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洞悉者三十九號。
現在我正躲在一株大樹上,透過葉片間的縫隙,提示正在以一敵三的白衣少年。
白衣,說穿了只是校服而己,少年手持闊劍揮舞,以對抗三隻持三叉的有翼惡魔。白衣少年把劍舞得來去自如,行雲流水般化去三方的來襲,不時更還去一刺。
「喂,你家不是中國古代的小數族人嗎,怎會引來神界的惡魔?」我在遠處大喊問道。言畢,馬上把頭藏回樹冠中。不要怪我只吃花生,我畢竟是個凡人,只是眼睛不長性,看到不該看的東西而已。但就像玩LOL般,殺不了頭也不要送頭吧?
說說我怎會出現在這裡吧。這天放學後,正打算回家玩遊戲,慶祝十天以來沒甚麼大事發生,結果剛出校門,就看到一名白裙女士站在校門外的馬路邊。一開始我還以為是甚麼厲鬼,然後看到一名男學生快步上前,輕輕一抱,我才想應該是位媽媽或姐姐吧?專注一看,沒有鬼的怨氣,應該是名人類。
正當我打算不管他人家事,把注意力從她們身上抽離,事情又發生了。在旁一名青衣女士忽然從手中放出一股紫霧,白裙女士差點反應不來,只來得及把白茫芒的光施在身旁男學生上。吸入紫霧的白裙女士身體不穩,青衣女士從袖中放出一條青蛇,瞬速的繞過白裙女士的腰部。青衣女士手中蛇一拉,白裙女士乏力的倒在她身上。青衣女士左手一個結印,腳下的地面忽然變成一個洞口,邊緣化成巨蛇的口部,一口把青衣女士吞去。
「媽!」此時一臉愕然的男學生才反應過來,伸手打算拉回白裙女士。可是此時巨蛇口已快關上,白裙女士應該是救不了,大概巨蛇還會帶去男學生的手作紀念品。
「小心手!」好死不死此時我的仁心跑出來壞事,一手拉回男學生的前臂,事後我十分悔不當初。
巨蛇合上口,隨即縮回地下,剛才的地洞又回復原來的平地。
「放手!你幹嗎阻我救我媽,她被人捉走了!」男學生,也就是白衣少年回頭痛罵我。
「對不起,你媽被虜走已是事實,但多送一隻手改變不了甚麼。」
「甚麼多送一隻手?我差點就能握緊我媽的手,把她從車上拉回來!」白衣少年激動地道。
「你到底『看到』甚麼?」我想,他不會是看不到吧?
經過一番確認,我相信白衣少年只是一個時運高的凡人而已。他看到「青衣女士拿出噴霧射向白裙女士,然後放出蛇,把白裙女士虜在路邊的貨車上,然後貨車就駛走了。」對於迷霧的作故事能力我總佩服不已。白衣少年的描述多是標準迷霧化的解讀,除了蛇的部分,基本上迷霧是會阻隔所有「幻想」的部分。這有兩個可能:一,是迷霧一時出錯了;二,他有部分看穿迷霧的能力,或許他是屬於「幻想」的人,只是並不完全。
白衣少年的描述中沒有提及到白裙女士施加在他身上的白光,也就說明其實他並不知道他媽的能力,多數包括他她的幻想背景。也就是說,多是迷霧出錯。
不知道其他的洞悉者如何,但我傾向不拖凡人進入幻想的世界。一,他們比我更不濟,沒有應對的能力,也沒有感知的能力,是要送他們去死嗎?二,他們看不穿迷霧,也就說明他們本身不屬於幻想的世界,要他們相信脫離認知又看不到的事,根本上不太可行。三,這絕對不利於我走鋼線的性命,他們的存在多會增加我的存活風險,我不要。
所以我馬上轉身就走,打算裝作愛莫能助,只是看到跟他一樣的東西。只是,我注意到他身上的白光久久不散,腦中理解不能。如果那是白裙女士加持在他身上的護盾,大概擋下紫霧後就會消失吧?讓一個凡人散發著幻想的人才看見的光,就不等於把一塊鮮肉繫在他身上,然後把懵然不知的他推到老虎堆?或許這事並不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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