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還不到三天我就又來到這裡,雖然說是一個暫時的繼位典禮,許多物品與人員其實都是使用不久前婚禮所用的物品,但在怎麼說都是一個向所有人宣告自己登基的儀式,我還是命令所有人即便東西不到位,儀式感與威嚴是一定還要保留的,同時這也是向其他國家宣告的儀式,所以原本是來參加婚禮的各國使者,也被我們「溫柔」的留了下來,其中當然包含親近席爾的埃賽克斯或者是想藉由婚禮勸說席爾退兵的肯特,甚至來和我關係極差阿爾王使者也被留了下來,留他下來的意圖與其說是宣告我的繼位,不如說是想讓情報不要流出去,我也很擔心,隨著黑鴉騎士團的離開,東方領還可以抵擋蓋爾人的入侵嗎?
雖然如今東方領內除了黑鴉騎士團外的士兵都已經返回,而且原本屬於蓋爾人的源義經也半投降我了,在對方實力削減,我們又不用擔心來自東方領南方的威脅下,但難保對方不會突然發瘋似的進攻東方領,所以情報可以不留出去就不流出去,這對其他國家也是,內亂要在其他國家發現前就結束。
我站在宴會廳的大門前,看向整個宴會廳內,相比三天前,宴會廳內的貴族相對少了一些,參與夏別宮一案的貴族都被關進大牢中了,剩下親近席爾的貴族中,除非真的很明顯會反對我的外,都被寬赦了,主要還是部下太少,如果全部都處裡掉,權力絕對會出現真空期,那是絕對要避免的,歷史上有太多國家都是因為政權轉移的政治真空期導致國家腐敗,這是二戰後很多第三世界國家的狀況。
我慢慢地往宴會廳的最底部走去,一路上每個貴族都死死的盯著我,有人散發著幽怨、期待、害怕、擔憂、歡喜,我的登基對於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意義,有人或許已經開始詛咒我,也有人期待之後南方的軍隊可以殺了我,當然也有人期待完全相反的事情,但不論他們如今有什麼心思,今日我的繼位已成定局。
我慢慢走到站在講台上的彭達叔父,這五年來,他都被軟禁在王都內,雖然當初他和兒子霍雷肖,當初起兵反抗席爾,但因為是王族,所以戰敗後沒被處決,但一樣的狀況在同樣反抗的巴卡家族就不一樣了,他們族長被處決,長子與次子都在戰場上戰死,三子被剝奪爵位繼承權,全家都淪為奴隸,這也是這時代的可悲的地方,由於重視血統,所以越是高貴的人越容易安全,王族從一開始就是最安全的一群人,當然前提是你不要站在別人的路上,不然最後還是會被踢到一邊去。
我慢慢的跪在叔父的身前,如今我的勢力中,根本就沒有什麼德高望重的巫師或是長老,順位排到最後,能夠當任我繼位儀式中的長老之人,順位最高的也就只有彭達叔父。
「肯威.麥西亞,你能夠在父神奧丁面前,宣示你的忠誠,並且向他保證,對於這個繼位毫無任何的罪惡感嗎?」
「我願意,我願意向父神奧丁獻上忠誠,並對於繼位,沒有絲毫的罪惡感。」
「肯威.麥西亞,你能夠在審判之神凡賽堤面前,宣示你的繼位是公正且合法的嗎?你能夠宣示你未來的施政都是公正且公平的嗎?」
「我向審判之神宣示,我的繼位合法且公正,並保證我未來將抱持公正與公平。」
「肯威.麥西亞,我已父神與其餘十一位主神的名義,承認你的繼位。」
隨著這句話,彭達將一個由黃金打造而成的王冠慢慢地帶到我的頭上,這是麥西亞國王的其中一個證明,我能感受到一股不小的重量壓在我的頭上,好像是要帶著他的人,感受到那份身為國王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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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你的頭,肯威.麥西亞,麥西亞王國唯一且神聖的國王,願奧丁保佑你的國家強盛,願索爾與希芙保佑你的國家豐收。」
我慢慢的抬起頭看向彭達叔父,他向我露出微笑,那是一個類似望子成龍的微笑,又或許是終於完成某件大事,此生無悔的笑容,對於他的微笑,我也露出一個微笑,但那是爽朗且充滿自信的笑容,這位叔父五年前對我露出的微笑。
我慢慢的站起身,並從彭達叔父手中接下權杖,那是一個鐵製的權杖,但外表包裹著黃金,並在頂端處有用許多不同顏色的寶石裝飾著,其中不乏有在不列顛群島見不到的寶石,貌似是在海盜時期搜刮而來的寶石製成的,如果說王冠象徵為王的壓力,那這個權杖就是王的傲慢與榮耀。
我慢慢的轉身看向眾人,此時彭達也將一個由北極熊皮毛製成,全白的披風放到了我的肩上,這是國王的最後一個象徵物,純白的披風是王的公正,身為國王不能讓任何顏色沾染上自身,無論何時都要以純白來面對任何政策,話是這麼說沒錯拉,但如今的披風因為使用多年,早就泛黃了,這也可能說明無論多偉大的王都不可能絕對的公正公平八。
「諸位,吾父五年前被賊人殺害,王國更因此陷入黑暗,但慶幸的是,那夜我被黑暗之神-霍德爾給保護下來,而如今吾也在光明之神-巴德爾的眷顧下,回到王都,並由公正之神提爾給予我機會,重登王位,所以我宣布過去由惡王宣部的所有命令給去除!」
隨著我這番話說完,親近我的貴族開始歡呼起來,因為席爾而面臨戰爭的肯特王國使著也聽到席爾的命令無效,而面露喜色,當然埃賽克斯使者的臉色就陰沉的多。
「如今我也將持著戰神索爾的祝福,擊敗南方最後的反抗者,並且奪回一切因為席爾失去的領土!」
聽到這話,剩下的支持席爾的貴族和阿爾王的支持者臉色就垮了下來,他們看出我的決心,不經感到畏懼與擔憂。
「肯威王萬歲!麥西亞萬歲!」
「「肯威王萬歲!麥西亞萬歲!」」
而此時,彭達叔父突然喊了起來,而聽到彭達叔父的喊聲,東方男爵與威爾士伯爵也跟著喊了起來,隨後其他的部下與支持我的貴族也跟著喊了起來,最後剩下的貴族怕被清算,不得不跟著喊起來,整個會場霎時間,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歡呼,這時我才算是繼位。
[告:恭喜宿主完成任務,正是登基為王,獎勵國王大禮包一份!]
聽到這一聲,我的臉上也露出了微笑,想到之後與南方軍度的戰爭與因為如今朝廷的文官空缺,這禮包來的很即時阿,但招喚卻不是現在的重點,我慢不朝著大門走去,邊走邊說。
「諸位!讓我前往城牆八,那裡還有一個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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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間的王都外城,一個男人手與頭都被銬上刑具,腳上也被銬上了腳鍊,她的身後也跟著一男一女,他們雖然看起來落魄,但他們的身分卻不一般,為首的是前國王-席爾,身後的男人是萊達騎士長與第一王妃伊莉莎白,如今除了席爾還可以昂首闊步,一臉坦蕩的向前走,剩下的兩人完全就是行屍走肉,每一步都像是拖著身子走一樣,越走兩人的腳步就越重,最後甚至直接跪下不走,
還要有人強拖,隊伍才能往前。
而外城的人看到三人,好不容易因為時間而有些消退的憤怒又被點燃,紛紛拿著雞蛋或蔬果出來,往他們身上就是一番招呼,但或許是席爾散發的氣息太過令人感到威嚴,所以大部分都招呼在後面兩人身上,反而沒什麼人敢丟在席爾身上,不得不說,雖然席爾的登基沒那麼光彩,但他確實有身為王的威勢與氣魄,至少相比堂堂的騎士長與王妃,他更有那種敢賭敢輸的氣魄。
像是注意到我的一樣,隊伍突然停了下來,這麼遠的距離下,我不認為他能夠確信如今站在這裡的人,當然我也無法確信對方是不是在看我,但或許是有一股感覺,他和我都能確信此時,我們是看著彼此的,並同時向對方露出傲慢的笑容,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朝著對方笑了一段時間,或許很長也或許只是片刻,隊伍就又再次往前前進,他們的目的地是位於外城的廣場,如今那裏架起了處刑場,因為貞德或是法國大革命,中世紀的死刑常常跟火刑或是斷頭台連在一起,但是斷頭台要到十四世紀才被發明出來,火刑則是比較偏向宗教方面,在羅馬或是後來的基督文化裡,也是宗教相關的案子才比較會用火刑,兒類斯耶穌慢慢拖死人的處刑,我則是從心理上無法接受,所以也就沒用在此次。
我看著除了席爾外的兩人被推上了處刑台後,沒過多久現場就傳來歡呼,兩人也被丟下了處刑台,對於非主犯的兩人,我就用比較快速且人道的斬首來處理,恨是恨,但都要殺了,我還是偏向人道一些,反正政變成功後,我就覺得自己復仇成功了,恨意也沒那麼深,但席爾不一樣,我要讓貴族們害怕,這是我帶他們來看處刑的原因,只見席爾在此被推著往前走,慢慢地從廣場推到了我們所在的城牆的正下方,在那早就有幾匹馬等著。
五馬分屍絕對不是中國的專屬,西方很多國家都有對於謀殺國王的兇手,實行五馬分屍的案例在前,而如今在不使用那種拖一天兩天的處刑手段的情況下,我還是狠下心下達了這個處刑手段,看著處刑人將四匹馬身上的繩子綁在席爾的四肢上(歐洲是四馬分屍),隨著我將一面象徵席爾的旗幟往下丟去,處刑就此開始,撕心裂肺的慘叫從地下傳來,沒過多久,殘叫聲結束了,卻而代之的是歡呼聲,或許對現代人來說,這很變態,但對沒有娛樂又懷有仇恨的中世紀平民而言,沒有比這種時候更令人興奮的。
「希望諸位,可以為麥西亞好好努力。」
我看著臉色參白的貴族們如此說道,我也知道這很殘忍,但我必須假裝威嚴,不能讓他們輕看我,這是為了未來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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