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這趟渾水是避不了,雖然不知道只長眼的我能幫到甚麼忙。
經過討論後,發現我們目前掌握的資料太有限,對方是誰?有甚麼目的?在哪?白裙女士是誰?白衣少年是誰?這些問題全都不清楚,先別說魯莽行動危險不,連去哪救也不知道。
我們決定先回白衣少年與其母親的家收集情報,以制定下一步。雖然白衣少年表示家裡沒甚麼特別,可我怎相信一個沒有開眼的人?
劍癡沒有同行,因為他收到消息,說鄰近的城市有兩派劍士在「開拖」,技癢的他決定先去玩玩,事後再回來。
在白衣少年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一個普通的單位。一開門,滿滿的白光從中湧出,我們不約而同的後退一步。
「甚麼回事?我家也被襲擊了嗎?」白衣少年神色慌張道。
「有這樣的可能,但我會懷疑你家可能一直也是這樣,只是你以前看不到而已,畢竟這白光跟你身上的一樣,我不禁懷疑這只是防禦的陣法。」我分析道。
白衣少年恍然大悟的點了頭,我建議道:「你先進去看看有沒有損失或被搜索過的痕跡,但小心有伏兵,準備好你的劍。」
白衣少年緊握手中劍,放輕腳步走進屋子裡。我佇在門外,留意到白光一直充斥著屋子。儘管部分白光自大門溢出,卻依然不會擴散開去,彷彿被限制於屋子裡。我嘗試以凡人之軀,手指,抱著必死的決心朝白光輕輕一戳。
呀!我的手指!沒事.....
不知哪來的勇氣,我把整隻手掌也伸進去,然後是前臂,整隻右手。當白衣少年視察後,打算通知我「沒有問題」,一回頭,已經看到我進了屋子,攤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你不會明白對於看見卻不能應對的我,剛才的舉動有多膽顫心驚。
稍休一會,我也加入了搜索的行動。一路下來都是普通的居家東西,不見甚麼特別的。最後,我們來到白裙女士的房間。
「我媽的房間比我的還小,她想把最好的都給我,應該是沒有甚麼空間藏東西。」白衣少年道。
「可你媽是幻想的人,論全屋最有可能找到東西的地方,第一位一定是這裡。」我反駁道。
推開門,我心中暗罵一句:「這房間算小嗎?跟客廳大小差不多。」但房間的佈局的確不常見,一張梳妝桌跟單人床緊密地排在房門不遠處,大概佔房間的四分一空間。剩餘的空間置有兩列書架、一張工作桌和一些儲物箱,這些傢具都別具中國傳統特色,與畫在地上的符文有著相同的花紋。就好像兩間風格各異的房間打通了,好不奇怪。
「難怪媽媽經常在衣櫃裡整理東西,原來衣櫃後別有洞天。」白衣少年驚訝道。
我頓時明白這佈局的原因。
我們把書架和工作桌上的文本粗略地閱讀一遍,包括一些秘笈、理論書、古文和日記。
整理及分析後,白裙女士應該是中國古代民族,「白」,碩果僅存的族人。那是歷史悠久的一族,據文本記錄,甚至早於商周,與舜堯時期相若。白族猶重「天人合一」,愛護自然,由於其聚居地偏僻,因而甚少與外人交流,致歷史上不留名。「天人合一」的概念在族上身上顯現,族人們皆具備「白」的能力,意謂「融合」。2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wDHW6M8Hz
約三百年前,清兵入關,外族「青蛇派」隨之進入中原。青蛇派一直鑽研毒法,卻遇上瓶頸,得知白族融合之力,決定借之突破。白族得悉青蛇派的意圖和行事手法後,沒有助紂為虐。青蛇派惱羞成怒,舉兵剿滅白族。白族雖本領高強,但不擅交手,差點落得滅族下場。最後,族主之子在眾族人犧牲之下留下血脈,在清軍統治下隱姓埋名的活下去。
桌上還有數封來自「馬元兄」的信,字裡行間透露兩人交情非淺。信中論及青蛇派的行跡,近期更來到附近的城市,又說山上霧氣越重,可能是青蛇派的陣地,千萬小心等等。問過白衣少年,馬元正是授他劍法的叔叔。
這下子好了,之前的疑問一掃而空,我不得不跟上去吧?老天到底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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