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咖啡店裡頭。
冰息安靜的坐在我身邊,而唐倩、唐小玉、廖亦繁則是坐在我對面,唐小玉整張臉氣鼓鼓的,顯得非常生氣,唐倩表情則是有些…,失落?
「因憐,現在你可以說了。」
「事情是這樣的,其實冰息是我小時候遇見的一位女孩…」
我大略的將情形告訴大家,從第一次碰到她,見到她難過,所以想幫助她,到長大之後恰好去她家作客,然後將吊飾留在了她的家裡,最後才發現原來彼此就是當年的小男孩、小女孩。
有些事情,我只能模糊帶過,例如說四大家族、天命者之戰這類的訊息。
「這個世界這麼小?」唐小玉提出質疑。
「這個世界,本來就會充滿很多巧合,我也沒有想到當年那位消失的小女孩,竟然會在多年以後重新見到,不過我是真的把她當作妹妹看待,所以你們可別誤會了。」話說回來,就算我真的喜歡冰息,唐小玉反應也不用這麼大吧?
「那跟妹妹逛街,為什麼要牽手?」
「…」因為冰息的手很柔軟,握起來很舒服呀!但是我這樣說的話,小玉大概會一秒暴怒吧?
「你看,說不出話來了,我可以理解你重新見到她,你非常的開心,但是你確定自己真的只是把她當作妹妹而已嗎?我覺得你應該好好想想才是。」
「關於這個問題,我真的想了很久,我確定我是真的把她當作妹妹而已。」
「哥哥之所以在街上牽著我,是因為她想讓我知道,還有人陪著我,我不是一個人的,這個答案能讓妳滿意嗎?」冰息看不過去唐小玉一直質問因憐,於是出言幫因憐解釋,換做是以前的她,被誤會也就被誤會了,她根本不在意周遭的人對自己有什麼看法。
「妳…」
「好了,小玉,再講下去,反而變成妳無理取鬧了。」唐倩對著我點點頭,說道:「抱歉,我們擅自誤會了你們。」
「沒事,這種事情講開就好,我也不放在心上,既然你們專程來找我玩,那就讓我好好做個地陪,為你們介紹介紹我的家鄉。」果然還是唐倩明事理。
「小玉,因憐都這麼有誠意了,妳還有什麼好生氣的?」廖亦繁知道唐小玉就是個硬脾氣,她真生氣起來,那可是要幾天幾夜的時間才能化解,只能先慢慢好言相勸。
帶著唐倩、唐小玉、廖亦繁和冰息,我們繼續逛著小吃街。
「堂姐,妳是真相信因憐所說的話嗎?」唐小玉看著走在前方的兩人,心裡還是有些憤恨,即使她知道因憐從來沒有說過自己喜歡堂姐,但大家都相處一陣子了,難道他就沒有感覺到堂姐對他有好感?
「這種事情,因憐還沒有必要說謊,而且不相信又能怎樣?他好像從來沒說過他喜歡我吧!」
「可是綜觀他一切的行為舉止,他應該對妳也是有好感的呀!不然他怎麼會跟著我們去畢業旅行,看見妳被張揚搭訕時,直接諷刺回去,妳被唐昭明脅迫要當女伴時,也是他幫妳解圍的,你們還一起在吳殷誌的賭場下救下李怡然。更何況,一開始還是他先找上妳的,看見妳被一群人圍住時,他會主動上前幫忙,妳被盧玉擄走時,也是他打倒盧玉,保住妳的清白,如果他沒有時刻關注妳,怎麼可能知道妳被設計?這個世界上是有巧合,但這絕對不是。」
「或許,他是個熱心腸的人…」
「堂姐,妳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妳有沒有想過,自己對他到底是什麼感覺?」
「我說過了,我很欣賞他,磊落大方、眼神清澈,而且做人毫不虛偽。」
「那妳再想想,妳以前有這樣去評價一個男生嗎?有一個人讓妳這麼欣賞嗎?答案就是沒有,既然沒有,妳是不是該對自己誠實一些。」
「我…」唐倩被唐小玉這樣一說,只覺得內心有一塊地方被觸動,難道自己…
我毫不知情後面兩位女孩的對話,帶著眾人來到邵叔的童玩店。
「因家小子,今天怎麼有空來叔叔這裡逛逛,你可是已經很久沒來了。」邵叔一見到我,馬上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小時候的我,總是常常跑來邵叔這裡,每天都期待他會有新的玩具出現,而且邵叔對我很好,都會特地留一個給我玩,然後完全不收我錢,所以我有大半的童年都是在這間童玩店度過的。
「邵叔,大學生也是會放暑假的。」
「對呀!我都忘記暑假到了,實在是最近太忙,忙到日子都給忘了。」邵叔拍了拍額頭,然後他看到站在我身邊的女孩,笑道:「你小子,什麼時候交了一位這麼靚的女朋友,竟然都沒跟邵叔說。」
「邵叔,她是我的乾妹妹,不是女朋友。」怎麼大家看到冰息,都會覺得她是我的女朋友呢?難道男生跟女生,就不能有真正的純友誼?
「乾妹妹?」邵叔愣了一下,才又說道:「原來是這樣,那真是失敬失敬,小姑娘抱歉,不小心冒犯妳了。」
「不會。」
「那這幾位又是?」
「他們都是我的朋友,特地從RL市來找我玩的。」
「那可真是有心了,既然你今天帶他們過來,我自然不能讓你落了面子,我一人送一樣玩具,這樣夠仗義了吧?」
「邵叔,你人真是太好了,一定會長命百歲的。」邵叔無條件地對我好,就像是我無條件地對冰息好一樣,不需要理由,那本來就是一種感覺。
「我可不想要長命百歲,都已經累了大半輩子了,如果活這麼久,那還得累多久呀?」邵叔呵呵笑道。
「因憐,你這位叔做人可真是大方。」唐小玉一聽見有玩具可以拿,心情也是好了大半。
「不生氣啦?」
「我幹嘛生氣,反正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唐小玉對我使了一個鬼臉,然後低聲問道:「因憐,你老實說,你對我堂姐到底有沒有感覺?」
「老實說,我自己也不知道這個答案,好感自然是有的,但我不知道是不是喜歡,和唐倩在一起當然很開心,而且她也是大美女,誰能娶到她,那都是莫大的榮幸,但是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給別人幸福。」
「你這人也想太多了吧!如果真有感覺,應該積極追求才是,像個木頭似的,還認了一位乾妹妹,這算什麼?」
「小玉,我對冰息絕對沒有其它想法,真的是把她當成一位妹妹,想要呵護她而已。」
「小玉,妳不要勉強人家。」唐倩來到唐小玉身旁,對我說道:「因憐,小玉個性就是這樣,你可不要跟她計較。」
「我當然不會跟她計較,我…」我話還沒說完,卻被唐倩打斷了。
「小玉,我們去看看邵叔有什麼吧!」
唐倩帶著唐小玉離開,一瞬間,我覺得她的背影有些沒落,但也覺得自己的心情有些失落,自從被水渺拒絕之後,我就發現自己似乎沒那麼想談感情了,因為我害怕那會破壞一切美好的關係,而且回頭想想,我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有什麼資格去談照顧別人?
「哥哥,你會玩這個嗎?」冰息突然拿著陀螺來到我的面前。
「恩,我以前就是打陀螺長大的,技巧可厲害了,方圓百里還沒有一個人玩得過我呢!想當初,我號稱陀螺小王子,沒有人可以在我的陀螺底下撐過三十秒。」
「哥哥,你的稱號也太多了。」
「會嗎?可能是我比較厲害,所以什麼都會吧!」
「那你能不能教教我怎麼打陀螺,讓我像你一樣厲害。」
「當然可以。」
我從冰息後面握住她的手,教她射陀螺的正確姿勢,虎口捲住陀螺的邊緣,然後快速一拋一拉,就能讓陀螺在地上旋轉,當陀螺轉速慢下來時,以繩子同方向的去鞭打它,就能讓陀螺轉的久一些,而怎麼將陀螺拋出,其實是很講究技巧的,高手往往能在拋出的時候,賦予陀螺強大的旋轉力,藉此將對手的陀螺彈開,更甚者可以直接破壞對方的陀螺。
「乾妹妹,兩個人動作這麼親密,說出去誰會相信?」唐小玉在一旁看著因憐和冰息的舉動,直氣得咬牙切齒,他是把自己三人都給當作空氣了嗎?
「小玉,我覺得妳太過度解讀因憐的行為了,他只是在教冰息打陀螺而已,初學者本來就不太會玩陀螺,這樣手把手的教,會學的快一些,而且因憐也講過很多次了,他就是把冰息當成妹妹一樣看待,我們應該相信他才是。」
「廖亦繁,那你會不會哪一天也認一位乾妹妹回來?」
「我?」廖亦繁苦笑,然後搖頭說道:「我才不會,我可不想被妳活活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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