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如果要了解一個人,就要從她生活的環境開始。等待愛妻重回自己的懷抱之前,羅斯福公爵獨自一人在柯蒂斯夫人的畫室裡觀察,雖然明知會產生一些忌妒心,但琴還是忍耐不住那顆想要偷窺凱莉內心深處的心,她隨意翻閱她的素描本,好幾本、好幾本,有的甚至都泛黃了,說不定那些畫本的年紀都要比她大。雖然女公爵過去在社交場合聽人說過無數遍,夫人年輕時有多美,尤其是凱瑟琳女王曾經說過的那段話最為經典:「柯蒂斯伯爵夫人的存在,令皇宮的所有鮮花都黯然失色。」琴相信這不是名過其實,當她見到凱莉穿著睡袍推開畫室的門走進來。
「不好意思,公爵大人,我最美的那件睡袍昨天弄髒了,這件是第二美的。」凱莉臉紅的說,她希望琴不要過問為何會弄髒睡袍,但又很矛盾的想要她問,結果這女人選擇說出第三個選項。
「這麼說來,我又要被砍頭了,穿著邋遢蓬頭垢面的來見您。」琴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裝,撫弄自己的黑色髮尾,或許她該洗個澡,她覺得自己現在聞起來一定很糟糕。
夫人忍住笑意,絲毫不在意公爵是否服裝得體,她每靠近琴一步就能聽到睡袍拖地的細微摩擦聲,最後伸手觸摸上臉,公爵用臉頰輕蹭妻子的手心,凱莉感覺自己快要融化,她試圖壓抑那種亢奮,但是做不到。
「今晚先不砍,今晚我們要做喜歡的事。」凱莉的反擊使琴笑出了聲,但很快的,笑聲就被其他更悅耳的聲音取代。
畫室的床當然比不上臥房的寬大,但沒想到擁擠所展現出來的渴望因此變得更加具象,聽說那叫癡迷。不可否認柯蒂斯夫人從小到大被人癡迷的經驗不亞於這位無心魔鬼,但女公爵的癡迷帶著絕對的邪惡,這讓凱莉覺得自己變得越來越粗俗,接近下流──當她們以特定的姿勢互相取悅,彼此上下顛倒像極了一個圓。今晚的夜空上掛著大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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