然一直扔些沒意義又不屬於她職責的東西過來。」醉之一副快死的模樣,我有些難以想像,當老師不是只要會教書跟改學生作業就好了嗎?
「那有加薪嗎?」
「當然沒有。」醉之沒好口氣的說,「她們用外聘的錢來要我做正職的兩倍工作,有夠黑的,但如果不是怕她出院後工作會忙不完,我根本不想犧牲太多的時間在這上面。」
「啊,那燒肉的錢——」
「那點小錢不算什麼。」醉之打斷我的話,露出苦笑,「抱歉突然說些沒頭沒腦的事情,只是想讓妳知道我為什麼會突然沒理妳就是這些原因。很多事情都像是約好一樣塞過來,我根本無法喘口氣,因而忽略了妳。」
「反正……反正妳最後有追過來了。」我對她一笑,「那事情都處理完了嗎?」
「學校的暫時告一段落了,也已經將事情都暫時排開,至於家裡的——不可能。」醉之冷笑後將梳子放好,「睡吧,已經很晚了,我想明早一定會有隻小豬爬不起來。」
「假日本來就是要睡晚一點才好。」
「假日還是要早睡早起,生理時鐘才正常。」
「好啦,妳先躺上去,我要睡外面。」醉之嗯了聲上床躺著,我關燈後也跟著爬上去,然後想到一件事情轉頭看她,「醉之,妳這次不裸睡了嗎?」
「畢竟這裡是妳家。」醉之悠悠說著,「而且我們關係也變了,我可不認為在妳旁邊裸睡妳睡得下去。」
「那妳穿衣服不會不好睡嗎?」
「妳想看我裸睡幹嘛?小色鬼。」
醉之彈了我的額頭,我嘟嘴後抓住她的手指,好柔軟。
「別玩了,快睡吧。」她雖然這麼說,卻任由我玩她的手指,我低下頭吻她的手指,醉之愣了一下,我張開嘴巴小小咬了一口,她這才主動收回自己的手不讓我再鬧下去,聲音含糊地說,「快睡……」
「我睡不著。」
感覺喉嚨乾燥煩熱,我的眼睛已經習慣黑暗,能看見醉之閉了閉眼睛挪挪身子,而我故意往她靠過去,醉之立刻睜開眼睛冷冷的看我,伸出一隻手想阻止時被我抓住,一個轉身直接壓到她身上。
「……我剛剛有說到什麼關鍵字又讓妳失控了嗎?」
醉之將我這行為歸屬於失控,我看著底下的她嘻嘻笑,「沒有,只是妳好不容易回來我身邊了,我想仔細看看妳而已。」
「那妳——」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我打斷,我在她的嘴上輕輕吻了一下,感覺身體發熱到不可思議的程度。醉之瞪大眼睛看著我、手已經動作阻止我再親下去,她什麼也沒說,只微微瞇起眼睛瞪著,像是在警告我別亂來。
我只微笑後牽住她的手親吻,醉之想抽回但我緊緊抓著,甚至還含住她的手指舔著,只見她面有難堪望著我,「子晴別鬧了,快點睡覺,下來。」
「我不要。」我低下頭吻她,醉之的嘴唇好軟不管親幾次都好迷人,想要就這樣吻著她入睡,感覺能聽到兩人的心跳聲正再加速。醉之推著我,可是她的唇卻異常熱情,一下一下又一下,甜蜜的滋味在我們口中旋繞,她像是保守派卻也渴望刺激,好想就這樣將她的嘴吞進肚子裡,感覺底下的人在理性與慾望中掙扎,她顯然很喜歡跟我接吻,卻不願意與我沉淪。
我好想把她吻到瘋掉,這樣子她會不會就想跟我在一起了?乾脆就這樣下去好了,我們的呼吸急速、氣息纏繞在一起,在車上強吻她時是我失控,但這次是刻意的,我感覺慾望被深深勾起來,我想要醉之,想要她就這麼只看我一個人。
我想我是愛她的,所以白無是白擔心了。
「醉之。」我呼喚著,「品瑄。」
「夠了,最多只能這樣。」醉之推著我,她被我吻的頭昏,胸口正激烈的上下起伏,「不能再深入了,只能這樣,唔。」趁她說話時舌頭伸進去,醉之更用力的推我,但她的手誤碰到我的胸部時縮手,就這麼個失誤被我吻在底下。
我就是在逼她,越吻越深入、手摸上醉之的大腿,她夾緊身子眼神萬分懊惱,突然間手摟住我的腰,就這麼個翻身將我壓在身下,我嚇到終於離開她的唇,醉之喘氣著皺緊眉頭,「半夜別玩火……我答應過妳哥不會對妳怎樣。」
「我不說他怎麼會知道?而且是我先勾引妳的,我也滿十八歲了。」
我說完又勾住醉之的脖子吻去,醉之壓在我身上很掙扎,但經過我不斷深入又搗亂她的思緒,醉之終於開始主動了。她輕咬我的嘴唇後吻上,時重時輕的節奏讓我渾身不適,想把主權拉回來時又被擋住,醉之將我吃死死的佔有領導權,我瞬間只能被她吻,感覺到兩人之間的差異。
「妳怎麼……」我雖然是第一次接吻,但經過她這麼一次主動,也感覺出醉之其實非常有經驗,在我錯愕時她吻上我的頸肩,就這麼突然將我拉回慾望的深谷裡,手撫摸我的大腿、在我身上不斷發出親吻般的吸聲,我感覺渾身發熱,甚至還差點忍不住呻吟,看著抱著自己吻的女人正不斷的動作下去,像撩起的火苗,一發不可收拾。
「好熱……」我吐息著、稍微推開醉之就在她面前脫下上衣,因為我習慣睡覺不穿內衣,所以這麼一脫等同在她面前半裸。醉之看著我的身體,手指輕輕點上去又開始吻著,我像是抱著孩子一樣看著她一步步的走向禁忌。
「唔嗯——」
「噓。」
醉之噓聲,又再次舔含我的乳尖,我忍住不發出聲音,她一隻手不斷揉著我的胸部,就像是喝奶的嬰兒一樣,卻糟蹋食物般的用舌頭刺激我的心。房間內的空氣僅剩情慾,想起老哥在家就令人緊張,如果被哥看到這糟糕的畫面他會不會勃然大怒?甚至對醉之動粗?
「啊……嗯——」感覺到胸前的不對勁,低頭一看醉之在我的胸口留下紅印,我愣了幾秒她摸著自己的傑作親了一下,露出滿意般的邪笑,「這位置不會被發現,妳放心。」
「嗯……」
她一路吻下去,手不斷撫摸著我的身體,甚至還主動拉下睡褲,讓我完全平躺在床上,僅只剩下一條內褲遮住身體。醉之將我一條腿抬起來,她又親又吻、手指在我大腿上畫圈,但每當接近私處時卻會突然後退,我卻已經在她眼裡看見慾望。
「醉之,我想要妳。」
心蹦蹦跳跳的,她外在給我的刺激已經無法滿足,我渴望內在,醉之卻欲言又止,突然放下我的腿後壓在身上,對我又親又吻,「妳知道,剛剛說的那句話有多危險嗎?」
她在喘氣,理性抗拒著慾望。
「但是都這樣了。」我真的忍不下去了,身體有種很嗆的空虛感,已經再說無法滿足,我希望她碰我,醉之搖頭又繼續吻我,「不行。」她果斷說著,又吻,「我——不能碰妳,至少現在,不能,我們不能再更深入下去。」
「我拜託妳!」掙扎出醉之的吻,我將身體緊緊貼在她身上,手伸入她的衣服裡。
醉之悶哼了聲也將衣服脫去,她的皮膚好熱,小心翼翼的將我重新壓回底下,我的手指揉著她的胸部,「好軟。」然後我吻上她的脖子,醉之將我拉起來,我們坐著擁吻著彼此,不斷撫摸對方的身子,但是當我想要更親密時她會阻止,我很清楚自己跟醉之的慾望都被點起了,但這個人卻不斷拒絕。
「我拜託妳……」我真的快哭了,難耐的一切讓我煩躁,醉之閉緊唇搖頭,她將我溫柔的壓在身下,盡可能避免觸碰那條不能跨越的界線。
我趁醉之不注意時脫下自己的內褲,她愣住了,看見我腿中流的液體吞噎口水,我的手也摸上醉之的腰後滑下去,這次她沒有阻止我,我很清楚的知道她也動情。
突然好害怕,不知道為什麼。
「不要再下去了。」醉之抱著我吻著,我幾乎是紅了眼眶,乾脆背對過去讓她抱著。激烈的心仍劇烈跳動,我們就像是被火紋身的女人迷失在情慾了,但是她始終保持冷靜,而我卻一步步走向深處。
所以我自己來了,即使羞恥,但止不住的慾望更讓我難受。
「醉、醉之……」我呼喊著她手卻玩弄自己,醉之親吻我的脖子、雙手揉著胸部,乾脆將我抱起來坐著,我坐在她的大腿上兩腿攤開,手指大膽的動作、嘴則呼喊她,羞恥的水聲伴隨她發出的親吻聲,頭昏腦脹,我勾起身子快哭出來,一直處在瀕臨點真的快讓我崩潰。
「子晴……妳好美。」醉之可能是發現我沒辦法讓自己高潮就親吻我的脖子,她的手突然滑到敏感點按壓,身體受到刺激像突然崩潰一樣——一種爆發出去的快感讓我差點叫出來,她瞬間摀住我的嘴,我癱軟在她的懷裡,看著醉之拉出我仍留在體內的手指牽出一條透明的黏液,就這麼伸出舌頭舔我的手指……
「妳的味道好棒。」
我的耳根子發燙。
「小子晴,舒服了嗎?」她邪邪一笑、捏著我的乳頭,我喘氣吻她一下,看著自己濕淋淋的下體,手指又伸入進去將自己的液體抹在她臉頰上,吐舌頭。
「妳這小鬼……有時候真的很不顧人情呢。」醉之說完後抽了好幾張衛生紙幫我擦拭,也將自己的私處擦乾,起身離開床到衣櫃幫我拿新的內褲與新的免洗內褲,就將衛生紙與自己原先穿的那條扔了,讓我躺在床上休息。
「乖乖睡吧。」她摸摸我的頭,將乾淨的內褲放在一旁後上床親密地摟著我,我們仍裸著身,但身體貼著很近能感覺到彼此的心跳,我靠著醉之磨蹭幾下,有點不開心,「妳說不能,那什麼時候可以?」
「好歹等我們真的交往後吧。」醉之苦笑一下,又親了我,「聽說……一月一號有連假,妳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玩個四天……就兩個人。」
醉之曖昧的勾起微笑,我慢半拍反應過來——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她,「如果四天都跟今天一樣,那不就憋死我了?」
對此醉之只用吻回應了我後,摸摸了頭。
「睡吧……親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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