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巡有兩個綽號──『擊雷者』與『好花客』──,前者是說他劍速如雷,擊穴封穴只在一瞬之間,有如大地落雷,先見雷光,後聞雷鳴,是為『擊雷』;而後者便不那麼令人驕傲,只因賈巡成天在那妓院鬼混,不行正事不求名聲,可謂負了那般武藝──便有人道:『巡者如蜂,有刺好花。』因此,夏侯日青在醉仙院──天元京內最有名的妓院──尋得了賈巡,隨即報上葛崇禮的名號,他便連身旁那摟抱的美女都不顧,留下銀子便隨夏侯日青離開。4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CX0hnQ3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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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知賈巡好花,卻不知那好花的名聲,乃是葛崇禮所養出來的。葛崇禮曾任戶部侍郎,為查民意,在那時,他便開始養賈巡好花之名,為的就是讓武林同道因此輕視賈巡,認為他是個無用之人,如此身分之好,便是低調;受人敬畏的擊雷者,與無人不知的好花客,多半無人在意後者是怎麼想的。而為了養這花名,葛崇禮幾乎得把一半的饗銀花在這上頭,可說是花錢請人上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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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賈巡隨夏侯日青離開醉仙院之後,二人便約三天後於天盪山飛雲亭一會。為了查其真相,相約那日,賈巡便直接前往,躲藏於天盪山口,如他那日在將雲坡外躲藏、觀察坡上動靜一般。這一藏,便是三日,沒個冷靜心思可是無法成事的,也足證那好花之名並非事實──這三日間,賈巡滴水不沾、飯粟不進,連氣息都沒有任何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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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大人料事如神,知道那夏侯日青定來借人,便率先囑咐我受其所託。』賈巡心裡想著:『如今,這夏侯日青借不到十二衛士,為了保全,他定會再尋幫手。若尚書大人所料無誤,為得襄助,那夏侯日青定會提出條件...如此一來,我便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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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藏,就到了十二月十八號,賈巡躲藏著,不被他人所查。是說,躲的挺好的;先是一座百花轎經過,入了天盪山,那八位壯碩的轎夫,與轎內之人都沒有察覺。過沒多久,一名髮型奇特,僅有頭頂留髮且在腦後束了馬尾,身著赤黑長袍的劍客入山──這劍客特殊之處,在於左側的腰際之上,配了三把劍;長劍、短劍與匕首。而他也沒有察覺賈巡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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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入山的百花轎...莫非是香花樓的妖女?入山定上飛雲亭,難道夏侯日青還尋了那妖女襄助?』賈巡摸摸自己下巴,心中想著:『這後來之劍客,腰配三劍,想必是有遊俠之名的三才劍歐陽嘯。先是那妖女,後是三才劍,怎麼這夏侯日青要殺疾風,卻不尋其他派門襄助,反倒多選遊盪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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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我想你心中所想的,應該跟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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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一個從耳邊冒出的聲音,使賈巡一驚。賈巡一個翻身,躍入道中,順手一拔劍──那人也隨之躍出,駐足與賈巡面前。兩人一觀彼此後,賈巡收了劍,因來者不懷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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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閣下頸圍青巾,腰配長柄短劍,想必是人稱擊雷者的賈巡吧?」那人率先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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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說,好說。」賈巡也恭敬的拱手回應:「看閣下斗篷覆身,領高遮顏,額前髮長半遮雙目,手持一柄八角木杖,想是杖中有劍。莫非是亦有遊俠之名,那武林人稱體弱多病的杜殘生,杜公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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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巡雖是這麼說,但心中震攝未平,他對自己的躲藏與氣息是很有自信的,但面前這位江湖謠傳為體弱多病的遊俠杜殘生,卻是不知何時接近自己。看起來,這躲藏功夫,杜殘生比起賈巡,仍高上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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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慚愧,遊俠當不起。」杜殘生卻是笑了笑:「那殺了柳檜香、張豹之人,出劍如風,便名『疾風劍客』。而我身負病體,配得杖中劍,也不過就一『疾封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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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出口便說那疾風,想必杜公子...也是被皇派之首,夏侯堂主找來的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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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賈巡似乎注意到了什麼──三才劍歐陽嘯、遊俠杜殘生,這兩人都是以劍術聞名武林的能人,也都有遊俠之名。莫不說那三才劍,使得那日月星三才劍法,出神入化戰無不勝;就連那杜殘生,一柄杖中劍,出手一瞬,步伐詭譎,總能在眨眼之間取人性命,甚至有人稱其為『神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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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百花轎中的妖女,更是令人恐懼──據聞,此女出生妓院,十六歲就成了妓女,因習得妖法,在男女交媾之際能用女陰吸取他人功力,奪其武學。其創百花樓,專收女弟子,個個美若天仙,男人見了,無不拜倒於裙下。那妖女在此傳授邪法,驅策弟子替他收集武林絕學,雖不知為何,但卻也引起武林人一陣議論,甚至有人因此而不再招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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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姓金,名淼,以金生水之意而改名『金三水』,雖被人稱之為妖女,但因聰穎,靠智慧排解了不少武林糾紛,也使其成為了可懼又可敬的人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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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人,加上賈巡,他們的共通之處就是並非出身武林名門,而是靠一己之力與自身遇遭所成就的名聲。簡而言之,就是沒有正式的入過門派,也因此與各門各派,除了調解恩怨而結的情誼與仇恨之外,並無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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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那日我路經天元,夏侯堂主貼榜尋我,我便去真武堂見了他。」杜殘生看著天盪山頂,開口便說:「夏侯堂主說了有關疾風劍客之事,以及柳、張二位掌門之死,並言武林聯盟在即,不該讓疾風亂了大事,便約今日在天盪山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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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杜殘身轉過眼,看著賈巡:「卻是說...賈兄也真好興致,這一躲,就是兩天,或更久。眾人雖說賈兄如蜂,今日看來,這蜂可是隻無聲無息的殺人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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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杜公子應當也沒份如此說吧?」賈巡笑了笑:「真要沒有疑慮,邀約當日來會便可,怎會隨我小賈之後,躲在這道旁觀其所以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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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賈巡如此說,杜殘生也笑了,點了點頭。隨後,杜殘生這樣說:「說到此,時候也不早了,不如一同登山,結伴相談,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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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正想聽聽杜公子有何高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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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短談完,賈巡明白,杜殘生與自己是相同的,因此也願真誠相對。兩人結伴上山,比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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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山之既,杜、賈二人因所見相同,也迴避了所見問題──他們只談想法,對於夏侯日青這天盪山之會,用意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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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以所知觀來,那疾風先是殺了柳掌門,後殺張掌門;武林中何人不挑,偏偏挑三派之首呢?」賈巡如此說:「且挑戰之時與結盟之約,只有數月,借問那三派之首為何人?乃整個北方武林同道中,最推從的三人阿。從未聽聞武林中有何人願意在一年之中,得罪大半個北方的,那不但找罪受,還是玩命。況且,縱使這疾風是個狂人,那堪稱武林中最狂之怪人,也不曾這樣做過,因此我認為,這挑戰是別有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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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認為,賈兄思考太雜,雖想法不偏,但不宜定調。」杜殘生說:「而賈兄所言不差,那疾風之作為,不符合人之常理...這稱『禮』也是相同的。但我在意的問題是,若疾風是公平的挑戰三派之首,且不論殺人與否,至少是得了勝,亦是公平之戰;夏侯掌門如此請來金姑娘、歐陽兄與你我二人,只為殺那疾風,這難道合乎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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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公子啊,不是我要說你──那柳檜香、張豹是何許人也?柳掌門手操香門三槍,那堪稱北方一絕;又稱『書香槍』,融筆墨之意入槍法之中,變化萬千。而張豹更不用說,一手大刀使出猛爪三刀,那是又快又狠,取命只在傾刻。」賈巡搖搖左掌,說:「此二人能成三派之首,且有所擁護,無非是武藝、名氣、俠志三者具備,若說武林人因武而為非凡人,那這二位可說是非凡人中之非凡之人。若照你說法,不就是要我信那覆面之人,比這二人更高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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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非要你如此想──但,柳、張二位掌門之敗亡,亦是事實。」杜殘生說:「我只是要你換個方式想;若這挑戰是公平的,夏侯堂主尋幫手出戰,是否符合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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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說到這裡,賈巡似乎也開是進入杜殘生的想法之中:「確實,若挑戰毫無錯誤,且不顧旁枝思想,那疾風也可以說正當的取了勝。面對正當取勝的武林人士挑戰,夏侯堂主卻打算請人助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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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倆還是挺聊得來的。」杜殘生面對陷入苦思的賈巡,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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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相談之中,賈巡似乎想透了之前一直苦思的問題──為何那夏侯日青只尋遊俠來助,而非武林門派呢?以夏侯日青『皇派』之首的身分,只要登高一呼,加上香門、猛爪派遺孤推從,疾風就等於是與整個北方武林敵對了,根本就用不著苦尋這幾位遊俠的協助。是名不正嗎?若推從香門、猛爪派,以報仇之名立旗,這名可就正了,也能推升夏侯日青的名望,甚至有助於他成立武林聯盟,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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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了!」賈巡說:「夏侯堂主是想把『疾風』這件事給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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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因為想壓下疾風之事,所以夏侯日青先去向葛崇禮借地支十二衛。若葛崇禮借了,那這件事情可是連管理武林的俠部,都不能深究的陰暗過去。當然,葛崇禮不是傻子,這件事他自然沒答應,所以,夏侯日青便尋了遊俠來助──這也大概是因為,葛崇禮推薦的賈巡,也是繼承父親武藝而沒有入過門派的遊俠,但卻也代表著,這些遊俠若想傳什麼,也是難傳出去的。遊俠在武林之中,屬於個人,難以撼動團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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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我們有了共識。」杜殘生說:「但為何要壓?疾風殺了柳、張二人,以是武林皆知,張豹之子張幼爪,為了報父仇,甚至展開了名為『獵劍』的行動,也因此激怒了在武林中走動的俠部人士,甚至親自訓誡。這些事情,武林人都知曉,但夏侯堂主卻連疾風挑戰他的事情,都刻意壓下,著實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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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兄,你少想了一點。」賈巡說:「這壓下疾風之事,對夏侯堂主來說,其實是不好的。在外,人們會說,疾風挑戰了柳、張二位掌門,但夏侯堂主卻沒受挑戰,若不是因為疾風乃是受夏侯堂主所託,殺那柳、張二位掌門,又何須如此?如他要壓疾風挑戰之事,那麼,定是會招人質疑,是為了奪那盟主之位──畢竟,整個北方武林聯盟,也是靠三派之首的協調而將要成立的,三派之首應當都有能力坐上盟主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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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一個問題,我想,只能在見到夏侯堂主之後,才能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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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倆人已經登上天盪山,話題便止於此。賈杜二人觀飛雲亭前,左側是乘著百花轎的金三水,她並未落轎,那八名轎夫,雙膝跪地,仍是扛著。而三才劍歐陽嘯,獨站右側,望著那八名跪地扛轎的轎夫,一臉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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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時夏侯日青,正從飛雲亭內緩緩步出,也或許因為如此,歐陽嘯才沒有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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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看來所有人皆以到齊,可論正事了。」夏侯日青張開雙臂,看似愉悅,這讓不遠處的賈杜二人看不穿;在那番討論之後,縱使可以猜到夏侯日青今日一會的目的,但倆人仍是不知他是如何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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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先等等。」也因此,賈巡先開口了:「我知道今日我們十多人......嗯......好吧,那些轎夫不能算數。我們四人都是受了夏侯堂主的約,來到這飛雲亭一會,想必也是夏侯堂主有事求我們四人,這姑且先不談酬勞好了,我只想先知道,我們四人被請來的原因,是否相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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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子,就這麼一段話便把事情導向那裏了。』一旁的杜殘生心裡想著:『若是四人受邀原因皆不相同,那就表示夏侯日青別有用心。若是相同,也可就殺疾風劍客一事,逼問夏侯日青。』想到此處,杜殘生率先回應:「我覺得賈兄言之有理,我們四人也必須先知道,我們是否都是同一個目標。為了支持賈兄,我便先說:三天前,我受堂主之邀,來飛雲亭一會,是因為堂主受了疾風劍客的挑戰,卻無奈聯盟在即,不容此狂人作亂,便要我等出手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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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聽完杜殘生所言,一旁的歐陽嘯也說:「對!我也是受了同樣的原因!想說為了武林聯盟一事,便現身助了夏侯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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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我原因也是相同,但我不明賈公子,與杜公子的目的。」金三水乘於轎內,觀不出面貌,但語氣顯得輕挑:「若非目的相同,又何須共同來聚?且你我四人若目的不同,又有何懼?莫非是怕夏侯公子施什麼詭計,取了你我性命?若真如此,你我與夏侯公子,又有何恩怨?再說,現場四人之中,是我該殺誰?誰又該殺賈公子與杜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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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夏侯堂主約我們今日共同來會,總不是所求各有不同吧?」歐陽嘯聽了,也覺得有理,便應聲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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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方才我正在想,」當杜殘生正要開口時,賈巡先替他說了疑惑。他知道,這疑惑對夏侯日青來說,是相當敏感的,有可能引發殺機。而夏侯日青已經知道了,賈巡就是俠部尚書的人,定不敢輕易動他,所以他更敢放膽說:「這夏侯堂主也是堂堂三派之首,非但武藝高超,更是受人景仰,又怎會為了小小一個疾風劍客,而動起歹念邪計呢?雖說是聯盟在即,怕生禍亂,但此事若傳出去了,也難保夏侯堂主名聲,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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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巡這樣一問,就像是拿了把錐子刺入對方胸膛,那可是相當嚴重的指控,若在正常情況下,就這樣引爆殺機也不足為奇。但,夏侯日青的表現與言談,卻又令賈巡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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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個問題一定會引起諸位質疑──堂堂三派之首,竟有求於遊俠,只為了殺一個起初根本沒有名聲之人?但今日,我並非是為顧全我的名譽而有所求,乃是為了柳掌門的遺孀、白臻夫人,以及張豹之子、張幼爪張公子所求。」夏侯日青說:「我深知此戰難免,因此收了戰書之後,便去見了白臻夫人與張公子,若我不幸戰亡,望他二人能用文武二派後裔之名,整合武林同道,讓武林聯盟能如期成立。孰不知,他二人竟反求我,要替我應戰,以報殺夫、殺父之仇。我無可奈何之下,只能接受他們所求,但又深怕那疾風劍客會害了他們二人,使香門與猛爪派再受不可乘之重,但又不能以武林三派之首之名,驅策武林同道,那會壞了我北方武林人士之名。於是,只便請託四位遊俠,今日之約,實屬無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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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日青說的千萬般無奈,聽的可真叫人蟄伏。但杜殘生與賈巡卻別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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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想拿遺族當搪塞之詞,這口氣聽的果然真誠,若非有思考過,恐怕便中了計策。』賈杜二人不約而同的如此想,因為,夏侯日青的說詞仍然不以武林常理為主,是以維護遺族之名,來讓這糾眾狙殺的計畫合理化。而不得不將戰書讓給遺族的夏侯日青,反倒成為了承擔一切的犧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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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賈巡便想:『既是如此,就暫且聽從他的思想,且看那夏侯日青會如何做吧。』然後拱手哈腰的說:「原來如此,看來,是我小賈太過愚鈍了,在此向夏侯堂主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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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杜殘生見賈巡如此行動,也明白其中意涵,便不再多言。見倆人不再質疑,夏侯日青因此也寬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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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訪,四位遊俠,都怪我當日沒有講明,害得賈巡兄如此多想,我亦有失職之處啊。」夏侯日青說:「若在場眾位仍有疑惑,也可明說,我將會一一解釋;若不滿我解釋,便可直接離去,日青絕不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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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心念以定,無人欲退,這便是夏侯日青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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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已經說明緣由,眾人且無意見,那接下來,便入正題。」夏侯日青摸摸下巴,望向一旁的百花轎,那轎內之人──金三水──,在夏侯日青心中,她與另外三人不同。雖然武林謠言如此說,說她有什麼邪功,能用女陰吸收他人功力這類的,都是傻話,夏侯日青可不是想用金三水的女陰把疾風給了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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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重的,是金三水那陰狠毒辣的心,只要她選擇幫了哪方,她便能用那聰明的腦袋想出一套對應之策,與她為敵之人,下場都不見好。有她的智慧,與三才劍、擊雷者與杜殘生三人之劍,疾風可謂毫無生路──但他真要如此做嗎?須知疾風的真貌,乃夏侯日青的妹婿,西方人席德。而席德與夏侯日青,也有著如同兄弟一般的情誼,甚至,席德也願意為夏侯日青犧牲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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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日青不是沒有糾結過,但為了平定紛爭,他先讓疾風當了公敵,如今,只能再用這種方式除去。只要順利,武林聯盟即可成就,他也可以以武林盟主之尊,規制武林各派。這就是夏侯一氏自祖父以來,最期望的事物──可以規制的武林;尚武同盟令,那是皇命,只要有此令在,任何反對結盟之人,都是邪惡魔道。而入了聯盟之人,亦要遵守所定下的規範,否則,諸派均可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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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夏侯日青鐵了心:「若諸位同意,我決定讓金姑娘來制定狙殺疾風之策。」一說完,夏侯日青的心頓時涼了。他曾經聽聞金三水曾用過的計策,而如今,他卻是親手把自己的兄弟給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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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但一旁的歐陽嘯可不這麼想:「要我們聽一個女人的話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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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日青沒有言語,反倒是百花轎內的金三水,先開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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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歐陽公子瞧不起女人,可入轎來,我們『比試比試』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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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完話,歐陽嘯退了幾步:「不用了!」他大聲說:「我可不要讓你哪詭異的女陰魔功吸了我的功力,要比試,我情願去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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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妓院,是嗎?」說到這裡,金三水輕笑幾聲:「你可知我百花樓女徒,不但會我那『奇功』,而且我還授了他們易容之術。縱使你見了我所有門徒,到了妓院...你也分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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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金三水這幾句話,讓歐陽嘯難以招架:「我承認妳厲害,我比不過妳,就聽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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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兄,」一旁觀著的賈巡,見了歐陽嘯的表情,也笑了:「你以為我跟杜公子在這兒不說話,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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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殘生與賈巡聰明,他們可不想直接與金三水面對。就只是那歐陽嘯犯傻,先出口不敬,反倒被金三水幾句話,唬的一愣一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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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見金三水已經得了另外三人同意,夏侯日青點了點頭,拱手說:「既然諸位沒有異議,那我在此為武林同道,謝過諸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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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等等!」但賈巡說:「這相助是成了,卻還沒談報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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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報酬,我亦備好,只是不知諸位,是否願意接受。」夏侯日青笑了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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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合理,你說什麼我們都受,對吧?」聽賈巡如此說,歐陽嘯也點頭允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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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合理,指望諸位願受這薄禮。」夏侯日青說:「為了答謝諸位恩情,我夏侯日青在此立誓──當武林聯盟成就之後,當奉四位遊俠為武林判官。如此,不知諸位做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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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日青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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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什麼薄禮?」杜殘生率先開口:「這些日子來,武林中多有議論,說那盟主定只有三派之首中,其中一人能得,無需多爭。但判官之位,能主宰武林紛爭,甚至能立公敵,令武林之人誅殺之,其權可遠大於盟主。甚至以有不少人,以爭判官之位在互相械鬥,造成不少死傷。說這禮薄,純屬虛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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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這時,似乎連歐陽嘯都開了竅,接著杜殘生的話說:「盟主之位要武、名、德三者俱全者,才能坐此大位。而判官之位亦是如此,若讓我等四人做判官,只怕武林人有所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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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在此給諸位一個承諾而已,而這承諾在我成為盟主之後,定然可成。」夏侯日青說:「那尚武同盟令上,只說要推選一位盟主,與四位武林判官,卻沒說要以什麼方式推選──這是因為判官必須要與盟主一心,才能助盟主成就與管理聯盟。若今日四位能替日青除了疾風,成就武林聯盟,便是與日青同心之人。既是同心,這判官之位,又該與何人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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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夏侯日青,這下可脫不了身了。』賈巡心中突生幾分不安──他不是害怕得了判官之位,會受人挑戰什麼的,那不是什麼大事,賈巡可是對自己的功夫十分信賴的。他感覺,那像條賊船,當上了之後,便成夏侯日青同路之人。這代表,日後若生變,他可是深陷其中,難以自拔。但隨即一轉念:『但...若受了判官之位,也能就近理解這傢伙,會使什麼詭計。我想,尚書大人也會同意這番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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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官之位相贈──這禮雖薄如雲煙,如名聲一般,卻又重如山岳,小女子定當竭力,替夏侯堂主分憂。」而金三水卻爽快受了那禮,說:「若無生變,二日之後,請三位公子來百花樓一敘,洽談滅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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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三水話一說完,那原先跪著的轎夫,同時平穩的站起身;八名轎夫同時向右踏出步伐,令百花轎原地回轉。隨後,金三水說:「這天盪山寒風刺骨,小女子不受冷,先離了。」八名轎夫就這樣,又扛著金三水的百花轎,離開了飛雲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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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離去的轎子,那歐陽嘯走向賈巡,頂了頂他的肩膀:「欸,賈兄,那妖女要我們兩天後到百花樓一會,不會是要吃了咱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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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巡聽了,聳聳肩:「你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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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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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怕了,你可以自備酒水,不食他百花樓茶粟,她也下不了迷藥害你,不是嘛?」說完,賈巡笑了幾聲,也跟著離開了飛雲亭。杜殘生隨賈巡腳步,也一同離去;臨走前,杜殘生不忘回過頭,看那身後的夏侯日青一眼。今日一會,帶給杜殘生的,不是解答,而是更多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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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盪山飛雲亭有過兩會,第一會是三派之首齊聚,共論聯盟,第二會是四遊俠相聚,論殺疾風。這兩會的主要發起者,都是夏侯日青,且都有好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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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八號當天,賈巡於天盪山一會完,便起身往天元京而行。他驅策輕功,返京之時也過了子時,到了十九號。返回天元京後,賈巡直奔葛崇禮宅邸;原以為葛崇禮以入睡,卻沒想到,他仍著一身長袍,在大廳獨坐等候賈巡。廳內中央被擺了桌,布了幾份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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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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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巡見狀,急忙下跪,卻被葛崇禮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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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崇禮說:「無妨,也快要過年了,我想辦個家宴。」說到這裡,葛崇禮引賈巡上座,說:「因為不知你何時回來,所以我今晚令下人備了幾到涼菜,一壺冷酒。今日你我,不分官民,只論血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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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葛崇禮如此說,賈巡也樂了:「好,你是表哥,我是表弟,今晚就只是家宴,我也不叫你尚書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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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葛崇禮笑了笑,拍了賈巡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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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二人吃菜對飲,主要也是談賈巡在天盪山,與夏侯日青一會的結果。而賈巡將其中所見,夏侯日青所言與受邀之遊俠名號,甚至連他將判官之名,作為贈禮,都給葛崇禮做了講解,這也讓葛崇禮明白了夏侯日青將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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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表哥啊,你說這夏侯日青...究竟想做什麼?」賈巡看著握在手中的空酒杯,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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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明顯的就只是要讓武林聯盟成立而已。」葛崇禮則先給賈巡添了酒,然後說:「只是...這傢伙的狼子野心,非常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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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我懂。」當賈巡開口說話時,葛崇禮正給自己添酒。「但...表哥,我總有件事情想不清,」隨後,當二人一敬,各自飲空酒杯後,賈巡繼續說著:「這夏侯日青要的,究竟是什麼?──我明白的地方是,他要當盟主,但,若疾風劍客就是他所指使的,他有必要借刀殺人嗎?他為何不自己暗中除去?還有...這武林聯盟成立之後,又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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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會更好。」葛崇禮這樣說,但語氣,相當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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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飲過數杯,也都有些醉了,雖說是家宴,但這氣氛環繞在天盪山之會上,總是熱絡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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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天元京中,葛崇禮宅邸內,那家宴舉行的同時,不遠處的真武堂,也辦了一場家宴。只是,這來赴宴者,不是一家人,而是白臻、張幼爪這兩位遺族。且比起葛家之家宴,有著涼菜冷酒,這真武堂之宴更為冷清──只有一壺茶,與幾份乾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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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座的白臻與張幼爪二人,由夏侯日青親自斟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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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二位賞臉,赴我真武夏侯家家宴,乃令晚輩顏面生光。」夏侯日青對白臻,張幼爪二人如此說到:「或許二位正在疑惑,我為何要在如此深夜,請二位前來飲茶呢?那是因為,在柳掌門與張掌門都受了那疾風挑戰,且戰敗亡命之後,接下來便輪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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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張幼爪一聽夏侯日青所言,激動的站起身,甚至連桌上的茶杯都碰倒了:「那狂妄的疾風,連你也要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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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激動的張幼爪,夏侯日青點了點頭。但他隨即又注意到,一旁的白臻側過臉,沒有任何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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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掌門面對其父之死,這激動,也可說是由孝心而生,但...白夫人可比我想像中的,還要來的冷靜。」夏侯日青說:「想必是因為柳掌門身故,白夫人亦心死,可說是鶼鰈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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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接了挑戰便接了,何須再找我二人來?」但白臻並不客氣,她仍沉浸於喪夫之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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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認為,這是一個絕佳機會。」夏侯日青將挑戰書,擺放於桌上、二人面前,說:「那疾風陰險狡詐,殺了柳掌門後,躲藏了約一月多,令白夫人不能替亡夫報仇;挑戰了張掌門之父後,亦下落不明,令張掌門憤恨難耐,甚至獵劍而遭俠部衛士責難。如今,這挑戰書到了我的手中...難到二位不覺得,這是唯一的一個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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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幼爪心裡怎想不用多說,因他已經被夏侯日青說動了。但白臻卻沒如此簡單,在白臻心中,夏侯日青這樣的舉動,無非是想讓他們二人代替而已。但,夏侯日青所想的,並不止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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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而張幼爪雖被說動,但遲遲不敢受──那不正是要他們二人聯手,以二打一,殺了疾風嗎?──,便說:「夏侯堂主,家父雖是慘亡,但那決鬥可是公平之舉,我們若這樣做,難道不會引起武林人士執意?敗壞你我三派之首的名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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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你父親張豹之死,是死於公平決鬥?」說到這,夏侯日青嘆了口氣,說:「我受了你猛爪派的喪帖,前去弔唁,有觀過張豹屍首,卻沒當場表明──他胸口有一掌,難道,你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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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聽到夏侯日青如此說,張幼爪楞住了:「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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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日青笑了笑,這下,就像到手的魚,全部都在自己掌握之中了。「我記得那日,前往香門弔唁柳掌門之時,聽聞白夫人姪兒柳四時說過,那疾風劍客所使大劍極寬,揮舞起來虎虎生風。也因為夠寬厚,必定只能用雙手揮舞,是騰不出手出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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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那疾風劍客...有幫手!」一想到這裡,張幼爪頓時恨火難消:「我本以為,那是一場公平的決鬥,沒想到...沒想到那可惡的傢伙,竟是設陷害我親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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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這時,夏侯日青繼續火上加油:「這說來就有理了──想起柳掌門、張豹張掌門,哪一個不是武功高強,經驗老道的武林人士,怎有可能被一個不知何處而來的疾風給殺了呢?除了有幫手,助他殺了兩位掌門之外,可想不到有其他理由了。」說完,夏侯日青看了一直沒有說話的白臻一眼,並且注意到,她的手正在發抖。看來,連原本不願再涉武林的白臻,都被夏侯日青給說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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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想起來了,四時有跟我說過...」白臻緩緩的說:「他說...他本想替香哥赴這挑戰,卻在半途被人打暈,綁了起來,藉以要脅香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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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說來,八九不離十了。」夏侯日青接著白臻的話說:「那疾風想靠殺柳張二位掌門揚名,卻因自身武學不夠,而出此惡招。這種人,連武林都不該踏足,甚至連人都不能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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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白臻、張幼爪二人,望向夏侯日青。白臻率先開口:「雖然...」但話才說到一半,又止住,起身後繼續說:「雖然,夏侯堂主所言不差,但...縱使對手是邪魔歪道,我相信香哥也會認為,邪不勝正,我們不能用這種不公平的挑戰,來除了那疾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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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白夫人的意思,我也有個底;那疾風約在正月初一,風波林中一戰。我以做好準備,若白夫人與張掌門願意出戰,也無須殺了他,只要讓他嘗嘗相同的惡果就好。」夏侯日青說:「我請來了武林中有擊雷者之名的劍客──賈巡相助。那賈巡擅長以劍封穴,當那疾風幾處要穴被封後,兩位就能輕易的將疾風逼入死處,卻無需殺了他,只要教訓即可。讓他嘗嘗受了偷襲,在不公平的對戰之中身亡的兩位掌門,都有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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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無非...是件好事,」雖然白臻仍有遲疑,但基本上,她已經被夏侯日青說服了:「而且這樣做,也能替香哥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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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二人已經同意接受夏侯日青的計畫,因此他順水推舟的說:「能替二位盡力,乃日青之責。今日,在下也有一事相求,望二位切莫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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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幼爪說:「夏侯堂主能如此為我二人想,莫說一事,縱使百事、千事,我張幼爪也為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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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謝過張掌門,」夏侯日青雙手抱胸,說著:「我一直以來,都在為聯盟成立之事煩憂,所幸前有柳、張二位掌門願意支持,但卻出了個疾風,害了他二人,使我煩憂又起。日青在此希望二位,能以遺族之名義,說動文武二派支持者,成就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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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當然,」張幼爪說:「我不只支持你,我甚至還要推舉你擔任武林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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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臻也接著說:「武林有夏侯堂主為此辛勞,著實有幸,我也會說動香門上下,與文派眾人,推舉夏侯堂主擔任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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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青在此,謝過二位了。」聽到兩人應允,夏侯日青壓抑喜悅的神情,拱手向二人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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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戲,終於演到頭了。三人此時端起茶杯,互相敬茶,而一直以來,居於真武堂內的席德躲在暗處,觀看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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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接下來,就只剩下最後一幕。』席德的心裡如此想著,卻忽略了他即將遭遇的災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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