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妖探 - Case 8 Oracle of Vanishment (5)

　　「學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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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欣等人與庚魁在中午來到離別雲莊走路約十分鐘的修行室，卻聽見裡頭傳來妍華的慘叫。而彩欣和拓彌立刻從鐵門下的開口望了進去，只見妍華倒在修行室中央，妙尊則撲倒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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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可見範圍不大，仍可看到妍華硬是壓住了妙尊的右手，而一把反射著金屬光芒的利刃掉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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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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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嵩程急得問了聲，彩欣才側開身子給他，同時解釋道：「學姊好像被妙尊襲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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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庚魁立刻皺起眉頭：「這、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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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行室內的妍華難掩痛苦地呻吟了聲，隨即鼓足力氣喊道：「大家！妙尊他剛才突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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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而言之快開門！」拓彌回過頭，看向顯然一臉狀況外的庚魁：「你有鑰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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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裡面是神聖的區域，只有妙尊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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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庚魁仍板著臉孔，拓彌忍不住拍了下鐵門吼了回去：「都什麼時間了還說這種話！學姊要是出事了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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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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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時，門內又傳來物品傾倒的巨響，還恰好就倒在門上的開口之後，嚇得正想看清狀況的嵩程跌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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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庚魁嘖了聲，將盛著中餐的托盤隨手交給身旁的依敏，隨即從懷中掏出一把鑰匙，打開門上的掛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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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彌見門被解鎖，打算一把推開門，卻感覺門被從後方堵住：「可惡！剛倒下那什麼東西？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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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置物櫃，實心木製的。」庚魁也加入推門的行列，但仍忍不住埋怨：「那個櫃子可貴了，最好別弄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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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彌邊使勁邊嘟噥：「說這什麼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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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兩個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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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兩人還是難以推開門，幾步之外的彩欣大喊了聲，隨即快步衝上前，同時深吸一口氣：「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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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門應聲而開，還能聽到後方櫃子滑動的聲響。而見彩欣一個女性就輕鬆推開兩個男性推不開的門，在場的眾人不約而同看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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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欣和拓彌一入修行室，就見妍華已倒在房間中央，身上的長袍多處被割破，連同裡頭的肌膚也被割開，正分別滲著鮮血。妍華身下描繪著鮮紅色的法陣，和之前看到牆壁上所畫的如出一轍，彷彿是用她的血所描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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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獻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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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欣的腦海中倏地閃過這個詞彙。眼前的景象飄散著一股詭異的美感，讓人看了窒息、卻又忍不住想多看一眼。而在拓彌提醒下，眾人才注意到更使人毛骨悚然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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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尊……怎麼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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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欣不由得倒抽一口氣，一手握在胸前、慌忙地張望四周：屋內除了剛才擋住入口的褐色無門木櫃外，並無其他家具或死角。出入口除了剛才眾人聚集的鐵門，只有對面牆壁上用來通風的小窗，就算是小孩都無法鑽過去。也就是說，在櫃子倒下到我們進門的短短幾秒內，妙尊從這間密室裡消失了──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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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個，學姊她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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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外依敏顫抖的嗓音讓彩欣倏地回神。蹲在妍華旁的嵩程輕輕托起她的手腕，安堵地嘆了口氣：「只是暈過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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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還是得趕快送她去醫院吧？」拓彌一手握著拳、忿忿地說道：「手腳到處都被割傷，看衣服上沾到的血，搞不好連身體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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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通知主屋的其他人。」彩欣儘管內心慌亂，仍強逼自己鎮靜：「庚魁先生，能請你打回別雲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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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帶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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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欣忍不住嘖了聲，庚魁聽了也毫不掩飾地冷哼，目光在修行室中四處游移。在彩欣眼中，他的神情比起驚惶、更多的是疑問，但她無心追究，還突然靈光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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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長！你昨天不是把影片傳給婉臻小姐嗎？」「不愧是彩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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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彌用手捶了手掌，隨即撥給婉臻，並將手機遞給嵩程：「教授，能不能麻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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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嵩程微微頷首，向話筒另一端解釋。與此同時，拓彌按了幾下肩膀後說道：「彩欣，等等幫我撐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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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等彩欣開口，拓彌便深吸口氣，以公主抱之姿將妍華抱了起來。鮮血沾上了他的襯衫和長褲，但他絲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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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拓彌咬著牙、稍微吃力的模樣，彩欣本想幫忙，但他先搖了搖頭：「還行，我們先回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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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走出修行室之際，始終站在門外的依敏見狀仍掩不住畏懼：「學、學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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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欣邊撐開傘，邊確認修行室左右的草叢及前面的斜坡，同時思索著：看起來不像有能藏人的空間。在場要是有其他妖怪，拓彌學長和我應該都能感覺到。所以除了到來的我們，以及學姊及妙尊外，現場沒有其他未知的共犯，那妙尊究竟怎麼消失、又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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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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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都已動身，拓彌見彩欣若有所思，卻沒能把她喚回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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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欣回想起曾聽賀輔說起，到高中臥底時也曾碰到人從密室消失的事件，那時因為搜索不確實而讓對方有了藏身之處。雖然還不知道這次是怎麼回事，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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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庚魁先生，請你先將修行室鎖起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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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欣突然抬頭喊道，讓才剛走下斜坡的庚魁皺著眉頭回過身，她則繼續解釋：「要保持現場完整，而且要是有人還躲在裡面，就能趁機把他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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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如此！」拓彌看著彩欣凜然的側臉，不由得一陣欽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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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庚魁則先是稍露不耐，思索數秒後仍走回門前，邊鎖起門邊嘟噥著：「隨便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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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眾人回到別雲莊時，屋內的眾人早已聚集到玄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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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看到遍體鱗傷的妍華，婉臻不禁掩嘴嘆道：「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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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尊不可能做這種事啊！一定有哪裡搞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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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秉燁搶先站到眾人前方，順手將妍華接到手中。讓手臂發痠的拓彌終於能甩手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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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可是親眼看到的！」拓彌邊按摩著手臂邊解釋：「妙尊還從修行室裡憑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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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妙尊他──」「大家都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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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時，換上一身外出服的管家慧芸急急忙忙從樓梯上跑了下來，身上還背著兩三條大浴巾：「先帶妍華小姐去醫院吧。她的包包我也順道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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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嵩程立刻舉起手：「我跟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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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授，那我也跟著──」「沒關係，我一個人就夠了。在這等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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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嵩程回過身，拓彌本想跟上去，不料卻被一口回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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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慧芸則推開大門：「我先把車子開過來，再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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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怎麼回事？」「是地震！大家快抓好！」「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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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慧芸才說到一半，先是聽到微微的震動聲，隨即便是一陣天搖地動。眾人無不馬上扶住一旁的牆壁或護住頭部，就連雙手抱著妍華的秉燁都用背抵著牆。別雲莊的梁柱嘎吱作響，幸好在長達半分鐘的地震歇下後仍舊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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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欣感覺搖動終於停止，才睜開剛才緊閉的雙眼：「大家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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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搖這麼大。」嵩程扶著鞋櫃站起身：「好、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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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秉燁和慧芸先後出門，沒多久便將妍華抱入後座，並由慧芸開車往山下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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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看著轎車身影逐漸消失在山路間，走回大門口的秉燁忍不住嘆了口氣：「這次真多災多難。下雨也就算了，沒想到連妍華妹妹都受傷，還碰到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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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敏同樣目送慧芸和嵩程離開，剛才始終慌亂而不發一語的她忍不住拉了拉彩欣的衣角：「學姊她……不會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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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擔心，都不是很重的傷。」彩欣雖擠出一絲笑容，卻掩不住內心的不平：「但是把學姊全身上下割成那樣也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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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題是，你們進去時，修行室裡不是只剩下學姊了嗎？」「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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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欣心中依舊沒有答案，只能別開目光。反倒是拓彌豎起耳朵、輕聲問道：「你們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好像『轟隆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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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你別嚇人，還在下雨又剛地震，不會土石流吧？」秉燁皺起眉頭，閉眼仔細聽了幾秒：「我是沒聽見啦，是你想太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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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依敏和彩欣也搖頭，拓彌便不再堅持。然而彩欣多少有些不安：學長是妖狐，應該也像身為狼人混血的賀輔先生一樣，聽力比較敏感吧？要是真有土石流，不僅剛才下山的教授和學姊會有危險，我們所有人也會被困在這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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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那個，剛才修行室裡到底發生什麼？」秉燁一手叉腰開口問道，把彩欣從思緒中喚了還來：「婉臻小姐接到你們的電話，說得也不清不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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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也還不太清楚。」拓彌面有難色望了彩欣一眼，見她點頭附和後才拉開大門：「總之先進門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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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桌上還留著慧芸準備好的一桌佳餚，原先預計等中午探望完，眾人會像昨晚一同有說有笑地享用，不料突如的事件讓數人缺席，而留下的眾人圍著餐桌，氣氛凝重聽著彩欣和拓彌你一言我一語解釋著事發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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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你們說的，修行室唯一的出口就只有通氣用的氣窗。」婉臻一手撫著下唇，似乎越想越發毛：「那妙尊怎麼可能離開？別說是幾秒鐘，那樣的狀況下再過幾小時也出不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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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不好做得到。」秉燁本來只是自言自語，但注意到眾人目光掃過來後，他又急忙解釋道：「因為他是妙尊嘛！都能替人占卜了，會穿牆也不意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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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再怎麼神通廣大……」拓彌嘆了口氣，忍住直接吐槽的衝動，旋即話鋒一轉：「那為什麼要攻擊學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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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不定那丫頭是做了什麼觸怒妙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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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庚魁冷冷地補了句，讓現場氣氛霎時降到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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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臻下意識別開了目光，而秉燁則馬上反駁：「可是妙尊人很好呀！每次我跟他見面時都很親切，怎麼可能做出傷害服侍自己的人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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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欣回想起昨天首次見到妙尊的情景：只能透過平板或筆談來溝通的妙尊說不上親切，但至少沒有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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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庚魁愣了一下，隨即不耐煩地回道：「他平常是很親切。所以會發那麼大的火，肯定是妍華做了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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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你，幹嘛老是想把錯推到妍華身上？」拓彌忍不住拍了下桌子：「教授本來叫我別提的，你知不知道昨天傍晚妙尊把你請出占卜室後對我們說了什麼？說是今天修行後就要回歸天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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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臻和秉燁聽完難掩震驚地張嘴，就連庚魁也頂了回去：「什麼跟什麼？昨晚我跟妙尊吃飯時根本沒聽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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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這麼重大的事情，他只跟妍華說，不就表示他比較信任妍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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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回歸天界的，你們這群外人有什麼證據說妙尊說過？」庚魁雙手抱胸、翹起腳，冷哼了聲說道：「就算是真的好了，會不會就是那丫頭為了這事情跟妙尊鬧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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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彌一時語塞，暗自想著：話說回來，妙尊是不是已經預謀要在修行室內消失，才在昨天作出預言？而他又是出於什麼理由刻意支開庚魁，只告訴妍華、甚至是身為外人的我們？而為什麼最後會演變成學姊被攻擊？最重要的是，妙尊現在到底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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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先別吵了啦！」彩欣見兩人快吵起來，連忙擠出微笑、揮手打圓場：「究竟發生什麼事，等學姊醒來不就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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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啦，我們像推理小說在這裡吵來吵去的。」秉燁噗哧一笑，雙手枕在腦後續道：「妍華妹妹只是暈過去而已嘛！不要自己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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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一直沒有發言，表情始終擔心的依敏突然插話：「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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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鈴──」「咦？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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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料依敏才剛開口，拓彌的手機就大聲作響。他雖納悶離開不久的教授應該還沒抵達醫院，仍趕緊接通：「喂？教授？是──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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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彌瞪大眼，說出的話讓其他人更是難以置信：「下山的那條路被土石流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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