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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醒來,我便有些心神不寧。
不為何,只為昨日夢見的畫面。
吃過早膳後,我和玄燯並肩而行。
「想什麼?萭萭。」他喚了喚我,我抬眸對上他的眼。
我搖頭。「沒什麼。」
玄燯眸光微閃,一雙墨眸似能看盡一切,我微怔,趕緊收回視線,以免他真看出什麼。
他揚脣道:「妳想太多了。」
「什麼?」一時跟不上他的話語,我疑惑反問。
「怕我從妳眼中看出什麼。我可不是神,沒那能力。」玄燯輕笑,大手輕拍我的頭。
我咕噥,不太相信,「可你就看出我怕你知曉我在想什麼了。」
「嗯,興許是妳的目光和神色真的藏不住什麼吧。」他沉吟,眸色流露一絲柔意。
我沉默,不想再與他多說什麼,只低頭看著腳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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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玄燯和我便走到府中。
「多謝你送我回來,進來喝杯茶吧。」我微笑邀約。
玄燯脣一勾,劃出好看的弧度。「改日吧。」
那時我不知他話中的改日真的是改日。
直到見兄長領他進門才恍然明白。
原來一切,都在他的掌握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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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萭兒。」聽聞兄長的聲傳來,我停下撫琴的手,抬眸望向發聲處。
兄長身後跟著一人。
他仍一襲玄衣,一身優雅,是玄燯。
「又見面了,萭萭。」他溫醇的話語將我自怔然中喚醒。
「如此,」兄長一笑,看向我,「萭兒,煩妳照料下阿燯了,我去書房處理完事便來。」
玄燯在我身旁坐下,滿臉笑意。「妳會彈琴,萭萭?」
「學過一點。」我頷首,反問。「你怎麼來了?」
他勾脣一笑,「我說過改日會來喝茶的,妳忘了?」
我眨了眨眼,「沒忘。只是你怎麼會和我兄長一同走進來?」
「街上遇到的。」玄燯簡短回答,如淵的目光看著我手下的琴。「萭萭。」
「嗯?」
「妳……」他抬眸,眸光閃著一抹小心翼翼,「可曾聽過傾心曲?」
「傾心曲?不曾聽聞。」我搖首,忽略心中泛起的異樣感。
「傾心曲,相傳為天神所創。難度極高,且日漸失傳,故會的人極少。傳說只要彈這曲,自己心愛的男子或女子便會愛上自己。」
「聽起來挺有趣的。你會奏?」我偏頭,有些期待。
玄燯薄脣微揚。「嗯,奏給妳聽可好?」
我一怔,「可我不是你心愛的女子吧,那不是情人間的曲子嗎?」
「不,傾心曲,一聞知心,二聞交心,三聞傾心。朋友間也可奏。」他語氣淡然,喃喃補上一句,「況且……妳如何知道妳不是我心愛的女子?」
「什麼?」我沒聽清他補上的那句,一時疑惑。
「沒什麼。」玄燯拿過琴,修長的指覆上。
修長的指輕動,悠悠琴聲,如傳千里,聲聲盪人,弦弦傾心。
他眉宇間散著一股溫柔,似回憶,似沉浸,似想起某個令他掛心的人。
望著玄燯,我心中浮過一絲刺痛,如針如刺,一點一點侵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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