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正在黑夜中疾馳,背著已經陷入沉睡的夏爾,雙手牽著梅瑟跟拉姆西,就算內心已經是個大學生,但肉體仍是一個孩子,整夜拚了命一樣的逃跑,仍舊是極大的消耗了精神與體力,但為了活命,我還是硬撐著繼續往深林深處逃,我甚至沒時間包紮頭上的傷,至於我們為何會這麼落魄,一切都要從一個月前起說起。
「前往夏別宮?陛下,現在我們不知道對方還有沒有其他支援,突然移動到北方的夏別宮,恐怕……。」
穆薩一臉憂心忡忡的勸說起國王不要前往夏別宮,在他眼中這個行動極度危險且充滿不確定性,更別說這可能對士氣造成的影響,因為不論怎麼說,這都是改變陣地的行動。
「宰相大人,夏別宮鄰近威爾士伯爵領和薩姆達公爵領,兩位大人都是陛下的好友,是可以信賴的盟友,且實力非凡,如今前往夏別宮,就是讓陛下處於相對安全的地方,何況我們如果是以處理肯威王子婚禮的名義前往,那就不用擔心士氣問題了。」
站在國王身後的官家,認真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比起其他的想法,國王安全才更是身為管家的他必須考慮的。
「薩姆達,你怎麼想。」
奧羅聽完兩人的想法後,稍微陷入思考後,便轉頭看向了一直站在一旁的薩姆達公爵,尋求他的想法。
「陛下,如今蓋爾人消失在了麥西亞境內,身為騎士長的萊達確定是對方的人,中央貴族中也有不知道多少人早已被他攏絡,而王都內還可能有對方隱藏的力量,如今將位置換到夏別宮,就等於將對方有利的戰場,強行換成對我們有利的。」
薩姆達依照自己對目前情報的理解,推理出如今的情況。
「但陛下,如今夏別宮內也無法保證沒有對方的人啊。」
穆薩聽完後,還是面露苦色的勸說國王,確實正如對方所說,如果留在王都就是留在對方準備好火力的地方,那轉移陣地終究是一個好主意。
「穆薩,如今留在滿是貴族的王都就是將吾當作對方桌上的美食,只有對方有機會動刀,我卻無法反抗,前往夏別宮,我才有機會反抗。」
國王邊說邊站了起來,並走到了穆薩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不如問問威爾士伯爵,你聽聽看他的想法。」
奧羅指了指威爾士伯爵,希望對方可以跟著自己勸說起對方。
「陛下,我認為婚禮可以舉行了,夏別宮是好地方。」
威爾士伯爵不如其他人一樣說一堆話,反而用其他說法來認同計畫。
「你也聽到了阿,好友,你就別勸我了吧。」
國王露出豪爽微笑地說。
「唉,到頭來跟每次一樣,你堅持做,我幫你想辦法做到。」
宰相面露苦笑地回復,兩人一瞬間沒有君臣的隔閡,只有好友之間的互相調侃,看到這幕,威爾士與薩姆達也露出溫和的笑容,四人宛如回到年輕時,準備上戰場前的一幕。
「全員準備,今夜就秘密前往夏別宮,只要讓各位的家眷與王立騎士團知道今夜的計畫,其餘的人都讓他們留在王都吧。」
國王嚴肅的宣布,另外三人紛紛鞠躬接下任務。
「薩姆達,幫個忙,先走一步前往夏別宮,把該挑剔的人給除掉。」
奧羅對薩姆達如此下令,對方接下命令轉身離開房間,只是低頭的那霎那,貌似她的臉上出現了不太對勁的笑容,或許只是看錯了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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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同個時間的王宮某個角落,一對男女在花園某個角落開始了屬於他們約會,好甜蜜阿,充滿粉紅氣息阿,我站在高處俯瞰他們兩人,不得不說他們位置挑得挺好,這裡是王宮偏角落的地方,平常幾乎沒人會發現,你說我為何會知道?一個是我的男仕一個是我的女僕,兩人出現粉紅氣息我怎麼看不出來。
大概在那場突襲結束,我們回到王宮後沒多久我就發現兩人已經走到了一起,庫倫與愛麗絲之間產生了一股粉紅的氣息,隨後兩人漸漸地走在了一起,偶爾就這樣躲在王宮的某一腳密會,唉~~好羨慕喔,身為王子的我連一個女人都還沒找到,庫倫和庫夫林就都已經有另一半了,我的同伴只剩下法爾迦。
但兩人能走到一起對我終歸是一件好事,兩人對我的忠心是有目共睹了,只要兩人能好好地走下去,或許連他們的孩子都為我所有,長遠看來完全是一件好事。
「殿下!!!!」
就在我思考如何安排他們孩子的時候,愛麗絲貌似發現了我,兩人便像是遇到天敵的兔子一樣,往兩次跳哩,馬上分開了彼此的距離。
「無事,請繼續,不要理我。」
我揮了揮手,要對對方不要理會自己,對此兩人則是羞紅了臉,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對於兩人的反應,我露出了姨母笑,果然我可以單身,但我站的CP必須在一起阿,就在我準備再次出生調侃兩人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我轉身就看到法爾迦朝我跑來。
「殿下,陛下找您。」
對此我只好朝外面的兩人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後就跟著法爾迦而去,留下這對小情侶羞紅著雙臉,還處於粉紅氣息的我,在進入書房後,從父親口中知道了對方的安排,結合之前的訊息,看來很不妙,我冷著臉接下命令,隨後退出了書房。
「法爾迦,告訴庫夫林,讓他帶上他的家人,先行一步離開王都,午夜跟我們在城外會見,你、庫琳和艾莉絲也先去準備,午夜全員都要離開王都。」
我一離開書房,便向一直守候在書房門口的法爾迦下達命令,同時快步走向自己的書房,我們的撤退必須做到快且隱密,所以先行一步將庫夫林轉移出去,可以避免他人多做想法,而我帶的人也必須少,除了愛麗絲外,我也只會攜帶不久前加入的三位女僕,雖然他們的忠心還無法確定,但只要在出發前完全不告知對方,帶走後,對方想做任何事情也不已經來不及了。
一回到書房中,我便拿出一個旅行箱,這是我自己做的,用木頭、鐵和牛皮做成,這時代還沒有這種便攜式的旅行箱,旅行用的要嘛是大木箱要嘛就是大布袋,這些不適合臨時的撤退,所以在之前被關禁閉的時候,我就做出未來大約是十四十五世紀的手提箱,這種箱子相對更小也更方便,當然能裝的東西也更少,但很適合這種要緊急撤退的時候,所以我也為父王、穆薩大人、三個弟弟還有庫夫林一家做了,甚至連威爾士伯爵我也送了一個,也因為王族都有,所以以外導致這種旅行箱流行起來,也因為製作難度很低,所以最終導致貴族人人一個,這是我預期之外的。
最後我將一些之前利用系統獲取的資料與能象徵我身分的一些物品放入了旅行箱中,並將幾分帶不走的文件都掉一旁的火爐中燒毀,看著火焰慢慢熄滅,我便提起手提箱,最後看了一眼書房,下次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邊這麼想,邊離開了房間,最終決戰已然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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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時分,數量馬車從王都的一門疾馳而出,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國王與宰相的家眷離開了王都,向著夏別宮而去,在離開沒多久,兩匹馬便慢慢靠向我們,庫夫林夫妻將康萊交給我們後,便加入了護衛隊中。
這趟旅程最危險的段落便是王都到頓卡斯特這條路上,頓卡斯特領是屬於薩姆達公爵的地盤,薩姆達公爵家是最早跟隨王家的一個家族,前任家長更是先王副手,現任的也是父王好友,是國王最堅定的支持者,所以在抵達頓卡斯特前,我們必須堅持抵達。
「葛葛,我好怕。」
夏爾躲在了我的懷中,雙眼含著淚水,害怕地說,身為小王子的他,出生到現在根本沒經歷過這種事情,所以如今早就被害怕給控制。
幾個孩子都在馬車內,除了將害怕表現出來的夏爾外,拉姆西和梅瑟兩人雖然沒有直接表現出來,但互相緊緊握住的手,也表現出他們的害怕,而康萊則滴著頭緊緊抓著自己的衣服,他才剛進入王室的圈子,說實話還不太敢在這種時候向他人依偎,見狀我便將她拉到懷中,輕撫她的肩膀,讓他靜下心。身為長子的我,雖然也多少會有些害怕的情感,但我不能輕易表露,如果連我都怕了,他們的情緒會加劇的,最後這股恐懼的漩渦會將所有人吞噬,即便如今我還是孩子,我仍必須做起大哥的職責。
還好這趟旅行是有驚無險,雖然途中有遇過一次盜賊,但也沒造成多少的影響,但夏爾的膽子卻因此被嚇破了,像個無尾熊一樣,死死的抓著我,就算下車仍然緊緊抓著我,直到入睡仍舊將我緊緊抓住。
在眾人入睡後,在頓卡斯特城領主館內的書房裡,國王和薩姆達公爵兩人正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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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目前前往夏別宮的路段已經不安全了,對吧。」
奧羅面露苦色的看向手中的信,那是一封寫給薩姆達公爵的信,一封勸降信,裡面表達了希望薩姆達公爵勸說國王走大路前往夏別宮,對方會在路上襲擊。
「陛下,對方的意圖很明顯了,讓您和王子們死在路途上,然後自己就能名正言順的繼位。」
薩姆達公爵嚴肅的說出自己的猜想。
「那你建議怎麼走,薩姆達。」
國王看向薩姆達,讓對方出主意。
「目前有三條路,一條是直接往東邊走,先進入斯肯索普,再轉到夏別宮去。第二條是西走,先進入斯內夫,在轉到夏別宮去,最後一條一樣是西走,先到龐特弗雷特,再到斯內夫,最後才到夏別宮。」
薩姆達公爵在地圖上標記出三條路出來,並一臉嚴肅地看著地圖。
「第一條最安全,直接讓威爾士接應,但時間上最耗時,到夏別宮恐怕也要兩周以上,第二條最快,但最艱險,這裡到斯內夫的道路上多為森林,也離原本的道路很近,對於對方而言是最容易伏擊的,最後是我最推薦的,雖然同樣耗時,但沿路的城市多為大城市,對方不敢直接出手,同時大約一周半就能到夏別宮了。」
薩姆達公爵依據三條路線的性質給予國王建議,其中看起來最遠的第三條路線被特別的標記起來,或許全面來看,這條線是最好的選擇,但他只是提議者,決定權仍在奧羅身上。
「對方這幾次的活動上來看,對方後面有高人指點,你會這樣想,難保對方不會這麼想,目前我們處於被動,安全一點比較好。」
國王捏了捏鼻尖,有些疲累地說出,他的想法已經提出,第一條路線靠著安全勝出,成為了他們的行進路線。
「我這就派人去跟威爾士伯爵通報,至於夏別宮那邊,劣子已經回報了,垃圾清理乾淨了,所以陛下不必擔心,請早點休息吧。」
薩姆達公爵說完便轉身離去,而國王則是無力的仰頭,疲累的揉了揉眼睛。
「對方越來越難搞了,棋子數量根本不相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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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的半個月內,我大概都被夏爾當作抱枕了,對方除了生理必須外,都必須緊緊抱著我,如果是前世我大概很高興有個這麼黏人的弟弟,但這一路上我們都沒什麼洗澡,雖然這時候因為距離羅馬時期很近,人們還沒像中世紀那樣厭惡洗澡,甚至更多時候反而會效法羅馬人的習慣拚命地去洗澡,但這次我們是趕路是逃命,一路上根本不可能去澡堂,身體也慢慢發出臭味,所以最後這幾天我真的很難受,汗水混和著髒污形成噁心的味道,我真被夏爾的堅持給嚇到了。
還好抵達夏別宮後,這裡是一個擁有澡堂的別宮,所以一抵達,我二話不說直接將夏爾連同拉姆西和梅瑟一起丟進了澡堂中,這裡的澡堂有個比較有意思的設計,造堂的中心可以看到天空,但今天是陰曆月初的樣子,沒月亮,所以很黑,不然原設計下,可能夜晚只需要月光就夠了。
洗完澡的我,站在陽台上俯瞰整個夏別宮,雖說這裡叫做別宮,但事實上叫做堡壘比較準,原本好像也是羅馬人的某個堡壘改造而成,這裡是鄰近烏茲河的一座堡壘,所以別宮四周直接引入烏茲河作為護城河,不遠處也有一座城鎮叫做古爾的城鎮,但城鎮的附近好像有較多的火光,應該是無月之夜導致的吧。
我想不到,最後我會為這個想法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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