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文扔掉太久都沒手感啦(還敢說
09.
「到底為什麼啊,你不敢面對前隊友的原因!」青峰的口氣說不上好,粗聲粗氣的,不滿話題又繞回一開始。
「因為我做了不好的事。」黑子再度強調,嘴角勾起的弧度有些勉強,「不只他們,連我都覺得自己不可原諒,籃球之神存在的話,一定恨不得用隕石把我這個壞蛋打死。」
還小的時候他什麼都不懂,在同學的罵聲中,始覺自己行為不當,那些人說他是噁心的同性戀,是跟老師亂搞的婊子,但比起跟赤司分開,他寧願一直走在錯誤的道路上,就算是做不對的事,也不打算停止。
可是當赤司告訴他,兩個人相愛並沒有對錯,同性戀也好,師生戀也罷,只要不傷天害理沒有人可以指責,從而使他認為自己沒有過錯時,那個人卻先放棄了這段感情。 所以總得來說,還是因為他是壞小孩,才會被拋棄的吧?
「你怎麼又這麼說!?就說喜歡籃球的都不是壞人!」
沒想到隨口說出的話被認真看待,還是這般莫名其妙的論點,黑子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呃……青峰君不該先吐嘈嗎?」想了想,黑子搔搔臉頰回應。明明他每次跟年長的戀人說「籃球之神如果存在的話,一定會用隕石打你」都會被吐嘈的。
「哲你煩死了!我很認真,你還給我鬧。」
「我不就看青峰君太緊張了,讓你放鬆一下……」
「總之,你這種乖寶寶,怎麼可能幹出什麼壞事,你是揍人了嗎?還是在對手的食物裡下藥?明明就是隻純良的小白兔怎麼可能會被禁賽,該不會是因為霸凌!?他們把輸球怪在你身上?因為你受傷的關係!」反正黑子不說他就自己亂猜,就不信還猜不到了。他看黑子這樣逆來順受的態度,都替他急了,有些口不擇言了,連最不可能的理由都一股腦說了出來。要知道禁賽跟不敢面對前隊友可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方向,可見青峰腦袋有多混亂了。
「青峰君!」黑子難得用強硬的語氣打斷青峰。「你別瞧不起人了,誰說我不會打架。」
「所以你是打架。」
「沒有。」青峰凶神惡煞的一聲怒吼,把毫無心裡準備的黑子嚇懵了,事實上他還在納悶話題怎麼變成這樣,一被嚇到便反射性呆呆地回道。
「那到底做了什麼?我才不信你被禁賽。」
「沒被禁。」黑子蹙眉,一方面弄不懂青峰的邏輯,一方面也覺得自己快要招架不住青峰的質問,又一次後悔自己和青峰提起過去。
「那幹嘛說不能打?」
「青峰君你好囉唆。」黑子摀住耳朵,慢吞吞地蹲下身,香菇哲也決定不要理會神經病暴君。
「好,我換個問題。」青峰怒極反笑,也跟著蹲下身,抓住黑子雙手手腕,強硬制止他繼續裝成香菇的動作。「你其實只是不願意參加比賽,不是不能打球是吧?」
「……」黑子突然又覺得青峰的腦袋其實很靈光,還是該說直覺很準呢。
「說話啊!」老實說青峰一點也不明白黑子的想法。當對方悠悠說出自己是想打卻不能再打球的時候,他還以為對方是受了傷還是怎麼的,但不是禁賽,也沒受傷,那他實在不懂為什麼會不能打。後來知道黑子有他的理由不願意加入球隊比賽,他理解,可只要想打,隨便找人一起有什麼難,球場哪邊有人,直接過去問缺不缺人不就行了?
「嚴格說來,兩者都是。我的打法比較特殊,得要有隊友的。」黑子蹙眉,這倒是可以回答的問題,他總覺得再繼續搪塞下去,某人會把他扔下樓,邊回答邊看青峰依舊不善的臉色,他努力解釋,「因為我除了傳球以外,其他都很差勁,一般人光看我這樣,就不會想讓我加入了,就像青峰君一開始也認為我不會打球一樣。」
「什麼亂七八糟的。沒有對隊伍不必要的隊友,打再差,只要你願意追球、搶球,積極跑動,還是能找到收你的隊啊,又不是所有人打籃球都是爭破頭想勝利,這不得累死了,明明也有純圖個娛樂的!」青峰依舊罵咧咧的,整張臉皺在一起,活像地獄的羅剎,「你試著去問過,去找過了嗎?」
黑子先是點點頭,卻又搖頭,有些遲疑道,「還在孤兒院的時候問過一、兩次,他們都看不見我,後來有赤司君陪著,就沒有試過了。」
「那不就得了。」青峰聳聳肩,很滿意今天拯救了一位失意少年。「一切都是哲你自己在嚇自己。想打就快去打,再露出之前那樣寂寞的神情說不能打球,我就揍你喔。」
「唔、」方才,青峰說的,他可是第一次聽到,興許是因為從一開始他就是在赤司的理念之下接觸籃球,所以理所當然地認為大家的求勝心都是一般重。但仔細想想青峰說的也不無道理,他是沒有去過街頭籃球場這類地方,可大略從前隊友的聊天中聽過,感覺青峰講的大概就是那個。「說不心動是假的,但果然還是有點……恐怖。」
說到底,黑子還是害怕被人忽視或排擠的感覺,只要有萬分之一的機率,他都不想去嘗試,畢竟,幼年時期的經歷,早已給他心上帶來無法磨滅的傷痕。雖然創傷曾在赤司的呵護下有好轉的跡象,偏偏那男人又在他最為脆弱的時候給了他一刀,導致黑子現在宛若驚弓之鳥,提心吊膽地把自己藏在厚實的冰壁之後。
「哲你真的是、」青峰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怎樣,臉紅脖子粗的,張口張了半晌,也沒吐出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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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次日本行好愉快嘿~去了小籃球咖啡和小籃球旅行展(?)加十幾家宅店超爽的w雖然之後因為颱風卡機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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