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路版又來啦~
在A.K所有人都快被赤司整過一輪前,期中考總算結束了。謝天謝地的除了一直得扮黑臉,負責下達最後懲處的實渆玲央之外,時時關心自家弟弟的冰室辰也,也不用再為快要沒有員工的A.K操碎了心,A.K底下的團隊當然也樂得心花怒放,他們總算不用再提心吊膽。
全天下只有一個人的心情不美麗,那便是黑子哲也。
當主人格不繼續執著於身體掌控權後,副人格便肆無忌憚了起來,黑子猜想他敬愛的兄長,大概也只剩下父親在場或是社團活動之時才會出現。
父親在場時他不可能在,社團活動又被赤司以乖乖念經濟學為由禁止,而他除了整整兩天沒見到兄長外,還不停受到戀人的霸凌,簡直鬱悶到想要離家出走。
好在第三天,他找到了與他同樣悲慘的人,消除不平衡心理的同時,才把打包好的行李一樣樣歸位。他們的合作夥伴,也是他的異父兄長,冰室放心不過一會兒,又開始不時傳簡訊跟他訴苦,說是赤司的手段過於雷風厲行,搞得他很累希望能換個合作者云云。
想也知道,黑子對冰室的慘況,除了同情以對,還帶了點小小的幸災樂禍,當然,如果可以,他也是想替對方解憂,無奈赤司實在沒有透漏給他太多資訊。
戀人永遠只會告知他認為必要的事情,剩下的,都是要他聽話配合,一開始黑子當然也反對過,但既然戀人說得總是對,沒有必要時,他不會對赤司的安排提出異議。
唯一的例外,只有黑子心情不美麗的時候了,這時候他會難得大膽又任性的反抗起對方,就像此時此刻。
在第五次接到冰室的訴苦電話後,他端正坐姿,嚴肅地看向赤司。
「我說,征君,請把哥哥換出來。」黑子將手中愈發厚重的資料本砸在桌上。
「但他不想見你。」赤司怎麼會不了解黑子在想什麼,這孩子絕對不會用想見哥哥這種理由,打斷特訓,更何況,冰室辰也的抱怨這孩子明明聽得開心,怎麼可能會因此生氣。對方開始無理取鬧,只代表他把人逼得太緊了。「奶昔在冰箱,休息五分鐘我們再繼續。」
「但我不想喝奶昔。」
「……」赤司優雅地翹起腳,一手支著下巴饒有興趣地望向黑子,眼底閃過一絲戲謔。「哲也是想被我打屁股?」
「請不要把我當小孩子。」黑子有些惱怒。
「那哲也什麼意思?」
「征君明明就知道,啊!」黑子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緊接著便把自己縮成一團。「關、關掉……」
「我關掉的話,你肯乖乖學習?」
「嗯……」早已敏感萬分的身體哪裡還承受得了刺激,已經被逼出生理性淚水的黑子,用迷濛的雙眼,可憐兮兮地盯著赤司,半晌才點點頭。
「那好,五分鐘也過了,我們就繼續吧。」赤司輕笑,這才心情很好地翻開自編教材。其實黑子算是很努力了,除了基本理論,也掌握了世界金融趨勢,除了某些刁鑽的問題,答得依然零零落落之外,看起來活像個專攻經濟的學生。天知道他只是乖乖背好赤司分析過的東西。「接下來,來看看儀態吧。」
赤司非常惡劣地擅自更改進度。
「嗯……」還側躺在地上,曲起腳的黑子有些難堪地摩擦大腿,試圖緩解被勾起的慾望,這種狀況下,別說良好儀態了,他連最簡單的盤腿坐都不行。「我想、想休息一下、」
「我不喜歡任性的孩子喔。」赤司的眼神變得有些危險,不過眼下也沒有值得他發怒的事,這興許是為了嚇唬早失了判斷力的黑子,所裝出來的表情。「剛剛准你喝奶昔,休息一下,是哲也鬧彆扭說不要,現在又反悔是什麼意思?」
「……」黑子抿唇,覺得自己的戀人真是幼稚又惡劣,而且特別愛生氣。無奈現在自己就是砧板上待宰的魚肉,就算一肚子火,也不得不妥協。反正從期中考結束當天,自己開始拒絕所有性行為後,那人就已經不高興到現在,甚至每天變換著法子霸凌他,從錯一題脫一件衣服到塞情趣玩具,本來以為赤司至少可以消消氣,想來還是太天真。「是我的錯,我願意接受任何處罰。」
赤司果然連表情都變了,立刻放下資料,微笑著對黑子招招手。「過來。」
「……」至此,黑子總算發現自己被耍了的事實,無奈已是騎虎難下之
局面。
他只好順從地跨坐到對方腿上,接受戀人愛撫。隨著熟悉的味道侵占他全部思緒,黑子的意識漸漸迷離,這些日子累積的壓力著實不小,黑子其實有許多夜晚都輾轉難眠,而赤司的擁抱、親吻讓他感受到久違的心安,在戀人手中交代了一次,睏倦感更甚,他甚至慢慢鬆了圈在對方脖頸的手。
「哲也?」赤司有些好笑地拍拍黑子的臉,發現那孩子是真睡死過去後,轉而無奈嘆氣。克制想瘋狂佔有對方的念想,他的動作變得輕巧。黑子的軟髮還是一如既往的柔順,在明亮的日光燈之下,映著漂亮的光澤,他捧著對方的後腦勺,細吻終於不再蹙起的眉、小巧的鼻尖,最後則是微微張著的唇。
「嗯……」
直到黑子發出無意識的呻吟,赤司才放過被他吸吮到紅腫的唇,總而言之,這張蒼白無比的臉帶上屬於自己的豔麗色彩後,總算不再那麼令人煩躁。他的哲也最近憔悴得太誇張,寧願忍受壓力帶來的嚴重失眠,也不願意紓解緊繃的情緒,讓自己有一分鬆懈。害得他只能想出許多稀奇古怪的辦法,當然,他絕對樂在其中,譬如說塞按摩棒或是塞跳蛋,變相讓那孩子能暫時忘卻壓力,也能讓他自己心情愉悅,一舉兩得。
不過,也正是對方這份傻勁,當初才會吸引住自己,赤司再度吻上他的額頭,眼神是不曾對外人展現的溫柔。將黑子狼狽不堪的下身處理好,小心翼翼地將之安置於床上後,他盯著黑子的睡顏,不自覺出神,可以的話,比起教導黑子在這世界上生存的法則,他更傾向把對方牢牢鎖在他精心打造的牢籠。
◆◇◆
醒來的時候,大概是午夜兩點,赤司該是離開了,黑子揉揉酸澀的眼睛,微微撐起身,一看到矮桌上散亂著的書本,馬上又逃避現實般倒回柔軟的床鋪,他是很想繼續睡,但因為已經浪費了許多時間,不可能睡回籠覺,黑子翻了幾圈又掙扎許久,才決定先去沖個澡,再把落下來的進度補上。
他顯然忘記昨天是星期六,赤司一般會在他家過夜,所以很放心地於房間內就脫得一絲不掛,甚至悠閒地蹲在地上疊起衣服,途中又因發現地上沾有不明白濁,而紅著臉撅起屁股趴到地上,努力擦了起來。
於是,赤司在跟玲央談完公事,回到房間便看見一個白嫩嫩的少年,翹著光溜溜的屁股在地板收拾東西。
「哲也,我們去洗澡。」
黑子本來就是獨居,根本沒有心理準備這個時間點還會聽到別人的聲音,頓時像受到驚嚇的小貓一般,驚得彈起身子。倏地回頭,只見眼神危險極了的戀人,環著手椅在門邊。
「不、征……呃、不對……」黑子幾乎語無倫次,不知道要先叫對方不要看,還是問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抑或是解釋自己幹嘛光著身子跪趴在地上。
「走,去洗澡。」赤司啞著嗓子,重述一遍他的要求。
「等一下,我不要、」黑子總算找回語言功能,並慌張地把疊好的衣服重新套回,其實都是男人,也不介意在對方面前坦胸露背,反正該看的也都看了,沒什麼好遮遮掩掩,實在是因為赤司此時的眼神太過恐怖。「征君,我不想。」
「放心就洗個澡,不會做其他事。」
「騙人。」
「我不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