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試探嗎?
「青峰君所說的桐皇組是指,日本數一數二的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警察見了都要退讓三分,無惡不作、迫害善良百姓,所有混混們夢寐以求的黑道組織?」一長串不知是褒,是貶的問句。
「才沒有哲說得那麼誇張!」青峰立即反駁,活像隻炸毛的大貓咪。「不過就是個破組織」接著脫出口的話,卻轉為嘟噥。
「嗯。」
青峰像是在等黑子繼續評論一般,轉頭看著他,誰知黑子卻自顧自的又看起了書,像是對這話題不感興趣。
「哲,你的反應好冷淡。」青峰側身奪過黑子手上的可可,自然而然的啜了一大口。「……甜死了。」
「青峰君喝你自己的酒就好了,別無聊搶我的東西。」黑子氣呼呼地給了青峰一個手刀,為他那只剩下一口的可可哀悼。
「再去泡不就好了。」青峰毫不在意。
「那喝不完的部分,青峰君要幫我喝?」黑子無言地看著在把玩他頭髮的男人,開始思考對方的智商下限。
「怎麼可能會喝不完?哲你食量也太小了吧,難怪這麼小一隻。」在談判上總能輕易看出誰在搞鬼,又或是有無陰謀的青峰大輝,在黑子面前完全失了智商,連對方都已經生氣了也沒發現,將手插入他的腋下,像提小狗一樣的把黑子提起來。「哈,連體重都這麼輕。」
書從沙發落至地上之時,也是黑子不留情踹了青峰一腳,跟著摔在地上的時候。
黑子在意的倒不是快裂成兩半的屁股,而是青峰的反應,一瞬間喪失理性的他,所用上的是在洛山所學的格鬥技巧,狠勁絕不是開玩笑,要是因此讓青峰發怒,被轟出去的他,絕對會被赤司接回去修理一頓。
誰知道摀著肚子半晌,才站起來的青峰,竟是一副興奮的樣子,兩眼閃閃發光活像發現了新奇玩具的孩子。「哲,你會格鬥技巧?」兩手搭在黑子的肩上,把表情呆滯的孩子晃了又晃。
「停……」
「啊,抱歉。」青峰總算發現眼前的人快要暈死了,轉而又把黑子抱回沙方上安置好。「剛剛嗑到頭了?」說著,他湊近用手指摩搓對方額頭上的腫胞。兩人的距離很近,就連彼此的呼吸都感覺的到。
「嗯……」帶有後繭的手只有些許熱度,摩搓皮膚的感覺很舒服,讓黑子不自覺輕蹭了一下。
瞬間,青峰的動作僵硬,狼狽的退開身子。
一不小心撞到矮桌所製造出的龐大聲響才讓黑子驚覺,現在不是在洛山,剛剛查看他傷口的也不是赤司,不禁有點懊惱自己的警覺心太低了。
「我去洗澡,你沒事就先睡吧。」青峰說著,連桌上的機密資料也不管了,直接去房間拿了換洗衣物後,就衝進浴室。
「不是洗過了嗎?」黑子歪頭。不過這倒也不失為一個好機會,今日跟赤司見面之時,對方給了他一支手機,要他定期做匯報。從口袋掏出那支鮮紅色的手機,他把那幾張資料拍了拍,傳給赤司就把那疊資料做了整理,順便清理了桌子一番。當然,在收到赤司的回信之後,也不忘記清空通聯紀錄。全部都弄完後,他才窩回沙發,繼續把那本小說看完。
得到赤司的肯定他固然高興,但心裡總有些莫名的疙瘩,試圖用書麻痺自己,也驅散不了那煩心感,他乾脆把青峰放在桌上的啤酒一飲而盡。他不是第一次喝酒,但以往都只是在聚會上不得已的時候小酌幾口,加上,不知道為什麼隔天都會受到組內人員的異樣眼光洗禮,所以他討厭喝酒。
但現在卻莫名想要那種喝酒後的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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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峰君~」
「我操,哲你怎麼回事?」蹭上來的藍髮少年身上只上剩下一條內褲,裸露出來的白皙肌膚帶了潮紅,尤其那張臉更是通紅的過分。
「嗯?」黑子迷茫的望了青峰一眼,打了個小小的酒噶後,開始像貓咪一樣蹭著青峰的胸膛。
「你喝醉了?」滿身的酒氣刺激青峰的感官,讓他微感燥熱。偏偏黑子卻沒打算就此停手,乾脆半拉半扯的把青峰帶到沙發上,自己則壓了上去。
所以說,黑子醉酒的隔天都會被洛山組員們驚嚇的目光洗禮的原因,應該很明顯了。
「抱我……」黑子像個孩子一樣張開雙臂,嘴中則是含糊不清的嘟噥。看過黑子這番姿態的在洛山中不算少數,但知道他此話真正意義的只有最親的赤司征十郎。
黑子在喝醉的時候,心智年齡會回到孩童之時,而所謂的「抱我」其實還有下文,黑子六歲以前的生活沒有人知道,只能從他曾於夢囈又或是醉酒之時,口中所呢喃的媽媽抱我中,猜測他似乎有一位很疼愛他的母親。
當然,這些內情青峰自然是不會知道。
吻上開闔的小嘴,深入的侵犯口腔內部,青峰放肆掠奪黑子口中的酒香,直到黑子因為缺氧而掙扎,他才欲罷不能的分開緊貼著的雙唇。
滿面潮紅的黑子眼角噙著淚,似乎不明白為什麼媽媽要欺負自己,委屈的又喊了聲抱我。對於青峰而言,無疑是撒嬌的愛語,讓他喪失了僅存的不能對好兄弟下手的理智,不自覺加快了進度。從大腿根部將手從內褲下緣鑽入,肆意揉捏略為挺立的稚嫩。
「嗯…..啊嗯……」黑子難受的攀著青峰的背,可憐兮兮的喘息。「不、不要」
「不要?哲你確定?」青峰壞笑,一眨眼間就把黑子的內褲褪了下來。沾滿精液的手指探上兩股之間,圍著欲求不滿,一縮一縮的後穴打轉。
「嗯!」在手指進入身體之時,黑子的身體大力的彈了一下,隨即更用力的抱緊青峰。
「誒,哲,你小力一點……」深深覺得背已經出血的青峰,發出一聲哀號。抓著黑子的手臂想讓這位少年放鬆,很可惜的是黑子似乎已經把青峰當成救命浮木,一點也不肯放手。「嘖、」
青峰乾脆懶得再管,反正抓幾下也不會死,不如好好享用身下的人比較實在。他們的身體算是非常契合,不過久沒做之下,加上擴張動作也不仔細,進去的時候,還是把兩人折騰了一番。
「嗚、痛……」腦袋一片迷糊的黑子,只覺得渾身泛起怪異的快感,讓他更加無措的把臉埋在青峰肩膀。
「放鬆……」青峰喘著粗氣,緩緩地開始抽插。黑子沒有再發出什麼媚叫,但隱忍的哽咽,卻是讓青峰更為興奮。
「哲……」已經一點也不想維持單純的朋友關係了。這是喪失理智之前,殘存的最後一絲想法。
洩出去的情感如同洪水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哲!」青峰又低喚了一聲,在黑子的身體裡釋放他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