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8 签下你的灵魂
公寓的门打开，CC和鲁路修走了进来，朱雀闻声精神一振。被锁在角落笼子里的起司君瞬间引起了绿发女孩的注意，它一只爪子从栏杆中伸出来，大声哀鸣着。“枢木，你最好给我个解释。”她低声咆哮道，快速走过去打开了笼子的门闩。小金毛跑出来，急切地扒在她的膝盖上。
“我回来的时候它已经被锁在那里了。”朱雀赶忙解释。琥珀色的眼睛反射着怀疑的光芒，然后CC抱起小狗，向着她的卧室走去。在她离开之后，两个男人互相对视。鲁路修把公文包放在旁边的餐桌上，从里面掏出了一些文件递给他。“那是什么？”朱雀紧张地问，没有动手接过它们。
鲁路修眼珠一转，把文件放在桌子上，从他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只笔，翻到最后一页快速地签下名字。“我去找过律师，拿了份离婚申请文件回来。这是我的签名，现在唯一需要的就是你的签名，然后一切就结束了。”他直截了当地说，再一次把文件递出去。
“嘿，Tweedledum和Tweedledee，去穿点性感的衣服。我们要出门去俱乐部，我不接受任何否定回答。我们要去庆祝一下起司君对卡莲妈妈的叛逆行为。”她活泼地说，露出了一个自豪的微笑。为什么这个女人认为那是件好事呢？两个男孩都非常困惑，但同样决定置之不理。“如何？你们可以等我们回来之后再签那些讨厌的文件。赶快去做准备，你们两个人。”她哼了声，转身返回她的房间。她等待着，直到听到他们的脚步声显示他们分别回到各自的房间，才冲着她坐在床上抱着小狗的女朋友坏笑。
“庆祝起司君是个想要得到注意的小混蛋结果搞得我一屁股摔在地上？你的借口开始变得越来越荒谬了。”卡莲一边摇摇头一边责备她，令她们的小猎犬做出了同样的动作。CC什么都没说，只是坏笑着伸手揉捏小狗毛绒的耳朵。“你知道让他们喝醉不会再有什么效果的。在拉斯维加斯的事情之后，他们不会再相信你给他们的饮料了。”
“我不打算让他们喝醉；他们可以自己去买喝的。我只是想，如果朱雀见识到了鲁路修发光的那一面，更加诱人性感的那一面，或许他能够开始意识到他正被我们的黑发男孩儿所吸引。”她开心地说着，脱掉了她的工作装。她无视了卡莲对她投来的坏笑及挑眉，自顾自地走到她们的衣柜旁，拿出黑色的皮裙和无袖高领毛衣。“你说我应该穿白色长靴还是黑色短靴？”她一边问着一边套上裙子。
“穿白的吧，但是不要及膝的那双。穿那双拉链到脚踝的好了。”卡莲说着滑下床，走向衣柜。“现在该我决定穿点什么了。别忘了，我想要那些男孩们都嫉妒你。”她窃笑着哼道，得到的回答则是一个假笑以及落在脸颊上的轻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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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好奇地环顾四周，他们的车开进了久负盛名的Takahara酒店。“我们来这里做什么？我以为你说我们要去的是酒吧。”朱雀有点诧异，对于他的困惑，车里另外三个人只是偷笑。
“那个酒吧就在这个酒店的地下室。这是新的流行趋势。”鲁路修解释给他听。朱雀眨了半天眼，才叹着气轻轻摇头。“你看，这样的话，在酒吧里喝醉的人就可以直接开个房间等醒酒。自从酒店采取这个策略以来，有效地减少了酒驾和醉驾，甚至还令酒店效益更好。”他进一步解释道。
“喔，这的确是一个非常安全也非常聪明的主意。”他边说边回想着刚刚听到的话，然后微笑着问道。“那我们也要在这里定个房间吗？”这男孩的天真引得鲁路修轻笑摇头。
“不，这意味着在卡莲和CC随心所欲地大喝特喝时我们需要保持清醒，”他说，“至于为何你也需要保持清醒，那是因为我讨厌处理那两个烂醉如泥的女人。既然你在这里，我当然要物尽其用。”朱雀眨眼微笑，很高兴发现鲁路修又开始同他说话了。
“当然，你得来应付卡莲。她是我们俩中比较难搞的那个，而你是你和鲁路修中比较强壮的那个。”CC哼唱着露齿一笑。朱雀睁大了翡翠眼睛，正要开口抗议，CC把头转向车窗外，假笑道：“你真的想要卡莲给鲁路修来个乌眼青吗，就像上次鲁路修在她喝醉想扶她时那样？”
坐在驾驶座上的卡莲脸红着清清嗓子，把车子停进了她所找到的第一个空位。“什么？我可没有醉得不省人事，我那晚只是多喝了点马丁尼。都是马丁尼的错，OK？”她悻悻地说着，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她的女朋友放声大笑，而鲁路修只是叹气摇头，两个人下车跟上。
朱雀跟在三人后面进入了前厅，好奇地四下观望。在这酒店刚刚建成的时候他来过一次，那还是高中的事，但他从没见过它彻底完成后的样子。只能用宏伟大气来形容了，前厅有着黑色的皮革家具，黑白间隔的地毯，白色的墙上还挂着出自著名艺术家的作品。“我们坐电梯去酒吧吧。这比走楼梯快多了，不过可能会非常拥挤。”卡莲微微叹气，领着他们。电梯门开的时候，等在外面的年轻日本男孩被电梯里面穿着叮叮当当衣服叽叽喳喳的人群震惊了。
“一直都是这样的吗？”朱雀轻声地问着鲁路修，想要确信自己没有令旁边的人不悦。鲁路修只是点点头，电梯间里人群挤的更紧了点，门缓缓关上，向下驶去。旁边四部电梯中又有一个打开了，另一群人消失在里面。在第三个电梯到达的时候，鲁路修抓住了朱雀的手，拉着他与两位女性同伴跟着人群挤了进去。电梯向下滑行的时候，朱雀短暂地好奇了一下，这是否就是传说中的沙丁鱼罐头。
门再次打开，人群散去的速度快得连朱雀都感到有点头晕。酒吧里很昏暗，光源只有舞池顶部悬挂的一些彩色disco灯。他能看到打碟机旁DJ模糊的身影，正在混合着音乐调高音量。整个房间就像在随着凶残的声音跳动。他精神一振，看向仍站在旁边挑眉看向他的好朋友。“好吧，你是想要整个晚上都呆呆地站在这里呢，还是亲自进去感受一下？”鲁路修直白的问题使得朱雀脸红起来，在昏暗之下意外地明显。
鲁路修悠闲自如地走进了酒吧，看上去毫不在意身后步步紧跟的朱雀。“请来两杯水。”他礼貌地对吧台后面活泼的女孩说道。她点头去取他们点的饮品，鲁路修自然地坐在吧台旁的高脚椅上，背靠着吧台，面带微笑地看着舞池里跳动的人群。朱雀在他旁边坐下，好奇地盯着他看。“我有段时间没来这里了，不知道今晚有没有认识的人在。哦，我是说除了你CC和卡莲之外。”鲁路修轻笑着说，连看都没看朱雀一眼。
朱雀知道鲁路修所提到的是他那为数众多的炮友——至少CC是这么认为的。在最后一段关系失败之后，鲁路修就决定以后不再谈感情，只接受419。在这之前朱雀从来没在这件事上有过深入思考，直到现在，鲁路修坐在他身边，他能感到自己心头一绞。他试着忽略它，把那丝异样的感觉压了下去，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disco灯光上。
“请用。”酒保妹子爽朗的声音传来。两个男人转身接过玻璃杯，然后妹子转向了她的下一个客人。
“是你吗，鲁路修？”一个带着些许疑问的声音响起，引起了两个人的注意，鲁路修转向朱雀相反的方向，朱雀探头越过他的手臂望过去。一个年轻的男人站在那边，对鲁路修微笑着。他有一头不太整齐的浅棕短发，紫罗兰色的眼睛与鲁路修极为相似。男孩儿的白色夹克下穿着黑色无袖衫，紧身牛仔裤恰到好处地展示着他苗条的身材。
‘他看起来流里流气的。’朱雀在心里嘲弄着，默默抿了口冰凉的清水。而当鲁路修笑着拉起他的手时朱雀突然对他产生了兴趣。‘他是不是……哦老天，别告诉我鲁路修跟这个小鬼有过一腿？这不可能！鲁路修应该找一个更加强壮、足够让他依靠的男人，能好好照顾他就像……等等？我到底在想什么？我怎么知道鲁路修喜欢什么类型的？而且为什么我会一想到他们就觉得那么……奇怪？’他一边安静地偷听着那两人的对话一边把自己的疑惑抛诸脑后。
“好久没见了，洛洛！你还好吗？”鲁路修亲切地问。男孩儿微笑着在鲁路修另一边坐了下来。朱雀努力无视着自己对此产生的那丝怒意。
“我挺好的，瞎忙呢。”他随意地耸耸肩，挥手点了啤酒，然后才回到对话中。“我终于在市区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gay吧，还打算约你去我那里喝几杯呢。”他开心地说着，喝了口刚刚送上来的啤酒。他精神一振，终于注意到了鲁路修左手边那个状似沸腾的日本男孩。“你认识那家伙吗？”他用手指了指，问道。
“嗯？哦，是的，那只是朱雀。他是尤菲米亚的未婚夫。”鲁路修轻描淡写地回答。其实他希望自己能够多介绍两句，但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他没意识到自己的话触动了朱雀的神经。他只是朱雀？他是尤菲米亚的未婚夫，而不是鲁路修最好的朋友？“他不怎么出来玩的，但是CC和卡莲硬是把我们都拉来。我很高兴今天我来了，我已经好久没有机会见到你了。”
“我也是。嘿，要跟我跳会儿舞吗？”他把手中的瓶子放在托盘上，跳下了高脚椅，充满期待地问鲁路修。鲁路修离开椅子的时候扫了朱雀一眼。
“你要不要一起来，朱雀？”他客套地问道。朱雀眨眼，然后摆摆手，转头怒视着墙壁，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好吧，OK，那等会见。”说完他跟着洛洛离开，留下满腹思绪的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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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独自坐了一个小时并因为喝太多水跑了四趟洗手间之后，朱雀终于认定了他十分嫉妒鲁路修的那些“朋友”。显然，比起他，他们更常见到鲁路修亲切的那一面。他们知道鲁路修喜欢的音乐类型，知道鲁路修跳的那种匪夷所思却令人兴奋的舞；关于鲁路修的事情，他们知道的远比他宣称的了解多得多。他一直没明白这一点，但这比他想象的更令他感到痛苦；他一直以为他是鲁路修唯一的知己。其次，鲁路修甚至还与CC——那个傲慢、态度居高临下的女巫——分享他的秘密，而不是他这个鲁路修号称的最好的朋友。
“他们等会要演奏些瑞奇马丁的音乐，因为他正式出柜了。你不打算出去跳舞吗？”一个熟悉的嗓音出现在鲁路修坐过的位置。他转头，眯起翡翠眼睛看着身旁笑眯眯的女孩。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鲁路修很喜欢跳瑞奇马丁的歌。你真的不想过去跟他一起跳吗？”新的节奏响起时她又问了一遍。
朱雀不爽地转向另一边，瞪视着跳舞的人群。人们开始寻找舞伴，有找异性的也有找同性的，那些没有舞伴的人都退到墙边去站着观看。他眼前一亮，注意到鲁路修的小朋友洛洛也独自离开了舞池。自鸣得意的假笑出现在朱雀的唇边，他抿了口他的清水，等着鲁路修返回吧台。
Tell me your name
You blow me off like it's all the same
You lit a fuse and now I'm ticking away
Like a bomb
Yeah, Baby
但是，在看到鲁路修正在跟另外一个男人结伴，随着节奏与人群跳着萨尔萨舞时，朱雀惊得目瞪口呆。他艰难地让嘴里的液体滑下喉咙，注视着他们。这个男人比鲁路修高了几厘米，满头银发戴着太阳眼镜。尽管距离很远，但朱雀还是可以辨认的出他是个中国人。
Talk to me
Tell me your sign
You're switching sides like a Gemini
You're playing games and now you're hittin' my heart
Like a drum
Yeah, Baby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死死地盯着他们贴在一起的身体。他记起，鲁路修在毕业后曾经专门去学过一些舞蹈课程，但他还从没见过鲁路修学到了什么。显然鲁路修技艺精湛，他臀部的摆动比在他旁边的女性还要到位，不过朱雀不确定他学的是不是这个。尽管舞池里还有其他人跳着一样的动作，鲁路修依然是最引人注目的。“嘿，CC，跟鲁路修跳舞的那个家伙是谁？”他又吞咽了一下，问道，感觉胃向下沉去。
Well if Lady Luck gets on my side
We're gonna rock this town alive
I'll let her rough me up
Till she knocks me out
She walks like she talks,
And she talks like she walks
与朱雀不同，CC状态不太好。最后喝的那四杯龙舌兰令她接近醉酒边缘。她头抵在桌子上，一只手按摩着脑袋。即便正处于醉醺醺的状态，她也意识到了明早可预见的宿醉。“他是银发吗？太阳镜？”她大声地问，转头看朱雀的侧面。他回视，对上她朦胧的眼睛，点了点头。她揉着头的那只手在空气中挥舞了几圈，努力回想着名字。“那……那大概是毛吧。”
And she bangs, she bangs
Oh baby
When she moves, she moves
I go crazy
'Cause she looks like a flower but she stings like a bee
Like every girl in history
She bangs, she bangs
“他的名字是毛？”他边问边盯着他们继续无比和谐的舞步。好吧，他的猜想从CC那里得到了证实。他看着一个快速的舞步令鲁路修和毛几乎胸贴着胸。“那么，他和鲁路修怎么认识的？”他决定多问点问题。也许提问可以让他控制住自己，不要冲进舞池拉走鲁路修。
I'm wasted by the way she moves
No one ever looked so fine
She reminds me that a woman only got one thing on her mind
如果CC没有醉得迷迷糊糊，那她一定会为了她的计划生效而偷笑的。她有预感，鲁路修的那些小伙伴总能出现那么一两个；毕竟他们可是一群派对动物。她也清楚鲁路修舞步中所蕴含的火焰将会点燃朱雀，无论朱雀知不知道那就叫做吃醋。然而现在她只能趴在吧台上希望自己别摔倒。“嗯，什么？你说什么？”她努力组织语言，含糊不清地问。
Talk to me
Tell me your name
I'm just a link in your daisy chain
Your rap sounds like a diamond
Map to the stars
Yeah, Baby
“我问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怎么相遇的？是这里、另外一个酒吧、电影院，还是通过鲁路修的客户？怎么相遇的！”他怒气冲冲地说，视线从舞池转向CC，瞪着她。
她安静地盯着他，眨了会眼，才呵呵笑着把头从桌上抬起了一点。“什么？你在……你在说什么？”她又笑了两声，然后头重重地敲在桌子上，闭上了眼睛，嘴还半张着。朱雀无奈地叹口气，摇摇头。
Talk to me
Tell me the news
You wear me out like a pair of shoes
We'll dance until the band goes home
Then you're gone
Yeah, Baby
“他们是在舞蹈课程上认识的。毛是鲁路修去上的舞蹈课的助教。”一个平和的声音回答他。朱雀转头，看到洛洛在他旁边坐下，又点了一份啤酒。他对着舞池挑起嘴角。“虽然我认为我与鲁路修更配，但我不会萨尔萨，而且鲁路修女步跳的更好。不过，在这么一大群人里，你大概是跟他最不来电的人了。”那个假笑和眼神里包含了一些什么……洛洛显然知道一些朱雀并不知道的事情。这一点令他无比烦恼。
Well if it looks like love should be a crime
You'd better lock me up for life
I'll do the time with a smile on my face
Thinking of her in her leather and lace
“你到底在说什么？”他喝了口水，干巴巴地说。他本以为冰水能够平复他结成一团的胃，但不起效。“来电？跟鲁路修来一段罗曼史？他和我是最好的朋友，我了解他可比你想象的多。”他继续面无表情地说。
Well if Lady Luck gets on my side
We're gonna rock this town alive
I'll let her rough me up
Till she knocks me out
She walks like she talks,
And she talks like she walks
毛轻松地领着鲁路修倾身，接着迅速地猛拉将他带回原位。朱雀看着鲁路修飞速旋转，就像一道红黑色的龙卷风，然后重新跟上毛的步伐。鲁路修一直都是个完美主义者。“你说你最了解他……那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他的初恋？”翡翠眼睛睁大了，从舞池转向身旁那个假笑着随意喝了口啤酒的男孩。
And she bangs, she bangs
Oh baby
When she moves, she moves
I go crazy
'Cause she looks like a flower but she stings like a bee
Like every girl in history
She bangs, she bangs
“你说你比我更了解鲁路修，但如果他没告诉过你那个……好吧，显然在这件事上他并不相信你，不是吗？”在背景歌曲最后几个音符消失时，洛洛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朱雀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发呆，直到被肩上的一拍惊醒。他环顾四周，发现来人是鲁路修，松了口气。
“CC已经睡着了，如果毛说的没错的话，我想卡莲大概正在男洗手间昏睡。”他轻声说着缩回手，然后拉着CC的手绕过他的肩膀，扶着她的腰把她架了起来。“我本以为她们能坚持一个小时以上的。你能去找卡莲吗？带她去车上。”
“跟你跳舞的那个家伙是毛吗？”朱雀的问题脱口而出，他本来没打算问的。至少这次他知道，这对鲁路修来说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问题。鲁路修眨眼，紫罗兰眼中满是惊讶和疑问，然后点了点头。
“是的。他是个很棒的舞者，人挺不错的。那我们走吧。我去开车，停在正门等你们好了，这样你不需要拖着她走太远。”他边说边走，努力架着仿若尸体的CC。朱雀看着他走远，微微撇嘴，然后他手脚麻利地前去收集他们将要带走的另一个女人。
**********
回程的气氛安静得诡异。鲁路修看了看朱雀盯着窗外的表情，最后还是决定不打开广播。他的表情一直在变化，愤怒逐渐融化成了烦恼，然后是痛苦，悲伤，最后统统归结为一个仿佛陷入沉思的表情。他了解这一点，是因为朱雀的鼻子微微皱起——上学时一遇到考试他就这个表情。鲁路修把上课时间都花在看着朱雀上，而朱雀则专注于学习以及其它事情。
在他们终于把女孩们丢上床盖好被子之后，起司君钻进了两个主人之间的空隙。鲁路修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如果你下次跟我们去酒吧的话你一定要去跳舞，你一定会发现那很好玩的。”鲁路修边喝边说。
朱雀安静地看着他，注意到鲁路修的皮肤比起平时更加粉红湿润。他好奇鲁路修是否真的那么喜欢跳舞。他对鲁路修的了解的确像洛洛所暗示的那么糟糕，这令他自我厌恶。但话说回来，他还有一些时间去弥补，所以他立即想到了一个能够立即生效的主意。“我不会跳舞，鲁路修。”他突然说道。鲁路修对他的话眨眼，挑着眉放下了杯子。“所以我不想去跳。我不想让大家尴尬。”他紧张地嘟囔道。
“朱雀……你真的意识到你再过不久就要结婚了吗？嗯？你早就该告诉我你不会跳舞。”他重重叹口气，手扶着额头。朱雀意识到，那正是多年来鲁路修没有改变过的姿势之一。“好吧，我来教你。从现在开始，午休时间你到我办公室来，然后我们就在那里练习。”他说着摇摇头，轻拍朱雀的肩膀，然后消失在他自己的房间里，伴随着门关上的轻响。
朱雀直直盯着客厅，视线扫过厨房里的流理台，目光被早先鲁路修打算塞给他的文件锁定了。他把它拿起来，大致翻了一下。他环视周围，然后露出一个小小的得意笑容。他掀起沙发的一个坐垫，把那叠纸放在下面。他只是决定，在他准备好签下名字之前，它们得待在那里。
end
She Bangs - Ricky Mart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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