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穀——布穀——
深夜十二點,布穀鳥時鐘的聲音傳遍了偌大的馮家,只有阿姨房間門縫裡傳出來的微弱燈光,若是這時有人下來找阿姨,就會看到不可思議的畫面。
送完牛奶本已經躺平休息的阿姨緩緩地坐了起來,打開了床邊的小燈,離開了床走到衣櫃前面,將裡頭另一個長相一模一樣的阿姨抱了出來放到床鋪上。
站在床邊的阿姨緩緩的撕下臉上的面具,露出了跟馮裕文一模一樣的臉,隨後他脫下了身上婦女款式的睡衣換上了嚴謹的西裝,那一霎那間,原本有些矮胖的身體瞬間抽高成精瘦的身體,這一眨眼的瞬間,就像是你跟不知道魔術師究竟是如何變魔術般,一氣呵成的完成了這齣精采的表演。
馮裕文貼心地替阿姨蓋上被子關上小燈才離開房間,他的目的很清楚就是後面那座高樓上的公主,他轉著手上的枴杖,嘴角微微勾起慢慢走向公主殿下的城堡。
他推開沉重的木門,每走過一個階梯就會用手上的柺杖輕敲一下階面,整座高樓迴盪著一聲又一聲的敲打聲直到拐杖的主人到達了最上層的門前。
馮裕文紳士的敲了兩下門,才伸手推開面前即將拉開序幕的門,推開門的他像是預料到會發生甚麼事般向右側一站,果不其然一隻布玩偶從裡面飛了出來,他撿起地上的布娃娃輕輕地拍掉上面的灰塵後才走入房間內。
「公主殿下,您遺漏的布娃娃。」馮裕文將娃娃放到床上一臉緊戒樣的馮雪瑩身旁,拉了張椅子坐到窗邊。
馮雪瑩警戒得看著眼前的人,「你是誰?」
「我是誰?」馮裕文微微笑著說道,看著眼前人眼裡根本沒有瘋子的那種混亂感,反而比普通人更加清澈冷靜,「沒想到馮小姐瘋到連自己的父親都認不出來了。」
「你不是我父親,你是誰?」馮雪瑩問。
馮裕文挑了挑眉,「沒想到早上還可以勉強認出父親的馮小姐,到了晚上瘋病可是變得更嚴重了。」
馮雪瑩一手緩緩得伸向枕頭下,直到手中傳來那專屬於金屬的冰涼感,她眼中的警戒變淡了幾分,略帶嘲諷地說,「既然知道我沒瘋,我們就直說,你是他派來的?」
馮裕文搖了搖頭,「我不接垃圾的委託。」
看著眼裡閃過疑惑的馮雪瑩,馮裕文舉起手中的枴杖指向窗口外的方向,「她希望她的公主殿下不要再哭泣了。」
聽完馮裕文的話,馮雪瑩臉上已經流下了兩行淚痕,她知道對方指的方向有甚麼人,那是唯一支持她活下來的動力,可父親不是跟她說久久已經失去了所有記憶嗎?
「她是個聰明的女孩,她大概已經猜到我來了,所以今天特別的乖巧。」馮裕文轉頭看向靜靜躺在床上熟睡的馮久久,嘴角勾起他這個晚上第一個發至內心的微笑,可沒持續太久,他轉頭看向床上默默哭泣的馮雪瑩,「說說我該怎麼完成這項任務。」
馮雪瑩看向眼前的人,臉孔有些扭曲甚至猙獰的說,「替我殺了何南傲那個敗類。」
「可以。」馮裕文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有些皺痕的西裝,答應下了馮雪瑩的要求。
「你不問我為甚麼?」馮雪瑩狐疑的看著眼前毫不猶豫答應下自己的男人。
「我是收報酬的,而我的目的就是完成任務。」馮裕文居高臨下的看著馮雪瑩,「就像是我沒搶走你枕頭下的手槍一樣。」
說完後馮裕文轉身要離開馮雪瑩的房間,卻被身後的聲音挽留下腳步。
馮雪瑩喊了一聲等等,就從床上下了來,從櫃子中拿出了一個大袋子,將整間房間的娃娃一隻一隻都慢慢放入袋子中,才提著一整袋的布娃娃走到馮裕文面前。
「這些幫我拿給久久。」馮雪瑩眼裡是滿滿的母愛和不捨,將一大袋的布娃娃遞給馮裕文。
馮裕文點點頭,接過那一大袋的布娃娃,對著馮雪瑩微微彎腰行了禮後,就將身後的門關上,離開了高樓。
門後那聲槍響在這個安靜的深夜裡特別響亮。
而南邊郊區裡一樣依舊將人視為玩物的一群紈褲子弟,迎來他們除了玩物的第一位客人,那個人帶著一副一張沒有五官的人皮面具,他毫無預兆的就出現在他們一群人裡頭。
他們都嗑了藥玩的正瘋,根本沒人注意到他做了甚麼事,等他們再次醒來後被剝的赤裸圍成一圈綁在一張一張的木椅上,而他們的中間坐著是帶領他們玩耍的人——何南傲。
他們醒來時藥效過了,已經十分清醒了,他們看著那個沒有五官的人走到廚房拿出了一把水果刀,慢慢悠悠地走到他們正中間,也就是何南傲的面前。
他不管他們如何求饒和大叫,只是緩緩地拿了水果刀輕拍了兩下昏迷不醒的何南傲,然後輕輕地往他的下半身揮去,那力道看似不大,卻很精準地將何南傲的陰莖俐落的切斷,他們只知道對方拿了一罐噴霧噴了兩下,受傷處就停止那如湧泉般的噴血畫面,昏迷的何南傲也在劇痛下尖叫著醒來。
接下來,他們目睹了那人用水果刀輕輕的滑過何南傲的皮膚,將兩顆睪丸精準俐落的切離,可這次他沒有用那個神奇的噴霧,只是冷漠地看著何南傲的求救,聽著那滴答滴答的聲音,有種任由那鮮血流滿遍地的架式。
最後,已經沒有最後了,天亮了,那人帶走了何南傲,丟下了他們和那被泡浸在福馬林裡的器官,直到警察找到了這裡,這個紈褲子弟的遊樂場。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mpWpNtRV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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