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黑]抉擇(完) - [青黑]抉擇-01

# 黑道paro

# 主青黑，但赤黑互動多

# 年齡操作

屬赤司名下的這棟大樓是現下黑道中勢力屬一屬二的洛山組分部，發跡於京都的他們，鑒於關東地區相繼崛起的其他勢力，决定將重心放在關東，才於此建造據點，雖然表面上這不過就是棟普通的商業大樓。

而負責此處的便是，從16歲起開始插手組織，接手首領之位時不過大學剛畢業的赤司征十郎。上一任首領把位子傳給赤司之際，便提出了京都由自己管轄，兒子赤司征十郎留在東京，發展組織的要求。

而事實上，因為高中、大學都在東京的緣故，赤司對此處也算是熟悉，倒也沒多反對父親的決定。雷風厲行的手段、果決的行事，讓洛山組得勢力是節節攀升。而直至赤司24歲之時，除了幾個較為龐大的組織之外，那些弱小的勢力基本上都已經歸順於洛山組。而其中還執意與洛山組對抗的組織之中，也就只有桐皇被他視為心腹大患，剩下的他倒沒有看在眼裡。

****

「哲也，明天與海常的交易沒問題吧？」剛洗完澡的赤髮青年，拿掛在脖頸上的毛巾擦拭滑過眼臉的水滴。靠著艷紅的沙發，他半瞇起妖異的異色眸，神色放鬆，任由身後那人替他擦拭頭髮，像隻貓一般慵懶而優雅。

「嗯，沒問題。」回話的是站在赤髮青年所坐沙發之後，看起來年紀稍小的少年。他拿著水色毛巾置於前面青年的髮上，小幅度的揉搓，動作連貫流暢看起來十分正常，如果忽略他此時表情的話。少年迷茫的空色雙眸半瞇，小小的腦袋一點一點，看起來就像是快睡著的樣子。

時輕時重的力道，不像是心思細膩的少年會犯的錯，這讓赤髮青年微微偏頭，掃了對方一眼，果不其然看到少年閉著眼睛，偷偷打盹的樣子。

「今天做了什麼？」他不冷不熱的開口。

搖搖欲墜的少年嚇了一跳，手指反射性的抓住了可以穩住自己的東西——他的boss，赤司征十郎的頭髮。「對、對不起赤司君。」

赤司不語，若有所思的輕點下唇，另一隻手放在交疊的腿上，閒適的感知對方緊張梳理自己頭髮的動作。他沒有生氣，面對這位少年他可是異常柔軟。換作是其他人，恐怕就會因為方才那般舉動遭殃，但少年不一樣，從六歲起就跟在自己身邊的，名為黑子哲也的少年一直是他心中的特例。

「赤司君？」黑子疑惑的喚了聲一言不發的赤司。

「還沒回答我呢？今天是做了什麼才讓哲也這麼累？」現在不過晚上十一點，對方卻已經出現明顯睏意，一看就知道不尋常。

「唔、」黑子搔了搔臉頰回答。「和大家打了一會兒的籃球。」常駐在總部的成員們，多多少少都會打籃球，雖然不知道原因，但黑子知道這是很好的藉口，每次做了不想讓赤司知道的事，他總會以和他們的打球為擋箭牌，就像現在一樣。

「嗯？那你這個傷也是在打球時弄到的？」扯住黑子的手往前拉，少年因衝力而趴到沙發上之時，手臂上刻意藏起的傷口也映入赤司眼廉，那是大約十公分，斜長的刀．傷。

「呃......嗯。」

雙眸微瞇，他沒有點破這明顯的謊言，而是放開對方的手。「去拿藥箱過來。」

「好的。」

****

幫黑子處理完傷口，赤司直接讓這位連在包紮中也能睡著的少年先行到寢室去休息，聽到房門關上之後，他才拿出手機輸入號碼。「查出今天把哲也弄傷的人。」

電話那一頭的人似乎有點擔憂，絮絮叨叨的唸了一大堆，內容大致上便是這樣以後都沒人敢陪黑子玩之類的話。

「所以不是讓他們去學籃球了？」赤司露出了不耐煩的神情。「好好的籃球不玩，反而動刀？現在把名字交出來，我可以饒他一命。」

電話那頭的人又擔心的說了幾句，沒想到赤司竟是直接掛上電話。幾乎同時，房門被人輕輕敲響。確定來人是誰，以及其目的，赤司默默前去開門，他沒有讓對方進來，而是自己走了出去。反正，住在這層樓的，多半都是親信，穿著浴袍、有損威嚴的樣子被看見，也沒什麼關係。其實說實在的，赤司此時的打扮，並不會讓人感到失禮，襯著他的氣勢，總讓人有他是貴族少爺的感覺。

「小征？你怎麼出來了？」剛剛才與赤司在通電話的青年，語帶驚訝。

「哲也在睡覺，有話去別的地方談。」

「唉？小哲今天真早……」才小小感嘆了一句，實渕玲央立即察覺自己的失言。小哲不就是因為跟組裡的人切磋，搞得太累才早睡嗎？沒事提醒小征做什麼？

果不其然，赤司馬上從這一點切入主題。「哲也早睡的原因你不是最清楚？把那些人的資料給我。」

「小征啊……大家只是玩玩，而且還是小哲提議的，你這樣懲處下去，不太好吧？」實渕玲央苦口婆心的勸說。

「我已經決定饒他一命了。」赤司冷冷的回應。

「……你想想看，小哲看到曾經陪他玩的人，只剩半條命會怎麼想？」看出赤司此時的心情不算太差，實渕決定再接再厲。不只是為了倒楣的成員A，也是為了黑子與赤司間的羈絆。

「不怎麼想。」赤司冷哼。「玲央，我再說一遍，把那些人的資料給我，讓我親自查出來，唯有死路一條。」

「小、」實渕玲央正頭痛時，一隻修長的手指輕輕點上他的嘴唇。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他身旁，整個洛山組只有兩個人，一是赤司征十郎，二便是黑子哲也。

「赤司君，請容我向你道歉。」黑子直視著赤司，冰藍的瞳眸中沒有一絲恐懼。很少人能像黑子一樣，在準備向赤司坦承過錯之時，還能如此淡定。「說打籃球時弄傷手是假的。」

「嗯。」赤司不冷不熱的應聲，讓人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情。

「今天下午，在我的強硬要求下，某些人和我小小切磋了一番，手是在那時候劃傷的。」黑子邊說，邊察看赤司的臉色，組織內也只有他有辦法從赤司的神情讀出東西。發現赤司的心情不算太差，黑子大膽地繼續說了下去。「雖然赤司君禁止我做這些事情，但也請你相信我的實力。再怎麼說，我也是赤司君一手調教出來的人，雖然依舊無法與你匹敵，但保護自己的自信還是有的。」

「哲也的意思是？」

「希望赤司君收回禁止我在你面前外不得舞弄刀槍的命令。」黑子深吸一口氣，快速的講道。他想乾脆藉由這件事，切入赤司一直把他當溫室花朵照料的問題。

「我沒有禁止你。」赤司靠上牆壁，慢條斯理的說。他倒要看看這小孩用什麼方式來說服他。

「明明就有。」見對方完全就在裝傻，黑子不滿的嘟囊。「你不准成員們和我切磋，不要以為我不知道……的刀槍每次都被你暗中摸走……」

「哲也本來就不需要這些東西。」赤司勾起嘴角，面前人過於孩子氣的抱怨讓他心情一下好了起來。「這裡很安全。」

「赤司君簡直把我當女孩子在養。不讓我參與組裡的重要事務、不准我隨便外出，就算可以還得帶上一堆保鑣……」黑子頓了頓，正色道。「我也想替赤司君分擔煩惱，至少請考慮一下我的心情。」

「所以不是讓你負責海常組的事情了？」赤司環起手，玩味的看著黑子。這孩子還是第一次在自己面前這麼多話，果然是長大了，都有自己的主見了。「讓你做第一線負責接觸，還不滿？」

「……赤司君要我做的事，找一個十歲的小孩都做得來。」無意識的捏緊腹部附近的衣料，黑子繼續努力抗爭。不能違抗赤司是洛山的真理，雖然黑子是唯一的例外，他也知道不能太超過，現在最多只能再反駁兩句，這是他給自己規定，大概也是赤司的底限。

「好吧……」赤司沉吟半晌，嘆了一口氣。「等你18就讓你跟著玲央做事，參與組織的核心事務。這樣滿意了？」赤司不會告訴黑子這是早就決定好的事情，畢竟對自己一手教出來的孩子有信心，這樣的人才，放著不用也未免太浪費。

「謝謝赤司君。」黑子不可思議的抬頭，他沒想到赤司會這麼輕易的答應，他本來還打算做長期抗爭的。

所以說，赤司君果然很溫柔啊。黑子悄悄彎起嘴角。

「呵呵。」赤司則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輕撫黑子的頭。「那麼，來算帳吧？」

「誒？」

「不要以為轉移話題後我就會忘記，欺騙我的事可不能輕易放過你。」

「唔……」黑子自知理虧，以赴死的決心垂下頭。

「還有，今天跟哲也切磋的那些人也要懲處呢。」搓揉冰藍髮絲的手沒有放下，可以清楚地感覺面前少年的僵了僵。

「赤司君，我…..」黑子急了，因自己而連累到別人的事是他最不願意的。

「閉嘴。」赤司的聲音沉了下來。「還是說哲也要代替他？」

「本來就是我的錯，請不要牽扯到他們。」

「那好。」手往下移，蹭過黑子臉頰後，勾住他的下巴，強迫他仰起臉。「禁足或罰款，哲也自己選一個。」

對上盈滿笑意的異色眸，黑子才發現自己被耍了。太惡劣了這個人！明明知道自己明天有任務，怎麼可能選擇禁足。

赤司君是壞蛋！

「罰要罰多少……」黑子還是抱著希望一問。

「哲也所有的錢，存在銀行的就先放過你，不過卡片得給我保管。」

太過分了……難得可以出門，還想去買香草奶昔！受到打擊的黑子搖搖晃晃的，還是赤司好心的支撐著他，才不至於跌倒。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快去睡。」欣賞夠黑子的表現，赤司才心滿意足的催促黑子進房間。「對了，等你開始接觸組織事務，就不是這樣孩子氣的處罰了，最好有個心理準備，哲也。」

還有比不給我奶昔更殘忍的懲罰嗎……黑子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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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黑]抉擇-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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