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育幼院幫忙的護理人員看著體弱多病臥床的雨果嘆息。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rf88kL0cs
儘管他體弱多病,但這次不一樣,所有人都明白情況相當危險。
育幼院長與眾多高層在病房外低聲討論;儘管經常有院生病死的事件傳出,但若是已經被「外星優良學生善意保送」制度選定的受惠人因育幼院環境惡劣病死,絕對會被上頭的仰望黨檢討。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RnopMAP02
明日來自棋盤星的「外星優良學生善意保送」制度,將派遣飛行機直接空間傳送到費茲安卡,來接在八星聯盟的大學入學測驗分數擊敗所有受試者的雨果,去棋盤星的第一學府:「東南都心大學」正式就讀。
然而,似乎是喝到不乾淨的水還是吃了腐壞的食物,總之是費茲安卡人的日常,雨果發燒臥床三天了,呼吸變得急促,瘦弱的四肢與身體讓他的肋骨隨著呼吸起伏相當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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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行機來了嗎?」
雨果在清醒時,會小聲重複問著。
他並不是個很討喜的十八歲少年,首先,身為純血影陀羅星人的他不會笑,也不擅長言語,甚至經常說出惹人發怒的話;他從不願跟人視線交會,總是低著頭駝背把瘦小的自己縮得更小;他的注意力無法維持太久,在育幼院的義務教育期間,即使被教師點名注意聽講,他的思緒還是會很快飄到外頭因風沙沙作響的草地,還有一場場沙塵暴中模糊的遠方。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qhMUq5zV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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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果經常與其他院生起衝突,瘦小的他總是挨揍;但情況在雨果從撿破爛時找到一把尚稱銳利的小刀開始,一切反轉;他會在起衝突時亮出那把小刀,而在課堂上閒來無事,他也會單手轉動著那把刀子,訓練自己右手與左手控制小刀的能力;這讓不停看見小刀反射亮光的教師與院生感到恐懼。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j9kpCqvbC
然而,雨果似乎天資聰穎,儘管他看似分心把玩小刀,卻莫名通過了中學的同等學力證明考試,甚至還通過更加競爭名額稀少的外星大學保送資格考,以第一名的身分指定了棋盤星的東南都心大學;但是他的背景是來自煉獄般的地底育幼院環境,加上沒有附上任何有力人士的推薦信,育幼院院長已經對東南都心大學的媒合感到不樂觀。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GqQvRH9uF
不過媒合期間,東南都心大學居然找到管道聯繫上育幼院,指定要跟雨果會談;這讓院長與監督者們多嘆了更多口氣,雨果完全不擅長這種時刻,他們懷疑他除了注意力還有語言與社交方面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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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他們開始擔憂沒幾分鐘,雨果已經掛上電話,會談莫名的簡短。
「他們問了什麼?孩子?」院長問。
「我的目標,對方說如果我確定要這麼做,就會錄取我。」雨果似乎不想多談,丟下這句就回通鋪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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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魂媽媽,請賜予雨果生命力!」育幼院的成人們下跪,對著夜晚的星空說。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kV3a9vPJu
「幽魂媽媽」不僅是讓影陀羅星脫離外星殖民,開啟仰望黨執政兩百多年的獨裁者,也是影陀羅星的上位存在,她同時具有人性與神性,因此整個影陀羅星的人民對她崇拜敬仰,又無比畏懼;據說她身高高達兩百三十公分,而她有能瞄準個體,操作無形的力量,使之遭到自己絞殺的超能力。
伴隨幽魂媽媽的秘書在雨果的外星入學文件上蓋章,還有也許是聽見整個育幼院的人的祈禱,最後幽魂媽媽在人性與神性的結合下,讓雨果在清晨終於退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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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或許是幽魂媽媽神性與人性兩相抵銷後,對自己的獨裁統治做過最錯誤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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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早上八點時,他提著裝有幾件單薄舊衣褲的袋子,以及他在育幼院與四個朋友留下的唯一一張已泛黃照片,上了來自棋盤星的高科技飛行機,在上頭遠眺宛如貧窮煉獄的影陀羅星。
在東南都心大學,儘管環境乾淨良好,雨果不再生病,還因為補助而開始吃上健康的食物,但他繼續在影陀羅星因為幽魂媽媽信仰而素食的原則,依舊瘦弱;在第一年仍不分系的情況下,他的資質讓他不用組讀書會就可單槍匹馬高分通過任何領域的通識考試。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phrAyi6KK
然而他的社交屢屢碰壁,首先,他不會笑,也沒有幽默感,他的過去生活註定讓他沒多少幽默感。
再來,他依舊無法專注在同學們的談話太久,大自然總有比他們敷衍的社交式談話更有趣值得注意的地方;而他玩耍小刀的習慣,則是在被警衛當成怪人壓制了幾次後,才終於只在單人宿舍中繼續進行;其他時間,在教室中他改練習轉手上的筆。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OyZuUPTd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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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果後來進了物理系(星際引擎系的舊名),但出乎物理系導師萊特意料的是,他還雙主修了外星文學系;儘管不擅長創作或創新,但他對各種複雜的太空物理理論、幾個世紀前的古典文學理論,都有透徹的看法與評論——當然是在書面報告上。
書面報告表現再好,不善面對人群的雨果上台報告時簡直慘不忍睹,他會變得口吃,聲音又小,甚至在面對質疑時衝動的威脅人,這使萊特必須經常拉著他去其他單位道歉。然而雨果卻是萊特教職生涯以來最天才的那位;在外星文學系,也有教授對雨果遞出橄欖枝,兩邊都希望雨果繼續在棋盤星深造,對他開出了優渥的研究生條件與補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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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果從小就有一個能力,但他在很小的時候與當時的朋友聊天時,就發現這個能力並不是人人皆有,而選擇低調不對任何人提及。
他的視覺當中,會看到人們的頭上飄盪著一個數字;他在育幼院與育幼院的電視新聞、各種影片中大概理解了那個數字的意義:
「目前被當事人殺死過的總人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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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在育幼院外進行資源回收時,他會努力避開那些上方數字驚人的反社會人士、流浪漢與酗酒者,這讓他得以存活,不被會導致瀕死的暴力波及;至於在棋盤星的大學內,天真享受優渥生活的學生及教師頭上的數字幾乎全是零,有些人是一或二,雨果認為應該是他們害死了家裡的誰,而爭得家產或繼承權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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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果拒絕了兩個系的研究生補助,沒有再申請繼續深造;在畢業前夕,因為接到從在育幼院起就認識的朋友洛克重病的訊息,他用光在實驗室打工勉強存下來的錢,回到影陀羅星的底層探望;錯失了站在畢業舞台上接受優良畢業生的頒獎儀式,也幸好錯過了擔任優良畢業生代表而必須公開發言的大災難。
回到底層時他居然暫時水土不服了,這裡的環境實在太惡劣,他在全身不對勁中還必須照料全身各處都有感染的洛克,很快在糟糕的環境下,洛克被宣布無力治療而亡;死前,瘦弱的洛克拿出包含雨果與他在內的五名朋友年少時的照片,虛弱地對雨果說: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dGIwSqcyN
「你變壯了,真是太好了。」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zT1JsYk9i
不久後洛克斷了氣,等到這時,雨果才發問:
「發生了什麼事?」
包含死去的洛克在內,四個留在影陀羅星底層的朋友,頭上的數字都在四到八之間,不是過去的零。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2K9fPGqku
「底層的老問題,雨果!我們費茲安卡大本營得跟其他底層大本營競爭資源,過去有你在,我們能柿子挑軟的吃,去威脅那些上方數字是零或一的懦夫;但你走後,我們開始得面對死亡,我們別無他法,只能化作野獸!」奧斯卡嘆氣。
那個時候,在另一名友人昆西的介紹下,雨果認識了一群幽魂媽媽的反對者。
他們是個完全由底層的年輕人組成的團體,目標是要爬上影山邊緣,翻至安普特尼山平地上方,然後前往半山腰處刺殺幽魂媽媽。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HJYtBa1PM
「我認為,我們首先必須先組織、集合團體,讓所有團體中的人去到擅長的位置各司其職。」雨果用書面的方式發表意見。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BwB0tlQGd
最後在所有人的一致推崇下,熱血又活潑正向,時常向大家打氣的昆西成為領袖;而能讀懂八星聯盟所有星球語言,替團體在星際間進行各種秘密交易,還擁有物理知識的雨果,以及與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的奧斯卡與威利,成為他最好的智囊團。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h97C7vAj9
「炙熱生存黨」,就此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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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練習攀爬影山的過程相當不順利,每個瘦弱的人身上沒多少肌耐力足夠用手腳撐住自己的身體核心,靠著簡易到危險的裝備攀上影山最底部的尖端,或更高的所在。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v3Kdn5cWj
在一次於影山的攀爬中,昆西和奧斯卡遭遇意外,昆西跌落宣告死亡。
然而,雨果發現奧斯卡頭上的數字多加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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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我也許會替你掩蓋秘密,不對黨內的其他人說,也不對威利說!」雨果玩弄著小刀與奧斯卡對質。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QCpACmsKS
「我確實殺死了我們的老朋友昆西。」奧斯卡說:「你們充滿理想,我感到很羨慕;但很可惜,我為了生存比你們實際多了。我是受到幽魂媽媽與仰望黨聘僱,特別受命要瓦解炙熱生存黨的可笑走狗。」
「那你就是我、洛克、威利與昆西的敵人!」雨果怒道。
「我是整個炙熱生存黨,或底層居民的敵人!」奧斯卡說:「幽魂媽媽等高層答應我,殺死昆西與你之後,就能讓我去到安普特尼山居住。」
「我們四人說好要一起登頂安普特尼的!」雨果大吼,然而下一刻,奧斯卡居然發動宛如幽魂媽媽的念動力,雨果似乎感覺大腿中了一隻隱形的箭,下一刻他的身體不再受自己操控,而是在奧斯卡的手勢下飛到空中,再經過一個手勢墜落到地面,發出巨大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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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全身是血與多處擦傷中,被奧斯卡拖著走,來到埋葬洛克與昆西的墓園,奧斯卡居然已經幫他立好了墓碑,上面寫著他的出生年與卒年:今年。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pp6SwwLf0
雨果被奧斯卡丟到一個頗深的地下洞穴內,奧斯卡拿起一旁的挖掘工具,開始把一旁準備好的土往地下的他身上丟,與身體疼痛相較,奧斯卡的背叛讓他的心受度感受到穿刺一般的痛苦。他在外星文學系學到的任何描述悲傷的句子,都無法用來表達他此刻的心情。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b1RlbivGk
雨果發出怒吼,那個夜晚下了一場大雨,讓周圍的沙土變成黏稠的凝塊泥土,他一步步靠著手指與全身的力氣,在奧斯卡嘗試用土掩埋自己時不斷往上爬,往上爬,在奧斯卡對他的攻擊中滿身是血爬了上來。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2vRnn4RHS
奧斯卡雙眼睜大看著他,正打算再拿起鏟子給予他最後一擊前,奧斯卡遲疑了,他在奧斯卡還來不及發動能力前撲倒了對方,然起拿起滿是鮮血的鏟子殺了對方。
橘光的光線重新斜射在底層大地時,墓碑上的名字已改成奧斯卡;他甚至不需改出生年,他們倆人同年;然而卒年,洛克、昆西與奧斯卡相同,都在今年。
只剩雨果和威利兩人繼續變老。
炙熱生存黨的黨員開始被疑似幽魂媽媽授予念動力的間諜們暗殺,雨果明白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要威利與所有黨員低調行事,甚至對外宣布炙熱生存黨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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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果回到棋盤星,來到學生與教師愜意散步的大草原,還有大學湖畔附近,用他相當良好的視力看著每個人頭上的數字,很快他開始跟蹤起某個高壯,穿著剪裁合身,有著華麗裝飾西裝的中年男子。
這名男子似乎刻意走進杳無人煙的一處樹叢,轉身微笑問:
「有什麼事嗎?」
他頭上的數字,是目前雨果看過最大的數字。
「你是誰?」雨果問。
「只是這所大學的其中一名教授,能源系的。」
「我是問偽裝以下的,我能看到因對方死亡而顯示在對方頭上的人數。」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tg1ocaI65
男子的笑容消失,開口:「我相信你早就知道我是誰,雨果,我確實是當年聯繫育幼院,詢問你是否要顛覆影陀羅星上位存在幽魂媽媽的人。」
「我的答案是願意!」
「所以我讓你入學了。」
「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雨果低著頭,把有著五個不會笑的小男孩的泛黃合照拿給他說:「這上面的人,只剩下我與威利了。」
「我怎麼覺得你心底很清楚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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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約莫一百八十公分,遠比雨果高壯,有著一頭金色的短髮與湛藍的雙瞳,戴著一副似乎只是裝飾用的黑框眼鏡鏡框。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kUcAPQX8C
男子輕鬆地說:「不就是勤練身手到有辦法攀上影山山頂到達安普特尼區域,然後再到半山腰,越過幽魂媽媽賦予念動力的保鑣與衛兵團,然後將她擊殺嗎?」
「我相信我的雙學位,對完成你說的這幾句話毫無幫助。」
「那你為何還要回來?」
雨果對男子下跪:「狂歡節之王,請您收我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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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果正式成為能源系這名教授的博士學位指導學生,教授與幽魂媽媽的情況相似,人神一體,但對獨裁統治似乎沒興趣,對推翻獨裁統治卻興趣濃厚。
他的學位被分成兩個部分:「論文:暗殺計畫」與「術科:實際行動」兩個部分;雖然荒謬,但在整個東南都心大學的研究審查會上,似乎沒人敢對身為教授的狂歡節之王有任何意見。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R3AsfnnCH
平日他還必須接受教授在搏擊練習場上的特訓,練習自己的身手。
在還尚未開口詢問針對念動力攻擊該如何應對前,光是被教授單手用輕鬆的力氣推胸口,就整個人躺在地墊上四腳朝天了三到四次,最後他起身喘著氣,沮喪的清楚自己真正的能力有多弱。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LW93y2RQm
接下來每一天,他除了自主訓練外,教授疑似用了人體研究等雨果感覺不太榮譽的方式申請到經費,使雨果每天能吃下經過科學計算的精確素食蛋白質量,與各種必要的營養素。
他在搏擊練習場上慢慢需要教授出更大的力氣才有辦法推倒,而有時他有能力閃躲,但在最後一刻還是會被對方整個人抓住,上下顛倒甩了出去。
教授大笑,但發現雨果還是一臉認真的表情。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SZKovMwQk
「我忘了,你是純血影陀羅星人,不會笑。」但教授又問:
「那你會哭嗎?」
「我認為哭沒有任何意義,只是在浪費時間演小丑給想看好戲的人看。」
「是嗎?真是遺憾......」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UFb2qp7hz
教授沒多說什麼,只是利用時間批改並討論他的「暗殺計畫」相關研究。
他開始到攀岩場繼續獨自練習,另一筆補助讓他請得起一個攀岩教練,在聽說他要完成不可能的任務殺上半山腰後,他的訓練地也慢慢從有安全防護的攀岩場,改成棋盤星的實際高山;裝備也由過去的簡單變成高科技的複雜款式,幾乎能讓他成九十度垂直輕鬆往上爬。
一開始他相當排斥接受這些高科技裝備,認為用了這些方式攀登上安普特尼就「不純粹了」,但是狂歡節之王出示了好幾起最近又被幽魂媽媽的黨羽暗殺的前炙熱生存黨黨員新聞;於是他放下高傲的自尊,仰賴起那些能保住他攀爬時性命,並帶來絕佳便利性的裝備。
最後,等雨果的身體恢復到正常青年的水準,甚至比平均水準的身體稍加強韌後,他與教授開始談到面對念動力的方法。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Q5D2xWvfi
狂歡節之王說:
「我可以給你幾種選擇:第一、不從我這裡得到任何加護,靠你的原始力量及運氣去跟幽魂媽媽的保鑣團決鬥,三十個有念動力的人對決一個普通人,聽起來非常壯烈;第二,從我這裡獲得加護,你要什麼都行。」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wvgrvdREU
這個選擇對雨果的自尊來說,比選擇高科技裝備攀岩還來得不安。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ccrsmPBUA
當初他在炙熱生存黨是想帶領底層民眾一路往上爬,昆西會鼓勵他們用他們自己獨自的力量往上,在這個時候接受來自上位存在的幫助,無疑是把自己身為人類的自尊心徹底拋下。
然而最後他選了後者,放下過去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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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教授在訓練場的交手從赤手空拳變成他拿起他最銳利的小刀,而教授不知如何把幽魂媽媽的念動力搞到手,以念動力對戰他。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BbwiemZYT
在看得清對方攻擊方向後,雨果的反應時間變快,在二十三歲,訓練了兩年後,他首次意外以小刀刺穿狂歡節之王的脖子,那時他嚇得整個人僵在原地,但對方在幾秒鐘之後,脖子的傷口完全消失,像沒事一樣站起來。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i80Z5aI9Q
「雖然很痛,不過再來幾次吧!」教授打趣地說,接下來教授的攻擊越來越凌厲,有好幾次雨果被他打到瀕死,是靠學校醫護中心的特別科技才快速復原。
時間再繼續拉長,他殺死教授的次數開始變多,他們之間變得開始勢均力敵。
從那之後,教授與他練習只是協助他維持身手,他們開始討論實質的暗殺計畫;由於不清楚雨果對付影陀羅星有念動力或高科技武器的對手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教授建議他再前往殺害幽魂媽媽前先拿幾個被底層人民仇恨的仰望黨高層練練手。
然而一旦他得手,幽魂媽媽四周的保安維護一定也會變嚴格。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W3TxSTL5Y
「即使面對的是更嚴的保全,我還是得先一步打響我的名號。」雨果說:「我得讓費茲安卡的人相信,底層人確實可以爬上安普特尼山刺殺很多人,包含幽魂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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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暗殺現代影陀羅星仰望黨政要研究》」的論文完成,雨果二十五歲,要回影陀羅星開始「術科」考驗前,教授帶他回自己家慶祝棋盤星的狂歡節。
家裡有不少人相當熱鬧,教授手上抱了一個孩子,然後想遞給雨果抱。
「抱歉,我不敢抱這麼虛弱的東西,也從沒抱過,而且我很清楚自己的表情會嚇哭孩子。」
「試試看吧!這是我孫女!」
「孫女?」他瞪大雙眼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教授的年紀似乎有點怪異,他發現過系統中登錄的年紀都不太一樣,後來他才知道上位存在能隨時切換自己各年紀的外型。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YqJmkhsv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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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顫抖的接過教授懷中的女嬰,首次擁抱這種脆弱到脖子都還無法挺起頭部的生物,首次擁抱一個剛出生的人類生命。
他在凝視女嬰沒多久,女嬰笑了。
「我想小嬰兒能在你懷裡放鬆,你用不著笑,真正敏感的人也能感覺到你的溫柔與幽默。」教授說。
「我得為影陀羅星剛出生的孩子們做點什麼。」他在機場與教授離別前說。
「祝你好運,希望你如期回來拿你的博士學位!」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RjWWBENmy
「這個送你。」他把來到棋盤星才好好護貝,已經泛黃的五人合照遞給教授說:「儘管奧斯卡殺了昆西又想殺死我,這對我來說仍是重要的紀念。」
教授居然感動到哭了。
於是他帶著複雜的高科技攀岩裝備,回到闊別四年的費茲安卡大本營。威利在這段期間始終讓炙熱生存黨員保持最低程度的聯絡,在聽聞雨果有了能對抗幽魂媽媽的能力後他們很興奮。
帶回的攀岩裝備夠讓一次幾人用接近垂直的方式輕鬆爬上影山山頂,再翻過水平面來到安普特尼山平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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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首次要暗殺的對象是對八星聯盟做出「仰望黨絕無虧待底層人民,影陀羅星不存在底層!」這句話聞名這個星球的外交部長。威利與另外十人作為雨果的幫手,在裝備輔助下陸續攀上海拔兩千五百公尺。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rmmIqSb2K
雨果在針葉鎮的一間小木屋窗戶,發現了正在度假的外交部長身影,他心跳加快,撬開窗戶,在外交部長還來不及說出「是誰?」之前,就以小刀封住他的喉嚨。
事成之後他們一群人搭乘在針葉鎮發現的升降電梯回到平地,並且在平地以一家廢棄的育幼院作為落腳處,讓科技裝備自動回到地底,再把更多人接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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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他們就發現下一個他們想暗殺的對象:不給底層百姓足夠能源的「科技發展部部長」周圍的保鑣增加;但雨果依舊與夥伴赴會。
這次難度果然上升,保鑣們與部長本人都會念動力,但雨果已經可以把他們的發射路徑看得一清二楚,小刀把所有的保鑣們一刀封喉,來到部長本人面前時,周圍的助手們以為他失去準心往部長後方刺去,卻發現部長身上出現宛如鏡面倒影的傷口:傷害來自部長的前方,刀刃的傷害從前方割破部長的喉嚨。
那是雨果的「鏡像刺殺」首次出現在眾人面前,助手們像看見神一般。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ElL6y1k75
接著他們又成功行刺數名政要,雨果也在保鑣團幾乎把他包圍,助手們認為沒救的時候使出了防禦招式,讓自己變成接近影子的存在,這讓所有念動力的攻擊穿透他的身體,無法操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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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卡湯姆!赫卡湯姆!赫卡湯姆!」
在廢棄的平地育幼院,炙熱生存黨圍著火圈,喝著啤酒吶喊。
「赫卡湯姆」是雨果幫自己取得綽號,來自影陀羅星語相近的單字:「大殺戮、大屠殺,或是大獻祭」。
赫卡湯姆(Hecatomb)這個假名在短短不到半年的時間,就已經成為安普特尼山麓上人人恐懼之名,卻是影山下方眾人取代幽魂媽媽的禱告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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