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黑]抉擇(完) - [青黑]抉擇-14

「怎麼了，哲？不是說要打敗我？」青峰大輝單手插腰，彎腰挑釁眼前的少年，臉上盡是得意之色。此時心境已經接近小鬼的他，年齡要是再減個十歲左右，絕對能跟住在附近的胖太一爭孩子王的寶位。

而整個人被狠狠鄙視的黑子卻一點反應也沒有，事實上，距離早上的宣言不過三個小時，黑子已經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隨手把球扔入籃框，青峰帶著壞笑蹲到黑子的身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揪著黑子的頭髮玩，最後竟然還在黑子得不到黑子回應後，從口袋摸出橡皮筋幫黑子綁了個小辮子。惡作劇完成之後，青峰心情很好的吹著口哨邊在黑子身邊躺了下來。

「阿哲休息夠了再叫我～」

然後就這樣，毫無顧忌地睡了過去，完全失了在桐皇作正事時的戾氣與警覺。

就連醒來時也不是因為有人接近而醒，而是被襲上脖頸的冰涼觸感驚醒的。要不是因為桐皇組現任老大還生龍活虎，加上青峰的年齡在敵對組織眼裡，不過就是個毛孩子——就連赤司也只是讓黑子接近他而不是暗殺，恐怕他早因為今天的大意而死上百次了吧。

青峰從剛睡醒的暈眩狀態回過神後，第一個行動竟然是哀嘆黑子把小辮子拆了下來，發了一會兒的呆，才轉而注意到黑子略為蒼白的臉色。

「不是吧，哲？」盤腿坐好後，他一扯黑子的手臂，讓對方倒進自己懷中，「休息這麼久了，還沒恢復過來嗎？」看了看天色，青峰發現他睡了絕對不止一、兩個小時，哲竟然還一副虛弱的樣子，臉慘白的像鬼一般，自己今天有這麼不留情嗎？

青峰不會知道的是，在他像死豬依樣熟睡之時，黑子和赤司見了一次面。

難得，禁止自己運動完喝香草奶昔的青峰睡得像死豬一般，黑子立刻把握機會跑到MAJIBA，打算買杯奶昔，本來還覺得今天很幸運的他，卻在下一秒想要拔腿就跑，原因無他，便是排隊途中，碰到了他很久沒有聯繫、自然也就斷了聯繫的赤司征十郎。

那時候紅髮青年一言不發的微微笑著，眼神卻銳利到讓黑子不寒而慄，也生不出膽子發動misdirection開溜，只得顫顫地點完餐，拿到奶昔之後，跟著赤司進了廁所的隔間。

直到這時，赤司還是沒有開口，而是自然而然拿過黑子的奶昔，在僵直的少年面前，把奶昔全數倒入馬桶之中。

「赤司君。」黑子捏緊自己衣服的下襬，小小聲的開口。雖然奶昔被倒掉，就連敬畏赤司的他也一定會不高興，但是表現出來的話，他害怕全國的MAJIBA會因此歇業。

「原來哲也還記得我是誰啊？」赤司故作驚訝，眼神卻是很冷。他抓著黑子的領子，把比他矮了一截的小少年按到牆壁上。「那麼，哲也可還記得自己是洛山的影，而不是青峰大輝的光(註)？」

「赤、」未出口的話被修長的食指堵住。

「我知道哲也有好好得到青峰大輝的信任，這點做得不錯。」輕柔的語調驟變，「但是，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跟青峰大輝打球、玩過家家就這麼開心？開心到我交代的任務都不做了？哲也認真的話，得到桐皇內部的情報不難吧？」

「……」黑子沉默地低下頭。

「回話。」赤司顯然不想給眼前少年一絲逃避的機會。

「青峰君的戒心很重……」黑子靜靜回想近日被他忽略的點點滴滴後，開口。他也清楚自己不過就是在詭辯，但他就是下意識的不想讓赤司對他失望。青峰戒心重，但也只限於不熟的人與他不信任的人，而自己早在不知何時，進入了青峰的世界。真如赤司所說……並不難。

「哲也，我對你、」這次是黑子的雙手按上赤司的唇。

「我做得到。」抬眼，毫不畏懼的直視赤司的雙眼。淺藍眸子裡的猶豫已消失不見，多出的是堅定，就像每每要出任務，洛山組員的背水一戰的眼神。

「很好。」赤司勾唇。他要的就是這樣的黑子，能不能拿到桐皇的情報是其次，他要的是黑子絕對的忠誠。這孩子幾乎是他帶大的，對於其個性可說是相當了解，其中，最麻煩的可是善良、心軟，天知道他們這鬼地方怎麼養出這樣一個乾淨的孩子。要不是因為如此，他也不會在當初黑子擅自接觸青峰時，大發雷霆，一連懲處了好幾個人，也不會暗自追蹤黑子的進度，以防那孩子陷的太深。

「既然哲也有覺悟，就請拿出相應的成果。」赤司環手，退了一小步以拉開與黑子的距離。說到這樣其實就已經足了，只要讓黑子認清青峰是敵人的事實，不要任務做一做把自己搭進去就夠了。赤司卻沒有意料到、或許也是沒有經驗吧，有時候，感情這種東西，就像是未爆彈一樣，出乎意料，不是單靠幾句話、責任感之類的，就能夠壓抑住。

不過那也是很久之後的事了。什麼都不知道的兩人、自以為能夠掌握變數的兩人，還持續著他們的對話。

「我會的。」黑子鄭重的點點頭。

「那就先這樣，我再不回去估計玲央都要急瘋了。」赤司又回到好哥哥的樣子，無奈的苦笑，最後輕輕拍了拍黑子的頭。在要拉開門鎖出去之時，他卻突然回身視線掃過黑子的左腳踝、最後駐留於右腳踝。

「腳上的鍊子拆掉了？」赤司撩起黑子的褲子。「他有說什麼嗎？」

黑子有些遲疑，最後還是選擇老實回答。「青、目標說鍊子太娘氣，要我別帶了。」

「喔？」沒有告訴哲也那是竊聽器？看來還是挺保護哲也的？赤司若有所思，黑子也不敢打斷他的思緒，默默在旁邊站著，等到赤司導出結論，離開之後，自己才深深嘆了口氣走出隔間。

可以的話，黑子甚至希望自己可以不用離開那小小的四方空間。

「哲，餓嗎？」看黑子一付虛弱樣，青峰也不再沒良心的說要打球。他讓黑子靠在自己的懷裡，輕拍他的臉要他回話。

「餓。」黑子隔開他的手，卻不想掙脫。青峰的懷抱比他的人可靠很多，或許是成年人的關係，就算行為略幼稚，卻依舊流露出沉穩。厚實的胸膛讓他感到莫名安心，嬰兒眷戀母親的懷抱，而他從某一天開始就眷戀著青峰的體溫。

「哈哈，哲真像隻小狗。」

「青峰君這麼說我一點也不感到開心。」黑子氣呼呼地打了青峰大腿一掌，搖搖晃晃地站起身。

「好啦，哲別生氣了。」青峰也笑笑地跟著起身。「我給你買奶昔吧？」按著黑子的肩膀彎腰，低沉的嗓音噴灑在黑子耳邊，在這種時候，他才表現得像是成人一樣。或許是因為他知道成年男人的魅力是不容小歔的？又或許是無意識的舉動。

總之，不管怎麼說，以他的角度根本看不見黑子泛紅的耳朵，只能聽見小少年以強勢的語氣說道，「要兩杯大杯的。」

****

(註)其實我覺得阿哲和阿大是彼此的光(救贖)喔耶~

#關於青峰給阿哲買奶昔之後的小劇場

赤：哲也，把奶昔交出來。

黑：不要。(躲到青峰身後)

青：你都倒掉哲一杯奶昔了還想怎樣！？

赤：當初說運動完不可以馬上喝奶昔的是誰？(環手)

青：反正不是我就對了。

赤：……

黑：……

(其實我只是想說，巨巨到奶昔是有原因的ww還有峰峰意志不堅，就知道買奶昔哄阿哲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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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黑]抉擇-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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