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10/22 9:55 台北,市區,蒼打工的咖啡廳)
當門口的搖鈴告知店內的所有人有人進入,少年一臉鐵青走到門口的位置,剛才與他聯絡的女人一臉愜意喝著咖啡。
澄一出交界馬上通知了藍芷朔的好姊妹不必再等人,受了滿耳的質問。雖然很是不快,但他也接著馬上聯繫自己的師團長兼師傅,人稱鳳姐的這個女人。
「老師……」他一坐下,臉上的焦躁讓為師的鳳有點笑意。
「我知道發生什麼事,所以才會叫你來,澄,我想你真的很不希望那女孩踏進獵首的世界對吧?」絲毫沒有多餘的開場,鳳直接進入澄想談的主題,這讓少年愣了下來。
「妳見過她了?」
「嗯哼,她有資質,還不低呢!」
上級二星的北部獵手師團長語調輕鬆,與白浩澄的模樣對比,看起來有些蠻不在乎的眼神中透析著溫柔。
鳳早就見過藍芷朔,她簡短敘述了自己看過那少女的事,當然,她想先保留是自己把芷朔踏入交界的機率提高一事,這件事必須在眼前的傻徒弟冷靜點後才能告訴他。
「怎麼大家都認識她的感覺啊……」
在那少女面前裝的淡然自若的樣子和耐心早用完了。
澄不希望、很不希望藍芷朔成為獵手,因為這是個危險的工作,儘管自己隊上的人從沒重大的傷亡過,但其實每天都會有獵手在交界重傷、甚至死亡,一直以來他都盡力保護所有人。
「老師,我們還是先去交界吧,不然他們會等很久。」
少年一心只想著芷朔的安危:「如果可以,我真的真的不要她來作獵手。誰都好,就是不要是芷朔!」他低下頭,語調中的激動是鮮少向人表露的情緒,因為老師知道所有自己的過去,所以澄才會表現出來。
看到這樣的澄,鳳雖然有些心疼,但卻以一種嚴厲的語氣問道:
「澄,你想保護她嗎?」
「當然啊!」澄猛然抬起頭,激動說道。
「你根本保護不了她,如果你連以獵手的身分都沒把握做好的事,身為凡人的你又能怎麼辦?她的資質很好,如果是反狩找到了她,你就更不可能保護好這個你視為最重要的人了,不是嗎?」
以上級、老師的任何立場發言都有資格的一席話讓白浩澄陷入震撼的漩渦,這不是貶低了凡人身分的自己,是因為獵手本質上是用「夢」產生的戰能作戰的存在,連作夢都沒把握,現實更是什麼都做不好。
而她也提醒了澄除了噩夢外,交界中還有其他敵人……
即便黑色眼袋底下裝著比少年還深沉的思路,她依然隨時保持一派無事的樣子,這點是澄最清楚的,他們是快十年的師生了……
在澄的戰能醒覺前鳳就是他國中班導,兩人的緣分十分深厚,後來是鳳姐幫助了突然戰能覺醒而差點誤入交界的澄。
「好了,我們走吧,不能讓那些孩子等太久。」鳳姐主動站起身,恢復輕鬆的神情。
***
(2015/10/22 同時,台北市政府前)
「你確定他們把『鍵』放在這裡面?」身穿辦公服一臉懷疑的傲氣女子盯著眼前的建築,詢問身旁的伴侶。
「情報不會錯,獵手總是把危險的地方當成安全的地方。」帶著眼鏡的男人臉上充滿輕蔑,但他不得不覺得獵手藏東西的方式很高明。
「時間應該要到了,我不懂欸景仁,組織要求拿到『鍵』,可是明明我們已經會製造破界具了。」秋奎簡單地提出疑問。
「因為那是不一樣的破界具。」
「所謂破界具就是能讓我們在凡人界也能使用能力的吧,那樣的道具還有特殊型?」女人拿出包包裡的一支金屬鋼戒,那就是破界具的一種,破界具的特色就是一定是金屬製品。
「就我所知的確有。而且那種的通常都在獵手那裏。」回答者聳聳肩,看了看手錶,「時間差不多了,開始吧奎。」景仁勾起有點邪惡的笑容,為秋奎戴上那枚戒指。
「唉呦……定情物長這樣寒酸……」女子打趣的調侃道。
「哼,還嫌呢,看任務結束後再補囉。」
推了推眼鏡,景仁對這次任務很有把握,打算結束後去和秋奎看場電影。
「我開始囉。」女界術反狩者透過「破界具」的能力,感受到在交界中相同的戰能充滿的舒暢感。
她雙手一開,一排鋼琴琴鍵在一陣旋風之中化型而出,那是身為界術師的秋奎所使用的「術式盤」。
纖細的雙手開始彈奏,一般人聽不見的旋律引發出術式,市政府周圍在數秒間壟罩了一層若隱若現的能量細絲交織成的大網,此時琴音驟轉,在那片被包圍的空間內部,開始飄下如雪花般的光點。
「這樣任務會簡單許多。」景仁呢喃著。幻夢是範圍術式,會讓領域內的人產生幻覺和昏迷。而且有妮思和小羽在交界那拖住獵手,再加上有秋奎的術式「幻夢」幫助,可以大幅提升任務成功率。
對謹慎的的楊景仁而言,計畫是不能有出錯的。
***
(2015/10/22 同時,台北,交界鬧區──東)
「嗨!雨兒我們到囉!」略微高亢的男聲伴隨一陣旋風捲到正在操控十幾個術式的副隊長身邊,安德帶著穿著一身黑色大衣的瓦特趕到了少了澄的東區,正好處理完負責區域的兩人接到了隊長帶著新人翹班的消息,只好繼續來幫忙了。
「小安德!小瓦特!抱歉喔還要麻煩你們……澄哥真是的。」雨兒一面抱怨,一邊轉動起術式盤,散布在街上的足級噩夢開始有一些被密密麻麻的術式爬滿,水藍色的一陣閃光,界術獵手的攻擊術式奏效,街道上剩下四、五隻比較麻煩的劍級噩夢。
「話說隊長為什麼突然就要走了啊?他是很混,可是從沒在工作中途離開欸……」身下騎著一頭威風的裝甲野豬的豪豬發出如此疑問,然而,這問題連雨兒都無解。
「嗯……」雙馬尾少女垂下眼,她也是第一次見到白浩澄如此激動的樣子。
「雨兒……」安德看出了潛藏在少女眼中的擔心,推了推眼鏡,然後爽朗的對自家副隊長笑了笑,「放心吧,澄那傢伙沒事的。」
一旁安靜的瓦特也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拍拍雨兒肩膀,用一種較低沉的嗓音輕聲道:「沒事的。」
「謝謝你們……」少女欣慰的笑了笑,抬頭看著都比自己高了兩個腦袋的男生,在旁人眼中,安德和瓦特是默契好得像雙胞胎的一對搭擋,而且兩人一個很開朗、一個話不多。兩人比肩站在一起的畫面就是有種協調感,說不上來的舒適感,而他們又同樣很善解人意,是很討喜的兩人。
「雨兒!安德!瓦特!那些噩夢怪怪的!」
豪豬大喊,三人朝他指的方向看去,詭譎的畫面讓獵手們紛紛失色。尤其是資歷最深的雨兒,她曾經見過一次這樣的畫面。
那些劍級噩夢慢慢的開始相互靠近、重疊、竟然開始吞噬彼此。
「劍級噩夢融合了!」
雨兒難得露出緊張的神色,兩手張開,將身上的術式盤展開、變大、然後增分成三個輪盤。
「怎麼會這樣……這不是普通的劍級噩夢嗎?為什麼會?」安德十分困惑,但也不忘警戒,運起渾身戰能,一股暴風圈圍繞起他身邊。
「嘖……」不悅的聲音從平時總是安靜的瓦特嘴裡發出,拉起大衣的一角,讓黑色的大衣外套內側向外敞開、無數的廚房刀具源源不絕的從外套內飛出,數十把加長型的切肉刀在安德瓦特身後漂浮。
「豪豬,你回去。」副隊長的語氣冷冷的從也要開始運戰能的豪豬身後發出。
「為什麼?雨兒?」他先是不解,然後見到少女露出微微變化的表情他就明白了,因為自己太弱了……
「接下來不只是和噩夢戰鬥了……」雨兒以和澄相似的口吻,「反狩來了。」
***
(2015/10/22 同時 台北,交界)
「糟了。」鳳姐瞇起眼,她能感覺到十分清楚的,帶有惡意的戰能。
「老師,這種戰能是……」澄不是笨蛋,他同樣感受到了,空氣間微微震盪──毫無節制地施放戰能才會造成戰能使用者出現這種感受。有一股不是獵手、卻和獵手相似的戰能。
危險的氣息不斷從兩個方向傳來,鬧區的戰場,以及第三小隊的基地。
「我們真的要快點了,反狩來了。」聽到「反狩」這名詞,澄全身的神經瞬間繃緊,第一個想到的是……芷朔的安危。
「你往基地,我去戰場。」師團長下了命令,上級的獵手運起戰能,旋風般捲起的金色火焰在鳳姐周圍揚起。
「有兩處!?」
「是啊,不知道有什麼陰謀。」
沉著的鳳撥了撥頭髮,向著戰場方向準備出發。
藍芷朔被發現了嗎?不可能啊……反狩不會為了一個新出現的戰能大張旗鼓。鳳皺著眉,心中滿滿不解。
「好吧,那我也會盡快過去的。」澄緊皺眉頭,同時也驅動戰能,雷電的白光開始在他腳底閃爍。
赤色的天空下,師生二人分別行動。
此時他們都沒想到,在交界中的反狩都只是幌子,真正的陰謀正在凡人界展開。
***
(2015/10/22 10:00 交界中,第三小隊基地外 )
「唷!這裡是人家的基地呢。」斜躺在冰製寶座的反狩者美少女勾著迷幻藥般的微笑,一個手勢,三、四隻手持鐮刀的人型兔子急奔向前,卻突然撞上了一層半透明的隔膜,全數被反彈開來。
「果然有防護嗎?」妮思冷冷笑了,口吻不屑。「但對我而言……」
其實不堪一擊──
那個剎那,沖天的戰能震撼著空氣,少女從座上躍起身,幾乎是凌空飛起至比那座基地更高的高空,戰能的冰霜在她掌心聚集,最後化成一把足足比她身高長三倍的巨大鐮刀。
「血腥降禮!」
宛如奪命之神的邪氣少女單手握著鐮刀的長柄,在半空三百六十度的多次旋轉,離心力加上重力,妮思最後重重揮下死神的鐮刀。
沉重的金屬撞擊聲破空響起,結界爆炸的聲響也驚動了在屋內的兩人。
「發生什麼事了?!」被爆響聲驚動的蒼和芷朔慌亂起來,原先蒼以為只是噩夢來侵擾,但當雨兒的結界硬生生被擊碎,他就知道要不是領主級以上的噩夢,就是有人以強大的戰能襲擊,這兩種蒼都應付不了。
「我先出去看看。」因為身邊這女孩完全不懂使用戰能,蒼知道他必須保護她,
心中還是侷促不安,眼皮的跳動一直告訴他不能出去。
當墨蒼走到玄關,破門而入的「敵人」有著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樣貌。
一隻隻雪白且有半個人高的人形動物……手上都拿著一把帶有兇光的鐮刀。
「兔、兔子?」
驚訝的時間不多,十幾隻兔子舉起鐮刀就要砍來,蒼慌忙運起戰能應敵。
美少女趁著兔子包圍那個看起來很弱的獵手少年,從他沒注意到的角落潛進這棟基地內。家一般的內部讓妮思讚嘆。
她斂起兇惡的戰能,走進木頭鋪成的走廊,明亮的燈光甚至讓她想起了凡人界的老家。
「有人呢……」她感覺到這棟房子的內部是用術式維持,而且雖然這裡沒有足以令她享受廝殺樂趣的戰能高手,但卻有股獨特戰能脈動在走廊第二個門內。
「好香的味道。」玩興大起的美少女找到這一間飄著飲料香氣的房間……
「是誰!?」當門推開,妮思的雙眼發亮,眼前的咖啡吧檯上,坐著一個看來楚楚可憐的眼鏡女孩。
「呵呵……發現眼鏡娘了。」一抹讓芷朔不寒而慄的笑容浮上妮思的嘴角。
***
暴風在眾人面前席捲,這一陣風比安德的要強上十倍左右,黑色的土地上揚起了大量沙塵,一群身著黑衣騎著馬的人就出現在由劍級噩夢融合成的高階噩夢後面,那隻噩夢已經成為更高階的怪物──巫師級噩夢。
一個臉色全白的女人出現在噩夢融合的沙塵黑霧之中,一身紅衣,豎起的長黑髮是危險的尖刺或觸手,這是東方最常出現的巫師級惡夢種類,紅衣女。
噩夢會附在交界的某些物品,如石塊或草木,然後出現在凡人界,繼續結附在其他物品上,並且會影響人類的精神,古今所看見的妖怪鬼魅就大多是人的精神投射到巫師級以上的噩夢讓它們吸收了這些精神才化成的形象。
而巫師級以上的噩夢更是能直接穿過交界,在凡人界附身於現世中的人事物上。
「巫師級……而且後面果然跟著反狩者,看來噩夢無故融合是他們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做的。」界術獵手冷靜的分析,但現在那群騎著馬的反狩者看來都構不成威脅,唯獨……
「哥哥姊姊們~陪我玩吧!」獵手們將目光放在浮在空中的哥德服小蘿莉,她無疑是用戰能在天空飛行,背後彷彿有對風組成的翅膀
「這太誇張了……我從沒看過有人能直接用戰能飛行,就算是天法能力的戰能也要經過長久的練習才可能……」安德驚叫著,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她看起來不過十歲的小女孩。
「我是化身的反狩者喔!不好好陪我玩你們可能都─會─死─喔─」幼女俏皮地眨眼,沒有半絲邪氣的童稚聲嗓,發出此話才令人更毛骨悚然。
那些穿著黑衣的人明顯就是這蘿莉的小弟,用勝券在握的表情瞻仰著她。
「好好玩吧!我的絕招──推己及人!」蘿莉一聲吆喝,然後原本只在微小羽身邊的戰能起了變化,像細絲般的風向下伸展,圍繞在所有黑衣的反狩者身邊,他們見狀都發出了狂妄的笑聲。
「贏定啦!」、「你們沒得玩啦!」、「那邊的小女生求饒的話我們能收留妳喔!哈哈哈──」
四個獵手看得目瞪口呆……
「她……她竟然能轉移自己的能力!」雨兒此時已經陷入了絕望的情緒,在最不妙的狀態遇上最糟的敵人,她的嘴邊低聲的呢喃:「怎麼辦……」
薇小羽帶著玩玩的心情,這些人看起來都蠻厲害的。
她是反狩者們公認百年才會有的天才,不但年紀最小達到上級一星的境界,甚至自創了一個被認為不可能的技術,「推己及人」,把自身能力讓別人也能使用。這是需要絕對強大的戰能量和專注才能辦到。
就算再不妙都要撐住,身為副隊長的雨兒強忍住想掉淚的衝動,所有輪盤高速旋轉,無數的術式衝向鮮紅的天空,高喊:「應戰!」
瓦特的武器和安德早已飛速奔向巫師級的噩夢,還有部分武器朝著天空的人馬射去。
「都退下!」一個氣勢十足的女性吼聲從遠處響起,戰能發動引起的風暴吹散了空中的反狩者。
「嗯?」感覺到了相當強大的戰能,薇小羽轉身向身後看,只見一大團金色的焰火球朝他們的方向飛來,然後火球垂直飛起,再次出現時是伴隨爆響的直直掉落在兩邊人馬的正中央。
「師團長!」獵手們一眼便認出了從火球現身的消瘦女人是誰,所有人彷彿看見了救世主一般,而鳳姐帶著閃爍著火焰光芒的眼神,筆直看著一齊飛在天上、又因為她的出現亂成一團的反狩者。
「公會的情報網有夠爛的……反狩有這樣的人才竟然沒人聽說……」她稍微皺眉的抱怨道,還不忘對身後的年輕人們喊話:「都退下,你們沒辦法對付這裡的!」
天法能力的上級獵手兩手張開,雷和火焰兩種屬性的閃光霎時再她兩旁爆發,兩道沖天的柱子,白色的雷電和金色的火焰,這樣的氣勢讓在場所有人震懾了下來,戰能如大霹靂的爆發,但鳳的表情卻是明鏡止水的冷靜。
***
「轟」的爆炸聲隨著降落的澄而來,白色兔群被大量彈開,如落雷般到達成為兔子戰場的基地,他之所以從天而降的原因是,他一路用長跳的方式來趕路,落在蒼正在和鐮刀兔子纏鬥的中央,好幾隻兔子被澄的雷電震的灰飛煙滅,恰好為陷入苦戰的蒼解危。
「蒼!」他對眼前的敵人有點意外,兔子很明顯就是幻獸能力的傑作,但鐮刀……是千兵才有能力大量製造出來的,但戰能來自同一處。
「學長……我正死守這裡。」身為新手的蒼第一次面對與非噩夢的戰鬥,心裡實在不知所措。
澄冷眼觀看四周,發現沒有人類,等等……難道說……
「你剛才有看到幻獸的召喚者嗎?」澄兇狠的問。
「呃!沒有……」此時蒼也意會到了。中計了!
「糟了!快回基地!」激動的對蒼大吼一聲,霎時澄將戰能爆發,一拳擊破黑色的地表,以他們為中央的所有地面震動、裂開,一根根柱狀的黑色岩石竄出地面,夾著一閃一閃的雷光刺穿所有兔子。
「呀啊啊──」少女的尖叫從基地中響起,兩人想衝回去也來不及了!
「大收穫!哈哈哈哈哈!」另一個少女的聲音囂張的伴隨屋頂被擊碎的砂石乍響,他們在地面看著一個巨乳美少女扛著藍芷朔飛騰到鮮紅的空中。
「妳別想!」白浩澄震怒了,連發數十個雷炮,但反狩者少女卻輕盈的躲開。
「澄哥!用雷炮會傷到芷朔!」墨蒼提醒了已經瀕臨失去理智的澄。
「該死!」雙眼已經布滿血絲的天法師,帶著雷光奮力躍起,榨乾身上的戰能,從地表造出一對巨石塊的雙手,瞄準著即將離開的綁架者抓去。
「哼……」巨手將要抓住目標之際,那個女人一個魅笑,右手從冰霜化出一把巨大的鐮刀,反手一揮,帶著寒氣的閃光流淌出那巨手的指縫間,不過半晌,巨手只剩下一堆掉落的石塊。
「呃啊!」震驚之餘,比刀刃更銳利的刃風掃中了獵手的側腹。澄等同斷翅的鳥,直直落到了基地的平坦屋頂上。
「老章!來接我!」無視兩個獵手的喊叫及攻擊,妮思朝天空大喊。
半空之中少女周圍出現綠色的條狀文字,一排排的圍繞……
「術式!」蒼驚叫。
「掰掰啦!」綁架人的反狩者少女甜甜一笑,在綠色的術式完全包圍後消失在一片強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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