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正值初中時期的傑克,有一位小他兩歲的妹妹——莉莉,和一對疼愛他們的父母,生活上雖不富裕,卻也足以讓他們安穩地過上一輩子。
然而,幸福的生活卻在一夕之間變了樣,那是個寧靜的深夜,當眾人沉靜在美夢之中,卻傳來了陣陣擾人清夢的濃煙。
本在熟睡的傑克,硬生生被濃煙嗆醒,他趕緊衝出房間,只見屋裡已佈滿熊熊烈火。
想到家人可能還在房間,傑克急忙來到父母的房前,房門早已被大火燒毀,而印入眼簾的,是被瓦礫壓住,奄奄一息的父母。
傑克連悲傷的時間都沒有,他忍著淚水跑到莉莉的房門前,聽見裡面傳來微弱的哭喊,傑克想都沒想,徒手握住炙熱的門把,結果門把因高溫而變形,他的手也嚴重燒傷。
正當他準備破門而入,兩名前來救援的打火兄弟卻一把將他抱走,他掙脫不了,只能嘶聲喊著妹妹的名字。
傑克被救出後,立即被送往附近的醫院,由於他不斷掙扎,醫護人員只好先為他打了一劑麻醉。
不知過了多久,當他再次醒來,人已經身在病房內,他的手因高溫灼燒而壞死,全身也有部分燒燙傷,身旁除了主治醫生外,沒有半個親人,傑克其實也不意外,畢竟沒人會想多領養一個累贅。
傑克向醫護人員問起莉莉時,每個人都說她平安無事,傑克當時還小,輕易地相信了他們的話,直到他看見火災報導時,他的世界再次崩潰。
原來,他被救出後,不到幾分鐘,現場發生了爆燃,剎那間,大火吞噬了整棟房屋,而他,成了唯一的倖存者。
他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彷彿被全世界欺騙了,眼眸中失去光芒,沒有任何感情,他不再相信任何人,每天躺在床上,無神地望著窗外,任何人向他搭話,皆置之不理。
直至某天,主治醫生忽然告知,有一名男子要領養他,傑克仍默不作聲,只是微微點頭。
手續辦好後,男子帶著傑克來到一棟白色建築,裡面的空間大得不像話,裝潢擺設就像一間大型公司。
男子領著艾里倫到一處茶水間,遞了一杯水給他,接著開始自我介紹,傑克靜靜地聽著,他盯著水杯,遲遲沒有動作,對於男子的問答,也只是做出點頭及搖頭等,簡單的回應。
男子似乎也不介意,語氣溫和慈祥,和他講述接下來的生活,循循善誘,過了一會兒,傑克終於開口,卻說了句令人悚慄的話。
「你也要殺我嗎?」
傑克並不傻,他知道那場火災,百分之百是人為縱火,因為新聞所報導的起火點,周圍皆是非易燃物,又沒有電源的地方,加上家裡有灑水裝置,要引起如此大的火災,機率根本微乎其微。
「如果是這樣,那就如你所願。」說完,傑克拿起水杯一飲而盡。
男子一愣,隨後輕笑了聲,「恭喜你通過了第一項測試。」
那杯水中只是被加入了些許的安眠藥,傑克醒後,人已經身在一間密室中,環顧四周,前方是一片玻璃幕牆,身側擺著一張矮桌,上面放著燭台、水缽及一盆沙,低頭一看,驚覺自己的手恢復以往的模樣。
霎時,一陣不適自胃裡湧上,蔓延至心臟,然後喉嚨,再來四肢,他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看向前方,那名男子,眼神冰冷凌冽,絲毫沒有同情,也沒有要救他的意思。
傑克雖保有意識,卻失去了身體的掌控權,密室裡吹起疾風,水波震盪,燭火飄搖不定,他一抬手,向前揮去,疾風像是受到命令般,全速撞向玻璃牆。
玻璃牆微微震動,傑克揮動另一隻手,又是一陣疾風,此時,玻璃喀喀作響,從角落到中央,逐一出現數條裂痕。
在外頭的男子滿意的勾起嘴角,傑克也不知是體力用盡,還是被擊暈麻醉,視線一黑,再次昏了過去。
往後的日子裡,捷克日以繼夜地被迫進行各種殘酷訓練,一點小失誤,便要被關進水牢一夜,除此之外,傑克也開始執行組織的命令,成了一名職業殺手。
然而,命運再次和他開了個玩笑。
兩年後,男子忽然帶了一名女孩前來見傑克,「許久不見,和親愛的哥哥好好敘舊吧。」沒有多餘的話,男子說完便轉身離開,留下震驚的傑克,以及六神無主的莉莉。
兩人沉默許久,傑克滿腹疑問,卻道不出一句話,最終,還是由莉莉開口。
「當時為什麼沒來救我?」
傑克驚愕的看著她,緩緩搖頭道:「不是的……我……」
「那天晚上……哥哥看到了吧?犯人縱火的瞬間。」莉莉語氣大變,眼裡的怒意像是破了堤防的洪水,傾瀉而出。
「他們對妳說了什麼?」傑克瞇起眼眸,壓下逐漸失控的情緒,一個瞬間也好,他希能在莉莉的眼中看到一絲破綻。
「什麼也沒有說,但,你還是丟下我跑走了。」
「我沒有!事情不是妳想的那樣!」
「你一次也沒來找過我!」莉莉怒道。傑克頓時語塞,顯然是被妹妹陌生的樣子嚇到了,莉莉不給他辯解的機會,繼續說道:「就因為那則報導,你便將我判了死刑。」
興許是有些激動,莉莉做了個深呼吸緩和情緒,隨即冷著臉,丟下一句話便轉身離去。
「我沒有你這個哥哥。」
「在這之後,我沒有再見過莉莉,體內的力量也因此爆發,最後只接收到一條消息……」傑克欲言又止,看向柳清妍及亞洛德,眼神晦暗不明。
「莉莉接受了改造計劃,和我一樣,成為了『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