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掐住脖子而造成的呼吸困難、被大力鎖住身體的疼痛、壓在身上的重量……總算是讓黑子清醒過來,不過,還未意識到自己在迷糊間說了什麼,他便因青峰恐怖的神情而吃了一驚。
維持小嘴微張的狀態三秒,黑子才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一副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
他不知道,這期間青峰已在密切注意他的表情。
基本上,試圖接近被譽為桐皇第一的青峰的人不計其數,嘗試使用美人計的更是佔了大部分,而能夠得到桐皇老大的信任,繼而接近青峰的女人們都十分了得,不過,能從中發現對方是敵對陣營的青峰,卻更顯現出他的不凡。不光只是運氣好,憑他的直覺與被訓練出來的觀察能力,從來沒有栽在試圖刺殺他、或是打探情報的人手中。
而他此時,卻第一次碰上了釘子,他發現,他有點看不清黑子了。
被掐到不舒服的少年,一反方才乖順的樣子,開始不安分的掙扎,因呼吸不順而逼出眼角的淚水,讓他的眼睛顯得晶瑩透亮,泛紅的眼眶更讓他產生一種任人賞玩的淫靡之感。
但這些都不是青峰猶豫的原因,讓他第一次懷疑自己直覺的是黑子的反應,沒有身分暴露的驚慌、沒有將要面臨刑求的恐懼,他表現得很普通,一般人被掐住脖子會有什麼反應,他就有什麼反應。
不是真無辜,便是這少年的演技過於精湛,而以組織為重的他,更傾向謹慎的選擇後者。不過青峰要是知道,黑子此時會有這樣的反應,不過是因為還不知道自己被懷疑,而只以為他是想要換個花招玩玩的話,不知道會有什麼感想。
「說,你有什麼目的?」青峰稍微放鬆力道,讓對方得以好好呼吸後,他才冷冷地開口。
「目、地……?」黑子困惑的偏頭,軟軟的應了一聲,他看起來依舊迷迷糊糊,搞不明白青峰的問題。但這也不能怪他,誰讓青峰把一個初嘗人事,根本不懂怎麼忍耐的孩子放置play。
比起清楚思考,黑子現在只是單純地想要解決令渾身燥熱的慾望,下意識的磨蹭雙腿,就連手也掙扎的想脫出青峰控制,撫慰自己腫脹的下身。
「不要給我裝傻!」青峰狠狠的一掌拍在黑子的臉上,成功換來對方如同小貓般的委屈哀鳴,黑子這樣的反應,讓青峰頓時有了種自己以大欺小的錯覺。
然後,不知怎麼的,他發現自己又硬了。
媽的,早知道一開始就不找這小鬼!忿忿的嘖一聲,青峰決定先換一個兩方都能爽的逼供手段,反正,要真不行,再帶回桐皇問也沒差。
大力分開身下人的雙腿,他直接粗暴的捅了進去,然後在黑子淺淺的呻吟中開始大幅度抽插。
這孩子果然還是適合拿來狠狠操弄。青峰舒服的輕嘆。
「嗚……嗯啊……」本來就已經接近高潮的黑子被這樣一弄,一下子就想要釋放,但就在要攀上最高點時,慾望卻被人狠狠握住。「不、不要……放開……」
「先回答我的問題。」青峰大力捏住黑子的下巴。
「啊嗯……讓我射……」黑子扳住青峰的手,雙眼瀰滿生理性的淚水。
其實,方才再度被狠狠插入之時,黑子曾因疼痛恢復短暫的清明,那一點點的時間,卻已經足夠讓他判斷出此時的狀況。緊張是一定有,但在洛山的訓練可不是吃素的,他馬上強逼自己去感受青峰的體溫,使自己能夠沉溺於對方所帶來的快感。這種時候,只有忘掉一切,表現得像什麼都不知道,全心全意地享受,才能大程度的削減對方的懷疑。
「哈啊、放開……嗯……」
青峰毫無反應,黑子也因為快感而不知所措。打破僵局的是飄揚而出的輕快樂音,那是黑子的手機鈴聲。
看來,事情還是有所進展?青峰扯了扯嘴角,放手讓黑子射出來後,一把勾過黑子的包,翻找出裡面的手機。
來電顯示的名稱是編號。這讓青峰加深了對黑子身分的懷疑,他幾乎篤定對方絕對是洛山的人,一接起電話,他本想直接來個下馬威,卻沒想到電話那一頭比他更快。
「哲也,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回家?」從聲音來看,對方大概也是二十幾歲左右。
「你是誰?」青峰維持插在黑子體內的姿勢冷聲發問。
「黑子証(証的日文發音與赤司一樣),哲也的哥哥。」電話那頭不輕不重的回答,雖然用的是敬語,從聲音中卻感覺不出尊敬,而是顯得傲然。「請問您是哲也的朋友嗎?」
青峰花了一分鐘才消化完腦袋的話,於是黑子喊的是他哥哥証(akashi),而不是赤司(akashi)!他是有多白癡才會把黑子和無惡不作的大魔頭想在一起?
洛山的人應該不會蠢到隨便喊出他們老大的名字吧?他還在哭耶?完全就像是沒長大的小鬼啊?洛山會派這種人?
青峰已經認真懷疑自己一開始的判斷了。
「喂!你再說一次你叫什麼?」青峰略為激動的前傾,他顯然忘了自己的分身還埋在黑子的體內。
於是,黑子甜膩的呻吟一下子取代掉電話那頭,自稱是黑子哥哥的人的聲音。
「哲……」青峰在想如果對方真是他哥,那他回去該怎麼解釋。而黑子沒回應他,電話那頭的人倒是發難了。
「最好不要對我弟弟出手,我們家你惹不起。」
狂傲十足的威脅話語,讓青峰更加認定對方不是洛山之人,看樣子,不過是個不諳世事的少爺?隨便就把這種話擺在嘴邊,恐怕是沒碰過真正可怕的人。
心中不屑的青峰,嘴上隨便敷衍了幾句,就掛掉電話。重新將注意力轉回黑子身上,青峰只覺得洗清嫌疑的對方看起來更加可愛,讓他忍不住又對這孩子上下其手,仔仔細細的啃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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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大的辦公室內,此時聚集了約十來名的黑衣男子,不過,人員雖多,卻是一丁點聲音都沒有,所有男人皆繃緊表情,戰戰兢兢地等待BOSS,也就是赤司征十郎的到來。
他們也沒等多久,便見赤司冷著一張臉,邊講手機邊走進室內。此時,他們低頭,迅速讓出一條路,在赤司坐上椅子之後齊唰唰的跪下。
「請務必把哲也完好無缺的送回來,不然我們法庭見。」扮演完一個有錢人家的少爺,赤司切掉通話,冷眼掃視現場的人。
「當天在場的人留下,其餘去找玲央領罰。」赤司話語落下後,部分人士露出了鬆了一口氣的表情,迅速離開現場。再怎麼說,實渕玲央的懲罰絕對不會有赤司征十郎的可怕。
「你們有什麼話要說?」沒有感情的赤金眸,一個一個對上餘下五人的眼睛。
除了一位略為年輕,眼裡有著憤懣的青年,其餘的男人皆默默低下頭來。
「看來,你似乎是有所不滿?」赤司揚了揚頭,算是應允那人發言。
「我認為,影與青峰大輝接觸的事情,不能算是我們的疏失。」年輕男子挺直胸膛,不卑不亢的說道。「影會接觸青峰大輝,全是他與海常的黃瀨涼太的計畫,而我們不過就是奉命行事。」
「你沒阻止他呢。」赤司淡淡說了一句,看起來心不在焉的調整掛在右耳上的耳機。
「是因為影的命令,我們才沒有阻止。」青年氣呼呼地反駁,在他眼裡,影不過就是個瘦小又一無是處的小鬼,根本不值得他們這群菁英保護。他想,赤司之所以會這樣責備,鐵定是因為覺得影與青峰的接觸過早,未免打草驚蛇,所以,他才急於把責任推到影的身上。
「看來你還不明白?」赤司冷笑。「影的安全為第一優先,我想玲央應該跟你們說過了。讓他去接觸桐皇的少主?你們是有多愚蠢才會認為這個行動很安全?」
「我、」年輕的男子還想要反駁,卻被赤司的一個眼神嚇到噤聲。
「很好,都沒有意見了。」赤司於此時又再度調了調耳機,而後嘴唇勾起漂亮的弧度。「作為失職的懲罰,自斷左手尾指。」
「是。」四位年長的男人頷首,輕易接受了這看似殘忍的懲罰,畢竟,待在洛山已久的他們知道,牽扯到影卻只有這樣的懲罰,實在算是非常仁慈了。他們順勢制住了還想要抗議的年輕男人,並向赤司告辭,退了出去。
「那麼,該你表現了,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