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刻過後,白衣少年開始掌握自身的能力,在劍癡的指導下,白光順利的加持在闊劍上。
「甚麼『融合』?明明是破壞力驚人的能量,所以說古人多是不可信的。極,是不是?」劍癡嫌棄道。極是白衣少年的名字,全名白極。
白極心不在焉的「嗯」一聲,心早已飛到山頂的霧團中。
稍息過後,他們準備起行,我也打算回頭下山,畢竟我只是根「盲公竹」,白極也開眼了,我又何必找自己麻煩。豈料劍癡硬拉著我,那好吧,其實我也想搞清楚這件事,可能會得知甚麼消息。
越往山上,霧氣越濃。深怕霧氣帶毒,劍癡帶頭以劍在空中劃出氣流,驅趕眼前數十米的霧氣。這樣的做法好不耗時,看似半小時的距離我們走了快兩小時。
眼前是一座廟宇,唯獨地處在渺無人煙的山頂讓畫面份外奇怪。劍癡上前試探的輕輕把門一推,並沒有觸動任何機關,看來敵人不知道我們到來,而且安全意識也挺差。
我仨輕手輕腳的進入廟宇,此時一名僕人剛好從大廳走出來,目睹陌生的我們,本能地大喊:「有外人..」
劍癡一個箭步上前提劍封喉,僕人對劍癡的速度略感驚訝,卻還是反應過來,側身並從袖口放出青蛇,青蛇張口往劍癡咬去。劍癡手腕微轉,往青蛇的七吋揮去。青蛇保命要緊,收起血盤大口,身體扭成一團,保護弱點。青蛇受到揮劍衝擊,撞到牆上。劍癡劍勢未盡,順勢往僕人右肩處滑去,防不勝防在其身上留下不淺的血痕。
另外六名僕人聞聲趕至,七人一同變出軟劍,往劍癡刺去。白極見狀立馬提劍上前相助。我?當然走到一邊看戲去。依敵人的身手,他們應該不是僕人般簡單,或是弟子吧?那他們的品味真的差得可以,穿得如此單調。細心觀察,廟宇彷彿與外界分隔開來,一點霧氣也沒有進來。
說回交手的情況吧。敵人就單體而言水平不高,可招數卻不少,耍劍、放蛇和噴毒霧,無規律的施出,叫人無所適從。再加上七人的合作,讓招數更加多變。幸虧劍癡是久經沙場的老將,攻守自如,只是白極相對起來就比較危險。
劍癡憑空換出西洋花劍,戰鬥風格隨之變得更多變與輕快,此刻還在擊退青蛇,下一刻藉反作用力已滑過敵人胸口,再一刻的幾次掃劍把煙霧吹散。對手見不對勁,重新分配人手,只能一人應付白極,六人夾擊劍癡。
「極。」劍癡輕聲提醒。白極揮劍打出一團白光,略為吃驚的對手馬上收劍回防。白極趁機後退數身位,拉開距離。他整頓身上的白光,集中於劍尖,順勢把白點從劍尖飛到劍癡上空。失控的白光點於大廳中綻放,敵人們皆受強光刺眼而閉目,早已閉上眼的劍癡來去自如地在敵人間游走。待白光散去,地上就此多了七名暈漢。
收起花生,我仨往深處走,一路上沒有遇見其他青蛇派的人。走到後園,發現一個往地底的穴口。白極帶頭以劍上的白光照明。我心想:「其實有手機,可以當電筒,何必浪費精神。」,不過由他吧,看破不說破。
一路風平浪靜。最後走到一個偌大的石室,滿是散發毒煙的木桶,困在箱子裡的蟲鳴聲。石室盡頭是被捆著手的白裙女士,一條墨綠的蟒蛇纏著她身體,伸著信子在白裙女士臉旁不遠處。青衣女士與她對視而站,遊說道:「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你好好的把『青蛇真元』與『冰蠶寒毒』合起來,就可以回家守著你的寶貝孩子。」
「放開我媽!」白極大怒道,持劍衝前。
究竟是電視看多了,受薰陶,還是人急起來時話都那麼直白?這對話未免太老土,我在想他們是不是背劇本的。
劍癡伸手,暗中擋在我身前,彷彿是不要我進石室。我跟劍癡站在石室口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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