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後,沃夫朗與安東尼找到了正在包紮的克拉特,雖說只是被亞歷山大用裝有墨汁的玻璃瓶砸到,但這時代的玻璃製作工業還過於生疏,玻璃不過就是稍微透明的陶器,直接被砸到那可能玻璃沒事,頭卻破了,還好亞歷山大不是什麼厲害的武人,那個墨水罐也剛好是高檔貨,所以克拉特別沒有受到多少的傷。
當兩人看到克拉特的瞬間,看到對方沒事後,異口同聲地嘆了口氣,那是安心也是無奈,兩人都知道今天克拉特如此做並沒有錯,但也明白他太過衝動了。
「兩位是來笑話我的嗎?」
看到兩人來的克拉特,並沒有抬起頭,只是用毫無溫度的聲音如此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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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特,你今天真的太過衝動了,陛下不是聽不去建議,但你不該這樣咄咄逼人阿,他怎麼也是你的君主。」
沃夫朗雖然開口就在責備,但聲音卻很柔和,與其說是罵人,不如說是在勸,但聽到沃夫朗如此說的克拉特,只是嘆了口氣並搖了搖頭,無奈與不認同都藉由他的行為給表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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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特!我是為你好,如果敗了,我可是有機會逃過死劫,安東尼甚至可以靠戈爾伯爵全身而退阿,但你和陛下可是不一樣阿,你也知道你父親怎麼死的了吧。」
沃夫朗越說越激動,兩人雖然過去地位差距過大而機會沒有互動,但對於克拉特不同於其父親的那種親民與愛護下屬的個性,其早有耳聞,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也看得出對方的能耐非同小可,假以時日必然能成名將,他不希望對方就此死去。
「用這種方式活下去,我寧可死!!!」
聽到這裡,克拉特那從會議上就積累的憤怒一口氣地爆發而出,直接就往沃夫朗吼了回去,只見他以堅毅的雙眼看著沃夫朗,隨後緩緩地開口。
「假如,雖然我覺得不太可能,唉,你覺得陛下靠著平民與承認南方獨立下,所獲得的勝利,能維持多久?一年?兩年?好,我們假如,這一仗真的殺死了肯威、威爾士伯爵和東方男爵,你覺得陛下會饒過投降的那些貴族嗎?你覺得這樣還有人願意聽陛下的嗎?這樣只不過是延長幾年壽命,最後還是一樣會死的。」
說完克拉特就無力癱坐在椅子上,全部的無奈與無力化作一口氣,最終隨後從口中緩緩地吐出,就宛如那是人生的最後一口氣,或許克拉特多希望自己今天就在會議室內亞歷山大砸死,那自己至少死的比較輕鬆點。
「現在戰死遠比幾年後死好,至少我在這世上已經沒有親人了,我不想體驗黑面元帥和陛下那種恨意,那種家人死在面前的恨意,我對黑面,不,我對肯威沒有恨意,我的父親和先王確實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但即便如此,我也不可能原諒他或是向他投降,因為即便我不喜歡自己的父親,他還是被肯威殺了。」
隨後克拉特緩緩地站起了身,拍了拍屁股後,一臉疲累的說到。
「兩位,如果沒事的話,我要去組織城防了,告辭。」
隨後從兩人中間穿過,並向門口走去,就在快要離開的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安東尼突然發出聲音。
「克拉特。」
聽到聲音的安東尼,並沒有轉身,只是將頭撇過,靜靜地等著安東尼,安東尼張了張嘴,像是想說什麼一樣。
「祝你武運昌隆。」
最終想說的話融合成一句不關緊要的祝福,克拉特聽到後,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房間,留下兩人面面相覷,或許是對於友人的危險感到不安,也或許是剛剛的話,多少也影響了兩人,但無論他們怎麼想,肯威的王國軍已經要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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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大約三天左右,肯威的軍隊總算是來到伯明翰的城外,不同於之前的狀況,軍隊中已經出現了許多由士兵推著的攻城兵器。
亞歷山大站在城墻之上,看著那緩緩推進的軍隊,臉色不禁染上幾分畏懼、幾分憤怒與幾分無力,在他的淺意識中以緩緩染上那對於肯威的畏懼,即便如今軍隊數已經多於對方,或者說,無論軍隊數多於對方幾倍,那股畏懼就是無法散去。
「陛下,對方快要來了,我們先下城吧。」
沃夫朗如此說到,但就在亞歷山大準備點頭應下的時候,對方的軍隊在離城約百里處停了下來,隨後約百人騎著馬來到了離城約十里處,其中一人更是騎著馬來到了城牆之下,並往城上喊到。
「肯威有請偽帝-亞歷山大出城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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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把他們都給我射死。」
或許是想起上次和對方相談所造成的結果,亞歷山大聽到對方的意圖後,就想把對方射死。
「等等!」
沃夫朗聽到後,連忙阻止眾人,隨後單膝跪在了亞歷山大面前。
「陛下,先不論弓箭根本無法射到對方,如果我們在這時意圖射殺對方,並會讓對方產生我軍不如他們,這樣敵方的士氣必然會上升,而我們的士氣必然會漸弱,不如出城談談,或許可以把對方引到更近的地方,這樣也能讓騎士團有辦法直接劫走黑面元帥。」
「可是….。」
亞歷山大面露難色,或許還是多少有些恐懼。
「陛下,只要生俘了黑面元帥,那信長不就手到擒來,報仇也輕鬆達成了阿,陛下,這是最好的機會啊,之後即便和對方開戰,也沒法保證能生俘肯威,但這次是幾乎可行阿。」
聽到沃夫朗提到了信長與復仇後,亞歷山大越加的被這個建議,最終內心的渴望終究壓過了恐懼,亞歷山大帶著沃夫朗、安東尼與百騎就此出城與對方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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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理論上不應該常見的主將會面,在短短的一個月,一場麥西亞的內戰中,竟然連續發生了兩次,只不過兩次會面,雙方的立場已經改變許多。
「表兄,怎麼如此落魄阿,王室必須要有王室的儀容阿。」
不等亞歷山大到達面前,肯威就出言嘲諷到,這令亞歷山大臉上又添幾分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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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威!你不過是一時抓住機會了,不要太囂張了阿。」
或許是出於恐懼,亞歷山大在雙方還有百尺的距離就停了下來,想要嘲諷回去,但那聲音卻顯得有幾分中氣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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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表兄,打仗你真的不行啦,但逃跑真的很在行,這回可不會讓你在跑了阿。」
肯威聽到對方的話後,並未這面回應,反而用大笑帶過,隨後再次嘲諷起對方,聽到這話後的亞歷山大,頓時感到有苦難言,一股怒氣而無法抒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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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兄,投降吧,我保證不去計較除你之外所有人的罪責,而你也只需要在我幫你修的宮殿好好過一輩子就好。如何,我會幫你準備很多很好的女人與娛樂的喔,這不是你的興趣嗎?至於治國打仗,交給弟弟我吧,我比你厲害多了。」
肯威的聲音就像是在嘲諷一樣,無時無刻不在試圖激怒對方,亞歷山大握著馬繩的手越來越緊。
[告:沃夫朗技能”看破”發動,成功看破宿主的技能。]
「等等!陛下…….。」
這時沃夫朗看出了肯威所圖,但遺憾的是,不等他說完話,亞歷山大就搶先一步說了不該說的話。
「你想得美,我會戰到這城裡的最後一個人死去為止,我不會投降的,你只有血洗伯明翰,八千人,你慢慢殺吧,只有全部殺光,才有可能將我抓到手。」
被憤怒給沖昏頭的亞歷山大想都沒想就把最惡毒的話給說出口,誰知這剛好就是肯威所希望的,肯威從一名騎士手中接過了一個簡制的擴音器,他拿著擴音對著城牆上的士兵喊到。
「你們君主說了阿,他寧可讓伯明翰被血洗也不願意投降,本王真的很遺憾,但本王為了伯明翰的百姓著想,願意給表哥一點時間思考,五天後,本王會正式攻城的,希望不會走到要血洗全城的狀況。」
那聲音雖然不大聲,但已經成功傳到城牆上了,不需要很多人聽到,即便只有一個平民兵聽到,那就足夠了,這種謠言要傳播很快,不用多久全城都會知道這件事的。
聽到肯威的話後,安東尼立馬就知道對方想幹嘛,為了不讓對方繼續說什麼,騎著馬就衝了出來,可惜肯威這邊並不是沒有人,也可惜因為亞歷山大因為害怕所導致兩方的距離太遠,導致肯威的部下有機會反應。
看到安東尼衝過來,庫夫林立馬就站了出來擋住了攻擊,看著衝出來的安東尼、發現大事不妙的沃夫朗與還沉浸在憤怒的亞歷山大,他甚至還想在說什麼,但被沃夫朗制止,並讓士兵開始護送亞歷山大撤回城內,而安東尼發現自計根本沒法討到什麼好果子吃後,虛打幾招後,就跟著撤回城內。
「表哥!多謝!」
隨著這句話說出,一場惡毒的計謀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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