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天空下的城市看起來如同荒墟,但也只有在交界是如此,身為首都的台北一直是繁華的都市,澄的小隊在管轄此地時有深刻的體會。
如果現在出了交界,現在的台北應該到處都是人吧。
他躺在原本是辦公大樓的建築物屋頂上,交界也有雲,完全都是灰色的,澄自從成為獵手後就養成了來交界看紅色天空、昏灰雲朵的習慣。
「澄哥!」有個甜甜的聲音從頭頂方向傳來,被呼喚的他並沒有往那方向看,因為只有一個人會在他來交界發呆時找到他自己。
「怎麼又一個人啦?」雙馬尾少女坐到澄旁邊,看著狀似睡著的隊長。
「雨兒。」澄只是輕喚對方的名字當作回應。雨兒的提問不算問,他隨時都是一個人。
「其實交界很漂亮哪……沒有太多人,卻讓人感到安心。」
少女很像在推薦去哪旅遊那樣,對著荒涼的景色深情的說。
「噗……」澄笑了,溫聲吐槽道:「隨時有危險和怪物的地方妳竟然說安心?」話頓在此處,他張眼看著一身休閒裝的雙馬尾女孩,雨兒。
基本上他們第三小隊鮮少知道彼此本名,只有小蒼和澄、安德和瓦特這樣在凡人界本來就認識的人才會知道,但卻會彼此在凡人界見面,出遊或開會都有過。
「但你不也能『安心』的在這邊看天空嗎?」雨兒理所當然的反問。
澄依然不答,只是溫柔的笑笑,脖子往旁轉了個角度好偷瞄少女蘇白的大腿,語帶調戲:
「雨兒今天也好可愛呢!」
「變態!」
少女皺眉撇過頭,在白浩澄的心中,或許凡人界比交界還讓人不安吧。
「妳不是也有別的原因所以老是待再交界的嗎?」澄垂下眼簾並說道,沒有轉頭看向雨兒,他猜對方的表情是在微笑。
沉默了半晌,兩人都靜靜的躺著、坐著,同時,兩人手上的「尋夢器」一齊發出閃爍的綠光。
澄用眼角瞄了一下手錶的發光處,發現綠光中夾雜了些許黃光,但沒有立刻起身的意思。
「是足級,還混雜了劍級,數量還不少……這數量也真的三個月沒有過了呢。」
「是鬧區呢。澄哥!」雨兒拍拍褲子起身,然後輕踢一下似乎還想繼續躺的澄。
「別急……等大家都到了……」
隊長一副興致缺缺,大概只是捨不得讓悠閒時光溜走吧。
「澄哥!快走了啦!」
無論如何都勸不聽,無奈之下的少女界術獵手只好喚出自己的術式盤,右手在發光的浮空輪盤一轉──
「哇──好冰!」一道術式滑出雨兒的輪盤,竄進澄的衣服內,讓他突然感到一陣冰涼,然後中級五星的獵手隊長就這樣跳了起來。
「嘻嘻……這是我為了對付懶惰澄哥特別發明的『醒冰術』!」她搖著調皮的雙馬尾,比著YA,露出得意的表情。
「真拿妳沒轍……」澄嘆口氣,不上工不行了,拍拍少女肩膀,眼神一轉變得較嚴肅。
「出發吧!」
***
(同時 台北 市區 )
明亮的燈光,柔和輕快的音樂、書櫃上擺放滿定期會更新的書籍,這是一家知名的連鎖書店,從一到三樓都在書店範圍,地下室的咖啡店及美食街也都屬於這家書店的範圍,在二、三樓也有坐位區供顧客看書,但今天這上班時段人通常較少,而人煙稀少的二樓坐位區一角,傳出兩個女孩談話的聲音。
「最近都是些愛情小說或電影改編的書,真是不討喜欸……」拿了本書「啪啪啪」地翻閱後又放回架上,一臉沮喪的坐上友人對面的位子上,芷朔照慣例開始向久久不見的姐妹抱怨,其實兩人正在閒聊,不過對芷朔最好的朋友小佩而言,閒聊就是聽她抱怨,偶爾說說好笑的事。
至於心事,兩人已經一陣子沒聊了。
小佩的臉形較芷朔消瘦一點,頭髮長過肩膀,沒有綁起看起來有點蓬鬆,給人一種輕鬆隨和的感覺。
「商業市場囉!妳也懂啦,做生意的就是這樣,賣能賺錢的東西。」小佩啜了一口咖啡,淡定的回應著。
藍芷朔高中只有一點朋友,畢業後唯一有聯絡的,就只有小佩,其實高中對她而言沒有太多值得記得的回憶。
她相信這是無緣人走,有緣人留。
抱怨中的少女推了推眼鏡,今天的太陽很烈,戶外的氣溫就像夏天,絲毫沒有入秋的微涼。兩個女孩即便都穿著輕便的休閒短褲還有T-恤,也是感到相當的悶熱。
「明白是明白啦,但還是讓人很討厭。」
「對了!我跟妳說喔!我上次期中考竟然得系上第一名欸!」
「哇!真假,小佩妳好強喔!」
「我是覺得其他人都在混啦……超扯的……妳有參加社團嗎芷朔?」
「還沒決定呢……都大三了……雖然我一直很嚮往大學社團生活,可是都不知道該參加什麼。」
「是喔。」
前一句後一句,兩人聊了許多,從一大早到現在已經聊了一小時了。
突然之間,兩個女孩的對話彷彿被什麼切斷一樣,就像平順的流水突然出現斷點,顯而易見的斷點。
可以說是流暢的句子中間,突然插進了一隻黑色的蜘蛛。
「小佩,那邊那個小朋友妳有看到嗎?好像在找人的樣子。」闖入視線的矮小黑影在離芷朔看得見卻不清楚的距離徘徊,在書櫃還有走道間穿梭。
「什麼小朋友?我沒看見……」小佩朝同個方向看,只有平常的書櫃。
一種奇異的感知出現,像是在這個斷點、此刻的氛圍攀上每一個細胞一樣,或是說就是從她的體內湧現的那樣,她湧起一股非去看看不可的心情。
小佩皺著眉頭,直視芷朔指出的方向,只在書櫃角落裡看見有張蜘蛛網,原本規律的編織卻在中間有了違和的分岔。
「我去一下。」按耐不住而起身,少女再次推了眼鏡,還沒等友人回應便逕自往那有點昏暗的方向走。
在書櫃間的走道穿梭的小黑影,她看清楚了,那是一個小女孩的身影,但芷朔卻覺得自己曾看過這孩子。
「那是?」她小跑步到那個小孩人影,「喂!等一下!」她得喊聲似乎奏效,那小女孩停住,在書櫃一角,綁著一個小短馬尾的小女孩背對著藍芷朔停在原地。
「妳……」當少女伸手想要觸摸那孩子的肩頭,和自己有相似長相和輪廓的小女孩猛然轉身,同樣的黑色眼珠,此刻的景象讓芷朔愣了下來。
只是年齡不同,但那確實就是藍芷朔!是藍芷朔小時後!兩個相同的瞳孔相互映照相同輪廓的臉孔,此刻妖異的冰涼終於完全侵蝕了她,世界也在瞬間完全停滯。
「轟──」一聲如幻影般。
在芷朔周圍的空間起了變化,感覺如同置身在截然不同的次元,全身的知覺先是被掏空,然後又一次全部填滿,進入了一個未曾探究的狀態一樣。
回過神,年幼的自己完全消失,芷朔面前空無一物,原以為拍到那孩子肩膀的手指接觸到冰涼的空氣。
此時她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在原本的書店,光線和景物起了變化,燈光變得暗許多,書櫃的書竟全數消失,而牆面則變得殘破。
「我在哪裡?奇怪?」
陷入疑惑中的藍芷朔對著空無一人的空間發出疑問,隱約還能有回音傳來,這個地方令人不安,孤獨一人的恐懼感漸漸萌生,不經意的抬起頭,殘缺的牆面有些破洞,光線應該就是從那裡進入的,換言之就是光源,從那些洞……天空不尋常的顏色也進入了她的眼目。
「紅色的……天空?」
***
墨蒼在宿舍「開界」,然後在路上就遇上了自家隊長與副隊長。
「難得能夠搭到澄哥的便車呢!」蒼露出鬆一口氣的表情,旁邊的澄則翻了個白眼。
印象中,三個月來每次隊長一定是比大家晚到戰場,只有在和副隊長雨兒同行一起出現時會早到。他也是有好奇心的,曾經拿這件事當配午飯的話題問隊長。
得到的答案是白眼和這句話:「與其有空打聽八卦,不如快想辦法升中級!」
的確,墨蒼的等級是下級五星,是全隊最低,但這回應明顯是不想回答。
後來才從豪豬口中得知他們兩個不是情侶,只是感情很好,比較像兄妹,而且不過問其他人的私事一直是隊上的默契。
「小蒼應該是第一次接到鬧區那邊的任務吧?」雨兒用圓盤操控水屬性術式,讓澄從地板挖起的土塊移動,三人站在爬滿歪曲符號的土塊上,因為能召喚坐騎豬的豪豬不在,也只能先以這樣的方式移動了。
「嗯……鬧區那邊的任務不一樣嗎?」
「也好!該是讓你見見世面了!」澄一臉戲謔的笑,那嘴角的弧度勾起新人獵手的緊張,「雨兒,看一下有多少,三個月沒有鬧區的case了。」看起起來澄十分興奮。
「好的──」界術師一手順了順自己的雙馬尾,另一手在環繞腰部的發光輪盤一滑,一個巴掌大的方形螢幕在少女視線前展開,雨兒在隊上的轄區都設有監看術式,因此能查到各主要區域的狀況。
「十五隻劍,其餘一百五全是足,算輕鬆呢!真是訝異。」
「一百五……輕鬆……」蒼愣愣地咀嚼剛才聽見的那個數目、一邊想盡辦法說服自己剛才其實是副隊用錯形容詞……那樣的數量會是輕鬆嗎?戒慎恐懼的吞了口水。
「的確呢!小蒼別驚訝,鬧區人多而雜,噩夢本來就容易在那形成聚集了,一百五對那裡來說算中間偏少的數量。」看著後輩的表情,澄樂呵地解釋道。
「嗯……」
新手略懂地點頭,一旁的副隊長卻在此時發出驚呼:
「澄哥!我們的轄區交界有非獵手者進入了!」少女稚氣的臉蛋上浮現一絲不悅,眉頭輕輕鎖著,可見是麻煩的事。聞言,澄也難得瞇起眼,不過他的心情反而是感到有趣。
「嘖……也是一件稀奇的事,不論是漫遊者或迷途者都是三年以上不曾出現過了。」
畢竟生活一定要有變數才會精采啊!哪邊生活都一樣,獵手的、凡人的。
「讓小蒼去吧!這種事件難得,給你機會去學學也好!」隊長說,這是澄身為前輩的正確判斷。
「啊?我喔?好吧……我去試試。」乖巧的點頭,蒼只知道漫遊者是非獵手但是戰能突然醒覺而誤闖交界的人,但迷途者是沒有戰能的一般凡人卻意外踏入交界,但實際上他不曉得該如何分辨,學長也沒說遇到要如何處置。
「回頭見喔!」
「澄哥掰!雨兒掰!」
墨蒼問了確切位置後跳下石塊,看著兩人離自己遠去,朝目標方向深呼吸一口氣,這是自己首次獨自辦事,要做好才行!
運起戰能,火焰戰能捲起、纏繞在少年的雙腳,開始向目標奔馳,雖然不能像安徳一樣把速度強化到極致,但以蒼的程度也有普通機車的時速了。
「對了!他們都沒說要怎麼處理……算了!找到人帶去找學長好了!」
***
到達目的地,蒼停下腳步,然後端詳了一下四周的建築,這裡是市中心的某家大型書店,他記得自己的女友常來這個地方看書。
赤色天空下的每棟建築都相當破爛,這是交界的特色,人類的夢與現實的交界,聯景物都界於夢和現實之間,在這裡總是有種虛幻且不確定的感覺,一開始蒼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但日子一久,他漸漸習慣交界這樣的氛圍了。
他徐步走進建築內,他第一次進入交界的書店。
「原來長這樣啊……」他讚嘆,裡面的光線來自於破牆從外射入的光,書櫃和櫃台都在裡面,但都空無一物,沒有書本、行銷海報、音樂,完全是廢墟的空間。
「是誰!?誰在那!?」十分驚恐的聲音從二樓樓梯上往下傳,蒼立刻知道那就是目標。
「不要怕!我是來幫你的!」他出聲。
「這個聲音……蒼?」對方從樓梯走下,見到的人一臉驚訝,連蒼也是詫異得不敢相信她會在這裡。
「芷朔?!」他驚訝得說出女友的名字,所以雨兒說的非獵手進入交界的人……
看見熟悉的人,出於自保本能,藍芷朔馬上衝到墨蒼身邊。
「這裡是哪裡?我怎麼在這?」
「總之我先帶妳去找學長,他知道怎麼做。」
他定定心神,總之只能先這樣,三個月內已經充份進入狀況的新人獵手,使用尋夢器探知一下伙伴的位置。
「在西北側,路上應該沒有噩夢,我們快走吧,得先確認妳是漫遊者還是迷途者……」
「什麼……」
蒼的表情帶有好多種情緒,吃驚、疑惑、和想要解決事情的煩惱。
身旁年紀比自己年長的女友,也就是藍芷朔,聽蒼剛才的解釋也沒有辦法解開任何問題,反而更狐疑了些。
剛剛不是還在書店嗎?這個奇怪的地方絕對不是自己的世界,至少藍芷朔意識到這點。
「走吧。」
蒼運起戰能,化身師的強化肢體能力把力量集中在雙腳,如火輪般的燄燃在腳底,少女則愣愣的望著這個超越常理的景像。
***
這裡在凡人界一直是都市人口聚集處,所以時常惡念叢生,噩夢也就時常在此大量出現,小隊每月的業績也幾乎都出自這個街口。
上百隻足級的噩夢只有一團團黑影,沒有實體,十來隻的劍級才是麻煩,因為劍級以後的噩夢開始有實體,穿進凡人界附於現實物體的機率也較大。
「澄哥,小蒼好像要趕來了!」雙馬尾女孩一邊維持「網子」,一邊用禁制術牽制劍級噩夢,還使用監看術式感知整個區域內的所有動向。
「知道了!」一邊回應,身為隊長的天法獵手連降三道落雷,瞬間幹掉三隻劍級噩夢。
「隊長你的戰能都不用錢的喔?」身邊圍著三隻裝甲野豬的小胖子很五味雜陳的看著自家隊長的打法,操縱的野豬則很規矩地用圍攻按步就班解決噩夢。
「當然免費啊!豪豬你也能啊!不是最晉升中級了嗎?」跳出戰區準備收功,等等剩下留給小蒼好了!
「瓦特跟安德呢?」雨兒很有餘裕地關心其他人。
「在東北區,放心吧,他們沒失手過。」澄努力忽視說完此話後雙眼發亮的雙馬尾女孩。
「小蒼來了!」豪豬指向一團火燄奔來的方向,「好像還有別人,果然跟雨兒姐說的一樣,是漫遊者嗎?」
澄順著蒼戰能的方向看去,不知道為何眼皮一跳一跳的,那個剛加入三個月的學弟身邊確實帶著一個少女,看起來和自己年紀差不多。
等等,不會吧!?
「奔雷──」在彈指間的戰能瞬發,地面彈出土塊讓腳蹬出,雷電加持在雙腳,原地消失的剎那澄就出現且阻擋在蒼面前。
眼鏡、那頭髮、那張臉……是的,的確是她!
雨兒和豪豬完全不理解他突然衝出去幹嘛。
「怎麼會……」跟著蒼的少女見到眼前擋著的人,再次瞪大了雙眼。為何這裡會出現「這個人」?一切得事情讓藍芷朔充滿困惑。
「澄哥?」見到一臉怒容的學長,蒼疑惑的不知如何是好……
「護城──」澄再次大量施展戰能,一大圈的土牆倏地昇起,把他們三人與外面圍繞的噩夢群隔開。
蒼還在疑惑之際,只見自家學長的拳頭筆直地往自己砸來!
「啊──」
慘叫和打飛是同步發生,爆閃電擊的拳頭砸中墨蒼的臉,他被打飛了數公尺並撞上身後那面由白浩澄的戰能築起的土牆。沉默的半晌後先說話的人是傻眼的藍芷朔:
「你幹嘛打人啊!?白浩澄!」
他們認識?!驚訝與疼痛還有疑惑充斥在墨蒼的腦袋……呈現一團混亂。
白浩澄沒有理會芷朔的質問,反而以震怒的表情對蒼質問:
「為什麼帶她來這裡?你不知道這裡是戰場嗎!凡人在這麼多噩夢的地方一點抵抗能力也沒有你知不知道!」
如此的怒吼讓蒼和芷朔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蒼沒見過這樣激動的學長,是因為自己做錯?還是因為她嗎?
「你們認識?」見學弟和女孩的面面相覷,澄發出了疑問。
「嗯,我們在交往。」防衛性地,芷朔自己說,就像在宣告什麼一樣,「告訴我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補了個沒有回應的問句。
「你們……」倒抽了一口氣,澄愣了一下,然後聲音全部恢復了,不如說是被澆熄,冷卻。
「先回基地,剩下交給豪豬跟雨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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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不再看著兩人,耳朵只聽見少年慢慢被少女攙扶起來的聲音。
「在西北側,路上應該沒有噩夢,我們快走吧,得先確認妳是漫遊者還是誤闖者……」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0RM9xWVk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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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一臉麻煩,年紀比他大的女孩,也就是蒼的女友,聽得一頭霧水而且相當不安,剛剛不是還在學校嗎?這個奇怪的地方絕對不是自己的世界,至少藍芷朔意識到這點。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C0wlgMnJ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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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蒼運起戰能,化身獵手的強化肢體能力把力量集中在雙腳,如火輪般的燄火燃在腳底,少女則愣愣的望著這個超越常理的景像。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1pZZfIe0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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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界,西北街區)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tbmxFN0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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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在凡人界一直是都市人口聚集處,所以時常惡念叢生,噩夢也就時常在此大量出現,小隊每月的業績也幾乎都出自這個街口。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51ke0Xpn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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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百隻足級的噩夢只有一團團黑影,沒有實體,十來隻的劍級才是麻煩,因為劍級以後的噩夢開始有實體,附物的機率也較大。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oJd1eGps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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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哥,小蒼好像要趕來了!」雙馬尾女孩一邊維持「網子」,一邊用禁制術牽制劍級惡夢,還展開搜尋網感知整個區域內的所有動向。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kCHUf784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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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一邊回應,身為隊長的天法獵手連降三道落雷,瞬間幹掉三隻劍級噩夢。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3cBGMnjg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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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你的戰能都不用錢的喔?」身邊圍著三隻裝甲野豬的小胖子很五味雜陳的看著自家隊長的打法,操縱的野豬則很規矩地用圍攻按步就班解決噩夢。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8Yvm5mb3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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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豬你也能啊!不是最近昇上中級了嗎?」跳出戰區準備收功,等等剩下留給小蒼好了!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MAXqhNed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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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特跟安德呢?」雨兒很有餘裕地關心其他人。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DC6HapX5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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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北區,放心吧,他們沒失手過。」澄努力忽視說完此話後雙眼發亮的雙馬尾女孩。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WRqW88Z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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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蒼來了!」豪豬指向一團火燄奔來的方向,「好像還有別人,果然跟雨兒姐說的一樣,是漫遊者嗎?」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CbHTR3KA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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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順著蒼戰能的方向看去,不知道為何眼皮一跳一跳的,那個剛加入三個月的學弟身邊確實帶著一個少女,看起來和自己年紀差不多。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LJC9LFBH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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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不會吧!?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lIWQXMpI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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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雷──」在彈指間的戰能瞬發,地面彈出土塊讓腳蹬出,雷電加遲在雙腳,原地消失的剎那澄就出現且阻擋在蒼面前。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SOGp2wAH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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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鏡、那頭髮、那張臉……是的,的確是她!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J4AcLvPz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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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還在疑惑之際,只見自家學長的拳頭筆直地往自己砸來。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F8j96dhZ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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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沒有理會朔的質問,反而以震怒的表情對蒼質問: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4PP69jSU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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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帶她來這裡!?你不知道這裡是戰場嗎?!凡人在這麼多噩夢的地方一點抵抗能力也沒有你知不知道!」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iigRfRz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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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基地,剩下交給豪豬跟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