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克.古斯弗一直不想說出借錢的原因,就是怕被Arcana中的人當成叛徒。他太想成功了,明明是同一團的成員,金.奧格米可以紅到不可思議的地步,而他始終覺得自己差強人意。雖然比起當時段的Liver,他明白自已經很好了。
但不夠,這樣子始終不夠。
里克.古斯弗覺得,在看重聲線和螢幕表現力的Vtuber圈中,自己擁有的條件不差。他的嗓音十分磁性,走的還是外顯囂張強硬,內裡貼心柔軟的反差人設,這種應該很有市場。
為什麼,還是不如金.奧格米人氣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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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的數據就擺在那,難以忽視。當金.奧格米達到百萬訂閱時,里克.古斯弗的訂閱數才剛好破八十萬。
這就是他們之間人氣的差距,這讓里克.古斯弗覺得,自己只是差點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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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克.古斯弗已經聽膩了親友說,你很成功了。那是他們沒看到最成功的人在頂端屹立不搖。他那些沒在看Vtuber的親友,只能認出他,和那個位於第一的人,不就代表除了第一,他不是真正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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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是給準備好的人,要時時刻刻留有萬全的應對,因此任何可以利用的資源,里克.古斯弗都不想放過。
當金.奧格米計劃帶著Arcana獨立時,里克.古斯弗第一個擔憂的,是會失去公司給予的所有後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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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這份合約。」里克.古斯弗說不出內心根源的想法,只能簡單回答。他需要,就這麼簡單。
秦亦辰內心就如里克.古斯弗所想的,覺得這算某種程度的背叛,但他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繼續追問道:「為什麼需要?」
「……公司會幫我繼續規劃活動和行銷策略,還有經紀人和我一起討論每季的目標,我沒自信打理所有事情。」里克.古斯弗將他需要的資源,講成需要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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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亦辰沉默了一會,他似乎也不是無法理解,里克.古斯弗真正想表達的是什麼。
或許事情不能這麼簡單的一分為二,沒有所謂的背叛或不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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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金.奧格米,也就是良何靜,對於直播的自我管理嚴格,在公司時就經常是由他和公司主導Arcana的未來方針。
另外那對情侶,聽說以前就當過個人勢,他們本就有不少經驗,這次離開公司能夠收益都歸自己,當然會互相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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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自己呢?秦亦辰太明白了,當初進入Vtuber圈前,為了拒絕族加入家族事業,他渾渾噩噩過了好長一段時間。
之後,秦亦辰誤打誤撞進入Vtuber圈,父母很高興他總算有了目標,也不再逼迫他。反正妹妹秦如禎有興趣,他們也不算後繼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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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亦辰是最支持金.奧格米獨立Arcana計畫的人。這當中他也做了不少事情幫忙,而他們正式離開公司前後那段時間,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父母,私底下插手了許多事情。
他們投放了許多資金給秦亦辰加入的公司,所以當時在公司,秦亦辰以任性自由著稱,經紀人管不動他,知情的內部人員也閃避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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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亦辰當時完全是隨心所欲的在從事Vtuber這行,所以他做得很開心,毫無壓力。他需要面對的只有螢幕那端觀眾們的想法。他完全不用考慮各種公司內部的規劃和安排。
一開始,秦亦辰還天真的以為,這是因為Arcana很紅、很成功,公司才給予他們極大的自由。沒想到,背後還有他父母投放資金的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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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克.古斯弗是他們當中既沒有經驗,也毫無根基的人,他的個人管理也無法像金.奧格米那樣面面俱到。難怪他會想依賴完整的體系,繼續替他操持運作幕後的事情。
要是四年前,秦亦辰得知這件事情,說不定會去揍里克.古斯弗一拳。氣他為何不和Arcana的人同進退。
那可是包闢員工,放任裡面的人騷擾,甚至性侵害Liver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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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時至今日,秦亦辰知道了許多事情後,才能冷靜想通這些。
金.奧格米做得選擇再正確不過了,離開那種公司才是好的。但他們會這麼順利離開的原因,其中也有秦亦辰的父母推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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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終究是資本主義的,他現在無法去責怪,相較於其他成員,資源本就比較少的里克.古斯弗會做出這種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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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解。」秦亦辰還是看著螢幕上里克.古斯弗的話,想了許多,才好不容易打出這三個字回應。
里克.古斯弗前面一說出原因就後悔了,他以為會被罵,至少也可能被瞧不起,但看到對話框跳出這三個字時,他才真正放下心疥,他忍不住說道:「我以為你一定會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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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許多現實需要考量,我明白……」秦亦辰打出寬慰的字眼,一方面回想,就是因為當初的良何靜明白這些,才會義務反顧地將錢借給里克.古斯弗吧?
秦亦辰立即問出他的疑惑,「那你為什麼需要一百萬?後來又違約了?」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kR8fAhWv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