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我還是如常的踏出房門,師兄們仍如常的在各自練功,看我又抄起長棍,眾師兄都翻眼,四師兄大咳了一聲:「遵師命,不跟你打。」
「為什麼不跟我打?道一句!」我將棍指在大師兄前,大師兄微笑道:「打壞了難算!」
我合掌一彎身:「師兄遵本心,可以!」
我又將棍指向二師兄,二師兄也笑著思索一番,可能想說句有禪機的,果然出口又是酸儒風:「扛破大千亦枉然。」「不行,重道一句!」我將棍指到他眼前準備予以當頭棍喝,二師兄只好說;「層級差太多,差太多。」我得意的收棍:「你承認就好。」
他在旁笑著開口:「師兄是否開悟了?」「差一點。」二師兄也笑。
我再將棍指向四師兄:「師兄,你也道一句。」四師兄早就準備在嘴邊了,微搖胖頭應付著答:「跟閉著眼打的,我也層級不夠。」我恭敬一合掌:「道在知本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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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將棍指到他眼前,他撈長手一壓我的頭:「我不打小師妹。」
「哼!」我回身走開,心領你的疼愛了。
走到短牆邊,我提氣向寧靜的駝梁山清晨喊:「我是咱們小寺觀的心肝寶兒。」
眾師兄都笑。
這是沒處久,一開始尚在一團和氣的美中,自然都可同意這句狂話。
「你怎不去叫師父道一句?」四師兄忽然起鬨的說。他們古人極敬師,我何曾敬老何,一揮手:「他還用問,一定是說:你這又在搞什麼?」「小師妹你多住段時間,你一來,這裏熱閙多了。」在笑聲中,二師兄又這麼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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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未答。
待老何打坐畢出來,看到我閒閒的搭一句:「別貪睡,明天也來參加早課。讓你六師兄買一件海青跟你結緣,也帶你到街面逛逛去。」這樣一說,佐證與小弟子的親密已加更深了,對他不再只是客氣,他與師父互一望,兩人的笑都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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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青就不必了,不過今天正是要去逛,我要去看五師兄家的熱閙。」我一開口,四師兄馬上樂在眉梢,老何哎呀一聲,這聲哎哟裏好像也有點那意思。
「尤其是師父,你得去壓住場面。我看那玉娘至少還敬你一個。」我邊幫老何戴高帽,邊舉出其它該下山的理由,諸如該採辦哪、不能放著五師兄一個人為難哪、入紅塵練心哪,老何又哎呀一聲,負手而入:「那是下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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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歡呼,忙著打包行李、留遺言及整理房間,看到老何拿出竹筒裏的碎銀叮囑大師兄,今天還得再買幾件大點的道服。看這樣子,黃山將會是我的七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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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咱得再說說,昨天分別離了這小寺觀後的那兩對。
林師兄被師父提溜著又回嚴家武館,再度跪回祖師殿,嚴老當家想到臉丟大了,趁女兒尚未發現,又拿出長鞭來熱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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