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回正要走出房間,卻被秦亦辰拉住。
秦亦辰往前站,向對面的兩人問道:「律碩,你臉色很差,不舒服嗎?」
吳律碩皺眉,慌張地搖頭道:「沒……沒啊!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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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現在很容易累,今天只是想先和你們打個照面。明天我邀里克,我們再一起好好坐下聊聊如何?」秦亦辰覺得自己實在太魯莽了,吳律碩提出的疑問讓他很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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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律碩沒說話,而是先看向盧寧輕。
盧寧輕又打量了一次牧回全身上下,遲疑地思考在轉瞬間結束,她笑著抬頭道:「好啊,那我們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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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寧輕牽起吳律碩的手,轉身踏出秦亦辰家。
這期間吳律碩一直回頭看著牧回,他一臉欲言又止,卻被盧寧輕強硬帶走,始終無法說出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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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回不知道秦亦辰有什麼打算,直到那兩人離開後,才開口問:「你有看出什麼嗎?」
秦亦辰抿著唇,想了很久才道:「吳律碩……就是溫登……怪怪的,感覺他除了我們剛才騙他你有出車禍的事情以外,還認為你的身體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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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才說得,什麼腿還手嗎?」牧回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跟腳說。
「是啊!而且盧寧輕,就是菲爾,剛才一直死盯著你,不是那種久未重逢的看法。而是……怎麼說呢?讓我感覺她想從你身上看出什麼『不一樣』的地方。」秦亦辰道出自己剛才觀察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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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回抬起自己的手說道:「是不是我……應該說良何靜才對,車禍後應該表現身體上的後遺症才對?」
秦亦辰摸著自己的下巴思考後說:「可能是,尤其他提到的腿和手,但我覺得沒這麼單純,你能去問你哥哥嗎?何靜身上……是不是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牧回想到良何念似乎已經不想自己再煩惱這件事情,只能勉為其難地說:「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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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盧寧輕沒我想像中興奮,對她我其實也一直很不懂……準確地說,是不懂她對『金』,到底怎麼看待的。」秦亦辰還在回想,那兩人初見到牧回時,反應出來的情緒各自代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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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也無法想像,那兩個人就是菲爾和溫登,跟直播時的感覺差好多。」
牧回眼中想像的溫登.莎萊是喜歡掌握全場氣氛的人,應該是個很有主動權的人。剛才的樣子,卻事事都先看盧寧輕的臉色。
而盧寧輕就像秦亦辰說的,既不像粉絲看到偶像那樣興奮,也不像她在直播中表現得那樣情緒起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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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寧輕異常冷靜,還控制著惶惶不安的吳律碩。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61iikNSe2
這是牧回對他們兩人,第一次見面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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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就暫時這樣吧!我先送你回家,明天我找里克後去再接你。」秦亦辰拍拍牧回的肩膀說。
「那里克那邊,要怎麼說失憶的事情?」牧回立刻想到,這樣之前努力在直播上回答里克問題的舉動,反而和失憶這件事情對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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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照原先那樣,說你是某些忘記,某些記得。」秦亦辰說完,嘆了一口氣接著說:「實在沒想到你突然要離開,只好立即和他們接觸……而且你一開始自己單槍匹馬出來復活直播的時候,也從沒說過自己失憶。」
「我那時怕說失憶太假了……很多以前假冒金的人都這樣說過。」牧回無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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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回會做出決定,要自己徹頭徹尾扮演良何靜,不用失憶當藉口就是因為這樣。真正失憶的人,又怎麼會想到回來當Vtu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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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亦辰認同地點頭道:「也對,你做得沒錯,要是你一開始就冒出來說自己是失憶的金,我也會覺得你和之前的騙子一樣,就完全不會想接觸你了。」
「雖然我終究不是他……你不是曾說希望我就是他嗎?」牧回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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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亦辰抬眉,發現自己那次似乎不太禮貌,沒控制好自己的情緒說出這種話。誰又會希望自己是誰的替代品?
「是我太……」秦亦辰想解釋些什麼,但卻無法想到詞彙表達自己的心情,他知道自己會希望良何靜還在,是出於什麼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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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良何靜,希望對方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但這種話,秦亦辰又該怎麼和牧回解釋?
牧回搖搖頭,說道:「沒關係,我知道……」良何念呢?是不是也這麼想,想著,如果良何靜還活著就好了,他忍不住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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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對無言,空氣中瀰漫著尷尬。此時或許無聲勝有聲,秦亦辰默默帶著牧回乘坐電梯到地下室開車,一路上兩人也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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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送牧回到家之後,秦亦辰突然開口:「牧回,認識這段時間以來,我深刻明白你是你,他是他……你很好、很善良,不管是為了幫朋友找人……還是為了你哥哥想找真相……或是答應我這些無理的要求。」秦亦辰將今天牧回給自己播通電話後,講述的所有原因想過一遍後,得出自己的答案給牧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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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亦辰思考了一路,才明白自己其實不需要解釋,他不該為了掩飾自己笨拙的感情,說些蒼白的解釋。他只需要好好面對牧回這個人,明白牧回不是良何靜,他們各有各的特點,這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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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回站在車外,聽完秦亦辰說的,只是笑著回答:「謝謝你。」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yNFx3rc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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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看到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